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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1 / 1)

四周落针可闻。

“斯事体大。”辰王也觉得难为了起来,人就像架在火上炙烤,死了这么多人他不能不管,若是管了涉及太子让人觉得他心存恶意,终于是想不出什么完全之策。

良久辰王道:“查!查出什么照实写,我直接呈奏上去由父皇明鉴。”

辰王的魄力让众人有了底气,纷纷都说是。

牧远风要离开之时,被辰王又喊住了道:“本王听闻宋使已经醒来了?”

他只是淡淡道:“还是昏昏欲睡。”

辰王微微沉思片刻说道:“那便不打扰他,待我向他问好。”

不出七月城中疫病全面消散封禁解开,宋昭阳这一病伤及肺部,每到深夜便小声咳嗽,辰王在陵县开成门便早早的回天都复命去了,听闻等到他们勾出那些聚众闹事者的住所,与猜测的一样都是以那女子家中为中心,这已经就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天都皇宫内又是一场乱。

辰王临走特许宋昭阳在城中再好好养病,这一养就等到了季夏。

这段时间真就是宋昭阳最轻松惬意的日子,感觉这一病让她忙里偷闲,坐在门前树下的摇椅上看书,或让牧远风陪她下棋,有时候也会让乳娘陪她说一会话,如闲云野鹤,日子过的悠然自得,有那么几许的私心牧远风觉得一直这样也不错。

只有一扰就是从天都来的书信,自开城后几天一封全是宋浮光的,多数时候抱怨景阳在宋府门口堵他,他现在躲避公主如同豺狼虎豹,为了逃避纠缠竟然日日不出门温书,比宋昭阳拿着板子督促的勤奋得多。

宋昭阳看着书信一脸的笑意。

好景不长,有人便想到了有宋昭阳这么一个闲人,皇帝直接派了马车来接了,这是宋昭阳自己挣来的,她拜别了乳娘便踏上返程的路。

只是进城他们连天都的地都没沾一下,宫里来人直接带他们进宫了,这也是牧远风第一次有此等殊荣。

进宫的路上遇到了衙役压着李斯正,人群拥堵挡住了他们要拐的马车,正好和他们打了个照面,李斯正步履蹒跚了一步步往前面挪,那方向应该是菜市口了,四处全是民众扔出的烂菜叶子,他连头都抬不起更别说看到他们了,风烛残年的老人连仇都没报痛快,就这么从高位一下子跌落。

牧远风并不同情,通敌叛国利用了他,也间接害了他的父母,死了三城的百姓,而他原本的仇人还好好的,只是为国库钱贴补这烂摊子而心痛,不,就是这个痛也会被段成玉找到的钱补充了吧,最终还是不痛不痒。

等到人群路过之后,他们的马车继续前进。

御前服侍的公公见了两人,只是拦下了牧远风道:“陛下只让宋使进去问话,你先门口候着。”

牧远风目送宋昭阳进去,盯着朱红色的大门良久,忽然一道身影突然从牧远风身后窜到了前面,要不是门口的公公拦着就要冲进去了。

公公道:“太子殿下,陛下在里面正在议事。”

牧远风瞧着眼前这人丰神俊朗,比起辰王更加平易近人些,不过现在也是满脸的慌张。

“劳烦公公通传一下。”

公公也是十分的为难,“陛下说了谁来了都不见。”

太子显然意识到这是专门给他设的命令,扑通一下跪在门口,声音很大吓了牧远风一跳。

夏日炎炎,太子就这么在门前跪着,牧远风光是站着就难受。

很久眼前的门终于打开了,只不过出来的是辰王和宋昭阳,辰王见门外跪的太子不意外,恭敬的问候:“皇兄。”

宋昭阳随后行礼道:“太子殿下。”

只是太子目不斜视并不加以理会,倒是对宋昭阳用怪异的眼神又看了几眼。

看得出来太子与辰王关系并不怎么的好,至少在牧远风的眼中就是这样的。

辰王想要与太子说几句,便是稍微逗留了脚步,宋昭阳带着牧远风外门外走去,不打扰此时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远远的牧远风能听到太子认错的声音:“父皇孩儿错了,孩儿以将那女子处死了。”

此女子原本就是太子养在外面逗乐的工具,只有那个被牧远风杀了的是太子的人,说起来只是见不得光的丑事。

只不过女子仗势欺人就算了,还肆意报复这些都是打着太子的名号。

太子一句处死,寥寥一句便是对陵县之乱的交代了。

宋昭阳只是轻声叹了口气,似乎是对那女子的生命的惋惜,大抵上皇帝见她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或许也会问询牧远风只不过被匆匆赶来的太子给打断了,大概率这件事也就这么揭过去了,只因为他是太子。

