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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1 / 1)

魏知夏一惊,忙收住力道。

功力收得突然,魏知夏本就内功不足,这力道收得不对,一股剑气逆着冲向自己,打得她五脏六腑一阵阵地疼。

她后退几步,觉得有些眼晕,就在她即将倒下的一刹那,魏知夏恍惚间看见陈秋野慌张快步上前,迎着剑尖一把拉住自己往他怀里带。

“知夏,小心!”是师父的声音。

眼前慢慢渗出鲜红,魏知夏揉着自己的胸口,高兴地指着陈秋野的脖颈,有气无力地说道:“师父,你被我划伤了,这算不算我赢了你一招?”

陈秋野此时有些后悔,他本只是想逗逗魏知夏的。

就算她不收着力道,自己也能在最后一刻躲闪开来。

“算,算你赢了,师父认输,师父错了。”

陈秋野想起了第一次教魏知夏功夫,那时还不太信任她,用剑试她,害得她受了伤。

今日这伤,是我欠你的,该还。

魏知夏此时依然躺在陈秋野的臂弯中,二人衣角交缠,陈秋野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制住她手中的长剑,不让它伤到人。

魏知夏愣了愣,这不就是当初自己想象中师徒习武的美好画面吗?

——我不小心绊倒了自己,马上跌落的刹那,师父长臂揽住我的腰,将我护在怀里。

——我骨骼清奇,天资聪颖,与师父过招时竟无心伤了他。

可方才二人才吵了一架,魏知夏又觉得此刻胸口疼得厉害,她呲牙咧嘴的,一点旖旎心思都泛不起来了。

陈秋野见她一脸痛苦,忙将魏知夏扶至演武场的高台上坐下。

“是……这里疼吗?”陈秋野虚虚指着魏知夏胸口的位置,却不敢碰。

“嗯。”魏知夏有些虚弱地点点头。

“可还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魏知夏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见陈秋野满脸的紧张,魏知夏想着,其实师父对我还是很好的。

加之赢了东吉城数一数二的高手,魏知夏心中美滋滋,方才心中的不悦在慢慢消散。

她腹诽,这牛逼又够我吹一辈子的了。

鸿天随后跑了过来,他担心地问道:“二小姐,你还好吗?”

“好得很,好得很。天哥,你刚才看到了吗,我赢了他诶!我说什么来着?人要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

鸿天看了眼陈秋野,讪讪地笑了笑。

陈秋野朝鸿天微微垂首,语气柔和谦逊,“陈某对你教给知夏的招式曾出言不逊,着实是不该。我虽以武功见长,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教的那些,有些我也是第一次见,陈某不该小瞧了。陈某在此向你赔罪,今日算我陈某输,接下来的比试就免了吧,还是知夏的身子要紧。”

鸿天哪里受得住陈秋野如此赔罪,忙起身作了个揖,“陈将军言重了,不过是些野招,不值一提。是二小姐悟性好,能与其他招式融会贯通罢了。那……鸿天便先退下了。”

魏知夏赢了陈秋野,又见他向鸿天道了歉,心情大好。

“诶,师父,你能不能教教我,该如何收力道才能防止误伤了自己?”魏知夏倒是第一次遇到此种情形,方才琢磨了半天也没搞明白。

“师父下回教你。走,先回去找大夫看看。”

魏知夏眼一闭头一偏,“知夏走不动了。”

这走回去怎么地也得一刻钟的时间,师父他就不能找个什么代步工具把我拉回去吗?

真的很无语。

陈秋野犯难了,“那……我背你?”

用师父的十一路代步?可以考虑一下。

可魏知夏刚起身,前胸压在陈秋野的背上,一阵疼痛又袭来。

“等等等等,不行不行。压到了疼!”魏知夏哀嚎着,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陈秋野急得来回踱步,方才鸿天和岩海走时,应该让他们去找人来帮忙的。

如今魏知芸也并未来观看,这空旷的演武场,只有自己和知夏二人,自己是万万不能丢下知夏的。

陈秋野看了眼一脸生无可恋瘫着的魏知夏,单腿跪下,一手绕过她的膝弯,一手环住她的背,将她小心打横抱起。

“这样呢?胸口会疼吗?”

魏知夏只觉得身下一轻,双手下意识环住陈秋野的脖颈,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她眨巴眨巴眼睛,摇摇头,“不疼。”

这是什么情况?公主抱?

这不是女主才能有的待遇吗?

万一被阿芸看到了,岂不是破坏他们二人的感情?

