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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1 / 1)

你看,这就是魏知芸,任何时候都觉得知夏没有错。

魏知夏回忆着吵架的前后。

“师父先是问我是不是想扒了他一层皮……然后……问我鸿天教了些什么招式。师父武功高强,自然有些看不上的,我气不过,替天哥打抱不平来着。”

魏知芸一听,大概也明白了,她有些气恼,“都怪我,没拦着莹莹。可那句明明是个玩笑话,没想到他如此小肚鸡肠,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拿出来与你说事。还有鸿天教你功夫,是我告诉陈公子的,他也太自大了,人各有所长,我看他没有父亲说得那么好。”

完了完了,阿芸是真生气了。

魏知夏忙替陈秋野说着好话,“阿芸别生气,师父他只是和我开了个玩笑,至于鸿天一事他已经道歉了。师父人很好的,你看他今日为了见你,还特地打扮了一番。”

“你都这样了还帮他说话,他就算是你的师父,若是欺负你,我也不饶的。”

魏知夏拉着阿芸的手摇了摇,“好阿芸,千万别因为我影响了你们的感情啊。”

魏知芸淡淡地笑着,感情?我和他哪里有感情?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可若是因为他的介入,换来知夏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伤,或心中不快,那我宁愿找个人嫁了。

“别想太多,你好好休息吧。” 魏知芸岔开话题,便先离开了。

魏知夏心里如猫抓般难受。

阿芸走时也没说清到底有没有在怪师父,看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也许真的是有些生气的。

不论真的如阿芸所说,是在气师父小肚鸡肠、过分自大,还是口是心非在介意师父抱了自己,总之就是心里不舒服了,需要师父哄一哄了。

*

明明睡一觉就好的事,魏知夏被阿芸硬是按在床上躺着休养,不让下地。

没毛病都快要躺出毛病来了。

魏知夏受伤的消息传得快,一天之内一些不是很想见到的人,都见了个遍。

“二小姐,王家二公子求见,这会儿正在院子外头等呢。”明珠禀告道。

他来做什么?魏知夏靠在床上看话本,蹙了蹙眉心。

“不见,就说我睡了。”魏知夏头也没抬。

“诶!”明珠松了口气应道。

王家二公子是什么人呐?纨绔子弟,带着俩跟班成天游手好闲,不仅王尚书不待见他,东吉城里的好人家都不喜欢他。

二小姐最好是别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夏姐!夏姐!”院子外头有人轻声唤道。

魏知夏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话本,“咋这么烦人呢?”

她下了床,绕过屏风往院子外望了一眼,“进来吧。”

明珠想要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王图遂大步走来,左手拎着个大食盒,右手拿着一束枚红色的山茶花,煞是好看。

“夏姐!您怎么亲自下床了?可别再伤着自己啊。”

魏知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不来我犯得着下床吗?”

虽然我在床上躺得都快生疮了。

王图遂讪笑两声,“这不是听说您受伤了,来看看您吗?我给您带了些东吉城的小零嘴。”

直到王图遂走近,魏知夏才瞧清,他嘴角和眼角各有一处淤痕,走路的姿势也有些怪异。

到底谁才是病人啊?

“你又和人打架了?”

“哪能啊?我可是答应了夏姐,要改过自新的。我这是单方面被打。”

“你又调戏人家姑娘被揍了?”

“哎呀,不是。”

边说着,王图遂将食盒一层层打开。

“怎么还有酒——”魏知夏一眼就看到了当中的一壶酒,她闭上嘴,往院子里看了眼明珠。

还好,没听见。

“这是上回的宫廷玉液酒,我见夏姐喜欢,便带了一壶来。不过您现在还不能喝,放着,先放着。”

“还有糖葫芦、酥饼、糖糕、糖炒栗子……”

“人来了就好了,带这么多东西干嘛?怪破费的。”魏知夏嘴上客套着,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这花也好看。”魏知夏接过王图遂手中那束山茶花,将它们插进瓶中,“不过……”

王图遂挠了挠头,“刚才下人进来通报的时候我等着无聊,在外头摘的。”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魏知夏拍了一下一二三的头,“借花献佛是被你玩儿得明明白白。”

不过,算他还有心,还知道如何哄女孩子开心。

不像有些人,自己都在这床上躺了五日了,不来看看他亲爱的徒儿也就算了,甚至连阿芸那,都未曾听说有去过。

欲擒故纵也不是这么用的啊。

魏知夏招呼一二三坐下,给他斟了杯酒。

“不了不了,我这还在养伤呢。”王图遂指了指嘴角的淤青,将杯盏推至一旁。

“不喝的意思?那我喝了。”魏知夏仰头一口闷。

“夏姐!你怎么……你这也还在养伤啊!”

“怕什么?”一点小伤罢了,早就好了。

王图遂钦佩,鼓起勇气也给自己斟了一杯,“不愧是我夏姐。那……我也干了!”

“夏姐,我今日来,一是来看望看望您。二来,上回您说的让我去求得那些曾经被我欺负过的人原谅,我照着办了。这些伤,就是被他们打的,我可没还手。”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虽说有些还是没办法原谅我吧,但过去的恩怨,也算是一笔勾销了。”

魏知夏看着王图遂,有担当的男人,看起来都比以前要帅了一些。

“做得不错。”

“那夏姐是不是就算是答应我了?”王图遂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答应你什么了?”

