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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1 / 1)

住在阿欣家的日子和想象中一样温暖,阿欣比小艾早出国几年,厨艺炉火纯青,擅长制作地道的粤菜,每道菜肴都能让人赞不绝口。两人周末去唐人街,专门等到晚上八点快收市排队在华人超市买打折的鱼。

阿欣向小艾展示了她独特的烹调技巧。只需一小碗酱油、一小碟料酒以及一小撮葱末姜丝,她便能烹制出一盘美味可口的清蒸鱼。当阿欣将新鲜的鱼肉放入蒸锅的那一刻,诱人的香气立刻弥漫在整个空间里。饭菜的蒸汽在空中升腾翻滚,宛如一层薄薄的白色面纱笼罩在两个女孩的脸上,她们看起来如同置身于仙境一般。

小艾赞叹:“...当初要是带这个鱼去歌剧院劝架,搞不好还真能劝成功...”

阿欣听不懂:“什么劝架?”

听到这句话后,小艾停顿了片刻,似乎有些困惑。然而,她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轻声回应说:“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她的自行车早在第二天就出现在门口,阿欣一开门吓一跳:“好神奇啊,你的朋友送来的吗?”

小艾犹豫不决地抚摸着手中的自行车把手,却感到难以启齿。在她的内心深处,似乎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而那个问题的答案,就像被隐藏在遥远的天鹅海岸边那样遥不可及。

小艾独自站在咖啡馆天台的位置,眺望着远处蔚蓝的大海。在那海天相接的地方,坐落着她曾经熟悉的城市景观——日落大道及其沿线的一排排低矮房屋。

有一天下午放学之后,小艾骑着自行车漫不经心地走上了通往北城的一座桥梁。恍惚间,她顺着记忆里的那条小路骑行,朝着过去曾居住过的房子驶去。快要抵达目的地时,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原来她已经偏离了自己的道路。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日落大道上空无一人。小艾停下车子,驻足在那里思考了好一会儿。自从上次分别以来,她和乔一直都没有联系过。她不禁想象着自己再次踏上前往四十二街的旅程,是否能在某个转角与他重逢呢?

然而,即使真的遇到了乔,她也觉得自己无法为他做些什么。或许只能像往常一样,提醒他要照顾好自己,注意安全吧。除此之外,他们还能谈论什么呢?

乔真是个谜一样的人啊!

就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刻,他意外地出现在小艾面前,解救她脱离困境。然而,在他为小艾带来希望和安慰之后,他又毫无征兆地离去,留下那句简短的话语——“不要担心他”。这使得小艾对他产生了越来越多的好奇,但她始终无法找到关于他的任何线索。

乔就这样从小艾的世界中消失了,仿佛从未真正存在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艾开始在咖啡馆工作得越来越久。有时候,甚至会将学校布置的作业也带到这里来完成。

每当一阵清风吹拂而过,带动门上挂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时,小艾会不自觉地抬头看向门口。在这个时刻,她的内心充满了期待,期待着有一个人能为她带来惊喜。然而,每一次当她看到走进来的陌生面孔时,心中的期待便会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失望的情绪。

这样的情景每天都在重复上演,小艾也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的节奏。

随着彼此间的熟络程度加深,小艾开始对伊万提出了一些问题,想要了解更多关于乔的信息。于是,在一次闲暇之余,她向伊万问道:“伊万,你能和我说说乔的事吗?特别是他小时候的样子。还有,当他回来找你们时,是什么样子呢?”

伊万的性格非常直率,他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小艾的心思。他挑起眉头,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调侃地说:“你这么关心乔,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想和他约会呢?”

对于伊万的玩笑话,小艾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女孩子,她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她急忙矢口否认:“不是的,我只是很好奇而已。乔这个人真的很神秘,我想知道他的一切。”

见状,伊万也不再逗弄小艾,拖长音说:“一切啊...那好说。”

伊万微笑着开始了讲述:“乔小时候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傻瓜哦。”

听到这里,小艾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这个说法不太满意。她反驳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呢?每个人都有成长的过程嘛。”

伊万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得越发灿烂起来:“哈哈,看来你对乔还是很关心的嘛。那我接着说了,乔在两岁的时候还不会说话,甚至连‘妈妈’这个词都不会喊。那时候,他的妈妈娜娜每天都会焦虑地问我:‘你说乔会不会是个哑巴呀?’”

