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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笞(1 / 1)

一声闷哼,牧远风被那些仆从压制在地上。

王管事仔细端详出生的妇人,毒辣的眼光一眼认出来了这是牧远风的母亲,他对牧远风母亲的一些传闻也是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惊艳,看不出已是一个少年的母亲。

牧远风看王管事对自己身后母亲的探究,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并不是怎么干净,挣扎着嚷嚷,顺带还踹了旁边的人几脚,说道:“王管事,到底是为什么抓我,做事要讲究凭据,不然就是诬陷我可以报官的。”

王管家目光回到桀骜不驯的牧远风身上,从来都以为小子好说话,没想到也长着一张嘴硬:“诬陷?没有凭据我能上门捉人吗?带走!”

牧远风被两个壮汉左右一携,往繁花鉴的方向去了。

徐采薇大抵是知道自己的儿子闯祸了,自己人微言轻制止不了事情的发生,待到人离去,便是借了邻居一匹马骑上便往城外草场赶去。

牧远风被家丁裹挟着浩浩荡荡的在北境城里面走了大半个城,狼狈的样子被长街上的所有人都看了去,有好事者跟着押解的脚步凑热闹。

原本牧远风还想再说点什么,身边的家丁就在他的肚子上恶狠狠的一拳,这让他疼的抽气连话都说不出。

到了繁花鉴的门口,傍晚已经是张灯营业的时候,现在大家不再围观姑娘二是都来围观他了。

在繁花鉴临近二楼的靠窗的一个包厢,那玉面的公子宋昭阳早已经办完事,在这里点了几个小菜听曲缓乏,而后就看到楼下吵吵嚷嚷的一幕。

侍从刘斌见这人眼熟,忽然想起在城门口他们也是遇见过,乐了:“这人真是与咋们有缘,一天两次狼狈的样子都被咋们碰到了,够能惹是事生非。”

宋昭阳不接话,只是默默的瞧着,少年虽显得狼狈,但是倔强的如同一颗小青松,这次她看清了那张旁人与众不同的脸,眼眸颤了颤。

繁花鉴的王妈妈扭着腰肢从里面出来,冷冷的看着牧远风开口:“牧远风,我们家的姑娘可是被你放跑的吧。”

牧远风道:“什么姑娘放跑?我没有做这种事情,繁花鉴的规矩我向来是懂的。”

王妈妈打量着牧远风想看出说谎的痕迹,随后冷笑一声:“就知道你不会承认,将人押上来。”

随着王妈妈的声音,一个被打的浑身是血的仆从被押了上来,一看见牧远风就指着扯嗓子喊:“就是他,当时经过后院的他是其中一个,另一个是谁我没看清。”

牧远风沉下脸,大概他们前脚刚走,这人后脚就看到了他们的背影。“我是下午到过后院,但只是正常的出入,而且我又何必为救一个我不认识人搭上自己。”

那人颤抖着身子:“你的背影我认的真真的你休要抵赖。”

牧远风死死的盯着匍匐在地上的人,一直以来含光带笑的眸子染上了寒意:“就像你说的你看到了我的背影,那人跑了是跟着我们走的?还是你亲眼看见我们给她解开了绳索?”

仆从张张嘴:“这……确实我没有看到。”

牧远风看着王妈妈说道:“王妈妈,我没做就没做,你的手下明明就是想推脱责任,也不能因我的面貌好认,人也好欺负就诬陷我。”

话说罢,王管家就站了出来,指着牧远风说道,“夷狄向来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看给这小子瞧瞧,看说不说实话。”

牧远风挣了挣,理直气壮的说道:“没有证据可不能动私刑,我们何必你一言我一嘴的浪费时间,直接报官让管老爷判断。”

刘斌看着牧远风的争辩道:“这小子倒是能言善辩,听着也像是没做过这种事情。”

宋昭阳抿了一口酒,辛辣从喉一路滑下,嘴角勾了勾说了一句:“有意思。”

刘斌听宋昭阳的话还有弦外之音,有点狐疑的问道:“大人,难道不是属下判断的那样吗?”

宋昭阳道:“一半一半吧,这个牧远风他只能算是个知情者吧,眼神言语不虚,言辞流利逻辑顺畅,但是‘亲眼见解开绳子’这句话说明他关注过那个被绑着的人,如果没人再经过后院的话,十有八九他知道怎么回事。”

王管事看着围观的众人,也知道牧远风说的话让他们抓不到一点错处,只不过现在这人也是放不得,若是真没干放走丢他的脸面,要是干了放走他就是线索。

王管事看了一眼脸色不怎么舒展的王妈妈,这姑娘跑了就是钱飞了,心中也是升起了一股子怒火,道:“上板子,我就不信了放走我们的姑娘还能这么嘴硬。”

牧远风道:“你们没搞清楚情况就是擅动私刑!”

