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邀而来的共有十二位公子小姐们,他们在庄园外面站着,面上或多或少带着不悦和焦躁,那其中就有着主角攻奥布斯和主角受维拉。
“究竟还要等多久!”一位伯爵家的小姐提着裙摆尖叫,“我是受邀前来参加乔森纳公爵宴会的尊贵客人,不是等待主人家施舍的乞丐!”
这位小姐说出来了另外几位小姐的心声,但是她们秉持着教养只是微微叹息,撑开扇子掩住脸,遮盖住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有人愿意做出头鸟,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闭嘴。”伯德管家轻敲了一下手中的拐杖,眼神透着轻蔑和厌恶,“您这样吵闹,会惊扰桉格特夫人的。如若夫人今天不见客,那就只能劳烦诸位在此等到明日了。”
“桉格特夫人?”奥布斯微笑着问,口吻还算温和,并不带有旁的意味,“那是谁?伯德先生。”
见是奥布斯,另一位公爵之子。伯德躬身行礼,才直起腰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正是乔纳森公爵夫人,夫人嫁给公爵后,冠夫姓,更名为乔纳森·桉格特。”
“珍宝吗?想必公爵大人不是一般的喜爱这位夫人吧。”维拉适时的插上一嘴,他是商人之子,在这受邀请而来的十二位公子小姐中,是地位最低下的那一位。
伯德只是微笑,不多言,桉格特夫人的贴身女仆打开了庄园的门,大声传达公爵夫人的话:“夫人偶感风寒,不宜见客,一切事物交由伯德先生代办,晚宴时分,夫人会出现在餐厅同诸位共进晚餐。”
还真是夫人一贯的恶趣味作风,总是这样,叫人苦等一番,以为终于迎来转机的时候,一手将人打入地狱,蛮不讲理的傲慢。
伯德习以为常又无奈惬意的为桉格特夫人收拾烂摊子,就像一位骑士一样,说:“各位尊贵的公子小姐,都是受公爵大人所邀前来参加舞会的贵客,公爵大人在外征战,忧心桉格特夫人在家的安危和情绪,故而邀请了诸位与桉格特夫人同龄的公子小姐们前来参加舞会,宽慰夫人的心。”
伯德:“只是不想夫人思念公爵大人过度,忧思成疾,竟然生了风寒,为了桉格特夫人的安康,也遵照夫人的意愿,接下来的路程,将由我来带领诸位游览参观,入住庄园。”
伯德这话说的多么的感人肺腑啊,可事实的真相大概是夫人又耍小性子不愿意下楼见客罢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夫人这般的小性子,是这虚伪的王国中最真实的性子了。
“你说这话,谁信啊!”那位伯爵之女不依不饶,伯德虽然面上依旧恭敬有礼,嘴角的上扬的弧度没有变,眼神却暗下去几分。
奥布斯同伯德打过几次交道,知晓若是再不依不饶下去,这个小小的伯爵之女恐怕便会血溅当场。他向前走了一步,“听闻桉格特夫人貌美异常,今日身体不适不能得见实在是遗憾,只能劳烦伯德管家带我们先进庄园里面了。”
“奥布斯先生说的是,”伯德脸上满是恭敬和谦卑,“那么诸位请随我来吧。”
庄园的大门从伯德身后打开,打眼看进去是耀目的红,宽阔的主干道旁,是成片花海的玫瑰,鲜艳夺目的红玫瑰。
“听闻桉格特夫人很是喜爱红玫瑰。”有位小姐如此同伯德确认,她曾来过一次乔纳森的庄园,那时这里还不是这个样子。
伯德在前面带路,“是的,薇雅小姐。公爵大人宠爱夫人,于是在庄园内种上满满的红玫瑰,希望桉格特夫人能够开心一些。”
伯德的视线投向红玫瑰,自从种了玫瑰后,夫人不再天天吵闹着出去,只是经常去露台花园里坐着,又或者是花海深处的荆棘长廊尽头的玫瑰园休憩。
庄园内部装饰的很华丽,只是越靠近住宿的地方,外界的光线越难透进,曲折幽暗的长廊上,壁台烛火悦动的光打在他们一行人脸上,映照的他们这一行人的脸扭曲阴暗。
走廊上铺有猩红地毯,绒绒的,管家在前头带路没有回头,穿着高跟鞋和蓬蓬裙的小姐们,走在这廊上有些吃力。
“管家先生,还有多久才到?”维拉绅士的向管家询问。
伯德侧身回头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穿过这条长廊,就到了庄园西侧的客房区。再有一两分钟就好了,公爵的庄园很大,公子小姐们受累了。”
“庄园的用餐时间是晚上九点,彼时请诸位穿过长廊前往东侧的宴会厅用餐。”伯德话落,一行人的房间到了。
闻言不禁有人怒道:“那将我们安排在东侧入住不就好了,这么远的距离,真不知道安排住宿的夫人是怎么想的!他是蠢猪吗?!”