说到这里,伊万故意卖了个关子,看着小艾的反应。小艾瞪大了眼睛,一副惊讶的表情。这时,伊万继续说道:“娜娜的性格十分开朗,但有时又会显得有些迟钝。比如说,她经常会搞不清楚当下的情况,这一点和你第一天来到咖啡店的反应还真有点像呢。说实话,你来的第一天分不清卡布奇诺和拿铁,那种手忙脚乱的样子一下子就让我想起了她。”

说完,伊万将目光投向窗外,陷入了回忆当中:“那个时候,娜娜刚刚移民到Y国不久,她的英语发音还带有浓厚的意大利口音。不过,也正是这份独特韵味让她变得格外迷人。”

听完伊万的话,小艾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阵涟漪。原来乔的母亲也曾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与她有着相似的经历。

伊万继续讲述着当年的往事:“我们的初次相遇发生在一个热闹的夜晚。当时,娜娜刚刚开始担任服务员的工作,还不怎么会说英语。那天晚上,我正好和一个我非常喜欢的美丽姑娘约定共进晚餐,准备好好地展现一下自己。可惜事与愿违,因为娜娜把我的点菜单全都搞错了。”

“更糟糕的是,我约会的姑娘对乳制品过敏,只能喝豆奶。但是,娜娜竟然忘了这件事,给她上了一杯加牛奶的拿铁咖啡。结果可想而知,整个晚宴的气氛都被破坏了。我的约会对象不停地跑去洗手间,最后只好提前离开,甚至不好意思搭我的顺风车回家。我气愤至极,当场就把餐厅经理痛骂了一顿。”

说到这里,伊万大叔突然露出了温柔的微笑:“然而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娜娜躲在后巷里哭泣。那时的她还穿着工作服,整个人疲惫不堪。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被她触动了。”

伊万大叔人到中年,回忆起十余年前与乔的妈妈初遇的情形,嘴角仍情不自禁地勾起,眼中满载眷恋。

听着伊万大叔的描述,小艾的目光紧紧盯着他,思绪却飘回到那个初来乍到的日子。在北城街头,她被一群街头小混混恶意推倒在地,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然而,倔强的她没有屈服,而是咬紧牙关站了起来,坚定地要求从乔手里买下那辆自行车。彼时的乔面冷冷地看着她,口中毫不留情地吐出一个字:“滚!”眼睛里却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伊万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她一个外国女人,身边还有一个只有两岁大的孩子,住在一处阴暗潮湿的半地下室里。为了应对恶劣的环境,每晚都要用砖块堵住房门的缝隙,以防止老鼠和其他害虫进入家中。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被她那坚定的眼神所吸引。然而,最令我难忘的却是她悲伤无助地仰起头的模样。”

“那后来呢?”小艾问,“后来她为什么会离开你?”

伊万大叔走到了小艾的身旁,与她一起凝视着远处的天空城北。他缓缓地说道:“你知道那个时候,意大利人并不能合法在Y国打工的,就像现在的你想在咖啡馆打工,也需要先去社区服务中心做一些义务劳动。”

“娜娜并没有上过大学,所以在找工作方面比较困难。她通过了一家非法的中介机构找到了工作,但却遭到了中介机构的敲诈勒索。中介机构扣押了她的护照作为抵押品,逼迫她借钱赎回护照。”

一个语言都搞不明白的异乡姑娘,欠了一大笔钱东躲西藏。爱上了一个男人,和他在一起经历了短暂的幸福,又因为找上门的高/利/贷,不得不再次带着孩子开始了逃亡。

小艾胸口有点发堵:“...都这样了,还要带着乔一起逃。娜娜真的很爱自己的孩子。”

被全心全意爱过的乔,失去母亲的时候又该是多么痛苦。

“经过漫长的等待和无尽的寻找,我终于得知了娜娜的消息。然而,遗憾的是,她已经离世多时。当我再次见到乔时,他已经在一家汽车维修厂工作了很长时间。他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棘轮扳手,这把扳手的尺寸甚至超过了他的身高。他的脸上沾满了油污和各种污渍,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野蛮人。当时,乔已经成为利兹兄弟手下的一名得力助手,受到了很高的重视和宠爱。因此,再也没有人敢轻易招惹他了。”

“娜娜离开你的时候,他才只有三四岁,应该记不得你。那你们后来怎么相认的?”小艾好奇。

“在娜娜的墓前。”伊万说。

小艾听了伊万的话,感到非常震惊。她没想到乔的母亲居然会被安葬在天空中的一片美景之地。她不禁好奇地问:“那么,究竟在哪里呢?”

然而,伊万却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只是淡淡地说:“将来如果乔愿意的话,他会亲自带你去的。”

小艾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问道:“那里的景色一定很美吧?”

