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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6 章(1 / 1)

这里是幻境还是现实?

难不成主系统真的令时间倒流,将他们卷进万年之前的世界?流风呢?东渊呢?

白皎失落拧眉。

忽然,她额头一热,女人温暖的手轻柔覆上她的额头,真实至极的触感令她蓦然回神,不论是不是真的,她已经在这里了。

已经成为一个局中人。

实际情况和她猜测的相差无几,主系统确实没办法杀她,只能采用这种曲折手段,只是,和它预计的情况出现偏差。

总之,阴差阳错,白皎醒来之后,已经来到这里,她将主系统的威胁暗暗记在心里,心里慢慢有了章程。

上身忽然被人抬起,白皎吓了一跳,还有一股热流随之涌入身体,很快她便发现,自己竟然能动了。

只是——

她看着自己是小手小脚,还不如不能动,她竟然变成了一个孩子。

女人见她可以动作,轻轻松了口气,顾不得擦掉额头的汗渍,唤起身侧的侍女:“彩环,把药端过来。”

彩环:“夫人发现,彩环早就记着呢,药已经端过来了,这会儿正好入口。”

浓郁的苦药气息扑鼻而来,拉回白皎的神智,她转了转眼珠,看向端着药汤的女人,不,应该是她这个身体的娘亲。

旁人都唤她玉夫人。

玉夫人温柔一笑,捏着汤勺舀了舀,说:“月儿,快来喝药。”

好苦。

白皎皱了皱鼻子,她刚瞥了眼,白色瓷碗里盛了小半碗黑褐色的药汤,黑得像是一碗墨汁,浓郁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简直要命。

她不喜欢吃苦,更不想喝苦药。

白皎对上玉夫人坚定的目光,低眉垂眼,显然,这是不行的。

彩环看了下:“夫人,要不我来吧?”

玉夫人摇头,坚定又心疼的目光落在白皎身上:“都是我的错,才让月儿遭受如此大罪。”

“夫人,应该是奴婢,都是奴婢没有看护好小姐,才让她们……”彩环说着红了眼睛,又似是想起什么,忙不迭住嘴。

白皎闻言低垂眼睫,敛起眼底的光芒,个中内情,恐怕没有人比她这个当事人更清楚。

原身是被人推进河里的,才会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一股苦味拉回她的神智。

玉夫人捏着勺子递过来,汤勺瓷白,衬得苦药愈发黑暗,白皎看得打了个激灵,嘴唇抿得紧紧的,眉眼也皱了起来。

这副可怜可爱的模样,让玉夫人忍俊不禁,刮了刮她的鼻尖,亲昵的动作让白皎身体一僵。

玉夫人看着她:“月儿乖,只有喝了药才能好好的。”说着,她似是想起什么,扭头看向彩环:“彩环,你把我之前放在房间的梅子拿过来,那个酸酸甜甜,月儿最喜欢吃了。”

彩环眼睛发亮,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好主意呀,夫人果然是夫人:“夫人英明!”

话落,她兴冲

冲地跑走了

“月儿,你乖乖喝药,喝完药娘亲就喂你吃果脯。”

不想喝。

白皎眉毛都要拧成麻花了,可对上她温柔坚定的目光,就知道自己拒绝不了。

于是她点点头,微微张嘴。

女人看得浅浅一笑,心知她是真怕喝药,红红的小嘴只张开一条缝,隐约可见雪白的牙齿,她暗暗叹了口气,手下却不停,直接把药勺送入白皎嘴里。

满满一勺,一滴不漏。

这是什么药啊!