若是就此让阿芸对自己生了嫌隙,影响了自己做魏府咸鱼的宏图伟业,那真是不划算。

想到这,魏知夏头一偏,五官拧起,叫唤着,“哎哟哟,这样也疼,快放我下来!”

可陈秋野的右手却从她的背脊绕过,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腰际,将她抱得更紧,继续大步向前走,“别乱动!知夏,忍一忍。不能再拖下去了,得赶紧找大夫看看。”

魏知夏见陈秋野一点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只得头一歪眼一闭,假装晕了过去。

一路上,她都在心里祈祷,千万别碰见阿芸。

可怕什么来什么。

刚走出没多久,魏知夏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惊呼声。

“夏夏!陈公子,夏夏这是怎么了?”

是阿芸焦急的声音。

“此事怪我,知夏与我比试,被剑气所伤,晕过去了。”陈秋野脚步急促,但他说话的气息还是很稳。

鼻息喷在魏知夏的脸颊上,拂乱了她的发丝,让她觉得有些痒。

该死,好痒,好想挠一挠。

可她不能。

“知夏!知夏!”魏知芸跟着陈秋野一路小跑,边跑边试图摇醒自己。

救命,能不能别晃了,头好晕啊……

魏知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眼球隔着眼皮转了几转。

“陈公子,知夏她好像还有知觉,是不是还有救?”

魏知夏:……

阿芸啊,我只是受了点内伤,不至于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魏知夏腹诽。

忽地,搂着陈秋野脖颈的一只手一松,眼见着就要掉下来了,魏知夏无奈,朦胧地睁了眼,仿佛刚刚醒来一般。

她先往陈秋野身子上一靠,松开的手顺着他的肩膀便攀上去,重新勾紧颈部。

魏知夏先是抬眼看看陈秋野,再转头看看跟在一旁的阿芸,气若游丝说道:“我这是在哪?”

“知夏,你醒了?你受伤了,我们现在带你回去,莹莹已经去叫府医了。”魏知芸见魏知夏醒来,很是欣喜。

“受伤?”魏知夏仿佛失去了记忆一般,她思索了半晌,再次抬头看向陈秋野,一惊,“师父?快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的!”

魏知夏也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去看陈秋野。

完美的下颌骨,皮肉紧紧贴合着,没有一丝赘肉。

师父的胡子虽剃得很干净,但凑近看,还是有青色的胡渣。

他嘴唇抿紧,咬着牙,许是抱着自己走了好长一段路,有些抱不动了。

魏知夏:我也没有这么重吧?

“要不……还是放我下来吧?”

陈秋野的眼睛露出焦急的神色,不住地看向魏知夏。

听到她执意想下来,说道:“别胡闹,马上就到了。”

内容简短,不容置疑。

魏知夏闭了嘴,她不敢看阿芸的神情,就算是情有可原,可此时阿芸心中应当是吃味的吧?

都怪自己,今日非和师父置什么气啊?

魏知夏啊魏知夏,还智取,你就是一个莽夫!

如今想什么都没用了,找时间教师父一些小招哄哄阿芸吧。

几人紧赶慢赶回到了庭芳苑,魏知夏刚在床上躺下,府医便在莹莹的带领下匆匆赶来。

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府医给魏知夏把了把脉后,长吁一口气说道:“二小姐没什么大碍,吃几贴药静养几日便可。”

“大夫,你再仔细瞧瞧?夏夏说她胸口疼,方才还晕了过去。”魏知芸有些担心。

府医摆了摆手,“大小姐无需担忧,胸口疼是因为被自己的剑气所伤,幸好二小姐并未用全力,力量不大。至于这晕过去嘛……”

府医“嘶”了一声,双眉紧蹙,觉得蹊跷。

这点伤病应当不至于啊?

魏知夏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水,讪笑着说道:“我心理素质极差,可能是被吓到了。既然大夫说没事,那便是没事,都散了吧。”

好在府医也没深究,众人散去后,只剩魏知芸陪在魏知夏的床边,她用绢帕浸湿温水,小心地在魏知夏的额间擦拭着汗水。

过去不论原身如何对阿芸,阿芸都不曾有过怨言,依然将魏知夏当做最亲近的人。

魏知夏有些感动,更多的是愧疚,我这个爱情保安当得不称职,还尽生出些让阿芸误会的事端。

“夏夏,你和我说实话,当真是你没收住力道,被自己剑气所伤?还是说是陈公子伤的你?”

魏知夏忙摆了摆手,“阿芸千万别误会师父,真的是我自己没收住力道。这事儿怪我,午后师父从你屋子里走了后,我和他吵了几句,便嚷着要和他比试,结果技不如人,还伤了自己。”

“怎么会吵起来呢?可是他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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