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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织女分手了(1 / 1)

长戎向来说到做到,李微言去了一趟武神殿回来,就喜提了三年禁闭。天界与人间虽然不至于真到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程度,但三年禁闭,也够得上人间一两百年了。

李微言在无名殿一边骂长戎一边在殿里来回踱步。

“长戎那王八蛋,分明是舍不得他妹子回天上受罚,才遣我过去当替死鬼,人抓不回来,他就不用徇私,还能把锅甩我头上,还装得假模假式的正经人的样子,我呸。”

司务官白泽跟在她身后友善地提醒道:“若是让长戎将军听见,怕是您的禁闭又要加了。”

“哈,我会怕他?我神职跟他同级,军职只比他低一阶,我会怕他?”

“嗯嗯,您当然不会怕他。”司务官敷衍地点着头。您要是不怕他,现在为什么老实待在无名殿里呢?

李微言一拳打棉花上,浑身不得劲,气呼呼地去后山喂动物去了。那帮只会嗷嗷叫的蛟龙王八都比天上这帮人可爱多了。

喂完灵兽回来,又得一噩耗,无名殿多了一位司务官,专门来监查李微言的禁闭情况。

“蹬鼻子上脸,我倒要看看,谁敢到我殿里来管我来了?”

李微言背着手,做了十足的准备,气势汹汹地准备到前殿去给那个新任司务官一个下马威,摆摆她赤霄天君的神威。

刚到前殿,就看了那个司务官一眼,李微言很丝滑地转头撤退。

那位穿着一身干练劲装,利落矫健的女神官,半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司长?”

李微言折返的身影僵在半路,又笑着转过身来。

“哎呀,这不是我们家不凡吗,好久不见啊,这么巧啊,你也成仙啦?”

尤不凡身姿挺拔,目光如炬,除了仙蜕之后似乎更好看了一点,左眼呈现淡金色,看起来和过去变化不大。还是那副冷冰块儿脸,看一眼就知道可靠得不得了的样子。“司长,你……该不会就是……”

“啊……我,我是你无名殿的同僚啊!以后我们就在一块儿共事了。”

尤不凡半信半疑地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文卷,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李微言。“司长你果然就是……”

“咳咳,小泽啊,你先带新人熟悉一下殿中事务,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李微言把白司务官推到前面,自己脚下抹油跑了。

白泽无语地白了一眼自家殿主,叹了口气,她哪有什么事要忙,去湖里伪装成锦鲤吗?

尤不凡看着数百年未见却百年如一日地不靠谱的司长,同情地拍了拍白泽的肩。“白泽仙友辛苦。”

“哪里哪里。”

无名殿内务繁杂,左右殿职务不同,内外殿分工不同,前后山的人员财务支出,平时只有白泽一人负责统筹,现在多了一个能帮忙的,她自然再乐意不过。

尤不凡在天界一直做文书工作,接手无名殿的文书工作也不在话下。名义上她是来监管赤霄天君的禁闭,但来之前同僚前辈就已经给她提点过。

『赤霄天君只听长戎上神一个人的,禁闭只是个形式,你我都是小小文员,只需要在她惹出大麻烦之前及时通报武神殿即可,其他的她要做什么,你不必在意。』

李微言关禁闭的原因,尤不凡大概知道,是因为九襄神女与凡人私婚,赤霄天君缉捕不利。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或许是真的任务失利,但如果是李微言……

现在她的一柄剑上还挂着竹先生给她做的剑穗呢。

无名殿比天界其他神仙的洞府看着都要更像人间,让尤不凡产生了一种自己又回到人间的错觉。

前山的无名殿,文书内务与别处大差不差,上手就能干,但后山就有些特别了,在前山观察不到后山的存在。要从后殿屏风处,才能进入后山。

后山中生活着大量的灵兽,有的是李微言捡回来的,有的是在此处因灵力充裕自然出现的。翻看记录册,光是龙这一脉就有七八种,算上蛟,则种类更是庞杂,有的蛟被运到后山的时候还是蛇,几年以后再次清查的时候就已经化龙。

说是后山,但是方圆面积大到难以统计,因为仙兽们导致的地形变化,地图每三十年重绘一次。若是有人误入,恐怕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而这后山最奇怪的地方,就是一片风格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竹林——像是有人居住。竹林间修了石板路,沿着一路走到头,是间很普通的竹庐,院中灶台石桌一应俱全,后边还有药田,就是没有人住。

