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低头的卿柳突的感觉周围空气压抑到极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惹人误会。
慌忙抬头去看司漠，一下对上司漠眸中晦暗，这样的眼神使得卿柳无措。
“我没有怪你吞并大威的意思，我知道大威的现状，就算不是临北，也会有其他人想来分一杯羹的。我一直都很钦佩你，你知道你那些政策挽救了多少大威百姓吗？对比起曾经的大威皇室你更像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神。”
卿柳滔滔不绝的解释着，把心里想的，全都一股脑的倒出。
司漠见到这样无措的卿柳终究还是心软了。
他知道，只要自己在沉默得久一点，眼中神情在复杂一些。
那都不用自己开口，少年就能对自己全盘托出所有的事。
但他舍不得。
“我知道，别急了。待会儿心脏又难受了怎么办？”
司漠把慌乱得眼睛起雾的小可怜拥进怀中。
在不明白卿柳意图的前提下，他开始认认真真的给对方讲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能让一个做惯了猎人的帝王如此作态，也就唯有卿柳了。
“你刚才说，就算临北不动手，其他国家也会出手。既如此，为什么不能是孤？总归是要有那么一个人去平了乱世。”
司漠的野心毫不遮掩，就那么直勾勾的通过眼睛，不容拒绝的倾泄进卿柳心里。
不可避免的，卿柳被震荡了一下。
这一下之后，闪烁的瞳孔染尽璀璨。
他喜欢司漠对自己的坦诚。
“我也觉得总要有个人去平了这个乱世。”
卿柳望着司漠，璀璨的眸子亮闪闪的，只把司漠一颗心闪得砰砰直跳。
因为环抱的缘故，两个人挨得很近，司漠微一勾头，薄唇就能就能点在卿柳亮闪闪的眼旁。
司漠确实也这么做了，他右手轻抬卿柳下巴的一瞬，那在心底压抑很久的吻终于落到对方眼角。
情意正浓，善于表达自己的卿柳并不满足这样一触即离的动作，他主动仰头，想和司漠唇齿交缠。
司漠知道等待他的最终后果是什么，却无法拒绝。
对卿柳，他总是这样。
清醒的沉沦，且无法自拔。
两人的鼻息和唇齿交融到一处，十分缠绵，这使得偌大的书房内全是燥热的气息，任谁来了都得化。
最终，先化掉的是卿柳。
一响贪欢，迫于身体而中道崩卒。
司漠抱着衣衫乱尽，发冠倾落的卿柳，不停为其顺气。
忍着满身狼狈的司漠在替卿柳顺过气后，咬着牙骂了一嘴。
“小坏蛋！”
除了这句，在狠的话也骂不出来。
但不嗤上一声，又心绪难平得很！
卿柳眉目微凝到一处，瘫软在司漠右侧肩头的他不满瞪眼。
你为什么骂我？
卿柳疲惫到说不出话，全身泛软，只能用眼神去瞪司漠。
司漠倒是能读懂卿柳这道眼神里的无辜，彻底无奈的笑开。
“许你骂我坏人？就不许我给你安个坏蛋的名头？”
司漠自然是故意逗卿柳的，每次都是这人撩拨在先，最后却成了最无辜的那个，实在招狠。
不是坏蛋是什么？
卿柳因为司漠的话还真认真沉吟许久。
最后给出答案。
“那我只许你骂我坏蛋。”
他也不会在骂别人坏人了。
司漠之前说，这样等于调情。
显然，司漠早就忘记自己给单纯的卿柳乱讲了什么。
他听着卿柳的话只觉好笑，但仍然认真的回复了一嘴。
“那就依你。”
他不希望待在自己身边的卿柳太懵懂天真，又很想守护住独属于卿柳的这份特别。
对于感情和现实的碰撞，人总是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