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百微书院>武侠修真>紫气门> 第53章 黑手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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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黑手高悬(1 / 1)

张三浑身一哆嗦,觉着早有一股冷汗从脸上流了下来。

许二毛递给张三一支烟:怎么,害怕了?怪不得你只输不赢,看看你这点骨气吧。说着,许二毛取出两万块钱,在张三的脸前忽闪着,两万块钱对一个穷途末路的赌棍来说,如同连阴天里见到了太阳。反正自己家破人亡,生不如死了,何不再以命相赌一回?

杀谁?

就是那个在开发区对面开裁缝店的骚女人。

在说话的同时,许二毛仍用嘴将手里的钞票吹的哗啦作响。许二毛对那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前去多次调戏,这个女人软硬不吃,还用剪刀在许二毛的大腿间刺过一刀,差点没把许二毛阉掉,许二毛每当洗澡时看到大腿间那道被剪刀扎出的伤疤,他总会恼羞成怒,下决心要灭掉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

张三脸色发黄,嘴唇发干望着许二毛:能,能不能再多给一点?

许二毛又取出二千块扔在张三跟前。

张三像饥饿的狗捡到了骨头,他迅速抓起钱塞进怀里,他攥紧了裤腰带冲许二毛说了声:干!这活我接了。

许二毛抓住张三的衣领,并用指头戳点着张三的干脑门:咱丑话说在先,你要敢耍我,小心你的父母和孩子!

......

新闻天天有,这就要看怎样去做新闻,自从三条腿的鸡的新闻遍布天下之后,宋瑞民俨然成了一位新闻个体户。

他花了七百块钱买了一辆破摩托车,这对宋瑞民的深入采访提供了很大的便利。随着天气的寒冷,这辆二手摩托车发动起来显得非常困难。

昨晚上他听说,小县西乡一头猪咬死了一只羊。在平常人听来似乎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笑话,说说笑笑事不关己也就过去了,这对宋瑞民来说可是重大的新闻线索,当天晚上要不是妻子拦着,宋瑞民便要立刻骑上摩托下乡采访。

早晨。

宋瑞民把这条巷子住着的青壮年男人都叫起来,帮他推摩托。现在已有两个人坐在街门口吐着白乎乎的热气:这车太难发动了,比小四轮拖拉机还难折腾。真费事!现在我的眼睛都冒火星子了,这车好像还和没有睡醒一样。

这时,另外两个人推着摩托已开始在这条巷子里跑起来,只听宋瑞民屁股下的这辆破摩托在急奔的脚步声里,啼啼啼啼叫唤着有了响动,接着便崩崩地又叫了几声,这才破着嗓子,噪声巨烈地突突开。

这一片的邻居全被这种刺耳的噪音,笼罩在这个雾气腾腾的早上。宋瑞民知道这车一旦发动着就不能停,要趁热开。于是他冲推车的人扔了一盒烟,按了一声喇叭表示致意,不料这破喇叭却失灵了,一直鸣叫着跑出了家门。

喇叭的尖叫声和摩托车的怪叫声,把早起晨练的老年秧歌队吓的乱成一团,生怕这辆如同受了惊的铁驴闯进队伍中。当宋瑞民的摩托车消失在一片雾气之后,仍有几个心脏不好的老太太用彩扇,轻轻地忽扇着余惊未消,她们一再表示没见过这阵势!简直就是一场噩梦:怪不得人们都叫他宋疯子!

就是嘛,看来真是病的不轻呢。

老姐们别说了,咱们排好队重新开始,请跟着音乐的节奏,听我口令,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不行,怎么还不如刚开始效果。

表情跟上,要微笑地、自豪地,说话这个人是文化馆的退休舞蹈老师。许多人表示她们那好不容易找到的感觉,全让宋瑞民那辆破摩托给吓跑搅乱了,不可能立刻回到一开始那种状态中。

舞蹈老师说:咱们抓紧些时间行不行,离元旦全县汇演可不远了。

曹三妮大娘,请你出来给大家做个示范,大家都注意看了。从猪呀、羊呀、送到哪去?送给咱亲人八路军这一曲开始。大家一定要微信,表现出心甘情愿给八路军送猪送羊,你们老拉着一张苦瓜脸,是心疼慰问品,还是舍不得你的猪羊?

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我们倒是想送猪又送羊,都快半年没发工资了,自己的年都不知道怎么过,还有猪羊送别人......

曹三妮大娘。

曹三妮大娘哪去了?

来了来了,刚去了一趟厕所。

好吧,下面请曹三妮大娘示范了这段舞蹈。

舞蹈老师带头鼓着掌:不错。

但是有一点曹大娘必须注意。

还没等舞蹈老师讲完话,曹三妮大娘就迫不急待地说:我从小县解放那天就跳这支舞。我闭着眼都能跳,还有什么可必须注意的地方?

曹大娘不是说你跳的不好。

这又为什么?曹三妮大娘有些疑惑不解。

文化馆的舞蹈老师说:我是说你的眼睛,在舞蹈时别过分地去四处忽眨,那样子如同在给我们的亲人八路军耍飞眼,很不适合舞蹈剧情的需要,是多余的,是节外生枝的,是不严肃的,是出力不讨好的,我的曹大娘你必须改正。

曹三妮大娘很不服气,但又怕得罪了舞蹈老师,那样就参加不了元旦汇演了。这对一个热爱舞蹈事业的老大娘来说,不仅是痛失一次展现才艺的机会,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别小看这个不管吃不管穿的秧歌队,也不是想来就能来得了的。由于曹三妮大娘的基本功好,在秧歌队里时常遭人嫉妒,甚至孤立和冷漠,大家对她的意见很大,说她特别能抢戏,恨不得把全县观众的目光都吸引在她身上。想出风头的思想太严重。

......

当柔软的暮色铺满大地。

饱经风霜的人拖着疲劳不堪的身躯回到家里。

脸上那纵横交错复杂而极有规律的线条,说明这一天以来的所有经历。

人,是一种极富灵性的精灵,在创造的同时,又在破坏着所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活着就意味着创造和破坏。

对于一个搞建筑设计的高振宁老人来说,他似乎比别人更能理解这一点。

高海军重新站立起来之后,现在看不到他脸上有任何胜利者的喜悦,他的一双眼睛总是冷冰冰的,里面凝固封存着旧伤和新痛。他甚至不想面对眼前的一切,更准确地说,是不知如何面对。他觉着自己有时真的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但摆在他眼前的是婴儿所不可遇见的困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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