白皎要晕过去了,又苦又酸又辣,像是炸弹一样在舌尖炸开。

她拧着眉头,整张小脸皱成了包子,神色也跟着蔫吧下来。

一勺一勺的苦药喂进嘴白皎度秒如年,到最后,嘴巴好像都麻木了。

直到玉夫人将酸甜的梅子塞进她嘴里,才有一丝鲜活的酸甜注入,白皎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玉夫人将一切看在眼里,又拿出几颗梅子,才收起来,交给彩环,又掖了掖白皎身上散开的被角,脸上神色慈爱无比。

即便身处陋室,她也毫不在乎,眼里只有白皎,浑身上下,散发出毫无保留的母性光辉。

彩环看到这一幕,眼睛隐隐发涩,心中为玉夫人叹气,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夫人,要不要我去请妖君过来。”她心里还抱有一丝幻想,也是她的心腹,知道她曾经多么受宠,如今却连吃颗梅子都要节省着。

玉夫人愣了一下,疾言厉色道:“不准去!”

彩环一怔:“夫人,妖君以往那么宠爱您,肯定不会……”

玉夫人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眼神清明无波:“你也说是以前了,彩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她语气极重,掷地有声。

“如今我只想关起门,和月儿好好过日子。”她的手抚摸女儿的小脸,动作温柔又细致,至于妖君,她如今的夫君,玉夫人眼神微闪。

她心中一晒,没人比她更清楚,那是个怎样的人。

他不会来,甚至不会再多看一眼。

玉夫人本名玉柔,父亲乃是附庸于龙鸟一族的白鹭族族长,他风流成性,儿女更是数不胜数。

玉柔则是他一时兴起宠幸侍女后,对方为他生下的庶女,生的十分漂亮。

而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儿,她的父亲有十多个。

可想而知,他对这些女儿的态度有多差,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也不过如此吧。

玉柔成年前,她的姐姐们被父亲当做作为拉拢的货物,相继被嫁了出去。

玉柔最喜欢的三姐,因为她对她最好,可惜不等她成年,三姐便被父亲嫁出去,那时她还觉得能离开这里太好了。

不会再被人欺负,离开父亲的掌控,多自由自。

可三姐为什么要哭呢。

后来没过几年,她突然得到三姐的消息,她死了。

玉柔已经长大,知道死是什么意思。

三姐的死,她不知道死因,也不知道过程,只知道她永远永远失去了最疼爱自己的三姐。

为什么会这样?

她跌跌撞撞去找父亲,那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气主动去找他,却在跨进去的前一秒,听见父亲的声音:“不中用的东西,死了也晦气!”

玉柔全身紧绷。

她从缝隙里去看父亲,那个给予她生命的男人,他怒不可遏,骂骂咧咧,弯弯曲曲的阴影扭曲了他的身体,让他看起来,像极了一只披着人皮的禽兽。

不对,他本来就是禽兽。

她开始害怕出嫁,长大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凌迟。

就是这时候,她遇到了妖君。

她不知道妖君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她生的漂亮是不错,可他是妖君,龙鸟一族统御无数领地,如她这样的美人,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可他偏偏待她如珠似宝,给她夫人的名分,她成为妖君的玉夫人,他说他最爱她,于是她便为他生下月儿。

他的宠爱让她欢喜,他说她身份太低,无法予她君后之位,但他执起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说,玉儿,我永远爱你。

她从来不敢奢望君后之位,只希望这样的日子长一点,再长一点。

直至有一天,他忽然离开,再也不见。

玉夫人不甘心,不惜代价去找他,发现他正守着一个女人,将她搂在怀里,眼里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小心翼翼,柔情款款。

她才知道,他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他怀里的女人抬起脸,看到她的瞬间,玉夫人心神大震,不自觉摸自己的脸,脸色僵成一块白板。

因为她的容貌,跟对方有三分相似,只是那女子容貌妩媚妖娆,笑颜也明艳动人。

玉夫人扯了扯唇角,想起妖君曾说,让她穿艳丽些的衣服,让她多笑一笑,他说她喜欢明艳动人的女子,即便她生的清冷,并不适合,她也心甘情愿为他改变。

到如今她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是一个替身。

他要的明艳妩媚,妖娆动人,都是她的模样。

慌乱中她弄出动静,惹得女子注目,接着,她终于见到了妖君。

扯了扯嘴角,还未出声,迎面便是他狠辣无情一脚,直接将她踢出殿外,剧痛让她趴着地上,登时吐出一口鲜血。

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夫君,怎么了??_[(”

