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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大屠杀(2)(1 / 1)

翌日晚酉时二刻,昭明宫灯火通明为了迎接各藩王其家眷的到来宫殿特地布置的格外奢华,刘瑾与黎歌二人才从别宫赶过来,他下了马车转而又扶着黎歌走下,二人碰巧看见刚到的长沙王刘义宣和其妻子王吉

四双眼睛相对皆是心中一怔,王吉看着面前的二人更是疑惑,邓州时刘瑾说他是从荆州来的商户

一介商户也能来赴刘氏皇族的家宴,还有总是站在他身边形影不离的女子,当日带兵闯入王府与萧瑜合谋灭她一族,这二人是什么来头莫非也是刘氏宗亲

“太子殿下,好巧啊!正好我与殿下有事要讲,可否借一步说话?”

刘义宣一见到刘瑾就走到他面前,眼睛瞥见黎歌想到她就是当时在邓州的那个女娘,来前他就从手下口中打听了京中的动向,这太子刘瑾困居于别宫太后对此愧疚特地封了一位世家出身的名门贵女为女官派去伺候

要是自己没有猜错,他身边站着的这位女子就是太后给封的女官黎氏,刘瑾已经猜到他想要说什么便道:“皇叔有话我们边走边说吧!皇婶有孕就先让我身边的黎侍中扶着,免得路上打滑摔着了”

黎歌看向王吉和当初在邓州初见的时候不一样了,当初一袭红衣骑装当街和刘瑾对打一副傲娇大小姐的做派,现在褪去这份傲气盘起了头发,穿上王妃规格的服侍倒是多了几分温婉成熟

两个人走在一起跟在刘瑾和刘义宣背后不远,王吉挺着个大肚子走得慢黎歌就在她身侧眼睛时不时还要注意一下她,雪天路滑生怕走着走着她就摔了

路上王吉憋着火气最后没忍住悄声直言:“当日在邓州我就觉得你们身份不对劲,原来真的是在诓骗我”

黎歌听出王吉话中有怨她也不恼,满不在乎的笑道:“王妃说的我实在是听得不太懂”

王吉皱眉看向她,“你不懂?你二人合该开个窑子才是,忽悠得人可是一愣一愣的,昔日在邓州的时候他跟我说什么来着,现在一眨眼尽成了太子,那你又是谁?当日你带兵搅我喜宴弄得我最后家破人亡,如今我们王氏这一支就只剩下我一人,你一介女子真是好本事”

黎歌叹气道:“王妃娘娘话可不能乱说,王氏被诛本就是大势所趋,我也只是给人办事而已”

“那太子为何要来邓州他不是一直被困在别宫出不去吗?还有你和太子又是什么关系?”

“这不是王妃该知道的事,这其中所涉及到的人和事太多要想理清楚很难,况且在这里也不方便说,至于我嘛!当日在邓州忘了给你做自我介绍,现在说好像也是时候,我姓黎,同辈人都叫我文殊奴,出身明州黎氏,父为当朝六品太史祖母乃是汝阳公主是太后娘娘亲封的侍中,负责照顾太子殿下的日常起居”

乍一听好像没什么,可是王吉仔细一想就觉得不对劲,“你说你的祖母是汝阳公主,那你和太子岂不是表兄妹关系?”

黎歌淡定道:“是这样不错,可我祖母并非皇家血脉是殿下曾祖父的义女,自小养在皇后宫里长大和皇子公主们都认识,外人眼里要说我们是表兄妹也没错”

二人正要走上阶梯,王吉脑子里想着事一不注意就扳倒差点摔了,“小心”

黎歌眼疾手快挽住她的胳膊一手捂住她的肚子,关心道:“没事吧?”

王吉摇头,“我没事”

“注意点,走路当心脚下,瞧你的肚子有几个月了?”黎歌眼睛移到她的肚子,随口问了问

王吉与她回道:“四五个月了,听闻公主也怀了?”

