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意安回到包厢，继续坐在顾文礼身边，笑着抱住他胳膊，小鸟依人般靠着他。
“不好意思，电话接的有点久。”她仰着白嫩的小脸，乖巧地看着他。
顾文礼捏了捏她软乎乎的手，眼神温柔宠溺，薄唇在她耳边轻轻碰了碰，低声说：“没事。”又问她，“吃饱没，还想吃什么？”
“不吃了。”常意安笑得乖巧温柔。
顾文礼又问：“想喝什么，果汁还是奶茶？”
常意安摇摇头：“什么都不想喝。”
她抱住他胳膊，满眼都是他。
杜川擦了擦嘴站起身：“走走走，换场子。”
方远笑着说：“去我那儿吧。”
傅奕看向程婉露和仝荔：“两位美女要一起去吗？”
程婉露拎着手包，笑着说：“这就看傅总请不请我们了？”
傅奕手一挥：“走吧。”
常意安挽着顾文礼胳膊，小声问：“你怎么去，开车吗？”
顾文礼微微低下头：“傅奕和方远都有司机，我叫了代驾。”
常意安没忍住一下笑出声，她又赶紧抿嘴，忍住笑，问他：“既然要喝酒，那你还开什么车？”
顾文礼搂着她腰：“你应该说，既然开了车，还喝什么酒。”
常意安在他胳膊上拧了下：“你好意思说。”
“我这不是带女朋友了嘛。”他嗓音低沉，含着笑。
一行人坐直梯下到地下车库，几人的车刚好都停在离电梯不远的车位。
傅奕和方远的司机早就坐在车上等着了，顾文礼叫的代驾也已经找了过来。
杜川来的时候开的是傅奕的一辆灰色宾利，他没叫代驾，递给方远一根烟。
“一会儿坐趟方总的顺风车。”
方远笑着接过烟：“杜总客气了，等会儿我叫人过来把你车开走。”
杜川又抖出一根烟递给傅奕，笑着说：“车是傅总的，开到他那里就行。”
顾文礼拉着常意安的手走到车位旁，代驾坐进车里，他弯下腰给常意安拉开后座车门，手挡在她头顶，在她坐进去后，探身进去给她系安全带，又给她捋了捋头发，然后关上车门。
当他温柔细心地做着这些事的时候，杜川等人全都在一边看着。
杜川吐了口烟，笑着对程婉露说：“看到没，这就是你们女生想要的新世纪好男人。”
程婉露朝他抬高下巴：“那你还不学着点。”
杜川叼着烟，痞气地笑了下：“我又没有维纳斯。”
程婉露拉着仝荔走到了傅奕的车旁边，傅奕为她们拉开车门，伸手请道：“两位美女请。”
“谢了。”程婉露温柔地笑了笑，转头看向杜川，“人家傅总也一样的贴心。”
杜川勾了下嘴角：“那你追嘛，正好傅总也没女朋友。”
程婉露朝他扬了扬手，弯身坐进车里。
仝荔跟着坐进车里，程婉露挽住仝荔的手，胳膊肘拐了她一下，笑着说：“仝老师眼光真好，顾文礼的确是个好男人。”
仝荔朝车外看了眼，小声说：“跟我有什么……”
正好这时傅奕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她就没再说下去。
商城距离Dream不远，这会儿正好又不堵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常意安下车后，跟顾文礼说：“我去和方总说一下，今天晚上少唱两首，你们先玩。”
顾文礼抱了抱她，又在她脸上亲了口。
常意安笑眯眯地看着他，突然仰起脸在他喉结上亲了下。
顾文礼眯了下眼，猛地在她身后一按，将她按在怀里，眼睛牢牢地锁住她。
常意安被他看得心如鹿撞，故作镇定地退开。
顾文礼搂着她腰，又把她按回怀里，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常意安往后挣了挣，没挣脱开，一仰头，露出纤细白嫩的颈。
“那让你亲回来好了。”
顾文礼看着她，声音低哑：“我怕亲了收不住。”
常意安脸上一热，抿着唇笑，用膝盖顶他腿，一下又一下轻轻撞着。
她力道不重，软钩般在他心口划拉，挠得他心痒难耐。
顾文礼喉结滚了滚，松开她，在她头顶揉了下：“去吧。”
刚过九点，人还不是很多，常意安站在台上挥了挥手，唇角扬起明媚的笑。
“今天男朋友在，先为他唱一首，再为你们唱。”她笑着说。
杜川站起身，嗷呜叫了声。
“好！”他嘴角叼着烟，高举着两手鼓掌。
顾文礼端起酒杯抿了口，目光攫住台上，喉结轻轻滚动，清冷又性感。
常意安坐在高脚椅上，单手拿着话筒，嗓音清脆软甜，一开口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当唱到高潮部分时，她站了起来，走到舞台边，眼神温柔地看向顾文礼。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
但偏偏雨渐渐
大到我看你不见
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等到放晴的那天
也许我会比较好一点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顾文礼大口灌了口酒，喉结急剧滚动。
镭射灯扫过来，照亮他潮红的眼。
杜川看到了，笑容一怔，倾斜着肩膀靠近他：“难怪你那么爱听晴天，原来是因为……”
他没说完，端着酒杯跟顾文礼碰了下。
顾文礼喉间哽得发涩，仰头一口气喝完半杯酒。
他放下酒杯，点了根烟。
