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百微书院>女生耽美>[明穿]我靠发疯扭转了红楼结局> 第35章 摔死婴儿是谁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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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摔死婴儿是谁之过(1 / 1)

李驴儿翻了个白眼,语气更是不耐烦,“大下雨天跑来跑去收秋粮,咱不辛苦吗?收你两个子儿的跑腿费怎么了?”

王勇想破口大骂,又怕吓到里面媳妇孩子,只得忍气指着由帖道,“我家地比去年少二分,怎么缴纳的秋粮还比去年多二斗?该不是算错了罢!”

李驴儿一张丑脸登时掉下来,眼神凶厉,气焰嚣张,“朝廷让你纳粮,府衙下的由帖,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家为何多二斗?你要问就去问官府,问户房那个王大人,再不行问知府大人!”他笑的阴险恶毒,“就怕你见不到知府大人,反挨衙役一顿驮水棍!刘里长让咱来收粮,我奉命行事,冒着雨来催促你,你现在就给我备粮食,我好回去交差!”

那由帖上只写着额数和最晚期限,并未说让立即缴纳,李驴儿让现在备粮食,分明是故意刁难,王勇破口大骂,“你讲不讲理?由帖写现在让交了?现在还不到十月,每年都是十一月底前交清,我看你是故意刁难,不过当个甲丁,你尾巴都翘上天了!”

见王勇发火,李驴儿又急又气,高声怒喊,“年年纳秋粮,哪回不是三番五次催?最后还得用强才缴!好啊你,今天不交也行,把两枚跑腿钱给我,我就不让你现在交,但你还得再给我四枚,因为你不交,我还得来回跑两趟!听见没?!”

李驴儿明目张胆的敲诈惹怒了王勇,他愤怒极了,“你算个什么东西!狗仗人势,有什么好猖狂的!”

李驴儿如何忍得下这口气,一口唾沫呸地上,唰的起身,拖着王勇胳膊就朝门外走,“你不交还骂我狗,我也不和你多说,咱们去刘里长那里评理去!”

王勇自知理亏,奋力挣脱李驴儿,李驴儿哪里肯放?两下挣扎,不由得扭打起来。李驴儿威猛高大,又会几下武功,王勇明显吃亏,不过几下就被李驴儿摔到地上按着打,那碗口大的拳头一下下捶到胸口,登时把王勇打的满口鲜血。

月娘在里间听见他们吵,早急得不行,这会子看见丈夫被按住打,慌忙跑出来,“你个混蛋,快放开勇哥!”

她扑王勇身上挡了两拳,拉不开李驴儿,又撕又咬,满脸泪水怒骂,“我和你拼了!”

李驴儿见月娘出来,不好意思和女人对着打,若坏了道上名声,以后可不好找活干了,此时唯有拉着王勇抵抗,让自己少挨两下子。月娘见丈夫满脸鲜血,气怒攻心,越发捶打李驴儿,李驴儿只有一味躲闪,不想落下打女人的名声。

张氏见三人在外厮打,心急如焚,这时瞥见儿子满脸血,着急忙慌抱着哭的哇哇的宝儿跑出来,“李驴儿你快停手,不许打我儿子媳妇!”

大约是老眼昏花又心急,鞋都没穿好便往外冲,她一下子被门槛绊倒,怀里的孩子被甩出去。

也是命运不济,宝儿头磕在磨刀石上,哭嚎两声,气息渐弱,登时死了。

王勇和月娘见孩子摔石头上,慌忙扑过去,哪里还有呼吸?月娘将宝儿抱在怀里,连哭都忘了,心痛难忍,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

李驴儿见出了人命,忙趁乱跑了。

月娘悠悠转醒,不敢相信宝儿已死去,哭的肝肠寸断,只扑到草席上搂着不放,悲痛欲绝,“娘的宝儿啊!”

张氏呜咽痛哭,扑地上捶打自己,“我死了算了啊!媳妇,是娘对不住你,都怪我……要不是我这老婆子……宝儿怎么会出意外啊!宝儿啊,路上冷,奶奶来陪你啊!”

说完头也往磨刀石撞,王勇哭的眼睛通红,忙一把拉住老娘,哑声吼道,“都够了!事情已经发生,怪罪有什么用?难道还要我一并发送几个?月娘,你哭吧,我陪你哭!呜呜呜……再陪陪咱们宝儿,哭够了,咱们去府衙告状!告李驴儿逼取财物,击杀婴儿,请知府大人做主!”

张氏呜咽,“可……可是……是我……”

宝儿已死不能复生,可活着人还得过,这次他要上府衙状告李驴儿,非要他一命还一命!