他说:“一个不受规矩的奴婢,蘅儿不必在意。”

玉夫人看向他,以她的角度,只能瞧见他冷酷无情的下颌线,似一支拉开的弓箭,狠狠射穿心脏,明明是风和日丽的春日,她却仿佛置身冰天雪地,源源不断的冷意让她全身震颤。

奴婢,原来她竟是一个奴婢!

之后,她便再也没见过对方。

可她在宫里生活,不断有关于他们的消息传来:妖君印泽举行大婚,迎娶蘅芜为君后。

玉夫人终于知道,原来她叫蘅芜?_[(,是青丘狐族的小公主。

他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心上人。

如今他终于迎娶心上人为妻,当初他不立君后,也并非为了她,而是蘅芜。

至于她这个替身,在正主回来之后,自然也就没了用处。

这些不过短短几息,玉夫人目光落在床上的女儿身上,她已经对他死心了。

可是为什么,她安分守己,循规蹈矩,为什么还要伤害她的女儿!

顷刻间,玉夫人眼中蓄满泪水,为她是无能而伤心,以她如今的身份,如何能替月儿讨回一个公道。

一个母亲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受苦,对她来说,已是天底下最大折磨。

白皎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哭了,眨了眨眼,下一刻,馨香迎面而来,她被玉夫人抱在怀里,肌肤忽然一热。

玉夫人低着头,亲了亲她的眉心。

然后她让她躺下,掖好被角:“月儿刚喝完药,要好好休息。”

白皎点点头。

玉夫人临走时留下了彩环,彩环虽然性情活泼,但是做事细致,她是看着白皎长得的,更是玉夫人的心腹。

由她守着,玉夫人很放心。

见她不睡觉,彩环以为她吓着了,安抚道:“小姐,你快睡觉吧,彩环会一直守着你的。”

白皎抿抿唇,闭上眼睛。

看着像是睡觉,实际上是在思索。

原身记忆很好,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记事。

她跟着玉夫人,从受宠到失宠,原身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转折点是某一日,玉夫人被人抬回来,身受重伤,不省人事,再然后,一切都变了。

她的父亲再也没来。

后来她才知道,对方娶了心心念念的妻子,有了喜爱的孩子,以前消沉失意,用来疏解的侍妾全被他抛之脑后。

似乎一夜之间,他成了人人惊叹的情圣,眼中只有自己的妻子。

没人记得那些失宠的侍妾怎么过。

而玉夫人因为有孩子,日子才好过一点。

但也仅此而已。

言归正传,被人推下池塘那一日,原身闷得很,便和彩环溜出去玩儿,她也没跑远,就在近处的花园里。

没想到的是,她碰上了那位娇纵的小公主,都是父亲的女儿,对方明显更得宠,不,不应该说得宠,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是整个龙鸟一族的唯一公主。

连名字都好听极了,绫华。

不像她,也许父亲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渺月。

其实她也不在乎,她有母亲就好。

绫华随了母亲的样貌,生得明艳动人,光彩非凡,她身后随时跟着一群婢女,浩浩荡荡地走来,似一团红云。

以前原身远远看见她就要退避三舍,这次发现得太晚,根本躲不过。

绫华受宠,伺候她的下人也趾高气扬,见她出现在院子里,不禁呵斥道

:“大胆,你是哪个宫的奴婢,见到公主还不快下跪!”

绫华本不在意,直至瞥见她头顶一簇小小的花,皱眉问她:“这是我父君的花园,也是我的花园,你怎么敢摘我的花!”

立刻有人上前:“来人,还不赶快把这两个奴婢给带下去!把花也给拿下来!”