“是,有一个月余多了,瞧着你还要生在她前头”黎歌又看向她的肚子”

“话说这次陛下召我们进京是怎么回事?我听阿宣说......”黎歌面露惊恐之色,给王吉打了禁言的手势不忘提醒她:“宫中规矩繁多不比王府,还望娘娘进去之后静听上意就是切莫多舌”

王吉意识到自己在不合适的场合说了不合适的话也只好打住嘴,四人跨过昭明宫大门里面人都差不多到齐了,不比以往的宫宴热闹因着刘瑾将此事都散播出去,现在皇帝要在除夕夜杀人的事都在宗室内部传开

有的想直接装病不来却全都被刘休驳回不想来也得来,现在整个宴厅里面大家都是一脸愁容小声嘀咕着不敢大声说话,看到刘瑾来也没敢上前过去搭话只是礼貌性的朝他点头,毕竟谁也不想得罪这位性格乖戾的小皇帝

刘休特地给刘瑾安排在了最左边靠前的位置,刘瑾一坐下就感觉到下面有什么东西膈应着自己,他将手伸入席垫一摸发觉到那时一把剑,想到昨日司马衍交待过的事情,他又镇定自若的将手放好

半刻钟一过,随着外面小黄门的高喊:“陛下驾到”

众人瞬间安静跪在地上齐声喊着:“陛下万岁”

然而他们当中刘瑾却没有跪拜只是坐在那里盯着桌面上的酒杯,刘休进来正好瞥见却出奇的没有发难,他走上阶梯坐到龙位上对着众位道:“都起来吧!今日是家宴不必拘谨,既然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宴吧”

刘休话落,下面敲编钟的乐人就开始敲响第一个音符,随着乐声响起舞姬上场门外走进来一排排宫娥,手上端着酒水佳肴来到桌前

刘瑾看着端给自己的酒壶心里五味杂陈,太子尚且如此其他人更是不敢动筷,刘休瞧见大家都是没敢动便对着各位问:“怎么都不吃啊?是我这宫里的东西不好吃吗?”

说出去的话没人敢应场面分外尴尬,刘休左右观望着两边所有人,听着这乐声莫名感到烦躁于是大声呵斥:“别奏了”

乐声戛然而止场上的舞姬更是纷纷跪下,刘休火气上来对着在场人大声质问:“怎么?不敢吃啊,九皇叔你抖什么?”

淮南王刘子山已经被吓的全身颤抖,听到刘休点了自己的名字立马跪下说:“臣许久不见京都夜景,这次回来忍不住一时激动还望陛下恕罪”

刘休一下点破,“可你前年清明不是回来过吗,在清明家宴上孤也没见着皇叔像今天这般激动的厉害啊!”

“这.......”刘子山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额头的汗珠滴到地上,刘休的皇叔公刘智源看不下去率先拿起筷子夹起面前的一块胡炮肉送进嘴里,大家都把目光移向他

刘智源淡定道:“陛下难得召见我们进京,趁此机会大家也好乐一乐,万不要扫了陛下的一番心意”

众人都看刘智源吃下没事才敢动筷,有的筷子没拿稳滚到地上,刘休见大家终于肯吃了对刘智源刚才的行为颇为高兴

“皇叔公,这一路来建邺路途遥远颠簸,可有不适的地方?”

“谢陛下挂心,臣以为有生之年再也无法回建邺了,得亏陛下办这家宴才让臣能够再回来看一次年幼时待过的地方,臣就算是死也无憾了,咳咳咳”

“既然皇叔公如此念旧,来了建邺就别急着回封地去了,先好好看看再走吧”

“谢陛下成全”

刘智源端起酒杯双手举向刘休随后一饮而尽,面上带笑没有丝毫恐惧,刘瑾看得不禁皱眉为其捏一把汗,其它宗室看见他又吃又喝没有什么反应心里还泛起嘀咕,不是说刘休要在除夕夜上下毒害我们吗,这是谁造出来的谣言?

刘瑾默默闭上眼深感无奈,自己已经尽力阻止悲剧发生可是偏偏有人就是喜欢跳出来打乱局面,在刘休面前他不能发声

刘智源喝的尽兴才不过几杯酒下肚就已经是呈现醉态,他向刘休道:“陛下,臣前来还特地为陛下带了件礼物”

刘休双眼骤然一亮,说:“哦?礼物?”

“臣请陛下移步到臣跟前来,这东□□属于陛下是不能够给诸位子弟看的”

刘休看向刘智源嘴上勾起一抹弧度觉得甚是有趣,于是他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下高位来到刘智源面前,他站起看着刘休扬起一抹怪异的笑容

“皇叔公,你这是......”

