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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1 / 1)

美国没有春节假期,廖楚庭在父母居住的别墅听他们安排如何回番州接祖母和弟弟来美国,他的手里握着平板电脑,观看比赛回放,耳朵边是廖易海与格瑞斯说话的声音。

“他为什么跟我们坐同一架飞机回来?他自己的飞机呢?”格瑞斯问廖易海。

声音传入廖楚庭的耳朵,他本能的坐直身体,目光看向母亲。

廖易海笑了笑,没有回答。格瑞斯回头,发现儿子的目光已就位,于是递出一个眼神,这意味着问题要由当事人来回答。

“我的飞机在礼城。”

“怎么在那里?”

“它送我的女朋友回家,还没有飞回来。”

“女朋友?”格瑞斯眉眼弯弯的转而去看廖易海,然后说:“我们家的人属于经济型消费行为,我和你共用交通工具,儿子和女朋友分享私人飞机,不错,很好。”

“她叫白洣,妈妈你可以叫她白洣。她近期会来美国。”廖楚庭说。

“需要我们陪同吗?”格瑞斯问。

廖楚庭迟疑一瞬,“她来这边读书,是k博士的门徒。多亏了爸爸的帮忙,否则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不如让她来我的实验室,我来教她。”

“妈妈,她在英国学过法律,来k博士这边是深造。重新学生物学,恐怕不行。”

“法学精英,很好。你会邀请她来家里玩吗?”

“这个,我还没有跟她说,不确定她是怎样的想法。她一来就申请了顶格学分,我担心她会遭遇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崩溃。”

“你知道怎么帮助她减少压力?!”

“说实话我不知道,但是这件事必须由我完成。我们没有在一起生活的经历,她为我带来了新鲜感,我很期待,她也很期待。”

“你们都在努力雕刻自己,对吗?”

“我们必须这样。还有,妈妈,你的儿子已经很完美了!”

“她的家人在美国吗?”

“不在。”

“她会和你住在一起?”

“不,她住在学校旁边的酒店,她担心我会影响她。”

“她来到了你的城市,你可以邀请她去你的主场。”

“我会的。”

廖楚庭虽然这样答应,可是他却因为在更衣室输牌而加练,赌上了去机场接白洣的时间,最后不得不委托比利去机场。

白洣一下飞机,还没有走完舷梯,就发现了异常。

一个满头辫子的黑人小伙子站在不远处,一辆商务车和一辆轿车在他的两旁,再没有其他人出现,更别说廖楚庭的影子。

白洣怀疑飞机停错位置,转身去向空乘人员确认。只见那位黑人小伙子向她喊:“白小姐,我是比利爱德华兹,廖楚庭委托我来接你去酒店。”

白洣回转身体,细致的看了一遍周遭的环境,还是不肯走下舷梯。空乘人员说一切都是正常的,包括允许进入停机坪的车辆也是正常的。

黑人小伙子继续喊话:“廖楚庭在球馆训练,突然增加的安排,所以他不会来了。”

白洣没有回答,也没有继续向下走,而是拿出手机去拨廖楚庭的号码,可是对方无人应答。这时候白洣有些慌张,她的身边除了这架飞机是廖楚庭的,其他的都很陌生,包括眼前这位黑人朋友,她没有见过,也没有听人提起过。

“请相信我。”黑人小伙子看出了白洣的疑虑和不安,并且向前几步,来到靠近舷梯的位置。

白洣这才看清楚他的身高,和廖楚庭差不多。

“很抱歉我不能向你解释他改变安排的原因,但是他确实在球馆,他不完成训练将不能离开。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相信以后我们会经常遇到,我也是职业球员,是廖楚庭的队友。如果你还不相信,那么我讲一件事情,你应该就明白我和你男朋友是认识的。”

黑人小伙子的眼白格外亮,还有他整齐的牙齿,美丽的如同白色瓷器。

白洣注意到这些很明显的细节,竟然忘了回应,于是黑人小伙子继续说:“你们在一个叫做乌伦谷的地方相遇,他弄伤了你的左手和脚踝,然后他结束在乌伦谷的行程,送你回到礼城。”

听到这些,白洣的心松弛下来,至少比刚才要轻松许多,她露出微笑,展现友好。

“可以回答我吗?我说的对吗?”