这样满山奇兽的地方,有这么一个竹庐,确实很奇怪。

她问了白泽司务官,司务官说是殿主的私人兴趣,不必管它。

司长跳脱的德行看来是没有变过。

除了后山之外,无名殿还有一些特别的规矩,比如,如果在殿中发现了不应该出现在天界的动物,比如竹鼠或是黄鼠狼,可以直接从井口丢回去。

又比如,如果千面神君出现,需务必保证无名殿库房封印完整,如果出现路灯中夜明珠丢失,需向总司务官报备,及时补全。

还有,如果看到殿主在假装自己是殿中物什,不要拆穿,第二天她会自动复原。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虽然看着很奇怪,但是尤不凡接手几天之后,觉得还行,李微言也很老实,除了总在院子里骂天族的老东西个顶个的都该封进棺材板里好死,还有手边总是时不时出现一些凡间的糕点零食……

尤不凡特意观察了几天,终于让她逮到了提着几提油纸包,人高马大但是一脸老实样的半妖万里。

“我,我不是坏人,大人让我买的。”

司长现在的跟班变成了一只半妖了?看起来还不太聪明的样子。

李微言在无名殿里闲得无聊,不知从哪里搞来了竹子开始做竹编。

一开始还很正常,编的都是些蚂蚱兔子小竹篓之类的东西,编得一串一串的,还有能叫唤的竹编小鸟。然后画风就渐渐不太对劲起来,出现了竹编王八,小猫小狗,竹编兵人。

再到后来,李微言不知脑子抽了什么风,不知疲倦地编了几天之后,施法让这堆玩意儿活了起来。

竹编的蚂蚱满地跳,竹编的小鸟一个劲往殿外飞,叽叽喳喳吵得人不得安宁,连竹编的王八都爬得风驰电掣。膝盖高的兵人们成建制地与殿中仙娥童子作战,整个无名殿鸡飞狗跳,全殿上下都忙着捉这堆竹编的玩意。

无名殿上空甚至出现了竹编百鸟朝凤的奇景。

至于李微言?她磨出了一支新笛子,正满意地试音呢。

那帮竹编的小玩意,一听到笛声,就更亢奋了。

等到众人好不容易累死累活地把这堆竹编都逮回来,李微言又躺在了收竹编的筐子里。

“我是一只竹编甲鱼。”

尤不凡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司长这几百年经历了什么啊?!!这种诡异的精神状态真的没问题吗?!!

白泽面无表情地盖上筐盖,然后丢进杂物间,锁上门。

世界终于清净了。

“习惯就好。”

第二天尤不凡忐忑地打开杂物间,装李微言的那个筐里只剩下一只竹编王八。

至于李微言呢?

跑了。

尤不凡脑中立刻拉响警报,立刻开始寻找李微言的踪迹,遍寻无果便立刻赶往武神殿通报。

然后她就看见,被一根长戟挂在殿前柱子上的李微言和……武神殿顶上的一只巨型竹编王八,那只王八还设了禁制,武神殿的侍卫们费了半天劲也没能把那只巨型王八弄下来。

长戎铁青着脸,提着刀,将那只竹编劈成两半,然后剜了李微言一眼。

这位法外狂徒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歉疚,甚至打了个哈欠。

尤不凡诚惶诚恐地把李微言领了回去。

长戎虽然面上很生气,但这么折武神殿面子的事情,他竟也没有给李微言多加责罚。只是砍了那竹编了事。甚至连李微言出了禁闭的事也没有追究。

李微言回去就蒙头睡大觉,完全不受影响。

白泽见怪不怪地处理着文书。“殿主本就不受制于长戎上神,论神职,殿主也不低于长戎上神。这禁闭本身没有任何律法效应,全靠殿主和长戎上神的心照不宣罢了。”

“禁闭没有律法效应?那殿主为何会甘心被监管禁闭呢?”尤不凡不解。

“当年是长戎上神点了殿主入天界,也是长戎上神一路提携,将殿主当做继任者来培养,有知遇提携之恩。殿主早年间在天界,除了千面神君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朋友,在天界唯一可信任之人就只有长戎上神。”白泽把处理好的文书整理叠稳。

“在我看来,殿主和长戎上神,似父女似兄妹,总之……是比同僚或者上下级更近的关系。这次的事情,倒像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把原本涉及了天族脸面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看殿主行事荒唐,荒唐中自有道理在。你我皆是外人,别太把这事儿当真,干好自己的活就行。”

尤不凡听明白了,豁然开朗。司长果然还是以前那个司长。

去武神殿闹了一通后,李微言显然畅快多了,蹲禁闭都有劲儿了,抓着万里来跟她练刀。

每当李微言练刀,殿中仙娥童子就会驻足观看。

李微言练刀时,刀不出鞘,而万里则是双刀出鞘,如鹰亮翅。万里的刀,重点在快而不是力,刀使得如臂使指,身法也灵巧惊人,善借风势。

而李微言的刀,二者兼具,刀法不做修饰,简洁明了简单直接,其速疾,其势猛,如疾电,如山崩,可破万钧。刀法身势中,比寻常刀修更多了几分实战中杀出来的肃杀凌冽,一眼便可瞧出是杀人的刀法。

