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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诚国公府后继有人啊(1 / 1)

谢危静静停在原地,看见张遮出来后,才慢慢踱着步子,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早在他到以前,已有一个身材五短的胖子等在了那。正左右来回,原地盘旋着。

赫然便是诚国公,萧远。

谢危唇边衔了抹笑,方才那口气没处抒发,如今却恰好来了一个人。

便缓步上前,问道:“国公爷怎么在这?”

萧远一抬头,便见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方才的恐惧又爬上来,密密麻麻的折腾的他脸色顿时一白。

“哦,哦。没事。只是我听说少师大人的人生擒了一个天教重要人物?”他连忙收起慌乱的神色,舔了舔干涩的唇,艰难问道。

何止是重要人物。

谢危嘶了一声,不慌不忙地想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并不记得有什么重要的人物。”

面前的人脸色略松。

天知道他当时是什么心情!

正紧张为萧烨看病时,却突然来了个兵士,紧张兮兮地禀报道谢危那边居然擒获了一个叫做萧定非的叛贼!

勇毅侯府与天教来往的书信突然就从心底冒出来。

萧远背后一凉。

那孩子莫不真的还活着?不可能啊,三百义童,漫天大雪,一个孩子,一个几岁的孩子,他怎么活得下来!

谢危却又突然呀了一声,好以整暇地看着萧远又突然紧绷起的圆脸。他才慢慢斟酌着开口,像是摸准了他的心思,有意逗弄般:“不过是有一个年轻的公子。国公爷问的他是么?”

萧远知晓谢危最擅察言观色,因此便竭力克制着脸色。他勉强笑了笑:“大约是吧……听闻,好像名曰定非是么?”

说出这两个字,他浑身都颤了一下。

雪冷风大,他哆嗦着去看谢危的脸色。

后者的神情却高深莫测,似乎还有一分不易察觉的嘲弄。

谢危轻轻笑了一声:“是呢。人人都唤他叫做定非公子。”他顿了顿,看向面色一下惨白的萧远,这是萧家一族最为尊贵的族长,谢危笑得有些恶劣,“倒让我想起不久前,勇毅侯府与天教来往的书信,说是为了寻当年那位定非世子。倒还真像他还活着一般。”

大冷的天里,不知何时就突然黑了下来。

昏昏夜幕里,只有剑书手上提的那盏灯泛着苍白的微光。

萧远背后阵阵冒着冷汗。

他抠着手指,张了张嘴,好半晌都没能说出话来。连笑也撑不住了。

“勇毅侯是乱臣贼子,意欲谋反。少师大人说笑了。”

谢危却还笑着,只是没搭话。

萧远记挂着那位名曰定非的年轻人。心神大乱,连谢危凝视的目光都不曾留意到。

“何况,世上同名同姓之人如此多,兴许是个巧合吧。”

谢危又笑开了。

“的确如此。”

不待萧远神色松下去,他又语不惊人死不休般道,“不过我方才看到那人时,眉眼之间竟真觉得与国公爷有几分相似之处呢。”

萧远大惊失色:“什么?!”

“国公爷不高兴么?”谢危挑眉,看着脸色大变的中年人,身材已经开始发福,萧远看上去着实有些狼狈了。

“……高兴。高兴。”

萧远心中警钟大作,已经全然不知谢危说了什么。只是机械性地回应着。

那么小个孩子,那么小个孩子!

怎么活得下来的?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谢危却像还觉得不够一般,细细看他一遍脸色后,仍旧笑盈盈地刺他:“此事若成真了,那就先恭喜国公爷,贺喜国公爷了。当年那位定非世子的聪慧之名现在京中都偶有流传,诚国公府后继有人啊。”

萧远额上冒着涔涔冷汗。他已经彻底笑不出来了。

“国公爷不去看看么?”

“看,看……”

萧远想要扯起一个笑,只是脸部肌肉僵硬,这一个笑显得不伦不类,还有几分阴鸷起来。

谢危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剑书,带路。领国公爷去看看那位——定非公子。”

他有意咬重定非二字。

于是面前的胖子再次脸色大变,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脸上的汗越冒越多了。

破绽百出。

“那我先回房了。”

谢危轻嗤一声,不等萧远再要客套,便转身进了房。

“宁二怎么样?”他偏眼,问道。

“大夫请去看了,说是这几日太过劳累,心神不宁,一时情绪激动所致。”后跟来的刀琴低头回道。

方才张遮扶姜雪宁那一幕,他也看在了眼里。又加之后边还有个蠢货萧远添乱。

刀琴此时并不敢多话。

谢危笑了一声。

情绪激动?

“醒了就叫她滚来学琴。”谢危摩挲着桌上那张琴,是他的峨眉,来时,一并也带来了。

“是。”刀琴应下。

勾着琴弦,奏了几个音。

谢危眯了眯眼,有些好笑。

突然就将方才的情景回忆了一遍。

张遮一字一句说完了。

听罢,谢危又道:“这么说,张大人倒是正人君子,不愿折损宁二了。”

张遮沉默了一会儿,只是笑了笑。

“姜姑娘这样的人,谁也不该折损她的。”

谢危听了这回答,颇觉有意思,深深看向这个人,不免起了几分忌惮之心。

“若是宁二自愿呢。”

这是在提姜雪宁喜欢他这件事了。

张遮目光微动。

谢危素来擅于看人面色。如今却着实有几分捉摸不透张遮的意思。

他眼中除却爱之外,还有隐隐的痛苦。

张遮静立了好一会儿,才将心下深切入骨的痛楚消化下去。他想了很久,其实也并不需要想。

“有些事,并非看上去是怎样,便是怎样的。”张遮迎上谢危的视线,不避不退,淡然开口,“谢少师应当清楚这个道理。”

生气了。

谢危想。

他笑了笑,沉默不语,算作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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