刘休感觉到不妙想要后退却不料刘智源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面容扭曲一口黑血吐出,刘休闪躲不及导致上半身脸上全都沾染了他的血,所有人看得都心惊肉跳

“护驾,护驾”

杨昭见状立即大喊护驾,随后就跑过来两名内官把刘智源给擒住摁在地上,皱巴巴的脸上痛得五官聚拢口中仍旧吐着黑血,他直视刘休眼中布满血丝拼尽最后一口力气指着他大骂:“刘休,你简直就是我们刘家的耻辱,你弑杀成性,杀害亲族用我们的血来稳固你的帝位,这样的皇位你也坐得下去,你就不怕瘆得慌?”

不知谁人大喊:“大家快别喝,这酒水有毒”

话落一眼望去就看见那些喝过酒水的人全部都像刘智源一样口吐黑血捂着肚子痛到面目扭曲

“啊!王爷,王爷你怎么了?”

刘休抬手轻轻沾了点脸上的血,看着这液体心里一阵恶心,他眼神阴鸷勃然大怒,“来人啊!把大殿门关上,今晚谁都不准出去”

殿外走进来一群禁卫军将这里包围,刘休拔出士兵双手呈过来的剑走到刘智源身边,彼时他还上有一口气在,看着他举起长剑坦然闭上眼,刘休眼露凶光一剑划过脖颈,刘智源的头颅滚到地上身体里的血喷涌而出

“啊!杀人啦!”

在场的家眷有的晕死过去,桂阳王气愤的站起身怒道:“刘休,你这是要做什么?杀了我们于你来说又有什么好处,若有一日刘氏灭族你可要负一半的责任”

桂阳王妃被吓的抓住丈夫的袖子急道:“你在说什么,不要命了是不是,快给我坐下”

刘休提着剑走向他,冷笑道:“负责?皇叔啊!你在和孤说笑的吧”

桂阳王妃紧张的连忙跪下话音颤抖,“陛下,陛下,我家王爷他吃酒吃糊涂了,不是这样的他没有对陛下不敬的意思”

“是吗?皇婶刚才说皇叔他喝酒喝醉了,可孤在上面坐着的时候就瞧见皇叔从开宴到现在就没动过桌上的东西,孤很是好奇你们这般异常可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今日孤的打算”

桂阳王妃不敢说话闭上了嘴,刘休察觉到有人泄露大声质问:“说,是谁?是谁告诉你们的”

场面已经乱作一团无人应答他,这让刘休更加恼羞成怒,“不说是吧,那好,不说我就一个个来杀,杀到你们能够说出来为止,皇叔,我就先拿你来开刀”

桂阳王妃吓得面上铁青,她以为丈夫是知道谁告诉他的,不然来之前他也不会那么笃定,她苦劝道:“王爷,你就别瞒着了,真要搭上一家老小的命你才好过是不是”

桂阳王哪里知道这造谣之人是谁,昨日夜晚一封无名来信被家中仆人送到自己眼前,上面写着提醒自己小心明日的宫宴,刘休准备在宫里屠杀皇室宗亲

他当时半信半疑如今再想起那信中的每行字都不假,桂阳王态度坚定道:“臣不知,天下谁人不知陛下喜杀人取乐,臣不用想也知道陛下召见我等回京定然不会有好事”

刘休压根不信他这一套说辞,“好!嘴硬是吧,我看皇叔你是闲活的太久想找死,既如此你也陪皇叔公一道上路吧!”

刘休挥着长剑就要刺向桂阳王的心脏处,千钧一发之际其妻立马从地上站起挡在丈夫面前,长剑收不住直接穿心而过

桂阳王双眼猛然睁大扶住即将要倒下的妻子,“阿桃,你怎么这么傻呀!”鲜血从伤口处沁出,桂阳王妃挺着最后一口气艰难道:“王爷,妾身先去一步……”

话落,她便闭上了眼,“阿桃,你睁开眼睛看看我,阿桃”

面对妻子骤然离世桂阳王抱着王妃的尸首悲痛欲绝,他抬眼看向罪魁祸首刘休眼中充满愤怒,“刘休,我跟你拼了”

他放下尚有余温的尸体起身走上前想要抓住刘休的衣领,刚迈出一步就被人家用剑捅死倒在其妻的身边,刘休杀完人眼都不眨一下厌恶的吩咐道:“把这夫妻二人抬出去别污了孤的宫殿”