“不是。”她小声反驳,脸色惊惶:“我不是奴婢。”

“什么,你不是奴婢是什么?”从没被人顶撞的小公主惊愕地看她,回神,嫌弃地打量她,衣服灰扑扑的,丑死啦!

她不是奴婢是什么?

其实渺月不丑,只是她并非明艳长相,而是随了母亲玉夫人,眉眼清冷,却也是唇红齿白,玉雪可爱的小孩子。

她被绫华三言两语吓得后退起来,终究是小孩子,摇头说:“我、我也是父君的孩子!”

声音越来越大,对面的小公主彻底懵了。

父君的孩子?

父君不是只有她一个公主吗!

父君说了,他们是天底下最好的一家三口,父君怎么会有其它孩子呢!

绫华看着小,实际上性格很早熟,她什么都懂,稍一动脑就明白了,自己不是父君唯一的女儿,她被父君给骗了。

绫华气得眼圈发红,嘴上却不肯承认:“你骗我,你才不是父君的女儿!父君只有我一个女儿,他说我是他唯一的公主!”

其他人见状根本不敢说话,生怕此时成为小公主泄愤的工具。

“你说呀!你这个小骗子!”

“我是……我就是父君的孩子,我不是奴婢。”渺月被她吓得瑟瑟发抖,还是坚持不改口。

渺月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生气。

这是事实啊。

于是,她就被愤怒的小公主一把推入池塘里。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冰冷的池水从四面八方挤压,缠坠上她的四肢,濒死的感觉让她不断挣扎,肺部收缩,像是一只垂死挣扎的猫咪,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除了彩环,没有人敢救。

可她被眼疾手快的侍女拦住,只能焦急无助地大喊,眼睁睁看着她沉下去。

一片死寂。

没有人敢救,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推她下去的小公主做完这一切,仿佛吓到了转身就跑,其他人面面相觑,瞬间,一群人朝小公主的方向追过去。

至于池塘里的女孩儿,没人在乎她的生死。

在宫中,一个不受宠的公主,甚至连一粒尘埃都不如。

事后,还是彩环跳下去救人。

醒来之后,白皎变成了她。

白皎叹息一声,太惨了!

随机她反应过来,现在惨的人变成了自己,她没忘记当初吓跑的小公主,对方一副受骗的样子,甚至在愤怒之下,将原身推进池塘里。

虽然做错的是她。

但是,白皎敢肯定,如果要做出选择,那位印泽妖君定然果断选他

和真爱的女儿。

白皎想了想,发现自己现在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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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原型随了母亲,是只小白鹭,通体纯白,仙气飘飘毫无半分猛禽的凶恶,而且现在年纪小,只有浅薄的修为。

如果再大点就好了,可以带玉夫人和彩环直接。

白皎忧愁叹气。

忽然一顿,被识海里悬挂的阵旗吸引,赤月九界旗,她的本命法宝!

很快,白皎又失落下来。

现在她修为太低,赤月九界旗毫无反应,为今之计,似乎只剩下努力修炼。

不知道是不是药效发作,白皎意识疲倦,很快便陷入沉沉梦乡。

接下来的时间了,她的身体飞快好转,喝药修养,转眼便是小半月。

自从身体健康后,白皎便开始努力修炼。

她很清楚,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里,没有实力只能任人宰割。

万幸的是,她的资质很好。

白皎缓缓睁开眼,玉夫人已经拿出软帕,蹭了蹭她的脸,说:“月儿,快过来吃饭吧。”

她生得清冷,却去有一手好厨艺,更是再温柔不过的性子,不止容貌,就连性子也与蘅芜最像,因此,当初印泽妖君才会最宠爱她。

玉夫人不知道这些,如今她满心都是自己的女儿,只希望能平平安安看着她长大。

对于女儿疯狂修炼,玉夫人觉得她被刺激到了,心中怜惜,对她的行动却是大力支持。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人为鱼肉我为刀俎的滋味。

