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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原罪(1 / 1)

公爵夫人的房间在庄园东侧的第三层,卧室外头连接的就是露台,不过伯德抱着怀中人此行的目的地是那张容的下五个公爵夫人翻滚的大床,伯德小心的将方岁桉安置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

他抚摸着公爵夫人的脸颊,少年全无戒备,乖巧的躺在天鹅绒大床上,眉眼舒展。床边花瓶里的红玫瑰有些枯萎,伯德放下床幔,顺手带走了那瓶红玫瑰。

玫瑰需要鲜血滋养,才能盛开的更加迷人。

临近晚宴时分,肚子早已抗议良久的贵客们相继越过长廊,在女仆的带领下前往庄园东侧,主人家所在的位置。

奥布斯坐在最靠近公爵夫人的位置,主位之下第一席的首席,薇雅坐在奥布斯正对面,随后依次是几位伯爵家的少爷小姐,出乎意料的是维拉不是坐在最后的,今天对公爵夫人出言不逊的那两位公子小姐成双成对的坐在最后一席。

宴会厅的时钟已经走向九点,迟迟不见公爵夫人的身影。“一个妓子,以为攀上了高枝,真把自己当伯爵夫人看了。”柯莉也就是白天那位出言不逊的伯爵之女,此刻饥饿和烦躁冲昏了她的头脑。

“难道你们不生气吗?可从来没有人给我罪受过!”说完,柯莉怒极,一掌甩掉身前的茶水。

维拉开口,带偏话题试图缓和气氛,“诸位,都是为了什么来到这的?”

“王国四处生乱,乔纳森先生这里安全许多。”奥布斯双手交叠于胸前,他扫视了一圈桌上的贵客,又将目光投向楼梯口那处。

薇雅优雅的坐在座位上,顾自饮茶,奥布斯说完话之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在王国,阶层,是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

“父亲说公爵将要举办舞会,故而我来这里见识一下,公爵夫人举办的舞会会是什么样子的。”她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于是又抬眼和奥布斯对视,“没想到,会在这遇到您,奥布斯小公爵,久仰大名。”

“好了,说这么多我都饿了。”柯莉摆手,见她生气打翻了茶水,这里的仆从也不知道收拾一下,真是没有眼力劲!

柯莉问:“这位飞上枝头变成尊贵的公爵夫人,到底还有多久才肯下来用餐,他是丑的见不了人吗?”

“柯莉小姐,桉格特夫人是以貌美出名的。”维拉这话看似是为公爵夫人证言,具体要说什么,看在座的表情就知道了。

薇雅有些微微皱着眉头,随后叹息一声,她将手中的折扇打开,掩住嘴,心道这世上总有些自作聪明的人。奥布斯则将茶杯倒扣,不再参与聊天。

维拉附和着柯莉的话头,一波接一波的贬低讥讽着这里的主人家,公爵夫人。他们说,这位公爵夫人,生性浪荡,喜好奢靡之风,一点也不体恤农户,大片的土地种上了玫瑰,作物就无生长之地——

“我倒是听说了不同的版本,诸位要听在下一言吗?”是之前不怎么说话的一位公子,格雷斯,乔纳森公爵领土内的一位伯爵之子。

柯莉骤然被打断,没有了说话的兴致,一柄羽毛扇子扇的飞快,维拉也随之安静下来。

奥布斯将被子扶正,身旁的侍女又为他添上一杯茶水,柯莉见此简直是要发怒,这些蠢猪不是会做事吗?既然知道为小公爵倒茶,难道不知道为她收拾翻倒的茶杯吗?

奥布斯微笑着看向格雷斯:“您请说。”

“传闻桉格特夫人貌美非常,但是亲生父亲待他极为苛刻,等到他年纪稍大一些,就给他套上廉价的不合身的黑色高开叉鱼尾裙,黑色与夫人雪白的肤相碰撞,叫夫人流露出不属于他那个年纪的风情。”说到这,格雷斯的眼里饱含同情。

不在乎也没有看旁人的脸色,他接着说:“桉格特夫人的手上带着象征纯洁无瑕的珠花,站在街上,他身后是等着数钱的恶棍父亲。街上的男人们躲在窗户后面偷偷看他,街上的女人则带着仇恨怨毒的目光看他。”

“那肯定是因为他太过美丽了,他太浪荡。”一位公子这么说。

“是啊,必然他是在街上搔首弄姿,才引的那些妇人仇恨他怪罪他。”说起这个,柯莉又来劲了。

“他会不会把腿张开?供人观赏啊!哈哈哈。”又一位公子神色狎昵的挤眉弄眼发出设想,除开格雷斯和奥布斯之外的男性,都在笑。

维拉也是,虽然没有同其他三位男性爆笑打趣那么显眼,嘴角也弯出了一道明显的弧度。

“你们的脑子是坏掉了吗?”薇雅放下扇子,神色冰冷,又暗含厌恶说:“分明是丈夫的窥视,养育了妻子的嫉妒。是丈夫的不忠,养育了妻子的愤怒。”

她的目光扫向那些已经听的起劲,面露窥视的男人,“桉格特夫人有什么罪?那分明就是在王国父权的压制和控制下,男人那丑恶而低贱不忠的心造成的祸患。”

薇雅小姐的话掷地有声,砸的那三位男性脸色爆红,他们试图发怒和用言语诋毁薇雅,又苦于薇雅父亲的身份,不敢说话。

“好了,诸位,且听我说下去。”格雷斯站起来伸出双手上下压了几下,“街上的男人们迟迟不愿出手,他们都在等待着,等待着桉格特变成二手货,这样他们就好讲价了。”

柯莉素来没有脑子,此刻却问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问题,她问:“听你这么说,如果这位公爵夫人真是这么美丽?那为什么没人想站出来独占他?”