杨昭被刘休这一系列操作吓得双腿颤抖,趁他还没有注意到自己,悄悄从大殿的小侧门退离向仁寿殿的方向跑去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王爷,妾身怕是要生了”王吉因亲眼目睹刘休杀人的全过程导致惊吓过度早产,黎歌听到动静扭头看过去,发现她的羊水已经破了,动静之大引来刘休,刘义宣急忙护住妻子不敢让他靠近

刘休看着即将生产的王吉,说:“哟,看这肚子皇婶怕是要早产了吧”

“陛下,王妃生产在即,还请陛下容臣先带王妃回去”

“回去?回哪去,你没有听到孤刚才的召令吗,今天谁都不准出去”

王吉痛得咬牙冒汗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刘休不肯放人走,刘义宣眼看妻子疼痛难忍总不好生在这里,于是他灵机一动想让刘休转移注意力,说:“陛下,您不是想知道谁泄露了家宴的消息吗,臣知道,只要陛下肯放了臣,臣就告诉陛下”

刘休挑眉邪笑道:“好啊!你跟孤说说看,在坐的这里所有人是谁坏了孤的好事”

刘瑾心跳加速看着刘义宣抬手指向自己,“是太子殿下,是他散播出去的”

刘瑾紧握衣裙,黎歌急忙跳出来反驳道:“胡说八道,长沙王说话可是要有凭据的,我们殿下一直都在别宫待着怎么知道陛下要干什么,长沙王可不要信口雌黄,含血喷人”

“是不是殿下心里清楚,我说的都是事实”刘义宣说的理直气壮内里却没底,他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只是一时心急想让刘休转移注意力放他们走,而刘瑾二人就坐在他左边不指他又能指谁

“陛下,这下算是能放臣走了吧?”

刘休眨了眨眼,说:“我什么时候答应放你走了,孤还没有治你一个包藏罪臣之女的罪名呢,你倒是给孤谈起条件来了”

刘义宣心头一跳,解释道:“什么罪臣之女,陛下臣实在是听不懂啊!她是臣的王妃是臣的妻子,不是罪臣王氏之后,陛下看错了”

刘休厌恶的一脚踢到刘义宣肩膀上,大骂:“你是瞧孤耳朵聋了眼睛瞎了是不是,当孤不知道你娶的是琅琊王氏女,她是谁,她是罪臣王守元的嫡长孙女,她家被抄的时候孤还以为全都在呢,没想到尽然还有落网之鱼,你好的很,来呀把这个罪臣之后的肚子抛开”

“刘休!”

刘瑾大喊,他起身走过去严肃道:“有什么事冲我来,你自己都还是个未弱冠的孩子为什么要欺负一个有孕之妇”

刘休看向他讥笑道:“我差点忘了皇兄,怎么?待在别宫里病好了,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那么响亮,以前我们的太子殿下可是不会大声哄人的,皇兄真是大慈大悲,宽厚仁善,自身都难保了还要来管别人的事”

“刘休,你什么时候能够改改自己的性子,我早就告诉过你王权不是你能驾驭了的东西,你看看现在整个国家被你搞得乌烟瘴气,人人都惧怕你憎恶你,这就是你治理下的山河,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为什么总是死性不改”刘瑾厉声骂道

刘休立马瞪大了眼睛对着刘瑾气愤填膺怼回去:“我死性不改?我有今天不都是皇兄害的吗,从小到大我就讨厌你,讨厌你故作仁善,故作姿态,凭什么皇兄就能够受到所有人的爱戴可被父皇立为正统,而我只能站在角落里看着你发光发热万人簇拥,你的光芒太扎眼刺进了我的眼睛,不把你从云端拉下来,天下人又怎么会注意到我,只有我才有资格坐这把龙椅”

王吉被痛晕过去,黎歌立马打断他二人的争吵,“你们别吵了,刘休,黎姊姊求你这次就当是给自己积德行善别再制造罪孽了,长沙王妃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满月就被你生生吓到早产,你就一点都不愧疚吗?”

刘休扭过头面目狰狞对着黎歌大声哄道:“你住口!还没进我们刘家的门呢,仗着比我大了几岁就敢拿长辈姿态说教我,要不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我早就......”