奥布斯和维拉心里同时咯噔一下,这人大概要凉,公爵夫人是不是蠢猪他们尚且从未得知,这位发怒的小公子恐怕不久就会变成死猪了。
“想必您误会了,庄园的东侧是公爵和夫人的居所和活动之地,西侧是留给客人的房间,如果您想住进东侧,唯有成为夫人的奴仆。”伯德的话回响在长廊上,叫这位出言的小公子打了一个哆嗦,他是来这里求公爵庇佑的,可不是来给妓子做奴隶的。
十二位侍女立在相应的十二个房间门口,伯德走后她们引领公子小姐们按照排好的序号依次进入相应的房间。
奥布斯是乔纳森同爵位的另一位公爵之子,他住的房间是最大的,装饰华丽,里头有自带的衣帽间和卫生间,房间里面还有换气设备,空气清新。
维拉是商人之子,也并非皇商,家中也称不上富甲一方。他的房间是最小的一间,有张双人餐,一个书桌和衣柜,没有卫生间意味着他得出去如厕,和仆人共用着公厕。
十二位公子小姐里头,有六位是没有配备厕所的房间,那意味着他们身份等级不够,在主家心里头,他们和奴仆没什么两样。
伯德招呼了一个侍女,“夫人在庄园内吗?”
“夫人去荆棘长廊尽头的玫瑰园了。”
伯德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已经下午四点了,空气中的温度渐凉,他带上一个披风,才前往玫瑰园。
玫瑰园自上而下坠着藤条小灯,玫瑰园有半数都被木制结构的卧床占领,上面铺着好几层天鹅绒被子,说是玫瑰园,不如说是一个凉亭,四周视野开阔,尽数满目的玫瑰。
方岁桉蜷缩在纯白色柔软的天鹅绒被子上,红色的长发散落,他像是蚌壳里头的珍珠。
伯德将披风为方岁桉盖上,温声说:“夫人,前来参加舞会的客人都已经住下了,安排在西侧,不会吵到您的,不必在玫瑰园内休憩。”
“我想在这躺会,伯德先生。”方岁桉睁开眼,用脸颊蹭了蹭被子,又翻身睡过去。
“可是,天要暗下去了,夫人,夜晚藏匿着危险,回到庄园内您的房间,才是安全的。”伯德单膝跪在床边。
“你会保护我吗?伯德。”
方岁桉像是听到了关键词,脸色苍白,显然他遭遇过夜晚藏匿的危险之物。
“当然,桉格特夫人。”伯德心疼极了,为方岁桉倒上一杯红茶水,看着窝在披风里的小夫人一点点用着茶,他克制的站在一旁,“我会一直守护您,为您扫除一切不利之事。”
诸如,对您大不敬之人。
“抱我回去,伯德。”
“夫人,这恐怕不合规矩。”
“可我不想走路,太累了。”
真是娇气。
伯德心里想着,却没有再推脱,而是一把将方岁桉抱在怀里,他的臂弯十分有力,方岁桉在他怀里把玩着自己红色的头发,伯德脚步平稳,每一步都像是丈量好了一样,方岁桉在他怀里睡过去,头靠在伯德的胸膛上。
湿热的鼻息透过伯德贴身的西装,叫他的身体感受到一丝痛苦的愉悦。桉格特夫人是天生勾人的妖精。
伯德正直青年,不过三十岁,他注视着怀里的夫人,目光幽暗,色气丛生。
很少有人知道,乔纳森家都是一母双胎,一个在前为家族征战,一个在暗藏匿身份守护家族瑰宝。
伯德体内生出蓬勃的欲望,为怀里的玫瑰夫人,为他浪荡的裙摆和那雪白的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