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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1 / 1)

门口一阵轻咳声,让宋昭阳蓦然缩了回去,慌乱的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珠。

“阿姐,那我进来了。”宋浮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一进来宋浮光的眼神在房间的四处飘忽不定,但始终不敢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看。

宋浮光摸了摸鼻子说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人醒了好,没什么别的事情,我想起来了军中还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

东拉西扯的撂下这么一句话,匆匆的离开了。

宋昭阳刚刚的行为肯定是被宋浮光看见了才会有此反应,想到这里宋昭阳也是红了脸,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淘洗着盆中的软帕。

空气中的气氛有种莫名的暧昧,两人谁也没说什么。

宋昭阳拿着温热的帕子要给牧远风擦拭身体,顺便换绷带上药,用手去扯牧远风的衣襟。

情急之下,牧远风按住了宋昭阳的手,他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做不怎么妥当,宋昭阳已经恢复了女儿身,这样势必会影响她的清誉,牧远风愈发不肯,那样子好像是被轻薄的人是他一般。

两人就这么红着脸僵持,旋即听到宋昭阳的轻笑:“现在才矜持起来了迟了,这几天浑身上下都被我看了各遍。”

那声音似乎是又回到当初调戏他时候。

“我自己来。”牧远风说着去抢宋昭阳手上的帕子。

被宋昭阳强行按着躺了回去,说道:“你自己都不能动我来吧。”

然后熟练、麻利的擦拭换药一气呵成,像是已经习惯了一般。

一切结束后的生活十分的惬意,时间变的充裕了起来,一年四季也在牧远风的眼中驻足,一晃到了一年的秋天,天都的秋和北境的秋完全不同,天都绿色常驻除了日渐微凉的空气,最明显的感受就是一年丰收。

院内的果树上果实累累,随手一摘入口汁水充盈甜丝丝的,北境若是当年没遇到旱灾,果树上还是零星的有几个果子,只不过有涩里面还有虫,哪里能吃的这么尽兴。

也是这样的日子,景暄和上门前来拜访,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档口,一见牧远风冲上前对着牧远风的脸就是一拳。

这一拳头打伤了牧远风好看的脸。

众人不知道一向对人和善的景暄和为什么会如此的愤怒,不顾自己的形象,不理智的景暄和很快被众人拉开,他在众人手中挣扎着,梗着脖子道:“祖父被你气病了你知不知道。”

广平王病了,自从上次从宫中回去就病的不轻,现在连床榻都起不来,景暄和宽不解带的照顾了很久,只是这广平王日日都梦魇所困,一直都在忏悔者自己的过错,稍微仔细的想一下就知道和那次进宫有关。

宋昭阳自然不能看着景暄和在自己的府上闹,而是说道:“有话好好说。”

待到景暄和稍微冷静,众人才放开了压制,别看那身板似乎很小但是还是有一股子牛劲在身上,大家累的气喘嘘。

景暄和:“我当初没有反对祖父寻你回来的决定,但是也没想让你利用我们摆我们一道,我问你,现在什么想法?”

牧远风见景暄和冷静下来,道:“事情当着当今陛下的面我已经说清楚了,我和广平王并没有关系。”

景暄和不屑的冷笑一声:“当初寻你在家的那几日倒是没见你这么说,现在却想撇清关系。”

“你倒是甘心被一个莫名的人做你们广平王的小世子,你就放的下心?你自己都不会争取一下吗?”

牧远风一下子说中的景暄和的心事,他心思细腻能很快洞察身边发生的很多事,所以他知道家中和皇帝之间的隐秘,他惧怕权力矛盾的事又不能完全放任不管,即使未来没有继承的可能性。

“原因你是清楚的。”景暄和白了牧远风一眼,他说的事皇后的那个承诺,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机会。

“事情已经这样你不是机会就来了。”牧远风倒觉的没那么糟糕。

“你乐的自在出些难以实现的主意。”景暄和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事情的转机还是在皇后的手中,她是一个善良念旧情的人,我知道你也是有法子的。”牧远风相信景暄和能做到,毕竟是抓住一些细枝末节心思细腻的人。

几番交谈这景暄和的怒气才渐渐的消失,“反正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你自己的事情我也不干涉,你也别后悔就行了。”

牧远风之前送广平王的话也是说给自己的,注重眼前人,他回首看见不远处担忧看着他们的宋昭阳,说的是那样的笃定:“不会后悔。”

