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月低低笑了一声，“爱上一个男人的女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以后得慕容格会做出什么事，已经不在她的控制之中了。
不过，或许更好控制了也说不定。
“那，咱们要怎么做？”小九儿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顺从地询问。
林皎月勾了勾唇，“先不急，看看咱们这位王妃为了王爷能做到什么程度再说。”
他倒是希望慕容格能为了霍砚尘发疯。
她越疯，就越好用。
“把这个消息传到宫里去。”林皎月的唇角勾出一抹算计来。
她想要往宫里传消息并不难。
毕竟宫里的人，也并不都是和苏清妍一心的。
摄政王府的事情，在有心之人的推动之下，很快就传到了清泉宫中。
金铃和玉穗两个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对视了一眼。
“怎么办？”金铃悄悄往主殿看了一眼。
苏清妍正坐在桌边插花呢，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眼神官司。
玉穗想了想，道：“我去禀报。”
摄政王如今和苏清妍不清不楚的，还总是因为那几个女人责怪她们娘娘。
她觉得，摄政王府的每件事都应该让娘娘知道，心里头也能有个章程。
而且，霍砚尘既然保下了慕容格，难保他是对慕容格起了心思。
若当真如此，或许她家娘娘以后的日子就要好过些了。
这么想着，玉穗加快了脚步。
正巧，苏清妍将最后一支迎春花插在了花瓶里斟酌着。
“娘娘。”玉穗近前来，附耳低声将摄政王府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清妍看着面前的花瓶，似是有些出神，好一会儿，她才“啊”了一声，“我知道了。”
“娘娘不做点什么吗？”玉穗低声问。
苏清妍摇了摇头，“还没到时候。”
又问：“恒夫人那边有消息了吗？”
玉穗将手上的帖子送到苏清妍面前，“刚递了帖子过来，奴婢正准备奉给娘娘呢。”
苏清妍翻开帖子，是恒夫人亲笔书写的帖子，字句之间，似乎都透着焦急。
“你安排一辆马车出宫，将恒夫人接进来，若是有人问，就说是我想请恒夫人过来说所花。”
“是。”玉穗应了一声，转身疾步出去。
不过一个时辰，金铃进来通秉，说“恒夫人到了。”
苏清妍也没让恒夫人久等，让玉穗打理了一下衣着发髻，确认无误便出去见恒夫人了。
恒夫人才一弯腰要建立，就被苏清妍摆手拦下了，“没有外人，不必多礼了。”
又吩咐在边上伺候的如画，“画儿，给恒夫人搬个凳子过来。”
“诶！”如画答应一声，便去搬了凳子放在苏清妍下手边。
“娘娘。”恒夫人看着确实挺急，还没坐稳，就已经开口。
苏清妍示意金铃将丫鬟们都带出去，殿内就只剩下自己与恒夫人两人。
“先前娘娘交代的事情，臣妾让人去了，但并未找到娘娘说的那些人，底下人又在周边打听了一阵子，传回来的消息说，已经有至少大半个月没见到他们了。”
苏清妍心底一颤，端着茶盏的手抖了一下，滚烫的茶水溅出来，在手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印记。
恒夫人一惊，赶忙起身去接下苏清妍手上的茶盏，“娘娘别急，臣妾让人继续查了，一定会查出结果的。”
苏清妍轻轻点了点头，“继续查，活要见人……”
她的声音颤了颤，却还是强压着心底的惊慌，说出了后面“死要见尸”四个字。
“臣妾省得的，娘娘放心，只要存在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的。”
虽然不知道苏清妍好端端的，怎么非要找生活在边境的一家人，但既然苏清妍吩咐下来了，她就一定会完成。
就如苏清妍所交代的那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有劳你了。”苏清妍脸色不太好看。
恒夫人也知自己带来的这个，确实算不上什么好消息，面上有些许愧色，“臣妾不过是吩咐一声，事情都是底下人办的，能辛苦什么，只是这事……”
恒夫人顿了顿，见苏清妍的脸色属实不好看，想到近些日子听到的传闻，到嘴边的话，又在舌尖转了一圈，出口时，便已经大变样了。
“娘娘不必担心，您原本要找的人，居住的地方也远离村镇，附近的人经常见不到他们的。”
“那一家子又是猎户，经常进山去打猎也是说不定的。”
苏清妍哪能不知道恒夫人是在安慰她。
她微微颔首，“你说的是。”
不是在附和恒夫人，而是在自我安慰罢了。
恒夫人也知道，自己这话安慰不到心思清明的苏清妍，但她并不希望苏清妍这般低沉。
“再等三日，若是还不成，臣妾亲自去一趟边关。”恒夫人咬了咬舌尖。
“胡闹！”苏清妍低喝一声，“那是什么地方？岂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说去就去的？”
那地方，是东离，南景与北辰的交界地。
说是受三国管辖，实则各方势力混杂，也算是个三不管地带。
当初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苏清妍也不会带着霍砚尘往那地方去。
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男子在那地方一个不留神都要吃亏的，更别说恒夫人这样娇柔的女子了。
苏清妍可舍不得她去奔波。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哪值当你亲自跑一趟？”
苏清妍拍拍恒夫人的手，索性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不过是一桩陈年旧事，哀家想探个究竟，查不出来也无妨，不值得你去冒险。”
恒夫人知晓这是苏清妍对她的关爱，面上颔首答应，“那臣妾就让人再好好盘查一番。”
其实，苏清妍让调查的人，并没在三不管地带的腹地，而是在边缘，也是因此，她的人才能顺利调查一番。
若是真到了腹地，别说找人了，她派去的人没准都要被扒一层皮下来。
两人说了会儿话，眼看着时间不早了，留了恒夫人一顿饭，便让玉穗亲自将人送出去宫去了。
临出宫之前，苏清妍担心恒夫人会往边境去，还特地吩咐她，每隔两日便入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