白洣点点头,走下舷梯,刚才她一直在想廖楚庭没有出现的原因,甚至以为他被绑架,或者说眼前的这位比利就是绑匪,这样来看不太礼貌,可是他的外形确实是凶悍的、令人生怯的。

而白洣之所以会有所联想,是因为类似的事情在这个国度发生的概率不低,只身在外的她很必须提高警戒意识。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接电话?”白洣问比利。

“他没有第三只手了。”说完,比利请白洣上车。

他们不同乘,白洣坐进商务车里,而比利钻进了轿车。

把白洣送到罗森福酒店,比利没有上楼,在门口等待行李员把白洣带来的箱子都搬下车,他才离开。

夜里很晚,白洣正在收拾她带来的衣服、鞋子、书籍等,门铃忽然响起,她没有叫房间服务,于是她跑到玄关处,从门镜向外看,是廖楚庭,穿着一身绿黑格子西服的他挺拔的站在门前。

连按两遍门铃,没有人来开门。他揉揉胡子,拿出手机,拨出号码的同时,房间里的白洣的手机铃声响起,廖楚庭耳朵贴近门,他听到了里面的声音,又叩门几下。

“Miss?!”他的声音厚重又洪亮。

白洣偷偷的笑,就是不给他开门。

“Are you ok?”孤独的声音在回荡。

廖楚庭揉揉脑袋,靠在门对面的墙上,不知所措。

忽然,门拉开一条缝,廖楚庭凝视这条缝隙,可是它没有变得更宽敞,就像是一线生机,他跨步上前,控制了缝隙的变化,防止它关上。

他用力一推,门敞开的一瞬,他看到玄关墙壁上挂着他的专属号码球衣,视线下移,白洣蹲着。

他伸手将她拉起来,“就这样欢迎我?”

白洣怼上他的脸,重复他说过的话,“你是怎样欢迎我呢?”

“还有,这是门牌号码吗?”白洣指向墙上的球衣,“标记?”

这件球衣是廖楚庭安排人挂在玄关的。

“我要让到访的人知道这个房间跟我有关系。”廖楚庭解释道。

白洣挣脱他的手,白眼,然后进到房间里。

她的行李还没有整理好,场面像是行李箱爆炸。廖楚庭勘查现场,随后从衣柜里取出衣架,帮助她整理。

“你带来的衣服只有这几件?”

“对,箱子不够用。”

“这样的话,我可以陪你去购物。”

“那么,等到离开的时候,还是会面临一堆衣服要带回去。”

“留在我的公寓,或者,你留下。”

白洣拿起手边的发带,朝廖楚庭丢去,“你把自己的理想挂在嘴边,市值多少?”

“我要是回答说无价,显得老套。如果非要我说出一个价值,那么应该是我的全部。”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因为你是有身价的人。”

“每个人都有可量化的价值,你也有。但是我所说的价值不是指金钱。”

“在我们的爱情里,存在交易吗?”

“如果你和我达成共识,面对的很可能是婚姻。”

“你可以告诉一个你不曾告诉其他人的独特癖好。”

“我会留意肤色比我浅的女生,并且多看几眼。”

“会重点看哪里?”

“头发。”

“不是某些器官?!”

“开玩笑吗?”

廖楚庭笑着摇摇头,至少他自己把问题当作了玩笑。

整理好带来的东西,白洣打开电脑,研究天亮之后她要上的课。她用余光看到廖楚庭在脱衣服,一件一件,动作缓慢,西装外套里的高领针织衫、背心、西裤、袜子,最后只剩一条平角短裤在身上。

他要在这里过夜。

想到这里,白洣合上电脑,走进了浴室。

等她吹干头发之后走到卧室,廖楚庭已经躺在床上。

她爽快的两步拆作三步小跑过去,钻进被子里,可是却只瞧了旁边的人一眼,就移开目光。

Are you sure?

