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百微书院>游戏竞技>重生后和病弱太子杀疯了> 第三十章 都在酒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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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都在酒里了(1 / 1)

棠湖上的灿烂星河,鸿曲街的热闹,萧定安其实每年都见过。

他坐在星夜楼上,抬手就是月亮,低头就是烟火,可好像无论是理想还是现实都和他无关,他被隔绝在漆黑的高楼里,需要自己点燃火光。

小时还会因为孤独感到还怕,但时间一长,也就什么孤独都能适应了,甚至不需要在夜里点光。

他总被李彦笑无心无情,适合修仙,人间情爱他不懂。

其实并非不懂,只是未曾见过。可只要他能窥视一点点,情爱于他而言或许也不是难题。

他偷偷盯着吃酒酿圆子的江尘兰,欲图窥视点什么东西。

江尘兰推了一碗给他,“殿下身体本不该喝酒,可时逢佳节偶尔破例一次也不是不行。殿下尝尝,鸿曲街绝好的味道。”

他早被李彦带来尝过,觉得那玩意儿黏叽叽的,又甜,不知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如今胆子越来越大了,还敢对本王吃什么指手画脚。”

“您是臣女的病人,臣女当然得对您的身体负责。”

江尘兰一边吃元子,一边道:“臣女最近又做了一个梦,梦到那林白祸害不了臣女又去祸害次曲,殿下可得盯紧些。”

萧定安对江尘兰梦的说辞想了很久,觉得是否太过巧合了一些?

直待想起她的鬼神之说,萧定安才得出一个结论:或许江尘兰也是和他一样的人呢?

这样想了后,他如今是无条件相信江尘兰,甚至愿意和她多多亲近。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多渴

望找到一个同类。

“你的梦似乎对林大人很有偏见?还是你本人就对林大人有偏见?”

她吃相很好,眸子闪动,“不是偏见,是臣女太怕。怕梦里的情景成真,怕臣女护不好自己的家人。”

江尘兰不知道林白会不会变,但仇恨一旦生成,便很难对一个人放下偏见。

“何况,事实不是证明了吗,林大人的手脚确实不干净。”

萧定安不知不觉也吃空了一碗元子,道:“其实本王和你做了一个很像的梦。”

两人俱是一惊,同时放下勺子对视。

相视的一瞬,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明了,那些怀疑利用随着睫毛的颤动烟消云散。

“江尘兰,你自己跳入这场纷争不后悔吗?”

江尘兰释然一笑,“后悔什么?臣女曾对殿下说过,臣女帮殿下也是有目的的,殿下如今猜到了吗?”

八.九不离十吧。

她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与其被动的见招拆招,倒不如主动出击。

“那你只帮本王治病怕是不够,本王要天下江山,权倾朝野。”

江尘兰阿谀道:“这江山,本就该是殿下的。”

“殿下,来日林白落网,你可得让我亲手刃仇。”

江尘兰举起还剩一滴米酒的碗,一饮而尽,“都在酒里了。”

两人吃饱喝足又沿着河边散步消食。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渐渐散去,唯有不知疲倦的烛火还在燃烧。

本是无言,但江尘兰腰间的玉佩突然和柱子相撞,她这才解下玉佩,

“如今殿下已从西南平安归来,这玉佩该物归原主了。”

“你留着吧,本王不喜欢欠人人情。”

“殿下与我合作,不欠我什么。”江尘兰佯装惊奇,“可别告诉臣女一碗姜汤四颗红枣也算人情啊!那这样欠臣女人情的人可太多了,臣女得被人情压死。”

一句打趣话,萧定安却当了真。

他强作不在乎的问:“你给很多人送过姜汤?还有那纸条......”

