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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鞠(1 / 1)

“谢大人这次配合。”宋昭阳谢过廷尉,毕竟大理寺这次功不可没,也全依仗这个廷尉谨小慎微的性子。

“本官职责所在。”廷尉也是客客气气的。

段成玉面色铁青看着两人不言语。

宋昭阳也是轻笑一声,从段成玉身边走过,他那样就是利用不成的不甘心罢了,名利场上就比的是谁多算一步。

两人走出大理寺,宋昭阳道:“现在算是揪出了北境家奴反叛的幕后了,这算不算是报仇?”

算不算呢?牧远风眼神中透露着迷茫,“不知道。”

现在看行凶者是北境反叛者中的一员了,而幕后是南诏高官厚禄的人,幕后是找到了但是手持利刃的人,除了那个匕首其他的已经是无从查起了。

“只是不怎么懂李斯正已经得到了那么多,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非要操弄权术勾结外邦。”

三座城中无辜的百姓的性命啊,就因为他的一念全无了。

宋昭阳对李斯正的事情听说过一些,讲起了其中的原由:“朝堂上本就是以皇子为中心形成利益团体,先皇将李斯正的独女下旨赐婚予废太子景云嗣,嫁的时候李斯正就不满意这门亲事,他不想将唯一的女儿嫁入是非旋涡,旨意已下也不能说什么,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废太子失势,李斯正的独女也被牵连赐了一杯毒酒,虽他没受牵连,但李斯正的发妻因这事郁郁而终,这么看也算是家破人亡,心中有狠也就不难理解。”

说话的时候宋昭阳想到了宣平将军自己的父亲,他也是一个被权利和家族裹挟前进的人,只不过他为自己留了后手而已,不然也会和李斯正一样吧。

所以堂上众人知道是李斯正干的,自然是并未再多问原由。

牧远风想他是为了报复南诏当朝皇帝,那自己呢?也是家破人亡,自己该何去何从?

或许是看出了牧远风的迷茫,宋昭阳道:“以后的事情可以慢慢想时间还长。”

牧远风想宋昭阳说的也对,他放眼前路这南诏真是包罗万千风情,然后他转头又看了看宋昭阳,又在想她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他此刻产生了好奇,或许确实可以待一段时间,等到时机差不多想的清楚再同宋昭阳辞行。

“今日你护着我,是不是又被旁人抓着成了你的把柄。”今日盛元的咄咄逼人似乎就是为了针对宋昭阳,牧远风知道这世道对女子的不易,何况宋昭阳还瞒着所有的人,又是为她添加了很多麻烦。

宋昭阳不以为意道:“麻烦从来不会少,即使没有你的事情还会有其他的。”

还有一件事情牧远风很像弄清楚,问道:“我已经听了两遍他们说是我帮助了家奴,只是我不大记得有这么一回事情了。”

“不怪你不知道,你那日是不是带着阿勒吉进了城,怎么运输的方法恐怕就是那时候被阿勒吉知道了去,是他利用了你。”

原来如此,愤怒悲伤各种情绪在自己的胸中翻涌,自己虽然不知情,无意之间成了害死北境百姓的帮凶,自己竟然是这样被自己信任的人给利用了。

自己何尝不是害死自己父母的帮凶呢?如果不是自己也许就不会有整件事情的开端了吧,那些情绪现在变成了愧疚萦绕在了牧远风的心头,闭上眼睛就看到父亲浑身是血躺在自己的面前,是自己自认为瞒天过海的聪明被阿勒吉利用了,自己真是该死!

牧远风再睁眼的时候,宋昭阳缺站在他的正前方,然后拽着牧远风衣襟,笑意盈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作为南诏的子民,皇帝下旨让你跟着我就是我的人,你现在命归我,在我没有容许前你还不能有其他的想法。”

然后手指弹开了牧远风眉间的阴郁,那声音那笑容就像是照进自己心中的一道暖阳,不知怎么的牧远风捉下来宋昭阳还没得及从他额头撤走的手,然后道:“不是早就答应了吗?”