“你不想向我索取一些什么吗?我最近练的很投入,我不会撒谎,是真的。”说罢他摸到白洣的手,然后放在自己的腹肌上摩挲。

触感清晰,肌肉硬,汗毛柔软。

白洣伸手环住他的腰,脑袋枕在他的胸口,说了一句“晚安”。

第二天清晨,廖楚庭的闹钟吵醒叮当乱响,舒缓的音乐之后是嘻哈和摇滚合体,不知道他从哪来找来的音乐。

白洣没怎么睡,她很清醒,不等闹铃完全息止,也许后面还有交响乐也不一定,她爬到廖楚庭身上,从床的另一边拿到手机,把声音关闭,然后又爬回到她出发的位置躺好。

她确定这时候两个人都没有了睡意,尽管眼睛都闭着。

她开口说话:“这一夜你什么都不做,让我很尴尬。难道是我的魅力不足?”

廖楚庭听到了,他睁开眼睛,扭转头,看向身旁的人,说道:“我是不是太失礼了?!”

“也许真的是我不行了。”白洣说罢,一个转身从就坐在了床边,动作很快。廖楚庭伸出他长而有力的臂膀都没有把她捉住。

随后,她跑去浴室,廖楚庭快速起身去追,被她挡在了浴室门外。运动员的敏锐程度遭到质疑。白洣在门里面敲门,说了一些挑逗的话语,最后嘱咐廖楚庭把早餐点好,随后里面传出淋浴流水的声音。

待她从浴室出来,不仅早餐已经就位,廖楚庭的服装师也在,他不会在这里享用早餐,只是过来送新的衣服,拿走昨天的绿黑格子西装。

“我送你去老k的教室。”廖楚庭说。

“他的课在下午,上午有一节宪法课,之后我会去图书馆,然后回到这里。”

“你很紧张吗?你躺在我旁边,感觉一整夜你都没有发出睡眠的呼吸声。”

“我在观察你的行为。”

廖楚庭笑了,在睡觉的时间里,他除了躺着,不会有其他的动作,这有什么好观察的?!

“上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跟男人共用一张睡床,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确实还没有找到放松的感觉,所以睡不着。”

“那我告诉你一个能让你放松下来的秘密。”

白洣脑袋一机灵,竖起耳朵。

“老k 的助教萨萨齐是他的私生子。没有公开的私生子,而且老k一辈子都不会让他的这个孩子离开他,这件事要等到老k闭眼的那一天才会公之于众。”

“萨萨齐,我以为他是犹太人。”

“他没有犹太血统,是白人。老k的两个女儿和他的夫人不知道这件事,他隐瞒的很好。萨萨齐跟在老k身边很久了,他知道很多关于老k 的事情。”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私生子。”

“对,他也被蒙在鼓里。”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老k喝醉酒跟你讲的吗?”

“不是,他很少饮酒,他喜欢吃一款生产商倒闭的糖果,幸运的是刚倒闭不久,我买下许多即将消失于世的绝版产品,用来讨好他。”

他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现在却可以变化出两包糖果。

说着,他掂量手中的两包糖果,寻找白洣的包。

“自己吃一袋,另一袋送给老k。”

白洣今天要用的Neverfull中号包放在沙发上,与餐桌的直线距离是五米,廖楚庭一包接着一包抛过去,都安稳的掉入敞口的包里。

用过早餐,他们一起离开房间,廖楚庭的车停在楼下,钻进去,白洣看到一只30oz的淡粉色保温杯放在扶手上,这一定不是谁落下的。

果然,车子开到法学院门口,这只粉色保温杯从廖楚庭的手里递到白洣的手里。

“这是提神水,中药材熬煮的,带上吧。”他的解释里有神秘的、如同中医一样的玄机的意味在其中,白洣抱着保温杯,道谢。

“你今天有比赛?”白洣问他。

“是,要对阵的人很优秀。”

“集中注意力,不要受伤。”

