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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1 / 1)

望月拿出一坛酒,给每人都倒了一碗,“快尝尝这杨梅酒,是临安的特色,十分好喝。”

沈千尘拿起酒碗喝了一口,只觉着口中的酒香甜浓郁,余味绵长,他见望月给自己倒了一大碗,“你不是说你不胜酒力么,怎么还倒这么多。”

望月放下酒坛眯眼笑着,脸上因为刚喝了口酒泛着一丝红晕,“师尊,这杨梅酒是果酒,喝不醉人的。”

“你是喝了多少?”

望月比着一根手指,“才一碗”,说着又给自己续了一碗酒。

沈千尘看望月开心的模样,觉着眼前这人已经有些醉了,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喝着碗里酒。

同桌的裴琅和敖弦拿着望月给的酒坛给自己续酒,敖弦一碗接一碗的喝着,人却很是精神,他看向旁边的裴琅,“还别说,这酒真挺好喝,也不醉人,倒挺开胃的。”

裴琅这会已经喝了半坛,他眼波流转,嘴角也微微翘着,“就你那牛饮的样子,什么时候醉的都不知道。”

敖弦瞥了下嘴,做着样子将碗底的酒一饮而尽,“这酒就算是牛饮也没什么,有时间我请你喝西海的酒,那才叫一个烈。”

“哦,是吗?”

敖弦见裴琅这会面色绯红,一脸勾人的模样觉着有些不对,这人好像比平日里要骚气些,“裴琅,你没事吧,你该不会就喝这么一点酒就醉了吧?”

裴琅拿起碗又喝了一口,红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嘴流下,他也没管,只是轻笑一声,“呵,怎么会呢。”

就在这会敖弦又听见两声傻笑,他转头一看,望月在那夹着菜不知道傻乐什么,不过再看向沈千尘,见他面色平静的抿着酒,和往常一样的表情,就松了口气,心道还好自己不是这里唯一清醒的人。

等几人吃好后,沈千尘和敖弦将喝醉的两人送回房间。

敖弦将裴琅的胳膊挂在自己脖子上,扶他回去的路上面色越发不好,他一下将门踹开,将裴琅扔到床上,大声嚷嚷着,“你这人,我好心扶你,你一路上摸我胸口做什么?”

裴琅眨着一双醉眼,支起身子抬头看他,那薄唇一张一合,让周围的空气很是粘稠,“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你在我耳边悄悄说,我也会告诉你的。”

敖弦听见这话,就知道眼前的人醉的不轻,直接一手把他推倒盖了个被子,就摔门离去了。

裴琅临睡前只觉得刚才那人奇怪,和自己之前遇到的姑娘一样奇怪,不过还好没把他脑子撞晕,不然醒来又该头疼了。

沈千尘将望月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就出去了,回到饭厅收拾没一会就见敖弦铁青个脸进来,见他不说话,沈千尘就什么也没问。

是夜,望月忽的醒了,她看着房间里的陈设,还多少有些不习惯,她已经很久没回过这了。

望月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拿出了望秋山给她雕刻的生辰牌仔细摩挲着,感受到脖子上挂的那颗珠子微微发热,她推开门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给自己罩了个深色斗篷向西湖边的山庄飞去。

等落地时,望月就见布庄的大门口下坐着一个人,见望月来了,他起身跟望月说话,“小庄主你回来了。”

望月摘下斗篷挂在手上,“你这么晚了不睡觉在山庄门口杵着干嘛?”

“般墨今早回山庄说是你回来了,我们几个想着你这几天估计要回山庄拿钱,就想着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遇见你,省着你总是一个人摸黑上山。”

望月听见这话也没觉出什么不对,毕竟在晚上飞才能不让人注意到,以前她都是晚上飞回来的,落到哪算哪,自己再摸黑走上几段山路权当是锻炼了,她跟雪云走在上山的小路上,“我这次回来不是来拿钱的。”

“还是拿点吧,银子这东西又不怕多,出去做点什么也自在。”

望月知道他这是怕自己出门在外没钱花,“还是算了,布庄里的钱我另有他用,你把布庄里的人都叫上吧,我有事要说。”

雪云见望月一脸认真地样子,仰头狼嚎起来,虽说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可望月还是觉着新奇,她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雪云时的反应。

雪云见望月看他,开了口,“小庄主想什么呢?”

望月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到师父第一次带我来时,告诉我要让我认识一下你,当时我听名字还以为能看见一位漂亮姐姐。”

雪云想到了当时刚见到当年那个小姑娘时,她一脸呆愣的模样,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也跟着笑了,“我和般墨的名字是我们之前养过我们的人给起的,当时他还小,以为我俩是狗,就照着我们的花色给取了名字。”

“那若是他知道你们俩是狼,是不是就能取个霸气点的名字了。”

雪云想到了那段一直有人喂饭的日子,“那也不一定,他呀,就是一个成天在书本上画画的小病秧子,只会想些文绉绉的词,连十岁都没活到。”

“那还真是可惜。”

雪云拍了拍望月的头,就像从前一样,“没什么可惜的,他转世后我和般墨去看过他,他成了沙场上的常胜将军,和他小时候梦想的那样。”

望月抬头看他,“你们没有和他相认吗?”