这与她随性写意、意至形至的剑法可谓是南辕北辙,最终目的却又殊途同归。

跟李微言练刀,本质上就是在挨打,万里的练习目的就是能少挨打。等到李微言都打不着的时候,天底下就没有人打得着他了。

李微言当初不教凌长风杀人的刀,是因为凌长风真的会去杀人,这样的刀法只会助长嗜战的性子。而万里性情温和,学刀反倒是互补。

练刀往往以万里被揍趴结束,揍得猛了,万里就会疼得红眼眶,李微言俯身去问他是不是哭了,他就硬挺着说没哭。然后又挨了一刀鞘,哭了。

这常常让尤不凡想起以前除妖司那些小子被司长欺负的样子。

李微言实在很擅长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把小雀儿弄哭了,就拿前几天收进杂物间的竹编小鸟哄他。他倒也真好哄,竹编小鸟一叫起来他就破涕为笑了。

万里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每次李微言叫他来练刀,他都还是很高兴。李微言都不用什么话术,他就能自我解释道:“大人思虑深远,这样严格一定有大人自己的道理,正是在练习时严格,实战中才能从容应对,大人这是在指点我。换做旁人,想让大人指点刀法都没机会呢!”

“大人还亲手给我编了一个小鸟呢,别人家的大人肯定不会对仆从这么好的。”万里笑呵呵地把竹编小鸟揣进怀里。

尤不凡真想告诉他仓库里还有几大篓子,但看他这么宝贝的样子,就善意地闭嘴了。

万里一直觉得自己是仆从,但李微言从没说过他是仆从,也从没让他喊过主人,只喊大人,待他也总是像自家弟弟一样,难怪万里会这么喜欢她。

但似乎有点喜欢过头了,李微言干什么混账事,他都能给自家大人找到理由和说辞。就好像李微言在他眼中是个完美无缺的圣人一般,根本找不出任何缺点。李微言说什么,他就无条件地信什么。

尤不凡虽然也觉得司长是非凡之人,但也没盲目到这个地步。

在天上呆了两个月,听说九襄神女跟她那个“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夫君和离了,李微言完全不觉得意外。

算了算时间,该有十年了,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神仙不易孕的体质,十年的人间磋磨差不多就够一对璧人两看生厌的了。

神女也没办法的。

或者说,正是因为是神女,所以才没办法。人间的婚姻总是要女子不断委屈成全,包容让步,要做贤妻良母。

但神女是天帝的族妹,是西王母的爱徒,说是众星捧月一点也不夸张,人间夫妻那些约定俗成的观念,在她看来可能无异于背叛。她可以为丈夫洗手作羹汤,但不能容忍丈夫认为这就是她该做的。她也可以为了丈夫的期许努力备孕,可她也不会觉得因怀不上子嗣受冷落白眼就是她的错。

而丈夫为延续子嗣,生出养一个妾室的想法,更是无可辩驳的背叛。

她为丈夫和人间的婚姻已经做出了许多的让步,但不够,远远不够。

如果她是个心性普通的女子,或许真的能继续让步,或者想办法学那些正房夫人一样挽回丈夫的感情。但她不是,她是敢拿着坤宸刺拦在赤霄天君面前的女子。

据说那个楚元生,直到和离时也仍是真心爱着九襄的,但同样的,不够,远远不够。

李微言无意落井下石幸灾乐祸,但还是难免生出一『分得好!』的畅快感。

九襄主动回天上领罪,李微言从无名殿探出脑袋:“那我的禁闭是不是……”

然后被长戎瞪了回去。

这对兄妹欺负人。

李微言看别人家的热闹没看多久,就听说九襄主动请缨下界了,她还好奇是什么事呢,武神殿的诏书就传过来让她一并下界除魔。

“除魔?”李微言接了诏书,虽然觉得奇怪,毕竟同时出动两位上神的情况很少见,但看在是自己本行的面子上,还是应了诏。

攸吾面色却不是很好。“那个魔……算了,你自己见到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李微言少见攸吾这么支支吾吾的样子,心中就越发奇怪了,什么样魔物她没见过?但能让千面神君讳莫如深,还能让两位上神亲自下去收拾的,她确实还真没见过。

总不能是魔尊魔使吧,要真是魔使偷渡到人间,都不必等九襄请命,武神殿急诏就已经发到无名殿了。

不过不得不说,跟神女一起出勤的待遇就是好,有仙舟接送,侍从随行,排面拉得很满。

九襄见到李微言,心中很是过意不去,觉得是自己一意孤行害得天君禁足无名殿。

李微言坐在船头磨刀,先握了一把水,把刀身的磨刀石起沙打散开,然后笑着摆了摆手。“无妨,在我挨过的罚里,这算是最轻的。”

仙舟两侧风景极好,天界的云海霞光尽收眼底,李微言平时都没注意过,这会儿无事可干留神看景,才注意到天界的风光也是不错的。

九襄坐在她旁边,有些纠结又有些苦恼,李微言便让她不必这样拘谨,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说。

“赤霄天君……过去与凡人成亲时,生活中也有那么龃龉和不如意吗?”