萧定安失落的眼神太显著,江尘兰自是能体会到一二,安慰道:“在喝完姜汤后还能收到红枣的,殿下是第一个。”

江尘兰对情之一字颇为敏感,不敢说这位太子爱上了她,但刚才那话,那语气至少也是把她当朋友了。

凡牵扯到情,无论朋友家人或所爱之人,总会排斥他人的闯入。

萧定安内心也在悄悄生出这种情感,不知何时,不知何地有了萌芽,那种排斥似乎和他渴求对局势的控制之感不太一样。

确认了唯一,萧定安才捡起一点失落,说道:“玉佩你收着吧,今日元旦,当作是本王的一点心意。”

他既如此说,江尘兰也不推辞,转身朝那卖花灯的摊贩走去。

“最后一盏灯,姑娘要否?”

这盏花灯制作得过于华丽,于只是想放灯许愿的人来说太不划算,被留了下来。

江尘兰给了二两银子,“再送我一支笔和一张纸可否?”

摊贩捧着银子笑开了花,眼睛眯起,“可以可以,这摊子上的东西姑娘都拿去

。”

江尘兰带着东西到萧定安面前,“来而不往非礼也,殿下,臣女也不知该送你什么,送你花灯许个愿望吧。”

萧定安不解风情的别过身去,“我不信这些东西。”

江尘兰继续说服他,“放花灯本就是期许,殿下活得太压抑,心中该有些美好的期许。”

“有了盼头,人活一世方才有力量。”

萧定安接过花灯,看着精致的花灯,脑海中闪过很多东西。

“你呢,你的盼头是什么?”

“臣女一愿家人顺遂喜乐,吉祥止止;二愿我心安宁,从心所欲。”

萧定安被她逗笑,“这么两个愿望你买了两个花灯?”

“别看愿望只有两个,但愿望里要承载的东西太多了。我胸无大志,于时光清浅处赏花望月就是幸福,可世间又几人能难得闲散?”

“待殿下登基那天,臣女便可放心的找个山野老坳藏起来。”

说不上来,萧定安那一刻很羡慕江尘兰,真的。

她有盼头,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盼头,她有来处有去处,已比上京城里很多人强。

枉他身居高位,却是个没有来处没有去处的人,他只是因为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去而活着,却始终想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好像,真没什么盼头。”他那时这样告诉江尘兰。

江尘兰反问:“殿下没有牵挂的人吗?”

萧定安很平静,“我牵挂之人我从未见过,都道是我害死了她。”

江尘兰猜出,他牵挂之人是孙皇后。

上一世将军府和宫里来往,江尘兰偶尔能听到宫里的事,孙皇后的事她听了不少,觉得很奇怪——

孙皇后怎的会突然早产?她早产之时竟无一人在身边伺候,太医院的太医足足晚了半刻钟才到。

“孙皇后是个很好的人,殿下也是很好的人,宫里的事诡谲莫测,殿下谁都可以怀疑,就是不该怪罪那时尚无意识的自己。”

萧定安明白江尘兰的话,他前世也一直对自己母亲的死感到奇怪,后来他查出,他母亲的死是襄贵妃和那个男人默许的。

他那时只想着如何对付宫里的女人和皇位上的男人,却忽视了宫外的林白。

这一世,宫里那两位他不急,他对他父皇尚且有用,暂时死不了,所以要先解决掉林白。

后来江尘兰说他母亲对江家有恩,他一查才知,碧螺寺的那位医者竟然是江尘兰的祖父,曾经随永安帝东征西战,开疆拓土的大功臣。

当年永安帝为制衡江城,一手扶植起了林肃。

待林肃养成,第一件事就是治江家“莫须有”的罪,江家差点被灭族,后来因着什么缘故保下了命,只是抄了家。

胤朝十八年,江家才翻案,那时正是林肃如日中天的时候。

萧定安看得很明白,无论是江家倒下还是林家崛起,都只在那个男人的一线之间。

那个能利用所有人保下他江山太平的高位者。

萧定安想了很久,认真的看着江尘兰,缓缓道:“江尘兰,若是本王能早些认识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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