王勇恨声打断,“没有可是!要不是李驴儿,咱们家怎么会发生这样惨事!月娘,拿出来攒的两贯钱,给咱们宝儿买件鲜亮衣裳,我这苦命的女儿,都没穿过一件好衣裳……天这么冷,只有裹着娘的衣裳……呜呜呜……我的宝儿啊!下午了……呜呜呜……我的宝儿该吃奶了啊,宝儿最乖了,不哭不闹,我的宝儿还没吃饱就走了啊!这让爹爹如何受得了……”

片刻之前,他还架着宝儿在肩膀上,宝儿咯咯直笑,现在这可怜的孩儿身子冰冷,小小的脸颊苍白,毫无血色,肉乎乎的小手无力的放在干草上,再不会咿咿呀呀的喊爹娘,再不会故意低着头和他躲猫猫。

王勇不忍心看,伤心的大哭,“爹爹后悔啊!早知道忍一忍了啊……都怪爹……宝儿啊……呜呜呜……早知道这样伤心,还不如不怜爱你,早些扔了算了……呜呜呜……宝儿……我可怜的女儿……”

月娘听到吃奶,发疯的往灶台冲,抓起来柜子的馒头就往嘴里塞,噎的直哆嗦,满面泪痕道,“宝儿乖,娘吃饱了……有奶水……这就来喂你啊……娘的宝儿……”

她吃的又急又快,哪里咽的下?可还是拼命往嘴里塞,登时背过气去,王勇忙过来扶住她,强行夺走馒头扔了,伸出手指就抠她嘴里,又拍她背,半天才让月娘缓过气来,王勇大哭,“月娘,你再出个意外,我可怎么活啊!你振作起来,咱们去喊宗里人,去府衙!”

王勇要将宝儿火化,月娘抱着死死不放,哭着哀求,“勇哥,再让我抱抱宝儿,我这孩子冷啊!”

张氏也搂着不放,哭的死去活来,“儿啊,别烧啊……呜呜呜我孙孙怕火,你不如一把火烧死我算了……”

王勇咬牙将孩子夺过来,“月娘,不是我狠心,我也舍不得啊……你越看越难过,别看了……娘啊,给宝儿唱首歌,她爱听呢……”

张氏哭的撕心裂肺,哪里唱的出来?

火化完宝儿,王勇掺着老娘,拖着媳妇,纠集了宗里亲友,一群人浩浩荡荡去府衙,一路上哭的摇山振岳,边哭边数落,“乡亲们听听啊!李驴儿催逼秋粮,勒索跑腿费……呜呜呜……还摔死我那可怜的孩子……我孩儿还不到一岁啊!”

还未到府衙,身后已跟了一群百姓,义愤填膺的怒骂甲丁催粮可恶,大家深受其扰,这会子不止是帮王勇申冤,更是给自己发泄的一个出口。

如州府衙一条街被堵的水泄不通,百姓呼喊怒骂,群情激愤,张如圭听衙役报告,唬的脸色煞白,忙喊了崔恕出去一起应对。

王勇认得贾雨村,哭的涕泗横流,扑到贾雨村脚底下,磕的满头鲜血,“求大人做主,还我那可怜的孩子公道啊!”

贾雨村气怒交加,厉声道,“立刻缉拿李驴儿归案,升堂!”

王勇此人,贾雨村还有印象,倒是个热情豪爽的,如今看他哭的肝肠寸断,自己倒也凄然,竟隐隐约约有些庆幸,这样的惨事不是落在自己身上。

抱在怀中的婴儿被眼睁睁摔死,为人父母如何不痛彻心扉?

他安慰王勇道,“你放心,本官务必主持公道,若真是李驴儿击杀,本官必将他问斩!”

王勇哭着磕头,“小人那可怜的女儿还不到一岁,早知道把家里粮食全交了,我也不愿意我的乖宝儿磕碰一下啊!”

李驴儿躲在家里瑟瑟发抖,听说公差来拿,分辩了几句,“不是我……我没有……”

衙役甩手就是两耳光,喝骂道,“我还不知道你!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专会打架斗殴!走!跟咱们去见知府大人!太恶毒了!”

摔死婴儿,残忍至极,简直丧尽天良,衙役一路上又打又骂,李驴儿苦不堪言,却无从分辨,他本就色厉内茬,到了公堂之上,更是唯唯诺诺说不出话,贾雨村见他形容猥琐,及至问了几句,李驴儿说的颠三倒四,连自己也稀里糊涂,说不清为什么,王勇一家共同指认,月娘更是扑打捶骂,哭的气噎声嘶,衙役忙拉开带了下去。

贾雨村喊了张如圭上来,“去现场核实,问问街坊邻居,明日一早将案卷放本官公案上!”

这等伤天害理的惨案,简直和前阵子火烧女婴的陈三一样可恶,何况是催粮闹出的人命案子,若不快速了结,百姓怒火冲天,十分容易引起民心不稳,秋粮更难征收。

张如圭应了是,立即冒雨前往王勇家,问及宗人婴儿尸体,道已经火化,张如圭看了眼司医,“无法验尸了。”

司医孙莘叹息,“想是不忍看了伤心。”

在磨刀石上果然看到一小片干涸的血迹,孙莘用棉布抹了些分辨,“是婴儿的。”

地上仍有扑打的痕迹,瓶歪碗裂,满地狼藉。张如圭在心里还原了下场景,又对比了下血迹方向,心里升起疑惑,正要对孙莘说,嘴唇动了下,立刻打住。

孙莘已看到,“怎么了,张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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