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放走了没一会儿,沈瑾川喘着粗气跑到教室门口“祖宗,你快跟我来,操场那面出事了,”
看着沈瑾川焦急的神色,姜清洛来不及反应扔下笔也跟着跑了出去,
姜清洛一边跑一边问“就中午吃个饭的时间,出什么事了?”
沈瑾川手里拿着校服外套“我刚从食堂回来的路上,有人说,
致学楼楼顶有人要跳楼,现在校长,年级主任都过去了。”
两人来到楼下,大批的学生堵在楼下围观,水泄不通,
几位主任正拿着喇叭喊话,希望以此来安抚学生情绪,
旁边有老师在联系学生家长,还有给120打电话的,场面很是混乱,
沈瑾川拉着姜清洛挤进人群,
“这是高三的学姐吧?”
“是吧,也就高三的压力大才会跳楼。”
“真可怕,你说学的进去就学,学不进去就算了呗!至于吗?”
“谁说不是呢?啊啊好可怕,我现在都不想高三了,到时候我不得疯了?”
……
听着身边的窃窃私语,姜清洛仰头看着那个女生,
单薄的身子轻轻摇晃,温热的夏风吹起泛黄的发丝,
阳光下洁白的校服短袖被照得刺眼,整个人却散发着颓废感,
本是火热的夏日,姜清洛却有那么一瞬间置身寒潭中,周身冰凉,
喉咙发紧,仿佛透过她看见了前世绝望的自己,身体微微发抖,垂落的双拳攥紧,
耳畔旁,老师的喊话声渐渐模糊不清,
一旁的沈瑾川似是察觉到姜清洛的异常,
“祖宗,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低血糖了?还是怎么了?”
“川哥,我…我想回去了,我在儿不舒服。”
沈瑾川看着姜清洛越来越泛白的面庞,双手下意识去扶她的肩膀,
可姜清洛猛的就躲开了,看向他“川哥,我自己可以走的。”
看着落空的双手沈瑾川目光一滞,随机灿然一笑,“那不行,你现在这个状态哥可不放心,
哥亲自送你回去,反正在这儿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听着沈瑾川略带关心的话语,姜清洛没说什么,但是默认了沈瑾川的做法,
路上,感受着沈瑾川若有若无的视线,姜清洛眼尾染上丝丝忧伤,
“川哥,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想到高考就莫名的慌。”
沈瑾川随手从花坛里揪了片叶子叼在嘴里,
“祖宗,我倒是头一次听你说慌这个字眼,
你可别告诉我,你慌,是因为担心高考考不好啊?”
没有回答声,姜清洛的沉默似是默认了沈瑾川,
“不是吧祖宗,你还真担心这个啊?我的祖宗啊,
先不说你走的艺考,而且现在手里都有合格证了,
就拿你这三年的各科成绩来说,无限接近于满分的成绩,
次次夺得的年级第一,你瞎担心什么?有什么可慌的?
要说最应该慌的应该是王放那个臭小子吧!
你看三模他考的什么玩意儿?老班最近总找他谈话,
他现在都还不知道慌呢,你个慌啥子嘛?”
宽慰的话语落在姜清洛耳边却没有缓解分毫压力,
不知道为什么,姜清洛总觉得所有的东西都像是偷来的一样,或者说像是梦一样,
好像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的让人感觉不真实,
可姜清洛忘记了自己比别人成十倍百倍的付出,
忘记了夜深人静时自己挑灯夜战的那些年,
扭头伸手拂过树叶,姜清洛叹了口气“川哥,你不感觉高考就很像一个巨大的深渊么?
一眼望不到头,黑漆漆的,要是不小心掉进去会被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沈瑾川看着姜清洛的侧脸,阳光下,白的接近牛奶的肌肤,
连脸上的绒毛都看得见,长长的睫毛垂下,好看的桃花眼里充满了迷茫,
“祖宗,是深渊又怎样?哥相信我们都会冲破深渊走向光,
别说是深渊,就算高考是个大锅,哥也相信你能给这个锅砸个洞跳出去,所以,别瞎慌,我们都在呢,
你不是说过,希望未来与君共勉?”
姜清洛叹了口气“不行,我还是回去接着做题吧,总感觉我还啥也不会。”
看着姜清洛快步离开的背影,沈瑾川眸色一暗,眼底满是心疼和一丝别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