可是这些话已经撼不动下决心处置他的人了。

仆从们很快将牧远风按到了地上,牧远风挣扎着很快被一众人七手八脚的按下了,大概是知道自己逃不掉这顿打了,牧远风闭了闭眼睛等着那板子落下来。

忽然,一些府兵从四处涌了过来,将这里团团围住。

仆从们扬起的板子被这阵仗吓住了,高高举着始终没有放下。原本开热闹的人群见到了手持大刀的府兵,瞬间四散开来生怕自己不小心也会牵连其中。

只不过大家也是好奇,区区一个低微的异族还能让这么多的府兵而来,是繁花鉴的面子够大还是这少年又犯了重罪。

为首的府兵大步走上前,环视了四周,视线落在了地上的牧远风的身上,“你就是牧远风?”

牧远风吃力的抬了抬头,他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原本看热闹的刘斌也是不淡定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今天真是精彩,我们接着看。”宋昭阳觉得越发的有意思了,手扶着床沿懒散的往窗外瞧。

王妈妈纵使有时候与官差打交道,也没见过这种阵势,冷汗瞬间冒上了额头,但是还是强撑着往府兵身边凑,赔笑着问道:“这位大人请问……”

话还没说完,就被府兵直接厌恶的推了出去,“哎呀——”一声王妈妈就被推到在地上。

为首者挥挥手,牧远风就被府兵粗暴的从地上扯了起来,然后看王妈妈的眼神如同看一只蝼蚁一般,通知道:“嫌犯牧远风已捉拿人我们带走了。”

王妈妈哪敢在说什么,整个身子伏在地上颤了颤。

牧远风随着府兵一路出城而去,他认得这个方向那是去往西北草场的,牧远风心中已经无法冷静了,能牵扯道他的也只有他的父亲了,难道他的父亲在草场出了事情,这让他心中惴惴不安。

实在是忍不住,牧远风问道:“大人,我是犯了什么事。”

“啪。”话还没说完,牧远风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府兵冷言呵斥道:“没叫你说话就闭嘴。”

牧远风被打的垂下的眸子中满是冰霜,或许阿勒吉说的是对的,他们这种人在连最基本的做人的权利都没有。

府兵架着牧远风到了西北的草场,天色微暗按道理草场已经休息了,只不过今天注定不同。

草场营帐外的火盆里面已经被点燃,四处照的通透,什么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草场的官奴都被聚集在场上,在场中的行刑台上,绑着几个血肉模糊的人,路过其中一个的时候牧远风心跳了跳,他仅仅瞟过一眼便是看清楚那人是谁。

——阿勒吉!

只不过看清楚人后,他稍微松了一口气,只要是不是他的父亲就好。

牧远风直接被带到了司马葛天的面前,葛天一脚踩在行刑台上,一手拿着马鞭面露凶光。

“小子,你知道我带你过来为了什么吗?”葛天扭动着脖子,刚刚的一顿鞭子让他筋骨发紧。

牧远风摇了摇头,看这情形他现在恐怕什么都不能说了。

葛天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绑上去吧。”

牧远风就被葛天的一句话绑在了行刑台上。

葛天也跟着走了上来,凑在牧远风的耳边说道:“是不是现在都还不清楚。”

牧远风继续摇摇头装作不知,事已至此看着绑着的人他心里是清楚的,阿勒吉今天出逃入城的事情大概是被发现了,如果他直接承认,阿勒吉今日必死。

看着奄奄一息的几个人,每一个都与他关系匪浅,阿勒吉今日偷偷跑出来估计也是他们打的掩护,只不过为什么会落在司马葛天的手上,按道理这种小事葛天应该不会插手的。

葛天随机朝着人群中大喊道:“牧晏出来。”

牧远风猛然抬头,就看见父亲牧晏被母亲搀扶着,一瘸一拐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牧远风饶是再怎么淡定,眼见父母全部在他人手中,再也没有往日的淡定,猛地天气头惊慌失措的,挣扎着身子绳子勒进皮肉也不知道痛。

“大人,什么事情与我的父母无关。”

葛天嘲讽一笑,牧晏往日与府内长史交好,今日那长史有事离开北境,自己早就看不惯了两人关系,还有牧晏事事游刃有余经常谏言的样子,他今日终于是抓到了的一点错处,“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牧远风急急道:“我该知道什么?”

“牧晏你说说你儿子犯了什么错。”葛天将问题抛给了牧晏。

众目睽睽下,牧晏身姿挺拔,眼神坚韧,丝毫不袒护自己的儿子道:“牧远风私放官奴进城。”

葛天满意的笑了,“那按照这草场的规矩该是如何。”

牧晏言语坚定道:“当众鞭笞而死。”

葛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很不满意牧晏现在淡然的样子,他还未说什么只听见牧晏继续说道:“只是私见便是量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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