李微言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后接着磨刀。“总会有一点的。”

“他们也会因为天君不事农桑或者不诞子嗣而责备你吗?”

李微言摇了摇头。“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做出过任何让步,开诚布公地摆明了我绝无成为贤妻良母的可能性,我就是这样的人,成了亲也别指望我能改。只有人来迁就我,别想我去迁就人。只有能够接受这样的我的人,才会成为我的夫君。”

九襄睁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前所未见的观念。“那……天君的夫君……不会有什么怨言吗?那些街坊四邻,不会有风言风语吗?”

“有怨言就和离呗,又不是离了就活不下去。至于风言风语,我家那位会帮我怼回去。”李微言回忆着阿竹平时的样子,唠唠叨叨的话很多,但是真称得上怨言的倒确实没多少。

“真的吗……天君是怎么找到这样好的夫婿的?”九襄期待地搬着小凳又坐近了点。

“……大概是因为一开始也不是奔着找夫婿去的,而是想找个样板。”

“啊?”九襄没听懂。“什么样板?”

“大概是……『我觉得一个好的凡人应该是什么样』的样板吧,好照着抄,学着怎么去当凡人。成亲也是为了能更好地观察。”李微言洗干净刀身,然后用丝绢将刀身水渍擦净。

九襄听呆了,不是,传说中赤霄天君和那个凡人不是一见钟情,生离死别,最终执手相伴一生的吗?怎么跟她讲的不一样啊!“那,那不是传说你们是一见钟情吗?”

“是一见钟情啊,他长得可好看了,而且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好人,人美又心善,干嘛不喜欢。这不冲突。”李微言说得理所应当。

她到现在都觉得当时无论把谁放在她的那个位置,看到流民之中,清风霁月一般的竹先生,也肯定会一见钟情的。

李微言不自觉地摸着一柄剑上那个老旧的剑穗,入了神。

仙舟到达目的地,几人飞下仙舟,仙舟便在半空隐去行迹。二人在附近的客栈落脚,负责接应的小地仙就是那家客栈的掌柜。

这次向天族求援,是因为人间一件魔器出世,那魔器凶悍无比,是凝聚人间恶念而生的大凶之器,当地的散仙根本没有办法压制,而且已经有些心术不正的修士,利用魔器增强自身修为,已经走入了魔道,各自成为了雄踞一方的大魔。

而其中现在持有魔器的那一位,则是最危险强大的,入魔伊始便诛杀了三十余人,掌握魔器之后,更是凶戾,所有前去讨伐的修士散仙皆有去无回,散仙们称其『魁煞』。

“那这次除魔,是要除掉那个魁煞,还是一锅全端了?”李微言端着一盘花生米,斜搭在楼梯口。

九襄端坐在大堂中央的空座上,散仙掌柜擦干净桌子,熟练地招待上了。“能诛杀魁煞,小仙就感激不尽了,要是能一锅端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九襄还在思考着,李微言目光就已经落到桌上那盘猪耳朵上面。她过来放下花生米,端起了那盘猪耳朵。“那行,魁煞交给我,剩下的,就劳烦九襄神女收拾了。”

“您,一人?那魁煞凶悍异常,您一个人恐怕……”掌柜上下打量着这个额上绑着红绳,一身素布黑白文武袖,貌不惊人又无神气护身的女仙,露出了有些为难的神色。

九襄轻哼一声,果然是个以貌取人的。“这位是赤霄天君,掌柜可是不放心?”

一听赤霄天君名讳,掌柜立刻变了脸色,连连叩首讨罪。“没想到是天君驾临,小仙有眼不识泰山,请天君将罪!”

李微言嚼了一根猪耳朵,粗细正好,口感脆生,又有鲜香咸味。“嗯……卤得还不错,你们家卤料配方抄我一份。”

“啊?啊,好好好。”掌柜赶紧擦了额上的冷汗。这位上神好像比他一个掌柜还要接地气啊。

九襄捂嘴轻笑:“天君可真是喜爱人间食物。每次见天君,天君总在吃东西。”

李微言跨坐在长凳上,“人生在世,所好无非美食美人美景,做个无欲无求的神仙太没趣儿了。”

“说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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