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楼嘶了一声，搞不懂，实在搞不懂，“就我所打听到的，他好像没抢你老婆吧！”
“他都有苍昀了，还成天勾搭着洛珩不放，弄的洛珩天天往他那跑。”
洛珩确实经常往方怀宁那里跑，不过都是去送信，但这话被季殊说出来就好像真有这回事一样。
方怀宁一时都怀疑了。
秦玉楼点头表示理解他要杀方怀宁的心情了，保不保真不知道，但这瓜真香。
走之前秦玉楼安慰地拍了拍季殊肩膀，似乎在他头上看到了一顶锃亮的绿帽。
会客厅转眼就只剩下两人，秦玉楼走之前还把周围的手下都给叫走了。
听到一半的手下们意犹未尽，很想留下来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季殊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把玩着秦玉楼临走递给他的匕首。
他将方怀宁嘴唇上的布巾扯下。
没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洛珩没事吧？”
“没事。”
刚才还情敌的两人一问一答，半点没有大家心里想的那样剑拔弩张。
“你杀我的事情就不要告诉洛珩了，我怕他伤心。”
“伤心，为你伤心？”
方怀宁认真点头。
季殊没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想了想这么多日来方怀宁的所作所为，不知为什么就提起一个人来，“陈简就是这样教你的？”
“陈叔？他当年带我们离开堰楼后，第二年就去世了。你认识他？”
季殊点头：“认识，很熟。当年我，陈简，还有火蓝就是曾经堰楼的三圣守。”
“你知道陈简为什么死的这么快吗？”
洛珩：“为什么？”
“你父亲为了他能够长久的坐稳楼主之位，培养了三圣守，位于四部之上，三圣守随便一人就可以一敌万，
然而三圣守不是没有弱点，他们从小到大每年都需要服用秘药，一但停止服用就会死亡，而秘药掌握在你父亲手里。”
方怀宁骤然听到这份家族秘辛有些愕然，“你什么意思？”
“如今知道密室在那，能打开那扇门的只有你了。”
“？？”
“所以我和你合作的条件便是，你要替我拿到秘药。”
方怀宁很懵，“你不杀我了？”
“要杀。”
方怀宁被噎的说不出话，你要杀我还给我讲这么多干嘛。
“我会杀了你，之后会找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尸体带上路，而你我会重新给你找个身份”
“进入堰楼后，届时莫罗生的注意力将会在玉令以及你的尸体身上，这时我们暗度陈仓将万言堂其他人，尸煞阁，少嵩宗联合。”
“等把莫罗生解决，你当上楼主，给我秘药。”
季殊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方怀宁怀疑：“那你刚才和秦玉楼说的合作……”
“骗他的，当楼主那有命重要。”
他一时无言以对，“也对……”
“好吧，那计划开始了。”
方怀宁还在想怎么开始，“噗嗤，”匕首一刀朝胸口捅来。
黏腻的血液顺着刀子流到地上，他愕然片刻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刀子还被插在胸口。
季殊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后抬脚离开了。
出去时佣人看见他衣服和袖口上的血迹窃窃私语。
说什么季殊已经没有去听了，他快步走上马车。
啪，青竹挥鞭，马车缓慢前行。
医馆，青竹跟着季殊正朝着里面走，就被门口喝茶的曲长生拦住了，他冲他眨眨眼，弄得青竹满脸问号。
等季殊看过去时，他摆摆手让他快进去。
莫名其妙的，
刚进房门，就碰到已经醒来的洛珩，他脸色还苍白着，只是精神头很好。
他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近段时间多谢你照顾我了。”
“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样，”他就是想挟恩图报。
看着季殊不断靠近，洛珩推手阻挡：“我给你做了些菜，在后院，”他看着季殊不再前进，而是紧紧的盯着他，像被神么动物盯上一样，他手指紧张地搅弄袖口。
对方说了一个好字转头往后院走去。
后院，石桌上摆了几道家常菜，看着季殊大口将每个菜都尝了几口。
“第一次做，你……”
“很好吃。”
洛珩笑了起来，“那就好。”
他看了好几眼季殊的衣服，“你衣服袖口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
季殊不愿意深讲，他应该懂事地不去问。
看着洛珩又陷入沉思，他放下了筷子，“我有些困，先走了。”
季殊的背影已经走远，洛珩手撑着下巴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菜，是他做的太难吃，还是问的问题很难回答。
他想了半天没想明白，索性拿着剑出门了。
他生病了这么久，有季殊在旁边无时无刻的照顾，根本没办法同方怀宁他们联络，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他醒来后传信过去，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回复。
他有些担心，只能按照信中自己所说地来到城东后巷第三个拐角。
等到下午很晚，也没有一个人影，正当他准备回去时，苍昀出现了，洛珩往他身后看也没看到方怀宁。
苍昀浑身很狼狈，眼睛发红。
洛珩跑到他身边，“怎么了？方怀宁呢？”
话刚问出口，苍昀眼泪就掉下来了，“他死了，季殊把他杀了。”
洛珩想到今天上午看见季殊衣服上的血迹，和对方怎么也不愿意开口的话。
霎时间什么都想通了，他握住对方手臂上的手发紧，“你亲眼看到了。”
“没有，但是万言堂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说你是他老婆，说方怀宁成天勾搭你，他就把他杀了。”
洛珩眼底发红，胸口恨意弥漫，“那他的尸体呢？”
“被丢到在万言堂的柴房里去了，我打不过他们进不去。”
“好，我知道了，我来想办法，你别哭，别哭。”洛珩说让苍昀别哭，脸上却不听话的滑落成一条银线，转瞬即逝，让人觉得是场错觉。
洛珩把剑拔出，是提着出窍的剑回去的。
曲长生见季殊一睡就是睡一下午，洛珩出去都快天黑没回来还不去找，还有些着急。
青竹似懂非懂点头，“是啊，这样怎么追人。”
曲长生惊诧回头，拍着他的肩膀，“行啊，小青竹，我不在这段时间，你到底跟季殊学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