更让她开心的是,她的女儿天赋很高。

玉夫人不受重视,只修为浅薄,并不知道她的资质有多强,可她看得出,女儿一天一个样。

这样想着,她夹起一块肉放到女儿碗里:“多吃点。”

白皎点点头,已经很自然接受玉夫人的照顾,她觉得这样挺好,平平常常,让她都忘了,之前埋下的麻烦。

昭元殿外,气氛一片凝滞。

宫人们守在殿外,低眉垂眼,战战兢兢。

印泽妖君急匆匆赶来,看也不看,便要冲进去,英俊的眉眼几乎拧成一团,就在刚才,他接到宫人禀报。

君后哭了。

不知为何,君后忽然伤情不已,与绫华公主待在昭元殿,拒绝接见任何人。

印泽正要强闯,一旁的宫人膝行至他跟前,解释道:“君上留步,君后娘娘说……说她不想见您。”

印泽眼神凶恶:“滚开!”

话落,他已抬脚踹过去,宫人滚出七八米,趴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血。

其他人见此,恨不得将头垂进地下去。

印泽满心都是妻子和女儿,进入殿内才发现,妻子低头抱着女儿,从始至终,未曾看他一眼。

顿时,印泽的心都揪成一团。

“衡儿。”他忙冲过去,不顾妻子的挣扎,一把将她扣进怀里:“衡儿,发生了什么?”

“爹爹坏!

”一道稚嫩的童音在怀里响起,绫华正被她抱在怀里。

印泽顿时拧紧眉心。

蘅芜不说话只是默默抱紧了女儿,可她这样子,不大哭一场还让他心疼,强势地掰开她的脸,妻子哭红的脸,流泪的眼映入眼底,看得他瞳孔猛缩,心都要拧成碎片。

“蘅儿,你说,到底是谁欺负你?”他恶声恶气地问。

绫华忽然伸出小胳膊推他,哭着说:“爹爹坏!绫华不要爹爹了!爹爹是个大骗子!”

他正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

蘅芜幽幽出声:“我知道我不聪明,当初就被你骗,我后悔了,反正你已经有其他人女人,不缺我一个人。”

“我们好聚好散,你送我回青丘吧。”

印泽呼吸一窒,决绝道:“不可能!”

他敏锐抓住重点:“什么其他女人,蘅儿,我只有你一个妻子。”

“才不是,爹爹和别的女人生孩子,爹爹是个大骗子,连小孩子都骗!”

半晌,妖君才想起来那是怎么回事,一瞬阴沉下脸,在他看来,那只是他以往犯下的错误,他忙解释起来:“蘅儿,我只有你一个妻子,和绫华一个女儿!”

“你信我,我只爱你。”

蘅芜微微抬头,泪眼朦胧地去看他:“你让我我怎么信你?你们连孩子都有了,她、她的女儿,比绫华还要大。”

说罢,她咬着嘴唇,泪水似断了线的珍珠,止都止不住,在那妩媚温柔的脸上簌簌滚落,哭得印泽手忙脚乱,失去阵脚。

印泽:“蘅儿,你要我怎么解释,我对她真的没有一丝感情,我可以发誓!”

他说着就要发誓,蘅芜忙捂住他的嘴:“我信你。”

印泽瞬间眉眼舒展,柔声告诉妻子:“我承认,之前都是我的错,可我自从娶了你,就只有你一个人,我对你的心意,你最清楚的。”

至于那个女人。

他眼神微暗,满不在乎道:“是我小看了她,蘅芜,我只心悦你一个,她既然惹你生气,就该承受后果。”

“我把她交给你处置,你想怎样都可以。”

蘅芜摇头,楚楚可怜道:“她到底跟你有过……一个孩子,那是你的血脉,就算让绫华伤心,我又怎么能伤害你的孩子。”

印泽一怔,忙表明心意:“可是在我心里,只有我跟你的孩子,只有绫华才是我的女儿!”

