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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1 / 1)

陵县受上期次大疫之后街道上比原先变的冷清了几分,很多行商队伍能够停下歇脚的全部绕过而走。

牧远风进了陵县直接奔向了宋昭阳乳娘的家中,只是远远的牧远风就看到那落锁的大门。

他敲了敲邻居的门。

门内一道泼辣的女声不耐烦的说道:“敲什么敲。”

对方拉开门,见到面前人眼前一亮,眼神柔软了几分,扭动着腰肢柔弱无骨的倚在门框,扶了扶额角的碎发问道:“公子找奴家什么事?”

牧远风指着落锁的大门,问道:“请问住这里的人你知道去哪了吗?”

原来不是来找她来‘畅聊’的,好声没好气的说道:“不知道。”

牧远风将身上的银子全部塞给了女人,女子颠了颠重量不轻,只是她才看不上牧远风的那点子钱,她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趁着牧远风将手伸过来狠狠的占了几把便宜,牧远风被这般动作轻薄但是神色如常,女人这才脸色稍微舒展了稍许。

“看你顺眼我就直说了,住在里面的娘俩已经走了几日了。”

“走了几日了!”牧远风他们回到天都也就没几日,这么估摸这他们前脚离开陵县,这乳娘后脚也就出城了。

见牧远风面色上着急,女人继续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不过估摸着要不就是晚上快关城或早上开城门的时候就走了。”

牧远风谢过,绕开女人灼灼的视线,在房屋偏侧一跃而入,屋里屋外就像是还住着人一般,几乎什么都没有带走,炉灶上面的锅中还有水,看样子烧开还没有来的及用。

只不过地下杂乱的脚印还是引起了牧远风的注意,他蹲在地上看着那些脚印,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屋口,纹路大多是相似的,应该是制式的鞋子,人是被带走的。

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官府的人,除之外牧远风也想不到还能有谁能办到,若是这样,为什么要将宋昭阳的秘密弄的人尽皆知呢?是狠极了宋昭阳的报复?幕后之人牧远风也是一下子想到了几个,辰王、太子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所有的问题就像是乱成一团的麻,无处下手也不能用刀直接去斩断。

牧远风这趟是白来了,他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只好骑上马往回去赶,刚出城不知从何处窜出的石鑫看着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对守城的士兵道:“你通知的很及时,等会儿去搞清楚他和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士兵点头哈腰。

石鑫离开的时候,不放心的转头指了指天和地。

士兵也是秒懂道:“大人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只不过牧远风再回天都的时候,宋昭阳是女儿身的事情已经是路人皆知的事了,进城排队的人有人说,沿街的小摊贩在说,街边说书的也在说,每个人都津津乐道,只不过嘴中都不是什么好话,都是一个丫头片子利欲熏心。

牧远风阴沉着脸很急切的往回走,很难想想这事对朝堂和宋家都有什么影响。

宋家的大门闭的严严实实的,门外还有人专门支着小摊供上茶水,供众人品味。

牧远风敲了老半天,老管家才谨慎的打开门见到是牧远风才放进来。

“宋昭阳在何处。”牧远风进府问管家直直的往后院去了。

只是回应牧远风的是从一旁窜出来的宋浮光,宋浮光满脸的怒意,抓住牧远风的怒意道:“这几天你是去哪了?”

牧远风的手很迅速的摸上了宋浮光的手肘处的穴位,宋浮光便手麻软的松了手,他便继续往里面走去。

宋浮光抱着自己的手臂大喊道:“人已经被宫里来的人带走了!”

牧远风停下了脚步,回过身看着宋浮光张张合合的口,宋昭阳已经被带到宫中去了?

宋浮光脸上带着迷茫,从小他便和这个远在边疆的‘哥哥’互通书信,信中是每场战场的胜利、塞上的美景,虽然没有见过面他只觉得可靠安心,只是‘主母’带着病躯回来他并没有来也没有来身边服侍,等到真正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带着父亲的遗骨回来的。

比自己想想的矮小瘦弱一些,他本以为也是个威风凛凛的人,不过不妨碍他成为一个小尾巴……

牧远风往外走的动作很快将宋浮光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喊住了牧远风,他想知道一个准确的答案问道:“宋昭阳到底是男是女?”