伊万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是的,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景点。”

那天下午,咖啡馆里的客人异常稀少。伊万大叔坐在露台上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远方的天鹅海。

小艾收拾好了东西,悄悄走到伊万大叔跟前,轻声问他:“在想什么呢?”

伊万大叔如梦方醒,转头看了看小艾,笑着说:“没想什么,只是在想今天天气真好。”

小艾笑了笑,没有追问下去。她知道,伊万大叔一定又在想念那个曾经深爱的人。

爱一个人的过程到底有多漫长,这个问题永远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但对于伊万大叔而言,那就是他在那个夜晚遇见娜娜的瞬间。从此,那个脆弱而又坚强的身影便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中,成为了他一生都无法忘却的记忆。

临下班之前,小艾发现橱柜里的许多蛋糕还没有卖出。她心疼地将剩余的蛋糕扔进了垃圾桶里,心想明天又要重新制作了。此时,伊万大叔推开了露台门,走了进来。

伊万大叔看出了小艾的不舍之情,便建议她带回家一些蛋糕给家人品尝。小艾想了想,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于是,她挑选了几块最好的蛋糕,准备带给室友阿欣尝尝鲜。

临出门之际,一阵微风吹过,挂在门口的铜质风铃发出了悠扬的声音。小艾不禁放慢了脚步。

她忽然鬼使神差地回头,看着伊万大叔,轻声问:“伊万,那天晚上,那个被分尸杀害的女大学生,听说她失踪前曾和人约定好要来这间咖啡馆。”

“我查过她失踪那天晚上的值班表,那天晚上,店里最后一个兼职生七点不到就提前回家,店里只有你一个人。”

“你见过她吗?那个被杀害分尸的女大学生。”小艾问。

伊万大叔看着小艾,似是没想过她会问出这个问题:“不,从来没有。”

小艾敏锐地察觉到伊万大叔的回答中透露出一丝不自然。她内心深处的艺术生本能告诉她,伊万大叔在说谎。

她镇定地点头,提上带回家的蛋糕,挥手跟伊万告别,骑上自行车的时候,她抬头环视了咖啡馆一圈。

小艾第一次意识到,这间咖啡馆里没有监控。

晚上到家,阿欣浑然不觉地吃着蛋糕。

小艾坐在半地下室的沙发上,仰头看着墙角的霉斑,叹息道:“你相信吗,这座城市里的每一个人都有故事...”

小艾真正开始关心那宗失踪案。

她见不到乔,但冥冥之中总觉得自己和他有某种默契。小艾总觉得乔安排她去伊万大叔的咖啡馆打工并非只是为了帮她解决生计问题那么简单。她猜测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原因,而这个原因究竟是什么,她却无从知晓。

失踪分尸案过去了大约半年多,互联网上关于此案的信息和报道已经非常之多。遇害的女孩名叫艾莉,今年刚刚20岁,她在脸书的主页上依然有很多留言,表达着对艾莉的缅怀。尽管如此,家人依然没有放弃寻找,与警方之间出现了很大的矛盾。此外,家人还在媒体采访中透露已经聘请了私家侦探进行调查。

汤督察则毫不犹豫地将调查不利的责任推给了北城混乱的治安现状,指出正因为天空城北城治安混乱,才导致了艾莉被残忍杀害。汤督察甚至直接将矛头对向利兹兄弟,指责他们治下的天空城北城治安太差。

利兹兄弟已经统治天空城数十年了,这还是头一次遇到敢点名道姓发难的警方。兄弟两人对此事也有了回应,他们指出北城和南城一直相安无事,各自有自己的商圈和生活社区。他们已经各自为/政很多年了。然而,自从汤督察进入警局之后,他削减了天空城南城的大量巡逻预算,并越过北城的边境来进行所谓的“检查”。这导致了南城警力不足,最终导致了艾莉被杀害。

两方开始了舆论战,他们在市政厅前各自组织了一批支持者。本地的媒体大部分支持利兹兄弟,但网络平台上的声音却更多地支持了汤督察。两方的声势此起彼伏,形成了激烈的对抗。一时间,谁也无法确定究竟哪一方会最终获胜。

偏偏这时候,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在天空城南边的一位华人房东遭受了一起严重的入室抢劫事件。歹徒不仅抢走财物,还对受害者进行了殴打。受害者声称这起事件的幕后黑手正是来自天空城北部的“车神”乔。这让汤督察终于找到了一次可以大显身手的机会,他开始大力宣扬北城地下赛车比赛的种种弊端,以及利兹兄弟纵容手下破坏社会治安的行为。汤督察有意借此事件扩大事态,进一步打击对手。

隔了一天,利兹兄弟却出来轻描淡写地解释:“情感纠纷。”