只不过麻烦的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他们走到大街上频频受到侧目,多有指指点点,直到回到宋府就连开门的老管家也是眼神不怎么对,几次都欲言又止。

宋浮光虽然比起离开心性成熟了,只不过见了宋昭阳还是小孩样高兴的傻乐,没点顾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宋浮光先是倒苦水:“哥,那个公主老是跟着我怎么办,赶不得骂不得,我都快闷死在家里面了,你进门的时候看到没有,门口还有一个‘门柱子’专门给景阳通风报信的。”

宋昭阳道:“你要么忍耐着,要么同她一起去玩不就行了。”

宋浮光不愿意的噘嘴,小声地道:“公主矜贵我可惹不起。”

宋昭阳道:“她纠缠你,你同她好好说话一定会听的。”

宋浮光狐疑,不过很快将宋昭阳的提议抛到了脑后,转念又想起了另一件让他生气的事情,“哥你知道吗?前几天天都突然出现了一则关于你的传闻,说你是个女子,这事真是可笑,等我抓住那些传谣的人定会撕烂那些人的嘴!”

宋昭阳原本手中的茶碗盖一下子摔碎到了地上,脸色瞬间惨白。

牧远风也是听闻一震惊,连忙打断还想说点什么宋浮光道:“我同公子还有一点公事要讲,二公子请回避。”

宋浮光不满了起来,“好久不见,我同我哥亲近怎么就碍你眼了,你仗着我哥宠你就对我也吆五喝六了起来。”

宋昭阳扶着额胸口剧烈起伏着,即使看不清她的脸,牧远风知道她内心定然很乱,将宋浮光直接推了出去,道:“我是突然记起若是不同她说会耽搁国事。”

“你又吓唬我。”不过宋浮光还是听见去了,一步几回头道:“那闲了叫我还有些话要同你们说。”

牧远风笑着将宋浮光送走,然后赶忙关上了门,将地上碎了的瓷片收了起来。

起身就对上宋昭阳怀疑的眼神,盯着牧远风像是要将他看透似的,牧远风叹口气道:“不是我说去的。”

“你早就知道了?!”听到这话宋昭阳越发的不信了。

“这对我并没有好处。”牧远风无奈的继续解释道:“而且要是我有意,那便不会专门让乳娘前去照顾你了。”

要说他恨不得就这样一直瞒着,至少没有任何人能觊觎的了,这样也就是只是属于他的秘密了,现在这种情况对他有什么好处?

宋昭阳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牧远风老实说道:“从你落水的那次便知道了。”

宋昭阳思索着才想起了段成玉的那一抓,脸上带上一丝苦笑,道:“千防万防这天还是来了。”

她是做好了被人揭穿的准备,只不过很多路她都没走完,给宋浮光铺的路她还没有做完,她颇为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鬓角。

“我可能说的你不信,不过我也想不到有什么人还知道这一件事情。”牧远风不知道宋昭阳之后想要怎么处理他,不过现在他对宋昭阳的状态有些担心,瞒着身份给皇帝办了这么多事。

欺君呐,女子才智比的过男子又如何?谁还听一个女子的解释?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宋昭阳被牧远风的话点醒了,突然想起什么猛然站起来,眼神中是难以置信道:“不,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牧远风第一次见宋昭阳失去了原来的冷静。

“若不是你,哪还有一个人这几日我们朝夕相处,可她也不没有理由那么做啊。”

宋昭阳不信最亲近的人对她的背刺,对她来说她的乳娘可是比宋家夫人还要亲的存在,而且与宋家的关系匪浅,就是看在宋家也不会背刺于她,而且前几日走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

牧远风安慰道:“那我亲自再跑一趟陵县,快马加鞭一天一夜就能赶回来,问清楚咋们好做对策。”

宋昭阳还是很震惊牧远风会这么说,并没有问她这么做的理由,事到如今也只有先去问问了。

牧远风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宋昭阳叫住问道:“为什么帮我?”

牧远风道:“想做便做了,若是你硬想听一个,你都‘绑’我做了那么多事了,这一个也不算多。”

说完在马棚取了马便往陵县方向而去。

当时来去的几日的路,此刻在似乎远了很多很多,牧远风快马加鞭,这马就是他从北境带过来的,也是他当时从阿勒吉手上骑走的,本就是好马通人性,似乎也是感受到牧远风的情绪,此时更是在道上玩命的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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