“让我跟着您混啊!”

“我魏知夏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吗?”魏知夏忍着笑,又偷偷灌了一杯酒。

酒不错,小吃也不错。

花好看,心情也美丽。

别说,要是师父有一二三一半的的情商,和阿芸的孩子都已经六斤六两了。

“小王,我问你啊,假如,我是说假如,你对我有意,但由于某些原因,我误会了你。你若是想哄我开心,又或者说推进一下你我二人的关系,你觉得带我去什么地方比较合适?”

有脚步声走近,紧接着是大声的质疑,“什么?你小子也喜欢知夏?”

谁啊?插什么话啊?

魏知夏抬头一看,这不是钱逸之吗?

钱逸之后头跟着步履匆匆的明珠,“钱公子,你怎么自己就进来了呢?二小姐,是明珠不好,方才进了小厨房,没注意到。”

魏知夏摆摆手,“没事,你忙去吧。”

“表哥,你怎么来了?”

钱逸之拉开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下,“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你倒好,和这小子在这谈情说爱?”

“表妹!你忘了当初他是怎么欺负你的了吗?”钱逸之苦口婆心。

王图遂看了看钱逸之,又看了看魏知夏。

“这位是?”

“哦,我表哥。上回你晕过去了,没见着他,但他认识你。”

王图遂下意识捂了捂关键部位,他毕恭毕敬起身,作了个揖,“表哥好。”

“谁是你表哥啊?你和知夏经过我同意了吗?不许跟着她叫!”

给你脸还不要了?王图遂暴脾气一上来,当场便要拍桌子对骂。

“小王!还想不想跟着我混了?”魏知夏大喝一声,及时制止了一场交锋。

她以为钱逸之还在为当初街头一事在护着自己,忙解释道:“表哥,上次那事儿已经翻篇了,如今我和王公子已经和好了,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自己人?”钱逸之心中酸楚。

王图遂,男,刑部尚书家的二公子。尽管不是嫡出,但胜在家世好,长得又端正,知夏会喜欢很正常。

可过去他对知夏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呢?知夏全都可以不计较吗?

终究,自己还是来迟了一步。

“他若是真心待你,姨父也同意这门亲事的话,我又有什么资格反对呢?”

他?谁啊?

亲事?和谁的亲事啊?

“不是,表哥你在说什么啊?”

“?这小子不是说喜欢你吗?你还说都是自己人,难道不是我想的那样吗?”

魏知夏叹了口气,“表哥,方才在假设,假设你知道吧?就是假的,不是真的。”

她随即朝王图遂和钱逸之招了招手,三个脑袋凑在一起。

魏知夏神秘说道:“表哥,那我也问问你。假如,我是说假如,你对我有意,但由于某些原因,我误会了你。你若是想哄我开心,又或者说推进一下你我二人的关系,你觉得带我去什么地方比较合适?”

钱逸之扭捏地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魏知夏,“我能不假如吗?”

不是,他脸红什么啊?那不问你了。

“那你先自己玩儿会儿吧,我和小王探讨一下。”

“别啊!当然是带你去最想去的地方!”

“当然是带夏姐去她最想去的地方。”

王图遂和钱逸之异口同声。

魏知夏笑笑,“你俩还怪有默契的。”

“表哥……”王图遂喃喃道,他心中讶异,这么多年,很少有人能走进自己的心里,今天,钱逸之是其中之一。

钱逸之也抬眼看了看王图遂,“知己……”

他清了清嗓子对魏知夏说道:“知夏,这是你朋友的事儿吗?我建议你打听打听她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让这位公子带着她过去。等到你朋友卸下心防,玩开心了、高兴了,再趁机把误会解释解释。”

魏知夏还未应声,只听王图遂大手一拍,“对!这叫——”

他期待地停顿了半秒,朝钱逸之看去。

“声东击西!”

“声东击西!”

二人说罢,还不忘欣赏地看了眼对方。

魏知夏摇摇头,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两个大男人,刚见面时剑拔弩张,离开时已经互相搂着肩,称兄道弟。

魏知夏望着他们的背影,眼里都是祝福。

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纸,提笔写道:第五条,声东击西。

有你们,是我的福气。

*

两日后,魏知夏受不了了,喝完最后一贴汤药,从床上一跃而起,偷溜出了府。

她直奔陈秋野的府邸,却被金海告知,陈秋野忙得已经好几日未回府了。

工作这么忙?那没空去见阿芸倒是情有可原。

可魏知夏又转念一想,工作忙至少让金海捎个信啊!

不能同情男人,同情男人是不幸的开端。

她百无聊赖,又不想回府,便在街面上瞎逛。

在屋子里闷了这么多天,外头的空气都更加清新了。

百姓悠闲地三两成群逛着,不时停下脚步和掌柜们讨价还价。

但这闲适的场景持续不久,远处传来的的马蹄声,还有人不客气的大喊声音,“都给我闪开!”

魏知夏知趣地退至一旁的茶铺内,不一会儿,便见眼前尘土扬起,前头两个壮汉骑着马,在给后边的马车开路。

马车侧边的车帘被风吹起,魏知夏望了一眼,与当中坐着的那个公子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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