“没有,他过得很好。”

“我好像遇见师父的转世了。”

雪云听见这话有些错愕,想起了之前那人的模样,“那小庄主和他相认了吗?”

望月摇了摇头,眼里有些水光,“没有,他也过得很好。”

两人就这么一路聊着,走到了山庄里的做事堂,就见众人都到齐了,他们见了望月,跟她寒暄着。

“小庄主,既然回了临安,就多住上几日,你这都几年没回来了。”

“小庄主,怎么这些日子不见,你还给自己饿瘦了。”

“满满呀,三娘我又绣出了些新花样,正好你回来,我多给你做些衣裳。”

“满满,你回来的还挺是时候,我那桃花醉酿了有三年了,正好拿给你尝尝。”

……

望月听着众人的话,一一回应着,心中满是暖意,笑得更开心了,这会般墨给望月拿了碟她爱吃的春卷,放到她的面前,“小庄主,说说吧,今早那三人是谁啊。”

屋子里的妖听见般墨这么问,都安静下来看着望月,望月也将这些时日遇见的事情都跟他们说了。

三娘眨着几只眼睛仔细瞧着望月,越看越觉着她瘦了,“那你现在的师父和同门对你可好?”

望月点着脑袋,“三娘放心,他们都对我很好,和你们一样好。”

见望月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三娘就放了心,“对你好就行,我们满满真是厉害,如今竟做了小神仙。”

这会在一旁听着的般墨有些发了脾气,“好什么好,做了神仙还要送死,满满,这神仙我们要不还是别做了。”

望月看了周围坐着一圈的人,每个人脸上都满是担心,就连三娘笑得也不是那么开心,望月心想还好没把自己要入阵法的事告诉他们,不然他们说什么都会把自己给藏起来。

望月只能出声安抚着众人,“况且不说这是个预言,我现在不过是个小小仙子罢了,真有什么事还不是那些有能耐的冲在前头。”

般墨听到这话倒是没那么急了,“那帮神仙确实如此,什么破事都要冲在前头,满满你可别学他们。”

望月在那吃着春卷点头,听到一旁的雪云开口,“小庄主说的这事我们确实要注意着点,魔族近日的动静有些大,之前还有不少妖失踪。”

“说的没错,你们在人间也要多加小心,据天庭所说大战是在三年之后,可是我们也不知道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数,我这次回来也是为了告诉你们一下,雪云,般墨。”

见望月叫他们,两人看向她,“怎么?”“怎么了?”

“从明日起就告诉全国各地的布庄开始秘密囤粮、囤药,若是大战真的来临,可能会有灾祸,到时不论是人是妖,能救一个是一个吧,若是没有大战,那就像以前一样,用作救济吧。”

两人齐齐答应,“好。”

望月将碟子里的最后一个春卷给吃了,站起身,“如今这些时日我就在临安,你们有事去夜府给我递消息就好,我就先走了。”

望月看了眼雪云,带着他们送的东西往外走,雪云见状开口,“我送送你。”

“好。”

走在路上,望月握住了雪云的胳膊,看着他,“雪云,以后我可能就要忙了,这个庄主的名印给你,以后布庄的事都由你来管吧,等过一阵再告诉他们吧。”

雪云将望月拿着印章的手推了回去,“满满,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望月被他看的眼神有些恍惚,不敢作答。

见她的样子,雪云把她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脑袋,像她小时候那样,“若是不想说就不说了,我们的满满也长大了,可若是遇到什么难处,一定要跟我们讲,不要自己一人承担。”

望月任他抱着,这些妖一直都在夜鸮山庄做事,他们在夜鸮走后时不时的会上山陪她,她下了太平山也会经常去看他们,就像是她的另一种家人。

她拍了拍雪云的背,想让他安心些,声音有些闷闷的, “放心吧,雪云,我会没事的。”

雪云将她放开,望月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当初那个傻乎乎的小孩如今也是这么大了,“若是遇见困难一定要说,我们都能帮你顶住。”

“知道了,放心吧,我会好好的。”

雪云递给望月一盏灯笼,“这个给你,回去路上亮堂点,名印你也收好,没钱就回来拿,去吧。”

“好。”

望月提着灯笼走了很远,再回头时,就见雪云还是站在那处,而在做事堂里的妖也都出来了。

望月干脆停下来向他们挥手,“别一个个的像个孤寡老人一样,我要飞了,好好赚钱,再会。”

几只妖听见也跟她挥手道别,般墨走到雪云身旁,“这傻孩子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

雪云扯了扯嘴角,“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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