说天空北城的车神新交了华裔小女友,却被这个房东骚扰欺负。年轻的车神被爱情冲昏头脑,一时冲动为女朋友出头,这才和房东“互殴”。

两方人因为此事在舆论场上闹得不可开交。汤督察接受采访称利兹兄弟“满口谎言不值信任”,利兹兄弟一反常态,高调现身北城街头,身旁还带着乔,大有力撑得力手下到底的架势。

这个事件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汤督察对利兹兄弟的指责让人们开始怀疑他们的真实动机和行为。而利兹兄弟的高调现身和带着乔的举动,则让人们对他们的实力和背景产生了更多的猜测。

舆论场上的争论愈演愈烈,各方都在试图揭示真相。有些人支持汤督察的观点,认为利兹兄弟是骗子和不值得信任的人;而另一些人则站在利兹兄弟一边,认为他们是被误解和冤枉的受害者。

小艾,这个传闻中的那位“华裔小女友”,发觉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两方争论的焦点。

她可能感到非常困惑和无奈,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并没有预料到自己会成为这样一个重要的角色。她可能希望这场争论能够尽快平息,回归平静的生活。

然而,对于其他人来说,她的身份成为了判定天空城的治安到底好不好的关键。一些人认为,如果利兹兄弟真的是为了保护她的权益而与房东发生冲突,那么天空城的治安可能存在问题;而另一些人则认为,这只是个别事件,不能代表整个城市的安全状况。

唐又来咖啡馆里偷懒加吃瓜,瘫在沙发里感慨:“艾,这个乔,看起来真的很喜欢你。”

小艾心里微微一动,手下的咖啡拉花便歪了一些。她轻轻叹了口气,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她知道乔对她有好感,但她一直没有确定自己的感觉。

“是吗?”小艾装作平静地回答道,“也许他只是对我友好而已。”

唐又笑了起来:“友好?那他可真是个演技派。我见过很多人,但像他这样对你如此关注和照顾的,绝对是真心喜欢你。”

“你看,现在利兹兄弟和汤督察吵得这么凶,分不出胜负。”唐说,“所以现在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是乔真的每天过来,很高调追求你。让全天空城都知道你是他的亚洲女朋友,告诉大家他打人确实只是一场最普通的情感纠纷。”

小艾听了唐的建议,心里有些犹豫。她知道这样做可能会引起一些议论和关注,但她也明白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式。她不想让乔因为她而受到更多的指责和压力。

“但这样的话,你的同学、你的老师都会知道,你在和这样一个人交往。”南城和北城的人泾渭分明。她的同学和老师们会不会因为她交了这样一个男朋友而看轻她?

小艾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个决定并不容易。她担心自己的同学和老师们会对她有所偏见,认为她不值得拥有一个好男友。她也担心这会影响到她在学校的声誉和人际关系。

本来已经举步维艰的外国人,会不会因为这桃色新闻而更难受?

小艾想起了娜娜。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了解一个外国人要在异国立足会有辛苦,除了她自己,那就只有乔能懂。

因为自己曾经淋过雨,所以想给她也撑一把伞?

是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刻意和她保持距离?

小艾开始思考起乔与她之间的关系。她意识到乔对她的关心和支持,可能并不仅仅是出于普通朋友之间的情感。或许他在某种程度上能够理解她在异国他乡所面临的困难和挑战。

这种理解和共鸣,让小艾感到温暖和安心。她开始怀疑乔是否对她有着更深的感情,而这种感情可能是他刻意保持距离的原因之一。

“所以,现在他不会来见我,对吗?不仅他不会来,北城所有的孩子们,还有丹,他们都会跟我撇清关系的,对吗?”小艾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既有被保护的感动,又有某种心疼的酸涩。

她想象不到乔顶住了利兹兄弟多大的压力,才能自始至终都没有让她介入舆论中,而是静静地享受校园里安宁的世界。

小艾深深地感激着乔对她的保护和呵护。她知道乔为了保护她,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困扰。他没有让她卷入这场舆论的漩涡中,而是默默地为她创造了一个安静的环境。

小艾开始思考自己应该如何回报乔的付出。她决定,如果利兹兄弟来找她,让她出面说那所谓的“殴打”并不是治安败坏,而是“情感纠纷”,她都愿意出来作证,哪怕会被同学和老师看不起也无所谓。

她明白这个决定可能会引起一些负面的反应和议论,但她愿意为了乔和他们之间的感情去面对这一切。

利兹兄弟原本计划出席这次活动,但最后并未现身。同样地,乔也未能如约而至。尽管如此,现场还是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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