“你不要顾忌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杀了她们都可以!”

蘅芜趴在他怀里,已经软化下来,忽然听见这话,忙反驳他:“我才不会那么做!”

“是是是,我知道,我的蘅儿最是心善了。”他说着摩挲妻子软腰,暗示意味十足。

蘅芜红了脸:“绫华还在这儿呢。”

“那就让宫人把她带出去,蘅儿,方才你要把我吓死了。”

许久之后,印泽才心满意足地离开昭元殿。

他离开之后,蘅芜抱着女儿,神色慵

懒:“你刚才听到了,你父亲只承认你这个女儿。

绫华喜笑颜开:“娘亲,你对我真好。”

“当然,我可是你娘亲,我不对你好难道对别人好?”

她慢慢抚摸女儿发丝,心中颇为不悦,即便知道那是成婚前的事,她也不想放过那个为她夫君生儿育女的贱人!

忽而,蘅芜妩媚一笑,眼底光芒闪烁。

……

“你就是玉夫人?”

玉夫人心头一凛,战战兢兢地低着头,声音十分微弱:“婢妾见过君后娘娘。”

蘅芜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不知她是真胆小,还是伪装,她漫不经心道:“玉夫人怎么如此害怕,我这昭元殿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玉夫人:“不、不是,婢妾绝无非分之想。”

“那你抬起头,让我好好看看。”

玉夫人身体骤然僵硬,猛然跪下:“婢妾容色粗鄙,不堪入贵人之眼。”

“是吗?”蘅芜轻笑一声:“我今天倒是非看不可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玉夫人脸色惨白。

她心知,自己无论如何,都躲不过这一遭。

片刻后,她缓缓抬起脸。

原本漫不经心的蘅芜骤然停滞,瞳孔猛缩,隐含愠怒,这张脸着实生得花容月貌,甚至,竟和她有几分相像。

她在心里推算,正是自己因为父君要求,迫不得已和印泽分离之际。

蘅芜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强忍着怒意说道:“听说玉夫人做的一手好厨艺。”

玉夫人:“婢妾手艺粗鄙,当不起君后的夸赞。”

蘅芜笑着扶起她:“妹妹胆子怎么如此小,不过几句话便吓成这样。”

“难道你的原型不是白鹭,还是我记错了,其实是鹌鹑?”

玉夫人说不出话,蘅芜也不用她说,命人将她带去厨房,整个妖宫,除去印泽,无人敢反抗她的命令。

今天这饭,她不做也得做!

……

白皎从后山回来,环顾一圈,发现不见玉夫人后,眉头一皱:“彩环,娘亲去哪里了?”

哪成想,彩环支支吾吾,一脸沮丧,仿佛下一刻就要哭了,战战兢兢道:“夫、夫人临走前吩咐彩环,不能告诉小姐。”

白皎越发疑惑,隐隐有种不安感。

她拧着眉头,忽然有些后悔,自从修为进步后,她就将修炼地点改在后山,那里荒无人烟,至多是一些野兽。

在白皎眼里,野兽比人好对付多了。

所以这段时间,她每日早出晚归,就是为了能早日操控赤月九界旗,有实力反抗。

现在想想,她竟然因此忽视了娘亲。

白皎知道彩环忠心耿耿,可她也不能就此放弃,正要再度追问,院门忽然被人推开,侍从趾高气扬地说道:“奴才奉君后娘娘的命令,送玉夫人回来。”

白皎心头一跳,另一半,彩环已经迫不及待跑过去,不

过瞬息,她猛地顿住。

白皎过去一看,一股怒意涌向四肢百骸。

玉夫人半张脸完美无瑕,另外半张脸,却被裹上一层一层厚厚的白布,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即使是厚重的药味也掩盖不住,两种味道反而混合在一起,让人喉咙紧缩。

