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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1 / 1)

“你还会打针?”

白故天托起她的手,将手背上静脉输液针管另一头的软管拔下,将调配好的解毒剂针筒慢慢顺着软管推进她的血管里,一夜未眠的眼睛温柔地看了一眼林郎月,说道,“只是有一点医学常识而已。”

林郎月佩服地点了点头,揶揄地说道,“白氏的继承人果然是全才。”

熬了一夜的白故天眼里布满血丝,浅浅一笑时显得憔悴又柔弱,与平时冷冰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会讽刺我,看来是真没事了。”

原本邵一辰在的时候,俩个大男人都担心林郎月是否挺得过来,现在她好不容易挺过来,邵一辰又离开,安静的病房里只剩下俩人,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空气中弥漫着安静且尴尬的气味。

林郎月侧过身朝着白故天的方向,打了一个哈气,忽然抬起头问道,“你昨天是抱着我从段琳琅那栋正门走的,会不会被发现?”

“昨天晚上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黑进丁家监控系统篡改了监控记录,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就能解决。”

林郎月顿时松了一口气,“没给你惹麻烦就好。”

白故天身子一僵,为了掩饰自己的局促,也怕流露太多自己的心事,他站起身来给她倒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说道,“你现在要多喝水多排尿,毒素会通过肾脏排泄。”

“你的腿好点了吗?”林郎月原本已经忘记这茬,现在看见他背对自己,那双大长腿过于笔直才猛然想起来。

“你看出来了?”

“昨天你抱起我时右腿明显吃不上力,没走几步你额头上都是汗,我猜是不是腿有问题?”

白故天将她扶起来靠在病床上,将热水递给她,林郎月又问道,“你习惯拿着那根权杖,其实是因为你腿疼的时候需要搀扶对吗?”

“没多大事。小时候出车祸,膝盖以下胫腓骨粉碎性骨折,是重塑之后留下后的遗症。”

我受伤那天电梯全部停了,他是一路小跑上来……那间餐厅在顶楼……他还抱着我上车……还有昨天……林郎月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干涩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急切地问道,“没有……办法……根治吗?”

白故天沉默。林郎月也沉默。这一问不是废话吗?他是坐拥数十家医疗机构的总裁,如果有根治的办法,他一定不需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这主要看个人耐受,有些人感受不明显。”

“而你是特别明显的那类。”林郎月的小脸垮得比一夜未眠的白故天还难看。

白故天不想让这张小脸再继续内疚下去,刻意转换话题,“这间密室很不错,地段不错,设计的也不错。”

那张小脸立刻转忧为喜,眼睛都亮了起来,得意洋洋地说道,“真的吗?你还是第一次夸我。”

白故天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在等你说但是。”

白故天抬起嘴角,朗声答道,“但是这里的系统对于黑客来说过于简单,这间密室的功能构造也过于单一化。”

林郎月不服气道,“这里的监控和管理系统是我能买到最好的系统……”

白故天眯起眼睛,冷冷道,“最好?你怕不是对最好有什么误解。”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林郎月双手一摊,把过错全部推卸到他身上,“我有什么办法嘛,你又不肯把系统给我!”

“我给。”

林郎月睡了一个晚上,来了精神继续碎碎念,“你是堂堂白氏大当家,就知道说风凉话,根本不知道我们这种老百姓的苦!你都不知道我为了这个……破系统……什么!你说什么!白故天!”

白故天双手立刻压住不听话的人,“别乱动,你要静卧。”

林郎月抄起另一只手像是溺水时抓住浮木一般牢牢地攥住他的衣领,“白故天,你刚才说什么?君子一言,你说了可不能反悔!”

昨晚为了阻止蔓延的毒素,他解下领带扎住林郎月的右手,如今她不知轻重地攥紧他衣领,挣脱衬衫上的纽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林郎月却全然不知,仰头沉醉在这双冰冷的眼睛里。

他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温热的掌心传来俩人的温度,无奈地说道,“君子一言,怎能反悔?”