没料到牧远风会有此举动,他的眼神中似乎是多了几分的认可和坚定,宋昭阳没由来的心中有些起伏,不着痕迹的抽出手,然后一个人独自走在了最前面道:“走吧,随我回府吧。”

宋昭阳带着牧远风刚到将军府,进到院中就看到宋浮光头顶着书,双手合十平端的手臂上以扎马步大腿上也放着一些书籍,只不过那些书籍已经是摇摇欲坠了。

若是从一早算起,这么长的时间蹲这马步,宋浮光的耐性也是厉害。

宋浮光是觉得读书苦,但是这么罚他他宁愿在房中抄书,见到宋昭阳眼睛眼睛中充满了希冀,这下这体罚终于算是要结束了吧。

结果宋昭阳只是带着牧远风在宋浮光的身边路过,这一阵带过的微风从宋浮光的身边吹过,宋浮光突然就颤抖个不行,闭着眼睛心中暗叫道完蛋了,果然就连头上的几本也掉了下来,他睁着小狗一般的眼睛惴惴不安的看向了宋昭阳。

宋昭阳原本就因他离开天都的这几日偷懒就一直罚他,这下子算是又把自己送到手上去了。

宋昭阳冷笑了一声,刚想说些什么,管家就找了过来说道:“大公子,辰王府上的人今日送来了请柬。”

“辰王?”宋昭阳有些疑惑,自己与当朝皇子们不曾有太多的交情,为何会给自己送来请柬,宋昭阳当即就打开一看。

原来是击鞠的请柬。

此时,老管家向着宋浮光使了个眼神,浮光立马是会意了,趁着宋昭阳还忙着的功夫,逃回到了书房中去了,他觉得今日他似乎能背好几篇文学巨作了。

从来不显山露水的辰王怎么会突然想组织一场击鞠赛了。

老管家道:“我听闻天都各家的都收到了,但是看这样子是想要借着击鞠选妃了吧。”

辰王乃是陛下的三子,算算年纪确实是到了选妃的年纪了,叫上她这种门第落寞的公子也是无可厚非,也是借着击鞠的由头,不过对这事情最感兴趣的定是那小子,宋昭阳往书房里面看了看。

老管家慈爱的看着自家的两个公子,大公子严以律己儒雅随和,小公子康健天真浪漫被大公子如严父一般管教,虽然将军早已经不再了家中和睦兄友弟恭也是宋家一大幸事。

“下次再偏袒浮光,你也要罚月银。”老管家的那点子小动作早就被宋昭阳看见了,只不过自己觉得时间也是差不多了不再说什么了。

老管家笑着答是。

宋昭阳也是拿着那张请柬引诱宋浮光,硬是让他默了一本书出来,成宿成宿的绝望和痛苦,都是为了三日后能去马球场玩,为了玩拼了命的学,牧远风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填鸭式的教育,只能说一个天赋异禀一个巧妙拿捏。

作为旁观的牧远风,又一次见识到了宋昭阳可怕的手段。

三日后,宋昭阳带着宋浮光和牧远风前往了皇家马球场。

皇家的马球场场周围旗帜飘飘,场内用油浇筑,减少尘土的扬起,用夯锤实了整个场地,平望若砥,下望如镜,外围的长廊的看台各家的公子小姐已经一簇一簇的已经到场。

只是宋昭阳的进场让很多人都驻足侧目,一是因为宋昭阳年纪轻轻就受到皇帝的器重,另外就是对宋昭阳身边的牧远风感兴趣。

几日前,宋昭阳去大理寺讨要人的传言四处飞,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知怎么的传成了牧远风美貌征服了宋昭阳,宋昭阳不管不顾向着陛下要了赦免罪责的旨意,还有更加奇怪露骨的谣言。

反正经过几日的发酵,这事已经和真的差不多,尤其是各家的女眷都想一睹当事人的容貌,想看看究竟是何等的惊魂夺魄。

牧远风一进场就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灼热的视线,宋昭阳似是已经习惯了,而宋浮光他大咧咧嘎嘎傻乐,眼睛已经被场上的热场小比赛已经吸引了去,牧远风感觉到了压力。

忽然,有一个上身穿着粉色圆领襦衣,下身穿着青蓝色宽松裤装的女子,穿着马靴骑着高头大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宋昭阳见了来人,弯腰行礼道:“公主。”

来的正是皇帝身边最小的一位公主,名景阳。

宋浮光见这个刁蛮的公主,原本不想行礼的,看见自家哥哥行礼也是慢吞吞的弯腰。

女子对宋昭阳的行礼不理会,手中的马鞭指着宋浮光鼻子,傲然道:“那日你与我赛马,是我衣着不便输了,今日我们球场见我定能胜你。”

确实今日穿的十分的干练。

宋浮光撇撇嘴,不等对方说免礼便直接站了起来,道:“不管你换什么衣服,输在技不如人。”

宋昭阳看自家弟弟如此不知礼数,一脚踹到浮光的膝窝,宋浮光便是直接到景阳公主面前。

刚要不服气说什么,就被宋昭阳那犀利的眼神逼回了要说的话。

景阳公主这才看了一眼宋昭阳,才悠悠道:“免礼吧。”

宋浮光起身拍拍膝盖的土。

“宋浮光你该庆幸你有个好哥哥,哼,今日我不与你计较,咋们场上见。”说完策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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