侍从惋惜道:“君后娘娘好心邀请玉夫人做客,可惜玉夫人福薄,让她做个饭竟然都能弄出事,还好君后娘娘心善,不计较这些,还给她上了药。”

他笑着瞥了眼白皎:“那可是宫中秘药,若不是君后娘娘大发善心,她一个小小的侍妾,怕是见都见不着,更别提用……”

侍从声音戛然而止。

他张着嘴,猛然间对上一双凶戾无比的眼睛,要说的话瞬间卡在嗓子眼,一股冷意直蹿上脊背,沁成一片冷汗。

他不明白,不过是个五六岁小姑娘,竟然能有如此威势力,甚至,连君上都有所不及。

侍从擦擦眼再看——

玉夫人自然地握住白皎的手,点了点她的脑袋,白皎不得不低头。

玉夫人牵着白皎上前,感激涕零地一通道谢。

那卑微模样让他心头一阵快意。

看看,君上宠爱的夫人,也不过如此。

他看了看白皎,觉得应该是个错觉,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还是个不受宠的公主,能翻起什么风浪!

侍从转身,错过白皎看他的眼神,冰冷凉薄,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她们回到房间里。

白玉夫人没有忙着换药,而是俯身,告诉她:“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可是你现在太小了,月儿,娘亲吃些苦没什么,可你不能冒险。”

玉夫人顿了顿,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说:“月儿,你就是娘亲的命,只有你好好活着,娘亲才会开心。”

白皎迎上她温柔视线,感觉到抱着她的手都在颤抖,因为疼痛吗?

白皎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心头酸涩一片。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早在心里接纳了对方,如今却见她这副模样……

她忍不住看向玉夫人包裹的半张脸,眼眸幽暗。

玉夫人察觉她的视线,眼睫微颤,她似是想起什么,吩咐彩环:“快带小姐离开。”

她要换药了。

怎么能让她看见自己那么可怕的模样。

她终于不住地颤抖起来,那副可怕的模样,连她自己都接受不了,月儿看到一定会吓坏的。

谁知白皎摇头:“不,我不走!”

玉夫人一怔:“彩环,你还——”

白皎打断她的话:“我不走,我不会走的,我要帮娘亲换药。”

她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娘亲,等我修炼有成,我一定要带你离开这里,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还有蘅芜一家三口,她一定会报复回去!

白皎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更不觉得,自己有成为圣母的潜质,以牙还牙

,以眼还眼,才是她的行事准则。

玉夫人听见她的话,心头霎时软成一片,眼眶里有大量温热的液体流出,模糊了视野,让她不顾一切,紧紧抱住眼前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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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她的眼泪似山洪决堤,彻底爆发。

白皎乖巧地任她抱着,想要变强的心前所未有的强烈,如果她能恢复实力,早就将她带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任人宰割。

只是一个疏忽,就让她遭受如此痛苦。

白皎暗暗握拳,心脏忽然极快地跳动几下,一股奇异的无法言喻的感觉自心头涌出,她扬起脸,看向玉夫人近在咫尺的脸庞。

伸出的右手食指指尖,亮起一缕绿光,只有黄豆大小,散发出强烈又浓郁的勃勃生机。

她的指尖轻轻落上玉夫人受伤的半张脸,绿光轻柔如水,玉夫人蓦地睁大眼睛,剧痛忽然消失了,只余一股清凉舒适的感觉盘旋在伤口。

她不知道白皎在做什么,一动也不动,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满是信任。

不过片刻,痛楚彻底消失。

玉夫人怔了怔,还没出声,脸上纱布已经松松垮垮地掉落。

一旁,看完全程的彩环眼睛圆睁,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夫、夫人,你脸上的伤口,不见了!”

她下意识摸上脸颊,入手一片光滑细腻,来不及欣喜,她反射性看向白皎,眼里承载几分担忧。

这样神异的力量,会对她的月儿有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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