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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茶壶妖?!(1 / 1)

怕再撞到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他径直躺在空间里,直到听清了亲亲媳妇的声音才一个闪身挪到世安院。

看到那趴在床榻上的娇小身子,云熠沸腾的血液竟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这是他一眼便认定的人!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条线,牵引着他跨越前世今生,只为来到她身边——

陪着她笑,陪着她闹,陪着她……一起到老!

云熠平躺下来,一脸傻笑地捂着胸口。

快了——

还有十五天!

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陪着她。

云熠闻着小媳妇带着的甜蜜气息,正准备做个好梦,就听远处传来一声抑制不住的怒骂和嘶吼——

含糊不清地夹带着“死鬼、小贱人、偏心、不甘心”

不甘心?

这瑞王府不甘心的怕是只有姓柳的老男人了!

这老男人好好的觉不睡,是眼红她媳妇深受皇宠不成?

云熠越想越不对,身子一动,便躺到了菡萏阁的屋顶。

里面的声音压抑到令人窒息。

“……为父与你母亲两情两悦,那日百花宴凤姐姐分明是将花投予我的——

谁知赐婚的时候,陛下竟将那死鬼赐于你母亲为正君。

凭什么?

他凭什么!

他是太师府独子,我也是大理寺卿家的嫡子,我差他什么?

凭什么陛下选他做正室,而我却是个侧君,连玉牒都不许上……”

柳侧君崩溃大哭:

“你知道我那些兄弟当时是怎么笑话我的么——

他们说我痴人说梦,没有正君的命,却做着正君的梦,不过是平白惹人笑话罢了……

你知道为父当时有多恨吗?”

柳侧君状若疯癫,双手死死地抓住女儿的胳膊:

“我好不容易斗没了那死鬼,可谁想到陛下竟依然不肯停我的汤药。

一直到那小贱人五岁上,她才让田管事断了我的药——

呵呵……她为那死鬼,为了那小贱人,竟肯做到这种地步!

琳儿,她是想生生断了你上位的机会啊!

我怎能甘心?

为父不甘呐!

我柳祺能斗下那死鬼,就能斗下他女儿,一个郡王之位,哪配得上我柳祺的女儿?

那位子一定是我琳儿的,是我……”

“阿爹,你累了!”

易琳用力挣脱了柳侧君的双臂,面无表情道:“我不想要那位子!

既然祖母属意长姐,我便不许任何人抢走我长姐的东西,阿爹也不行……”

她前世到死都想不通的事,在这一刻竟得到了答案。

真相竟是这般不堪——

自己的生父为了一己私欲,竟能勾连政敌,引狼入室!

易琳抬起头,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

阿爹!

今生,女儿断不会再给你机会——

云熠躺在屋底上,听着小丫头断然拒绝那老男人的提议,顿时大为心慰!

难怪我亲亲媳妇这么宠她——

这小姨子真不错,能处!

眼见着小人儿唤来侍子后径直离去,他抄起桌上的茶壶便泼向柳侧君。

老男人心术不正,还想撺掇着姐妹阋墙——

看我不泼你个落汤鸡!

柳祺满心郁气地望着女儿头也不回地走了,正准备破口大骂。

突然凌空泼来一壶茶,浇了他个透心凉。

柳祺又惊又怕,一把扯过侍子挡在身前:

“谁?是谁?死鬼,是不是你?

柳侧君大喊大叫,转身拿起床上的玉枕便朝着茶壶砸去:

“你活着我都不怕,还怕你个魂魄?有本事,你出来,出来啊——

我倒要看看,被埋了十几年,你能变成什么鬼面人头?”

被他扯在身前的侍子听他对着半空中的茶壶又喊又叫,差点吓尿,哆哆嗦嗦侧声问道:

“侧君,倒底是什么东西?什么死鬼?”

云熠存心吓唬柳祺,拿着茶壶便绕着他转圈。

侍子眼见着那茶壶绕到柳侧君身后,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有……有鬼啊,有妖怪啊!茶壶妖,来人了,救命呐!”

瑞王带着人冲进来的时候,就见柳侧君正抓着个茶壶又摔又砸:

“死鬼,贱人,我还奈何不了你了?哈,看我不摔死,我摔死你!”

“柳祺!”

易凤大喝一声,用力按住他的手腕,从他鲜血淋淋的手上夺下碎瓷片扔到一边:

“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王爷,那死鬼找来了!”柳侧君抱住瑞王便紧张兮兮地往她怀里缩:

“他先是泼了我满头满脸的茶水,然后又拿着茶壶戏弄祺儿——

他一定是不喜我们琳儿被封为郡王,特意来吓唬祺儿,我……我房里的严明也看到了,严明……”

柳侧君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待看到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侍子时双眼骤亮:

“严明,你来,跟王爷说,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严明双腿到现在还是软的,只好跪爬到瑞王面前,哭喊道:

“王爷,侧君刚刚说的都是真的,那茶壶妖围着他绕圈打转啊!”

“荒唐!”

瑞王是上过战场的人,自是不信这些鬼怪之说:

“这世上若真有鬼怪,那本王岂不是被敌军的怪物给啃得渣都不剩了?”

“母亲所言极是!”

易玖拉着小妹跨进正厅,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

“想必是柳侧君欢喜至极,饮多了酒,出了幻象吧!或者是亏心事做多了,心虚?”

躲在半空中的云熠见亲亲媳妇这小懒猫模样,是既怜爱又稀罕,痴痴地趴在床上往外看。

“我心虚?笑话,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我琳儿与你一母同胞,得封郡王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瑞王就站在身侧,柳祺觉得自己又行了,斜睨了眼易玖,扶腰冷笑道:

“怕就怕某人见不得我父女俩有好日子过,这才招了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妄图让王爷厌弃了我……”

“不干不净的东西,什么东西?”

易玖心一紧,上前两步便来到柳侧君身前:

“你看到了什么?我父亲?是不是他?

我念了他十多年,想了他十多年,他却一次都没入过我的梦,今日却来找了你——”

易玖双眸微眯,一把拽住柳祺的衣襟,将人生生提了起来:

“是不是你说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嗯?”

瑞王一见这情形,屁股上的伤顿时隐隐作痛,忙抱住大闺女的胳膊:

“阿,阿玖啊,他喝多了胡沁的!乖孩子,你可千万别上心哈!

你还没满周岁正君便去了,都过去十四年了,他早入轮回……”

“不,他没喝多!”

易玖杏眼微红,攥着柳祺衣襟的双手青筋暴起,“他头上的茶叶可以做证……”

她小心从柳祺头上拿下一片茶叶,低喃道:

“这是父亲泼的吗?阿爹既然游荡于王府,为何不来看女儿?

可是怨恨我没能替你报仇?”

柳侧君见动作轻柔,神情却又癫狂至极,身子止不住地轻颤:

“王爷,凤姐姐,救命呐,郡主要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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