林郎月的手被烫得忽地松开,眼眸垂下,目色落在棉被上,腼腆地找不到着陆点来回乱转,她掀开被子,想要逃离这个单独和白故天相处的环境。

“你要去哪?还不能下床。”

“我想上厕所。”

“我抱你去。”

“不要,”毕竟是刚刚解毒,她的身体还十分虚弱,双脚刚沾地,双手一推白故天,自己却跌坐在病床上,见白故天的手悬在半空,昨天晚上他毫不犹豫抱起自己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眼前,小脸一红,小嘴朝他一撇,轻轻地嘟囔了一句,“你去隔壁找个轮椅来。”

白故天回来时,推着一个轮椅,手上还多了一套棉质的衣服。林郎月低头见自己还穿着昨晚的晚礼服,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昨夜抢救紧急,没有在意你的衣服,你自己去换下来吧。”

轮椅到底是没用上,因为坐在轮椅上,林郎月的行动十分不方便,尽管如此,她还是坚持自己走去洗手间。

林郎月推着吊瓶架,站在厕所的镜子前,才发现此刻的她基本上算是伤残人士,左手挂水右手被包成粽子。她试了好几次,丧气地将厕所门打开一条缝,“白故天,你在吗?”

林郎月听见一阵脚步声,又道,“你……能不能帮我把背后拉链拉开,我……试了好几次……”

白故天的双手从那条门缝里探了进去,指尖碰到林郎月的后背,慢慢摩挲着往上爬,他真的不是想趁机占便宜,只是这件黑裙做工考究,后背做的是隐形拉链,他又没有脱过女性的衣服,实在太难摸出来,他在领口处摸了好几下才摸到拉链头,“好了。”

林郎月的声音轻若蚊叫,“谢谢。”

上一秒指尖还感受到礼服的触感,下一秒厕所的门已经关上,白故天站在厕所门前晃神,宽大的后背上已经蒙上一层薄汗,他的手掌轻轻地撑在门上,眼睛里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喃喃自语道,“我母亲也有这样一条黑裙子,我记得她穿得很好看,像你一样。”

等林郎月再次走出洗手间,白故天已经不在病房内,林郎月左右张望,嗅到一股油烟味,顺着香味来到厨房,她自顾自地伸长脖子,谄媚地问道,“白爷,你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

白故天握着平底锅的手柄,将平底锅颠起来翻炒几下,锅里虽然只有简单的香煎鸡肉,可足矣让林郎月垂涎三尺。她从昨晚寿宴时还没吃几口,就被丁家坤拉去敬酒,直到现在已经二十多个小时没有进食。

白故天给了她一个眼神,她立刻乖乖地推着吊瓶架坐在餐桌前等待美食上桌。

对于林郎月难得听话,白故天很受用。他将鸡肉放在盘里,又甩了西蓝花进锅里翻炒,眼角余光看到林郎月安静地坐在旁边,心情大好地说道,“吃过午饭,下午我会加固这里的系统,另外我觉得作为密室的话,这里功能太过单一,你有没有想要完善一下?”

林郎月张望锅里的西蓝花,嘴里咬着筷子望肉止饿,含含糊糊地吞了一口唾沫,说道,“我当初的设想其实非常简单,我需要一个自己的秘密基地,能够保护自己不是丁婉的这个秘密。”

“后来我生命受到威胁,我就想先搞一个手术室,万一有什么问题我也得先保住小命。我找邵医生帮忙,这个手术室就是他帮我弄的,怎么样?不错吧!他真的很有能力,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把我的想法完成得这么好。”

林朗月的本意是想让白故天再夸夸她会用人,怎奈越说越觉得后背凉飕飕,说到最后竟有一丝乌云密布在头顶的感觉

“是吗?”白故天端着盘子走到桌前。

她急赤白赖地接过盘子,来不及说一句,“谢谢。”

可盘子没有捞到,捞到一碗粥,还是白粥,一点油水也没有,一叠榨菜都没有。

“你吃肉,让我喝粥?这肉还是花我的钱!”

“你刚解毒,不能吃过于油腻的东西。”白故天丝毫不憷林郎月的怒气,手肘搁在餐桌上,非常温柔地说道,“这是你那很有能力的邵医生特意嘱咐的。”

林郎月气鼓鼓地喝着粥,白故天却有意似无意地将鸡肉放在她眼前晃悠,见她的眼神仿佛要杀了自己似地,不知死活地又说道,“这鸡肉有点老,你下回换个牌子。”

吃了我的肉,还挑我刺?林郎月恨不得拿起手里筷子狠狠扎进他那双漂亮得过分的丹凤眼里,“我就弄不明白了,你明明就煮了两份肉,为什么不给我吃?”

“我今天胃口比较好,不行吗?”

“你分明就是在虐待病人。”

“你可以打电话叫不虐待病人的邵医生回来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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