这十年来，没人知道在无数个孤寂的深夜，他听了多少遍《晴天》，一遍又一遍单曲循环。
“以后我跟你一起照顾阿姨，好不好？”
十年前那个寒冷潮湿的冬天，她在操场上唱完《晴天》这首歌，跟他说了这句话。
他记了十年，视作生死承诺。
杜川见他眼睛红得越来越深，两指夹下嘴里衔着的烟，挨到他身边，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顾文礼没说话，修长的手指拢着打火机淡蓝色的火苗，又点了根烟。
他把打火机往桌上一扔，眼睛盯着台上，长长地吐了口烟雾。
常意安后面唱了三首歌，就没唱了。
顾文礼在她下台前急忙掐了烟，还嚼了两颗口香糖。
常意安走下台，见顾文礼坐的单人沙发，她环顾一圈，看到不远处有张凳子，正准备去搬过来挨着顾文礼坐，然而她刚转过身，顾文礼便将她抱在了腿上。
当着大家的面，常意安不好说什么，只能故作镇定地坐在他腿上。
她两手环抱住他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你又抽烟了。”
顾文礼面不改色地说：“没有，是杜川他们抽的，熏我身上了。”
杜川：“……”
“我……”脏话到嘴边，考虑到有女孩在，他又及时收了回去，摆手道，“走走走，你丫的赶紧离开。”
顾文礼端起酒杯朝方远敬了下：“多谢方总的照顾。”一仰头喝完，又对傅奕说，“少喝点酒，早点回去休息。”
傅奕应了声：“好。”
杜川伸手推他背：“行了，别跟老妈子似的罗里吧嗦。”
顾文礼看了眼杜川：“你也一样，少喝点。”
坐到车上后，常意安问顾文礼：“难不难受？”
顾文礼偏头看着她，目光在暗夜里如狼一般锐利。
常意安被他看得心都乱了，抬手抚摸他发烫的脸：“难受的话，就枕着我休息下。”
她鼓足勇气把他头按在腿上，两手平放在他身上，坐得乖巧板正。
顾文礼脸朝下，趴在她腿上，单手抱住她腰。
他其实喝的不多，并没醉，但这一刻，他却感觉自己醉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醉得厉害。
常意安听着他呼吸有点重，以为他是喝多了酒难受，抬起手放在他头上，轻轻抚了下他头，像给小狗顺毛一样，一下又一下从他头顶往后脑勺抚。
顾文礼只觉更醉了，醉得全身都酥了，骨头都要酥散了架，他搂着她腰的手微微使力，突然张口咬住她腿。
常意安抿紧嘴，强忍着没出声，她揪着他头发，用力扯了下。
顾文礼也同样忍住了没出声，他拉住常意安的手，咬在了她手腕上，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衔住。
酒吧离小区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
代驾一走，顾文礼便抱住常意安急切地吻她。
他吻得很深，很用力。
常意安根本接不住他的吻，只能被动地由着他索取。
顾文礼先下车，绕去另一边给常意安开车门，把她抱出来。
他抱着常意安回到家，按在沙发上又是一阵索吻。
常意安被他吻得小脸绯红，浑身绵软无力，她抬起手推开他脸，娇声说：“你没刷牙。”
顾文礼斜勾着嘴角笑了声：“没控制住。”
说完，他在她手上轻轻咬了下。
常意安抿了抿红润的唇，声音越发娇媚：“你又咬我。”
顾文礼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用力抱紧，头埋在她颈窝，张口咬住她颈。
他并没用力，像小狗咬着毛绒玩具玩耍。
常意安轻吟了声，轻拍他背：“顾文礼，你属狗的吗？怎么总是咬人。”
顾文礼不说话，在她颈上又咬又吮。
常意安在他怀里几乎软成了一滩水，连坐都要坐不稳了。
“顾文礼，你松开，我要去上厕所。”
顾文礼在她耳边重重地喘气：“我抱你去。”
常意安果断拒绝：“不要！”
从卫生间出来，常意安接了杯温水，两手捧着杯子坐去餐桌边喝。
她偷偷看了眼顾文礼，见他正在看她，吓得赶紧低下头。
顾文礼勾了下唇：“坐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
常意安没敢看他，低头看着水杯，细声细气地说：“怕你咬我。”
顾文礼懒懒地笑了声，仰头靠在沙发上，眯着眼似醉非醉地看着天花板。
“常意安。”他声音低沉暗哑，“我好爱你。”
常意安心口狠狠一跳，眼睛瞬间涌上热意，眼眶慢慢湿润。
他抬手按在胸口上，喉结上下滚动：“这里，想你想的好痛。”
常意安放下水杯，走到他身前，跨坐到他腿上抱住他。
“顾文礼，对不起。”
顾文礼轻轻笑了下，一手揽着她腰，一手轻抚她头：“跟我结婚好不好。”
常意安正流泪呢，蓦地僵住，又哭又笑地在他肩头打了一下。
“你太得寸进尺了。”
顾文礼抱着她站起来，吻她唇，含一下松一下，亲得温柔又克制。
常意安被他悬空抱着，本来就处于失重的状态，再被他一下又一下地亲吻，更是感觉心都飘到了外太空。
“你还不走吗？”她红着脸偏开头。
顾文礼磨着她唇，用气音说：“不想走了。”接着他低声唱了句，“今天我有点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