景暄和顺着牧远风的视线望去,也是了然于是没忍住多说了一句。

“我好心提醒你,事情不会就那样结束的,年纪越大执念越大。”

牧远风轻轻拍拍景暄和的胸口说道:“放心不会有那种机会。”

他们说的是宫里那位,牧远风始终是一个刺,扎在了他的手上,轻轻捻动那个地方隐隐作痛,即使会流血也是会用针挑开的,按照牧远风的设想这天并不会特别远,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当年,听说西北遭遇了十年来最大的雪灾,越是偏北方越是受灾严重,这个冬天冻死的饿死的生灵不计其数,家家户户都很难捱。

次年春,南诏和西北王庭结的亲出现了裂痕,原本就并没有多么顽固,双方都是权宜之计,只是不过经过这个冬天已经没有多少粮食的西北夷狄蠢蠢欲动,直接撕毁了很多当时缔结好的盟约,北方的郡县受到不同程度的侵扰。

这消息传到天都的时候,龙颜震怒下旨铁骑荡平西北,新仇旧怨这次一并盘算。

牧远风原本很担心太子侧妃的处境,只是听人说太子因这事与她离心,最近过的也不是怎么的畅快,而宋府这边也是不安宁。

原本在禁军干的好好的宋浮光也想到边关去,他觉得只有在边关才是建立功勋的好去处。

只是他这种想法很快就被宋家的二夫人激烈的言辞否决了,房内出现了二夫人的哭声。

“老爷就你这么一个独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

宋浮光努力的宽慰她道:“为国我应该去,为家我更是要去,我在边关若是能立下功那不是光宗耀祖的一件事情。”

“你不是上次护驾有功,陛下已经让你在禁军中认职了,难道现在非要去那危险的地方才行?”

二夫人她怕,怕宋浮光成为第二个宣平将军,去时好好的回来一副薄棺,战场上刀光剑影九死一生,况且自己的儿子完全就没有任何的经验,自己哪能不担心。

宋浮光对次心意已决,这事情也和阿姐商量过了,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两人话不投机,宋浮光对此也是非常的头疼。

“夫人,要不和我谈谈吧。”宋昭阳适时候出现在了门口。

二夫人见到宋昭阳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救命稻草,死死抓着宋昭阳的手道:“你的话浮光会听的,你替我劝劝他,让他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宋浮光低着头始终不说话。

宋昭阳拍着二夫人的手对宋浮光道:“你先忙你的去吧,我同夫人谈谈。”

宋浮光这才退了出去,他最不擅长和自己的母亲说话,她最流下眼泪自己到嘴边的任何话都会说不出来,偶尔他也会妥协,只是他处处妥协这宋家什么时候才能重振旗鼓?

宋昭阳并没有同夫人说边疆的事情,对着二夫人说道:“宋浮光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二夫人这才止住哭泣,最近她就张罗这给自己家的两个孩子像挑一下婚事,只是不是很了解天都已经适龄的女子有哪些,毕竟将军在世的时候人人想攀附这府邸,但是自己也是处处避着,生怕落下结党营私的罪名,将军去了就在没有那么多分光了。

“你说的是哪家的姑娘。”

宋昭阳道:”景阳公主。”

二夫人惊得用帕子捂住了嘴,“那可是陛下的心头宝,南诏的金枝玉叶,咋们现在可是攀不起。”

“老话在前,事在人为,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到的,两人已经是情投意合此时还有皇后娘娘支持,陛下就是想棒打鸳鸯也要有个合适的理由。”

二夫人喃喃道:“宋家何德何能啊。”

宋昭阳道:“这就是宋浮光执意要去边关立功的原因,毕竟机会不可多得。”、

二夫人神情有些松动,一方面是一桩顶好的姻缘另一方面是自己儿子的安慰,任是谁都想两样都要,可是这事情哪有那么容易。

宋昭阳看此情形知道有一点可能,便循循善诱道:“夫人有所不知,现在边关镇守的是将军的老部下,宋浮光去他也会多加照拂的,你再想想公主那么喜欢浮光,陛下怎么忍心让浮光去犯险?娶公主就是要陛下点头也要有个好的功名傍身啊。”

这道理谁不懂,二夫人也是懂的,然后才说道:“那你要保证要能够护好宋浮光的安全才行。”

宋昭阳点点头:“我保证。”

二夫人还是不放心道:“就浮光身边的三脚猫的小厮跟过去我也不放心,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让你身边的牧远风一同去。”

此话一出宋昭阳的表情僵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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