廖楚庭点点头,然后他抱着白洣,用力在她的后背上下揉了几回,吻别后,上车离开。

目送汽车消失于视野,白洣踏入学院大门,在拐弯处的卫生间里,她倒掉了保温杯里的提神水,反复清洗杯子内壁,然后走出卫生间,在咖啡吧点了热美式倒入保温杯。

她尝了一口,味道里有中药的余味,苦涩上头,心口在叹息。

服务生盯着她,以为她会发牢骚,然而没有,她挤出一丝笑意,掩饰了杯子里丰富的味道。

进入教室,她坐在立有自己名牌的位置上,拿出电脑、录音笔,把手机关闭,剩下的只有心神不宁的等待。

她没有在意环境是否熟悉或陌生,她曾经来过,可是又走了,这回再来属于什么?她不知道,因为这与她的决定无关。她觉得自己做好了准备,接受思想和精神的双重洗礼,尽管这两方面的含义相近,也无法绕开文化的输入,结果又是能够预料到的,无非是大汗淋漓或是神情凝重,假如两者皆有,那才是真正的自己。

第一节课结束的之后,她有了具体的状态。

她总结,她亲历了仪式般的过程,这个过程毫不虚伪。

一个案件接着一个,被教授塑造出力量,起初的直观感受只有震撼,而过后却无法冷却,你的内心保持着壮阔,即便身体发出被掏空的预警,你依然在思想上保持活跃。

她承认自己得到了洗礼,然而时间为何将她推到此处,应该已经产生出准确清晰的意义。

她需要这样的能量,需要向高段位进阶,在自我领悟之后又能够立刻行动起来,体现了一个人的状态。

倘若有人在分发“成功”的标签,那么白洣可以试一试伸手去要。

她走到图书馆,找了一张桌子,展开电脑,为自己的论文写下标题。

伏案直到午后,图书馆里依然有人在思考、在腌渍光阴。

她阶段性的收尾,批准自己的肚子可以进食,因为其他器官也发出必须休息的提示。

在暂停伏案打字这件事情上,肩颈的酸痛比胃里空空还要有效,她揉搓脖子,走出图书馆,又去了咖啡吧。她的咖啡喝完了,下一杯应该不会有太浓的中药味,只是服务员在准备餐食,她需要等。

白洣探上前一瞧,是一种类似于夹馍的食物,服务员带着塑料手套切开面包馍,放入油炸豆腐和蔬菜,然后用力捏一下放入三角纸袋中。等她的咖啡做好,服务员送了她一份素夹馍,免费食物来源于学院在草坪上正在举行的聚会。

白洣看向窗外,并不暖和的季节,这些人或许有拨云见日的能力,等一下太阳就会露脸了。

她吃完素夹馍,回到图书馆,困意来袭,趴着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她被时间吓到失魂,老k的课已经开始了。

她允许自己冷静一分钟,然后收拾好东西,走出图书馆。

然而来到教室门前,她犹豫了,迟到总归是不好,干脆不进去也可以。

她又低下头,花了几分钟的时间,然后决定推门进入,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

柯里布教授看到了她,中断了讲授,冲着白洣所在的方向说:“刚进来的同学回到你的位置上。”

所有人看过来,众目睽睽之下,她回到立有自己名牌的位置上。

讲授继续。

第一次上老k的课就迟到,即便大家都不看她了,可她依然觉得自己是□□的。本能羞愧让她肢体僵硬,险些打翻手边的保温杯。她不能抱怨午餐的热量导致她睡过时,因为她曾庆幸所得。可是余下的内容她一个字都没听在心里,且困意愈发浓烈。在体会到咖啡失效的那一刻,她感到绝望,眼角涌出泪水,她赶忙擦掉,不知道老k看到没有,她不敢抬头,直到课程结束,她都是低垂着眉目。

这一天的课程结束,和预想的结果相差整整一个下午。

廖楚庭的比赛在晚上,他和比利合砍六十分,早早的接管了比赛结果。

从主场球馆飞奔到罗森福酒店,白洣的房间门敲不开,他以为是故伎重演,可拨出白洣的电话竟然接通了。

“你没有在房间吗?”廖楚庭问。

“我在学院。”白洣回答。

“要回来了吗?”