啪的一声响,刘瑾怒不可遏一巴掌打在刘休脸上,教训道:“不管她有没有进刘家的门,文殊奴都是你的长辈就是有资格说教你,下次再让我听见你说这句话可就不是给一个巴掌那么客气”

在场的人吓得双手捂住了嘴,刘休的脸上被打出了五个巴掌印

他压住胸腔中的火气看向刘瑾对他讥讽耻笑,“怎么?伤到皇兄的小心肝啦,现在和我硬有什么用,有本事当初就和父皇硬刚到底啊,说不定我现在就能改称叫一声皇嫂了呢,哎呀!我好像忘了,父皇好像还没有来得及下赐婚圣旨就突然驾崩了,父皇也真是非要让两个有情人到现在都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表亲不是表亲,夫妻又不是夫妻,你两真是平白给大家增添笑料”

刘瑾已经握紧双拳怒火中烧,准备给这个弟弟来点教训,黎歌摸到王吉的脉搏微弱心慌不已又握住她的手感到一股凉意,刚才被刘休怒斥她也不想多管还是救人要紧,趁着刘瑾和刘休争吵之际悄悄走开

她小声道:“殿下,抱着王妃快走”

“这能行吗?”

“哎呀管那么多干嘛,你赶紧抱着她离开再晚人就凉了”

“好,好......”

刘义宣抱着王妃起来刚走出一步就被刘休发觉,“你们要去哪?”

黎歌两手摊开护在刘义宣前,他提剑就要过去刘瑾移步直接拦住,刘休也不再跟他废话提着剑就砍过去,奈何他没练过武这一剑刘瑾一个侧身就躲开,他恼怒向皇兄一通乱砍每一下刘瑾都能轻松躲开

二人一进一退,怎料刘瑾碰到长桌案退无可退,刘休一剑挥来,黎歌瞳孔震动距离一步迈开腿跑过去一把推开刘瑾

他大惊喊道:“文殊奴”

“噗”的一声轻响,利刃已经没入她的腹部,温血从伤口处流出黎歌两手握住剑,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疼痛,全身无力腹部这里好像撕开了一道口子,这一剑让刘休彻底害怕握着剑柄的手都在颤抖

他把长剑从黎歌身上拔出来,“当”的一声落到地上,紧张的看向皇兄又看向黎歌,害怕的往后退摆手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黎姊姊休儿不是有意要杀你的”

黎歌整个人口吐鲜血快要站不稳倒在地上,刘瑾急忙上前两步接住她,一双明亮的桃花眼已经泛红泪水蓄满眼眶,黎歌虚弱向他说:“若生,我好累啊!想睡一会”

刘瑾摇头喉咙像被卡住了一般哽咽道:“不可以,求你,求你别睡,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没有你让我怎么活啊?”

看着黎歌闭上眼,捂着她的伤口慌张不已,“文殊奴,你醒醒,快醒醒,别吓我......”他抱着黎歌仿佛心脏被人用刀捅了,痛到无法呼吸就连刚才泛着的泪水在此时都流不出来

他看向刘休眼神凶狠布满仇恨,仿佛来自地狱的烈火想把他吞噬,刘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时昭明宫大门突然被打开,太后带着十几个人气势汹汹的走进来,见眼前被毒死的人还有倒在地上鲜血直流的黎歌心中不禁被这个儿子的所作所为给吓到

刘休已经为自己刚才的失误而感到害怕眼睛一直注视着黎歌,看到母后来了又十分意外:“母后,你怎么过来了?”

“我再不过来,这里就被你闹翻天了”她看向刘瑾对他道:“太子还是快带着黎歌到偏殿去吧,看着伤口也不深若是及时止住血想来不会危及性命,蓝桉,去请御医令过来”

刘瑾也不愿意再在这里折腾暂时降下怒火先救人要紧,于是他便一把将黎歌抱起径直朝着殿外走去

“其他人都走吧!今日之事是我儿有错在先,明日本宫定会亲自到各位府上登门道歉”

一听到可以走,这些人哪里还管那么多立即起身巴不得想要逃离这座吃人的宫殿,“母后,你这是......”

刘休不理解她的做法,现在四下无人王后才一改方才的端庄沉稳开始对刘休破口大骂,“你是不是疯了,你现在翅膀硬了做什么事也不跟我商量,枉我当初费劲心力把你送上皇位没想到你是那么残忍的人”

刘休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以为然,他杠道:“我残忍?前些日子派去的探子来报说这些藩王在封地多有异常,母后也不是不知道这些人,他们各个外任方镇手上握有地方军权,稍有异心便会掀起战事使我皇位不保,这次不做掉他们一网打尽,来日举兵谋反恐怕母后的太后之位也会被褫夺,成为他人的阶下囚仍人宰割”

“那也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你这么做只是在火上浇油,刘氏人丁稀薄与你也绝不是一件好事,难道你想让这江山到了你手上就被人窃取改姓是吗?”

