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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1 / 1)

车行数日,到了京城。

这几天相处下来,沈秋明与沈巍的关系突飞猛进,已经到了把酒言欢的地步。

99645目瞪口呆:【宿主,你不是咸鱼吗?】

沈秋明微笑,“是啊。”

【那你这么快就和你爹搞好关系了?】

沈秋明眼睛弯弯,“当然。”

99645畅想未来:【没想到你有这么强的人格魅力。如果你去获取情感值,肯定如鱼得水。】

沈秋明打破它的幻想,“别想了。我俩关系进展这么快,不过是我爹一心想和我培养感情,我又没有什么抵触心理罢了。你”

她毕竟不是原主,没和宋春华朝夕相处十多年,面对沈巍这个突然出现的亲生父亲时,自然也没有多少纠结和排斥。

沈秋明和那天敲晕自己的青年,到现在为止说的话不超过三句。

99645为原主感到悲伤:【她可真惨,英年早逝。】

沈秋明清朗的声音里蕴着薄怒,“所以你们就把我拉过来?”

她在原先的世界里没病没灾,活得好好的,却被99645强行绑定,拉到了这个世界。

99645讪笑:【宿主,工作失误,工作失误。而且我们也有补偿机制的,你看我们都没有对你进行处罚的权利,也没办法抹杀你,你还是很自由的。】

不等沈秋明挂断通话,99645就结束了通话。

恋爱系统每天可以给宿主拨打三次通话,每次通话最低时长六分钟,不限最高时长。

回京之后,沈巍带着沈秋明回将军府,和那青年分道扬镳。

沈管家早早带了家仆在府前等候,见沈巍领着一个小郎君过来,立马认出这就是流落多年的公子,连忙请安。

身后家仆见状,哗啦啦一片见好声,一迭声地说着吉祥话,拿了火盆放在门口,请沈秋明跨火盆。

沈管家满脸慈爱,“公子跨了火盆,便可趋吉避凶,变祸为福,岁岁平安。”

沈秋明道过谢,正要跨火盆,却突然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那马蹄声越来越近,离沈秋明不过一丈之遥,眼看刹不住,就要踩在沈秋明身上。

这一踩,非死即残。

马上青年神色不变,竟然也不制止马儿,微勾唇角不屑一笑,显然有备而来。

沈巍目光锐利,迅速拔剑挡在沈秋明身前,冷煞无比,常年在战场上厮杀,气势惊人。

青年惊地薄唇微张,勒紧缰绳,马儿急停之下前蹄后仰,差点摔了主人,好不容易才稳下来。

沈秋明挑眉,这人还挺狠。

沈巍先发制人,“王丞相家的公子什么时候也这么不长眼了?当街纵马,险些伤了我儿,我定要向圣上參上一本。”

王芼毫不紧张,“沈大人,不过是马儿发了疯,晚辈一时掌控不住罢了,何必大作文章?”

沈巍冷哼,“我儿回京,岂容宵小惊扰?有心思在这儿磨嘴皮子,不如回府里想想怎么挨罚。”

沈秋明还蛮佩服王芼的,这哥都被讽刺成这样了,居然还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似乎眼前冷眉冷眼的沈巍是个可亲的长辈。

王芼从腰间取出羽扇,极有风度地扇了起来,“沈大人勿怪,这跨火盆之后可就是拜宗祠了,拜了宗祠,就算是认祖归宗。若这是真的沈公子,那可是皆大欢喜。怕就怕,这沈公子是假的呢!”

沈巍握紧了剑柄,沈秋明拉拉他衣袖,“爹,别冲动,他再怎么欠揍也是朝廷命官之子,揍不得。”

王芼继续发起攻势,“要晚辈说,就该到陛下面前,让朝廷百官都仔仔细细地审一审,确定了是真的沈公子再来认祖归宗也不迟,免得混淆了沈大人血脉。”

他拿捏定了沈巍的性子,就差没直接说沈秋明是假的了。

沈巍虽是武将,却不是粗莽之人。相反,沈巍极其谨慎,恪守京律,从不做违背京律的事,在京中风评一向很好,王芼并不担心沈巍会对他动手。

京律有言,无故不得伤及士宦子弟。

王芼悠哉悠哉地摇扇,正是得意放松之时,不料下一秒,沈巍就提剑刺冲开来,剑鞘带着肃杀之气劈向他。

他略一愣怔,抽剑迎战,端正态度严阵以待。王芼手中分明是一把寒光四溢的宝剑,他也有些武功在身,可不过三招,就被沈巍剑鞘抵在脖颈上,浑身汗毛倒竖,宝剑“铮”地一声弹落在地。

沈巍冷笑,“对你,我不出鞘。”

王芼脸部肌肉颤动了一瞬,压抑住屈辱,强硬笑道,“沈大人别急,晚辈不过是提个建议,这也是为您着想啊,哪想竟然惹怒了您。”

能屈能伸的事王芼做得多了,不觉有异,偏头却见沈秋明水润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瞧,如秋水般空明的眼里盛满惊奇,顿时有些羞恼。

沈巍本也不想与他多计较,威胁地笑笑,“你自回府,告诉王老匹夫,别玩一些有的没的,否则我不介意日日与王公同行切磋。刀剑无眼,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王芼动作慢条斯理,拱手作揖,“是,晚辈告退。”

沈秋明拿起他掉落的宝剑把玩。

风吹起墨发,擦过剑刃,霎时断落在地。

沈秋明眉眼弯弯,“王公子,你送我的这把剑我很喜欢。哦,对了,这剑叫什么名字?”

王芼直直盯着她,一字一顿道,“若、水。”

世间难觅的玄铁,铸剑大师的封炉之作,敢拿,王芼就敢让她付出代价。

他上马,身姿挺拔,若无其事地驱马离开,扬声道,“今日是我唐突,这柄剑便当做我的赔礼了。”

王芼一走,沈巍浑身气势瞬间消失不见,紧张地看她,“怎么样?受惊了吧?哎呀,參他一本都是轻的。爹明天參他,后天參他族中兄弟,大后天參那个王老匹夫,定要把他们參一个遍。”

沈秋明随手挥了挥若水,剑尖轻颤,挽了个帅气的剑花,“行啊,參个遍。”

能在别人认亲时登门搞事,两家一定有大矛盾,拦是拦不住的,沈秋明也不想拦。

沈巍看她对若水感兴趣,“若水虽好,可也不是最好。咱们府库里有几柄绝世好剑,什么时候想玩了就去拿。”

他们这边和乐融融,王芼骑着马拐过胡同,隔绝了视线,这才无力地摔落下马,躺在地上。

沈巍三剑,虽有收敛,但打在身上,只有王芼能体会到到那种深入骨髓的痛。

他凤眼微眯,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黑衣人从暗处显现出来,声线平的没有丝毫起伏,“公子,你没有完成老爷交代的任务。”

王芼脸色苍白,一缕血顺着唇角滑下,虚弱无比。

他昂起下巴,眼睫打下一片阴影,声音颤中带柔,“你……过来。”

黑衣人毫不设防地走近,王芼在这电光火石间抽起藏在腰带下的匕首,笑着捅进了黑衣人心脏。

黑衣人应声倒下,王芼冷白指尖转着染血匕首,嗤笑,“就你,也配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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