语罢,见大家都望向自己,她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在公爵大人出手之前,为什么没有别的男人想要独占他。”

“因为他们无能。”一位沉默良久的小姐这么说道。

她的朋友则跟着补充,虽然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也没有勇气,美丽的事物是会被掠夺的,他们打心底的不认为自己能够有这个实力一直占有桉格特。”

柯莉若有所思,“那为什么女人们也讨厌他?这又作何解释?如果不是他搔首弄姿,怎么可能会被女人仇恨?”

“薇雅小姐已经回答过了。”沉默良久的小姐说。

她的朋友已经在男性的凝视下变得更害怕了,但还是站出来为她补充道:“因为恨一个手无寸铁的受害者,比恨一个掌握自己生存资源的男性来得更加安全,所以他们觊觎桉格特,她们羡慕但无法改变自己所以痛恨桉格特夫人。”

“不对,你们说的不对,一群女人,整天想这些做什么?看看怎么了,看看他又不犯法。”因为这次所反驳的小姐们地位不高,这帮男人又开始了自己的滔滔不绝。

“难道你们想被看吗?哎,朋友。说不定她们真想被看!”他们就在那说着,一点也不小声。

为桉格特夫人发声的两位小姐面色苍白,虽然已经做好了会面对现在这种情况的准备,但是当这些话真的落到自己身上时,还是会难过无助。

她们抱团取暖着,却没有了再开口的勇气。

“够了!”薇雅皱着眉,眼神警告看着那三位男性,“如果你们管不住自己的嘴,我,薇雅,将以乔纳森公爵附属公爵之女的名义,禀告父亲,某些子爵那丑恶的嘴脸。”

他们的嘴脸变得面目可憎起来,可是在薇雅父亲的父权威压之下,他们一言不发。

等到他们都安静下来,格雷斯才接着说:“这样的状况一直僵持到了公爵的马车停在了桉格特夫人面前。一只手伸向夫人,将他拉上马车,一袋金币被伯德管家扔在地上,就这样,他们完成了,钱货两讫。”

“桉格特被公爵大人带回了庄园,他说:他将成为的我乔纳森的夫人,从此冠以乔纳森这个姓氏。他从前没有名字,现在我为他取名,桉格特。”格雷斯张开双手,绕着宴会厅走了一圈,“这就是桉格特夫人在成为公爵夫人之前的故事。”

“你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奥布斯的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这说明,他心中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因为我就是当晚街上隐藏在窗后,窥视桉格特的其中一个男人。”格雷斯大方而又坦诚的说。

薇雅悬着的心终究还是死了,她就不该对任何一个男人抱有期望!该死的臭男人们。

“踏——”楼梯那传来稳健的脚步声,一声声朝下而来。是伯德管家那熟悉的身影,只不过他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人,那个人年岁不大,很娇小。

那便是传闻中如同妖精一般美艳的玫瑰夫人,浪荡的妓子。奥布斯这么想着,随后他又想给自己一巴掌,明明这位夫人并没有真正成为妓子,他为什么会打心底认为这位夫人是妓子呢?真是奇怪。

原来他自己也没有他想的那么高尚,奥布斯想,他也打心底的存在对这位夫人的偏见。

“伯德,我不喜欢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方岁桉依偎在伯德管家怀里,柔若无骨一般,他的脆弱和害怕写在脸上。

“请让我来为夫人惩戒他们。”伯德小声的同怀里的珍宝对话。

“会不会对公爵大人的计划,产生什么不利?我很担心……算了,还是别为了我惩戒他们了。”方岁桉的眼里红的和兔子一样。

掩藏在华丽大袖中交叠的双手死命掐着自己,方岁桉生怕哭不出,好在这具身体娇生惯养的,眼泪因为疼痛像珍珠一样一串串落下来。

伯德目光幽暗,看向这些所谓贵客的眼神愈发透着血腥味。他安抚着怀中的珍宝,说:“不会的,他们本来就该死。”

方岁桉被伯德安置在了主位上,伯德拍拍手,一道接一道的菜被佣人端上桌来。

所有的人都站起来向公爵夫人问好,伯德在方岁桉身后站着,像是一位骑士一样,现下已经快十点了,他们都快饿的头晕眼花了。

夫人迟迟不说话,伯德自然而然为他全权代言:“诸位请坐,劳烦诸位久等了,今日夫人身体不适,下来的晚了些。”