“事到如今,我做都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母后今天放了他们之后也未必会记着你的好,此前父皇、祖父、外祖父也和我做过同样的事情也没见他们惹人厌,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来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了呢?”

王后看着自己儿子身上沾染的血痛心不已,对他语重心长道:“休儿,你是我的儿子,怎么可以如此没人性,你到底想要什么,你看看自己身上的血,邪恶,残暴弑杀成性,你就不怕那些被你杀害的人化为厉鬼,诅咒你不得好死”

“母后觉得我会怕这个?我要是怕就不会杀人了,以后不要再说我是你的儿子,小的时候你也没怎么管过我,天天忙着和外祖父一起争权夺利,一个嗜权如命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做我的母亲”

王后眼眶湿润咬牙打了刘瑾一巴掌,“刘休,我可是把我能给你都给你了,做母亲的哪里不爱自己的孩子,你想要的皇位,我就和你外祖父合谋毒死你的父皇发动宫变篡权,要是没有你外祖父你还能顺顺利利的坐上龙椅?你倒好用完你外祖就杀,不念一点功劳和恩情,你比你的父皇还要冷血无情”

刘休摸着自己被打的那一侧脸深吸一口气眼神冰冷,说:“琅琊王氏权势太大,不拔掉这颗毒瘤难道要看着他彻底渗透掌控到朝廷各个命脉吗?我既然坐上这个皇位就是君王,哪里还有什么亲情可言”

王后已经气到泪水直流,刘休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箭数以万只的射进自己的心里,痛得心肝疼,“那我也是王氏女你何不也把我杀了,你自己身上也流着王氏的血,休儿,你没有做过父母不知道,假以你有了自己的儿女看到他们长大之后性格怪异,残暴不仁,杀亲杀兄你也会和母后一样痛心疾首,休儿你真的让母后很失望”

她撂下这句话便悲愤离去,刘休斜视着母亲走远抬手抹去眼角上掉下来的一滴泪渍,气愤的将脚边的剑踢开

此刻偏殿,刘瑾陪在黎歌身边握着她的手不放,他已经哭肿了双眼,宫女已经帮黎歌换上干净的衣服,司马衍听闻黎歌手上就立马备好药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看了伤势发现刘休刺的不深,用药包扎后又和刘瑾询问事情原因,气得他一拳捶在门上

彼时刘瑾已经屏退所有人独自守在黎歌身边,突然她的头动了一下嘴里发出声音,刘瑾看见黎歌有反光之象心中愉悦,轻声唤她:“文殊奴,你能听的到我说话吗?”

黎歌嘴里喃喃说着梦话,“不要,要变红灯了,有车,小心有车.......”黎歌猛然惊醒睁开双眼

“文殊奴,你醒了”

她看着刘瑾立马坐起眼睛在望向四周,她现在脑子还在模糊的状态傻愣愣看着刘瑾问了句:“这是哪?”

“这里是建邺皇宫啊!刚才你被刘休刺中腹部昏迷不醒,你不知道刚才可吓坏我了,差点以为我再也见到你了,不过还好只不过是虚惊一场”

刘瑾给黎歌来了一个措不及防的拥抱,昏迷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飘离了一会,回到了现代走在熟悉的街道上,那天晚上很黑周围都没有人只有夜晚的寒风相伴

突然她看见一个长得和自己很像的女人从另一侧马路走出来,这时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已经显示绿色,她过去了却在看手机打字走的还很慢

绿灯倒数两秒侧面驶来一亮黑色汽车,不知道是不是天太黑而路边的路灯又恰好坏了,驾驶的司机看不到

刚好他面前也显现绿灯于是一脚油门就开过去,等到两个人看到对方都已经来不及了

黎歌想要阻止方才发觉自己是一只游魂任凭自己怎么扯着嗓子呼喊都听不到

她推开刘瑾说:“我现在头好痛想再睡会”

刘瑾摸了摸她的头,柔柔一笑,“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刘瑾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闭上眼,心里还在对刚才的事很不是滋味

“刘休,今日所为我必要你十倍奉还,是时候也让你尝尝丧母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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