“不知道。”

她的声音没有力气,有一种勉强打起精神才开口的感觉,廖楚庭说他在学校门口,让白洣不要离开学院。

几分钟之后,廖楚庭气喘吁吁的出现了,让他没有预料到的是,白洣坐在老k办公室门口,只有走廊的灯还亮着。

他观察一番,走到白洣的面前,蹲下,捧起对面低垂的脸,在光线并不充裕的环境里,仔细的瞧着她微红泛肿的眼睛,问她。

“你们之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廖楚庭的心里想,她和教授之间不至于动手打架,法学院常发生的事情是吵架,然而学术问题仅仅是交流,常见的吵架都吵得很愉快,眼下白洣的状况应该是打破了常规。

“我上课迟到了。”

这一声解释,卸掉了廖楚庭紧张的情绪,他捏了捏她的耳朵。

“发生了什么会迟到?”

“在图书馆睡着了。”

迟到和睡过头在廖楚庭的规则里都不是很严重的事,不值得深究的,也不用再问。

看着她,或许她更想把事实的经过描述出来。

“我来跟教授道歉,里面的人说他下课后没有回办公室,去看比赛了。我没有想去的地方,于是就在这里等比赛结束。”

原来老k去了肯帝亚中心。

廖楚庭笑着说:“比赛已经结束了,我们赢了,回家吧。”

接着,他拉着白洣站起来,下一秒,白洣倒进他的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他根本接不住倾泻而下的泪水,在慌乱之中,他的双手握住白洣的肩,轻轻的捏了几下,肌肉僵硬的触感让他难过,是一整天都没有放松过的身体。

“hey,girl,看着我,看我的眼睛。”他一边说,一边抚摸白洣颤抖的背。

无效的行为,无法剥离她的难过,才第一天,廖楚庭预料到的状态已经出现了,她所沉陷的地方并不来自与外界,而是她不能自给自足。

廖楚庭干脆掏出手机,拨出老k的号码。

“柯里布教授。”他开口不过一秒,嘴就被白洣封住。

手机里传出教授的声音:今天的比赛太精彩了,谢谢你送我的内场票。

白洣的手缓缓放下。

廖楚庭赶忙接话:“你在哪里?还在球场吗?”

教授说:我回家了,正在看比赛回放。

廖楚庭不屑的翻了白眼,心里嘀咕着:这个老东西居然在复盘比赛。

话不多说,廖楚庭回复了一句晚安,就把电话挂断。

下一秒,他扛起白洣,拎起保温杯和中号Neverfull,朝着学院大门走去。

被扛上肩膀的同时,白洣不哭了,双手掩面的她再一次穿过众目睽睽,途径咖啡吧的时候,她从指缝里看到为她做咖啡的服务员,对方的目光无限的祥和,并且微笑着。

廖楚庭边走边说:“这是柯里布教授的学生,她在教授的办公室门口等了一个晚上,要向教授解释她为什么迟到,可教授却在肯帝亚中心观看球赛,无视他的学生,整整一个晚上。”

他的音调并非高亢,是平常语气。

白洣羞愧的捶打他的后背,让他闭嘴,可是廖楚庭根本没有理会,也并不在意经过的人和坐在走廊边上的人。

他们经过名人墙的时候,他甚至背诵了一段名言:如果黑人不能靠自己的双腿直立,那就让他摔倒吧,我要求的只不过是给他一个机会,让他靠自己的双腿站起来,别去管他!

廖楚庭想做的不是引起轰动或是共鸣,他很清楚坐在法学院里的人无暇顾及他和他背上的人,那些被贴在墙壁上的照片更没有发言的机会,唯一会沉浸其中的人只有白洣。

他只不过是在帮助她消化情绪。

来到大门外,车门随即打开,廖楚庭一脚把车门踢着合上,然后拉开副驾驶的门,弯下腰,将白洣塞进去。

他遣退司机,自己坐进驾驶位,一脚油门,驶出了夜晚空无一人的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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