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多以来古弗斯卡拉姆向南航行，用船帆和桨使劲推着船，船上的黑手侏儒在受伤的水手身上盘旋了一个多星期。如果埃里克似乎没有好转，他的病情也似乎没有恶化。他甚至有几次恢复了意识。尽管埃纳尔的判断力有所提高，但他发现自己对乔里尔的态度有所软化。甚至泰尔也承认他的努力是真诚的。
第八天凌晨，埃纳尔站起身，伸开身子，看到了地平线上的陆地。“嘿，泰尔，仔细检查一下图表，好吗？”
老人在打开羊皮纸时回答。“那应该就是那个地方，如果我说得对，我们今天可以登陆。”
埃纳尔大叫一声，上周的担忧迅速爆发。乔里尔抬起头来，像一只惊恐的猫，然后他的目光变暗，变成了一只强光。
“不要打扰我，病人。”
“他现在看起来比五分钟前更不安了吗？”埃纳尔的一个担忧是，他的朋友在旅途中几乎没有动静。不过，他仍在呼吸，腿抬高后看起来好多了。“如果你除了大惊小怪之外别无选择，你可以帮我划船。我们越早靠岸，就能越早找到合适的治疗者。”
“我们将如何支付这位医治者？”
“其他都失败了吗？这可以从埃里克的那份中得到。考虑到在保留他的腿和拥有一个漂亮的情妇之间的选择，我相信他会选择这条腿。”
“那么，在我们上岸之前，你可以把脖子上的小饰物藏起来。任何看到它的人都会知道它是船上最值钱的东西。”
埃纳尔点了点头。“好主意。记住，我本不打算一直戴着它，尽管这次旅行有风之女神在我们身边很好。”
“当然不是。”
* * *
弗拉特群岛是北方塔纳群岛和坛城控制的最南端领土之一，甚至在建港之前就可以看到帝国的影响。港口已经建成，各种大小的船只都停靠在混凝土码头的两侧。这些桥墩是南部影响的第一个最明显的标志，尽管它们后面的道路是苍白的泥土。港口后面耸立着两层和三层楼的建筑，但如果建筑材料相同的话，埃纳尔仍然觉得这座建筑格格不入。
一名身穿正式长袍、鼻子上戴着一副玻璃镜片的男子已经站在码头上古弗斯卡拉姆鼻子夹在两个高高地坐在水里的大卡夫之间，他们的船体显然暂时是空的。他们船身的木头撞在码头上，港务员示意埃纳尔把船坞线抛给他。
过了一会儿，他们的小船被绑住了，埃纳尔大步走上混凝土码头。
“欢迎来到凯姆。你做什么生意？”
“我们需要一个医生。”他指着埃里克躺着的地方，他的腿仍然被绑在院子上方的绳子撑着。
港口工人睁大了眼睛，看清楚了受伤的程度。“我会说……怎么做？”
“蓬布尔武夫。这是我们认为可能有援助的最近港口。”
“我明白了……好吧，对于这么大的一艘船来说，港口税只是一个小问题，然后我相信我可以告诉你哪里可以找到一个能干的医生。”
埃纳尔忍住了呻吟。考虑到他们的路线和目标，他没有料到这次航行需要硬币，所以他身上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从约图哈尔酒店得到礼物。“多少钱？”
“对于这种规模的工艺品，考虑到您的业务性质，每天需要两个银牌。”
埃纳尔咆哮着，但他已经听到了木板的敲击声。对他父亲来说，什么是零钱，对他们四个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提尔，我相信你会在甲板下找到一些银子。你会付钱给那个人吗？”
“早就知道了。”提尔与艾纳尔对视了许久，他的表情比言语更为直白，他说他们不会为此付出多少天的代价。
“谢谢。”埃纳尔向提尔点头表示理解，标记从提尔的手上传给埃纳尔，再传给港口工人。“现在，你说你给我起了个名字。”
“的确。请这边走，我给你画张地图。”
乔里尔走到古弗斯卡兰船头。“如果你也这么认为，我的主人，我会来的。”当艾纳尔向他投去疑问的目光时，他继续说道。“他的情况几天内没有改变，在这一点上，我可以为他做更多的事，泰尔勋爵也可以。如果我能亲自和医生谈谈可能会好一些。”
每次侏儒叫提尔为领主时，提尔看起来都很开心，但还没有告诉他放弃。
“你可能是对的。”艾纳尔把手伸向码头，伸出矮人的手。“我们会尽快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