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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睡5(1 / 1)

不详的预感倒是真的,先知迷信我的生活是甜宠日常,所以敏感度没有我高。

先知们到底是从哪一年开始了解我的?

为何认为我和她是好姐妹。

【这个小寡妇好女主配置……】

【我主角控,见不得这种事诶】

【类古早闺蜜团?反正比反派女配带劲多了,我刚刚看一篇文确实是痴情男主但是追求男主的女配一个接着一个,很下头,狗子就不一样,自不量力的人不能碍女主的眼】

呃……

要说情敌的话,确实没有什么出现什么能跟我争的。

也是看字条才知道他是怎么拒绝人家。

大多是根本不给别人机会。

在我们在一起之后,除了一个绿藤确实也没有出现过谁。

一年前塞绿藤也是因为我们两个没有孩子,女子产子九死一生,我那时候又不知道我是女主,当然是不敢这般早产子的,我嫁与他那一年才十五,两个人圆房在十七,床事并不多,每次也用肠衣。若我知道我是女主,大抵是不一样的,女主的意思好像是做什么都不会早死。

【隔壁文女主总算死了!】

???

我作为女主又被打脸了。

隔壁文女主死了,为什么先知们也这么开心?

在看了数条字条后,我才明白,原来女主真的会死。

就是一开始说的追妻火葬场,火葬场就是集中火葬的地方。

“……”我的世界开始崩塌,还好我是甜宠文女主,我不配备火葬场。

是男主去火葬场追妻嘛,这不得殉情。

这也太惨了,活着逃不掉,死了还要纠缠。

【感恩,我这就过去看火葬场,我唯爱虐男】

谢谢,我这一回决定认爹娘了,他们看起来还是爱我的。

愿意在我活的时候看我。

感恩的心。

*

我怀着一颗感恩的心,等到他带着她回京。

她先回家拾掇了一番,才来府上谢恩。

见了我、她得行大礼,他是储君,我是储妃。

他揽着我的肩,为我折花。

上苍是偏爱他的,路途上的奔波劳碌也不损他的俊朗。看着他这张脸,我这辈子也能与他举案齐眉。目光扫过他的眉眼他的唇他的下颚,她的一句话说完,我侧过头看她,而我的夫君为我拿着花。半个肩交错,站在我身后。

昏昏沉沉,过去与现在交错。

那一年我们踏春时,她也是穿着这样一身颜色。

我落在马车后头,追赶不及。

*

明仁八年,春。

临南知县家的马车晃悠悠出了城,春日里城外赏春的贵人不少,有的人去庄子上,亦有专门给这些贵人们踏春处。

本我家的马车也要去那处。

前一日她听闺中密友说起临南城外的秋山岭有红狐,今日去的就是秋山岭,而不去更热闹的北扬州。

我心情不大好,我在北扬州有几处生意,本可以去瞧一瞧。

陈鹰这几日都在北扬州,她还说了给我做了春日最好看的风鸢,我也知道她的审美,这天底下最好的可不就是鹰,我也不拆穿她,这是我们来到临南后过的第一个春日,我且看她能将鹰弄

出什么姿态来。

秋山岭有些偏僻,倒也有游客,来这儿的人图一清净,生意是不好做的。

车上我有些昏昏欲睡,她的精力不错,与母亲谈着春日的景象,两人时不时说一些诗句来,古人诚不欺她们。

她问我,见过火狐狸么。

七彩的狐狸也不能让我提起兴致:“见过,梦里。”

她被我逗笑,母亲也跟着笑,说我顽皮。

我亦笑,这般母亲能少想一些,母亲倒不会想我是否难过。我若生气,她想的无非是我是亲生女儿,天底下哪有跟母亲置气的女儿。她生我养我,我还能怨她不成。也没有哪本书教我,子女能怨父母。

可我的母亲对别人家的姑娘处处贴心,会担心我的一言一行会不会让她多想。

我但凡给她一点难堪,都是我不懂事。

这话啊,是我听来的。

“我生她养她,她还能怨我不成。”

“粥粥可怜又无父母宠爱,便我自己生的女儿这样不懂事,什么都要争尖。”

“夫人,小姐也是小孩子脾气。”

“诶,我也知晓,可你没看到她瞪我的那一眼。”

她给我摆脸色,我上门求和好,奶娘说别人家的女儿都是这样的,母亲怀里说两句话这事也就过去,母女之间没有仇的。也是戏剧,我听了这样一些话,跑的时候一直乌压压的天突然下了暴雨,等我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雨又停了。那场雨就一盏茶的功夫,就是为了把我淋成落汤鸡的。

院中没有备着热水,等我沐浴时雨又大了,热气将我的眼睛熏湿我跟着雨声哭了一场。

尔后,我病了七天,母亲与我置气一次未来看我。

她的一股气,真难放下。

那是明仁五年春。

一晃三年,我已有三年不做美梦了。

我自以为母亲再也不能伤了我的心,未曾想到有的人不仅仅能夺走我的美梦还能给我造一场噩梦。

*

马车外,碧空如洗,目之所及绿意满山遍野。

我踩着小木台最后一个下马车,秋山岭的人确实不多,景色单调。

绵延不绝的低矮群山。

倒不是真的群山低矮,秋山岭是这一篇最高的山,只不过我们已经在岭上。

北扬州有亭台楼阁湖水桃林……是京郊的江南。

秋山岭,差多了。

群山连绵,去哪儿寻她要的火狐,倒不如去市集寻。我们确实没有见着火狐,品茶时有人邀母亲赏花,我有些疲乏便没随去。母亲看着我,没有勉强,这事是小。

第一个惊呼时,我纵身而起跑向仆户的马车,使着马车寻母亲的身影,她们正靠近我们来时的那辆马车,我下车跑去拉住母亲让她上仆户马车,母亲与她低语,我那时站着喘气,已出了一身急汗。

她们不如我矫健,我断后。

母亲上马车时,我抬手一挥,王叔驾着我们来时那辆马车往东一道去。

等母亲上了马车,我的手扶车轸将要借力而上,突然马行了几步,我一时不着摔落在地上。还未等我起身,马车车轮从我身侧碾过,我看见草地压出一个印子,顾不得身上的疼从地上爬起来,马车那时还不远,而我们来时坐的那辆马车,离我有二里远,它在往另一条道飞奔,那时我没有计量这些,而是追着眼前的马车跑。

我以为,车会停下来等我。

身后是愈来愈近的匪声,身前是仆户马车溅起的尘埃。

没有人等我。

腿伤的阵疼愈发明显,我才发觉自己扭了脚,又摔了一跤。

山上的地势多,摔下一个坡,离了道。

身上都是杂草,我顺着坡向下爬,在一个隐角趴着不动。

静下来哪里都疼,扭到的脚踝已经臃肿,大抵是摔倒的时候没有出声导致伤痛都闷在皮肉里。我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担忧有多多余,我离道路有几十米远,第一摔就离了道路就有几米远,最初的几米几乎是平直的后头又滚了十几米的陡坡。还未来得及庆幸春日的生机,乌云飘了过来,春日多雨。

春日雨,会让坡上的我失温。

望了望脚底的林子,我要往山下走。

等她们寻人来,恐要晚间,我这位置不上不下,晚间救我都救不得。我未顾得感慨自己是有幸还是无幸,挪着腿向山下去。

雨水冲刷着一切,最明亮的是电光,最洪亮的是光亮之后的破天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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