“不算久等,公爵夫人的身体最重要。”薇雅看向方岁桉,说话时站起身来,再度行礼。

方岁桉朝她微微颔首,便不再给旁人开口的机会,扯着伯德的衣角说:“我饿了,伯德先生。”

“那就让我服侍您进餐吧。”伯德的目光带着宠溺和无奈。

该如何形容这位玫瑰夫人,格雷斯深情而又渴望的看着方岁桉,姗姗来迟的玫瑰夫人,依偎在强大男性怀里的玫瑰夫人。

好吧,也许真如伯德管家所说,夫人今日身体不适,脸色苍白带着病态,可是他还是那么引人犯罪,你看他一眼就觉得浑身狂热而躁动。

突然,格雷斯感觉道一束潜藏在黑暗中,在烛火所不能照耀之地的阴暗角落的,叫格雷斯坐立不安、如芒在刺的目光,这感觉真是太糟糕了,他转过身去,试图寻找这道目光。

然而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真是见鬼。格雷斯在心中骂了一声。

而作为被他们讨论了许久的故事主角,桌上的来宾们也在进食的过程中,时不时将目光投向公爵夫人。

“伯德,我吃饱了……”方岁桉对别人的目光很敏感,他此时借机表现出不安的模样。

“再用一些,夫人。”至于其他人,他自有办法阻断他们的视线,他说:“开灯吧。”

一瞬间宴会厅灯光如昼,庄园金碧辉煌的装饰细节和桌上棱镜折射出的七彩光芒,叫那些试图将目光投向主位的人的眼睛酸痛的想要流泪。

用餐结束后,伯德宣读规则。

“第一,庄园内禁止大声喧哗,以免惊扰夫人休憩。”

“第二,玫瑰花园的荆棘长廊是禁忌之地,请贵客们不要轻易探访。”

“第三,庄园东侧没有邀请,生人勿近。”

“第四,十二点钟声敲响之后,请尽快回到房间,黑暗中藏匿着邪恶之物。”

“第五,不可对公爵大人及夫人不敬,违者必有重罚。”

说完,伯德抱起犯困的夫人,送他上楼休憩。

薇雅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她并不想多生事端,步履匆匆先行离开了,她有足够的话语权,在无需向这些人多解释一些什么。

那两位站出来为方岁桉发声的小姐跟在她身后离开,奥布斯也没有久留,宴会厅只剩下柯莉、维拉还有那三位男性。

伯德将方岁桉放在床上,为他寻找睡衣的功夫,他已经走下床,站在落地镜前,轻解衣裳,伯德一转身看到少年那白皙纤细的腿,脚步停顿了片刻,才捏着方岁桉的真丝睡衣上前,为他换衣服。

夫人才十七岁,金色的眸,玫瑰红的长发,身体散发着香味,白白软软的和个人偶手办一样。

他太美了,伯德想,美丽就是桉格特的原罪。

“夫人,您该休息了。”

“伯德,我害怕……”

“害怕什么?”伯德在明知故问,问出独属于夜晚的秘密。

“……没什么。”最终,夫人还是无法将他的遭遇说出口,只是在伯德临走前一再向他确认,门和窗台是否已经锁好。

“当然,夫人。早些休息吧。”伯德将门扣上,夫人那张小嘴里发出的任何带有妥求意味的声音,都听的他血液滚烫,玫瑰的香气又热又腻味,叫他面红耳赤,若是再不熄灯,恐怕他绅士、理智、自持的管家形象,就要崩溃一篑。

想起今日那些大言不惭的人,伯德笑了笑,隐身走入黑暗中。斧头拖拽在猩红地毯上,并未发出什么声响,这里的地毯许久未曾饱食,正乐的为屠夫藏匿声迹。

科玛正躺在大床上,回味着今天晚上见到的那位公爵夫人,肌肤雪白饱满光滑,美丽纤细的身躯,天呐,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街上的男人都想得到这位夫人了。

他就该是个浪荡的妓子!

被他们压在身下!

嘴里吐出来的全是呻吟!

光是这么一想,就叫科玛下体充血站立起来。他还沉浸在美妙而下流的幻想中,一偏头却看到了一个羊头人悄无声息的站在他的床边。

那一下科玛简直想尖叫,月光透过窗户照在那寒光冷凝的斧头上,他刚想喊出来,却被一斧头砍掉了脑袋。

利刃划过他的脖颈,第一位猪头人的鲜血喷涌而出,科玛的头滚落在地上,羊头面具无所谓的将他劈成几块,然后生拖拽着这些残躯丢进西侧玫瑰林深处,看着荆棘涌动交叠,吞噬这些血肉,羊头面具慢慢走进庄园,消失在阴暗处的角落。

凌晨两点,伯德在处理完城堡一天的大小事宜后,推开了夫人的房门,他伸手拉开床帘,将轻微颤抖的夫人搂紧,轻拍着怀中人的脊背,在方岁桉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夫人还不到年纪,他们还需要等待一些时间。等乔纳森回来,他们会一起享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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