牧远风侧头道:“男女很重要吗?就凭你平安长大就不应该迷惘。”说完牧远风径直出府。

宋浮光在原地怔愣了半天,眼神慢慢变的坚毅了起来,也是往门外走去。

管家很是担心的跟在后面道:“公子,你要去哪里?”

宋浮光道:“我去找景阳公主。”

若是这事真会要了宋昭阳的命,那能救她的必然是越近权利的人。

宋昭阳出府便朝着大理寺去了,天都这么大能想到的只有段成玉这一个人了,他要从段成玉的嘴里面打听点东西出来。

入夜四处一片安静。

段成玉案几的烛焰闪了闪,看着案卷头也没抬道:“来了自己倒茶吧,水应该是热的。”

似乎是知道牧远风回来一般。

牧远风见对方发现了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案几的对面道:“那我想你知道我是为何而来。”

段成玉的眼睛这才从案卷上移开,对上牧远风已经不再冷静的眼睛,道:“凡是都需要等价交换的,有件事我很想知道。”

段成玉的眸子中见不得多少的感情,从牧远风进来之前他早就已经等候想好了问题,对牧远风就没得选。

“你说。”

“我就想知道,在陵县疫病发生之前的那天夜里面,你到底从黑衣人口中得到了什么信息。”

牧远风有些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杀的人?”

段成玉沾了沾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犭’。

“黑衣人死去时在地上写的就是这个,犬戎,狄,我反正第一下就想到了你。”

牧远风这次从段成玉的口中知道了那人死前写的字,难怪段成玉会猜到他头上:“现在后悔自己没有补刀也是来不及了。”

段成玉道:“他既然能出现在天都,就说明他的主子在天都,我就想知道你在他身上知道了什么?”

牧远风虽然很着急宋昭阳的下落,只不过还是考虑这个买卖划不划算。

段成玉知道牧远风与宋昭阳的关系匪浅,只是没想到和宋昭阳的安危比起来,居然还有让他犹豫的秘密,继续道:“你知道我的老师最是不喜欢宋昭阳,这次的事情指不定他会大做文章,你告诉我我可以让他不在这件事情上插手。”

牧远风仔细的判断着段成玉的每一段话,稍微想了想道:“我在他身上得到一封没有送出去的信件。”

“什么?”

“上面写的是‘一个故事交换一个你想知道的秘密。’”牧远风淡淡的说道。

段成玉沉思了片刻,对这句谜语有些疑惑,“原件呢?”

牧远风道:“我吃了。”

“吃了?”段成玉声音拔高了几分。

牧远风点点头。

段成玉好声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就没有把你毒死,就不怕那纸上有毒。”

牧远风心想,如果不是编的真有这么一封信他肯定不会吃了,不告诉段成玉的原因是暂时不想把广平王牵扯进来,不过看段成玉的样子显然是信了。

“那你该告诉我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她没有被关着人也没事,只是在皇宫里面和皇后在一起。”随后感叹了一声道:“真想不到宋昭阳是一个女子。”

只是在他感叹的功夫牧远风已经是消失不见了。

牧远风等巡逻的人过了,站在宫墙下本是想直接飞进去的,望着那几米高的宫墙可是他犹豫了,突然不知道自己进去找到她了又能如何,带她离开皇宫?光是宋家在天都她就不可能走的。

只是稍微逗留了片刻便直接离开了,在这种时候他越是要冷静,大不了她上了刑场自己截人好了,这么想牧远风的心中并不轻松,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没用,如果想段成玉这般自己还是有的办法可以想,现在呢,自己只能与之遥遥相望。

牧远风是最先返回宋府的,这几日他安分了很多,什么也不去想静静的等待着,不过倒是宋浮光日日出门,眼神中掩饰不住的疲惫,然后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宋昭阳被留在宫中暂留皇后身边当了个女官。”

管家还是高兴的说道:“那就好,这样也是好的。”

所有人都以为宋昭阳难逃一死的,可是这个谣言传出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皇后在陛下之前将宋昭阳接进了宫中,说起来算是暂时保住了一条命吧。

只是这条消息的代价便是,牧远风在宋府中的院子中能见到那个叫景阳的公主了,而宋浮光也是不再抗拒,不再会谈公主色变,也没有咋咋呼呼的性子了,每天温书习武比往日都刻苦。

牧远风则带着自己穿梭在了天都的各个大小的教坊,他想知道一件事,那便是他手上玉笛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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