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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1)

喝完姜汤,雨也渐渐地停了,天边出现了一道彩虹。

“哥哥是怎么把清溪小筑输给禇蔚的?”金宝若无其事地问。

“屋后有一眼冷泉,褚蔚与我打赌,看谁能在冷泉里泡的时间久,若他赢了,清溪小筑便归他。”玉良辰道。

“若你赢了呢?”金宝问。

“禇蔚便设法带我见婉玉。”玉良辰忸怩道。

“唐婉玉现是别人的未婚妻,哥哥还是莫要惦记的好。”

“我又不做何,能见她一面,我便心满意足。”

呵,真是个痴情种。

“所以,以往禇蔚都是以带你见唐婉玉,诱使你与他打赌。”

“怎能是诱使,我是真想见婉玉。”

真是个大聪明,美人没见着,财产倒让人骗去大半。

大雨刚过,鲜花上还带着水珠,让本就美丽的花朵更加娇艳。金宝绕到屋后,想看看玉良辰口中的冷泉,他说禇蔚的手在里面泡了一个时辰,而他刚把手伸进去就被冻得坚持不下去。

转过墙角,寒意袭来,屋后靠着山墙,在山墙根下有一水洼,周围十步内寸草不生,只有水洼里长着一棵像是水草一样的植物,水洼清澈见底,可见细细的泉涌,水草的根深深地扎在泥里。

金宝把手伸进水洼,冰冷刺骨,水洼里仿佛泡着千年寒冰,金宝打了一个哆嗦,忙把手抽回,可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冷泉周围寸草不生,为何泉眼里反倒独独长了一棵水草?这水草还肥嫩碧绿,长得极好。

猎奇心理作祟,金宝伸手想掐下一节来看看这水草为何如此耐寒。

“玉金宝,你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金宝一跳,她手下意识一握,水草被她连根拔起。

盯着金宝手中的水草,禇蔚目眦欲裂,他双拳紧握,忍住想要将金宝剥皮拆骨的冲动。

“为何拔它?”

“我只是好奇??????咦!”

金宝不可思议极了,刚刚还肥嫩碧绿的水草到了她手上怎变成了一根干瘪焦黄的枯草?

“好奇!好奇就可以拔了别人的救命草!”

禇蔚怒极,五指成爪向金宝的脖子抓去,既然不能杀了她,那就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

金宝心生不安,看禇蔚恨不能喝她血吃她肉的样子,想必这草对他极其重要,她刚才就应该想到,能长在冷泉里的草必定特殊,原来这草能救人命,而且有人正等着这草救命,可现在被她拔了。她又造孽了。

看着禇蔚向她抓来,金宝呆呆的不知反应,见心突然从斜刺里冲出来挥拳挡开了禇蔚的手。

禇蔚犹如狂怒的狮子,非得教训金宝不可,与他对打的见心被他逼得节节败退,最终见心被禇蔚拍了一掌撞在了山墙上,暴怒中的禇蔚再要一拳打来,金宝眼疾手快将见心拉到一边,褚蔚一拳打在了山墙上,碎石乱飞,他的拳头也鲜血淋漓。

疼痛似乎让禇蔚冷静了一点,“滚,别让本公子再见到你,否则一定杀了你。”

金宝知道那棵水草肯定世上稀有,说赔他一根的话,她办不到。如果道歉有用,他刚才也不会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天空晴朗,金宝的心情压抑到了极点。

玉良辰说哑婆一直照管清溪小筑,清溪小筑输给禇蔚之后哑婆也一并留下,他从哑婆那里得知,禇蔚从不允许她靠近屋后,那里每天都有专人看守,只是不知今天为何看守的人不在?

“哥哥可知。褚蔚他要救谁的命?”下山的路上金宝问玉良辰。

“他姐姐,褚蓝。”玉良辰道。

“他姐姐怎么了?”

“被鬼吓的,至今晕迷不醒。”

“这世上哪有鬼。”

“有人亲眼看到,妹妹不信的话,下次带你去。”

回到逍遥王府,金宝拿着枯草去找薛大夫。

“薛大夫,帮忙看看这是棵什么草?”金宝笑得极其谄媚。

薛大夫一见金宝手中的草惊讶不已,伸手接过道:“还魂草,将开花的还魂草入药,晕迷不醒的人吃了它便能马上醒来。这草极其稀有珍贵,天下医者都想要它,连我也是馋得很。”随后又面露惋惜,“可惜,可惜,只差一天便开花了。”

薛大夫拿着还魂草,唉声叹气十分肉疼,“这草,郡主哪里得来的?”

“清溪小筑的冷泉里拔的。”金宝道。

薛大夫的脸瞬间变冷,语气不善,“郡主好好的拔它做甚,这草只能活在冷泉里。郡主真是杀的一手好生。”薛大夫嘲讽道。

金宝无地自容,硬着头皮问:“薛大夫,这草还能入药吗?”

“我不是神仙。”薛大夫冷冷道。

金宝又被薛大夫赶出了房门,她惆怅得很,难道她又要害死一条人命?她隐隐感觉到自进了逍遥王府,像是被鬼上了身,发生的事都不由她控制。金宝脑袋放空,漫无目地地走着,等她回过神时已经在大街上了。

一阵莺歌燕语,安平平在几个官家小姐的簇拥下走出玲珑阁,她与金宝打了个对眼,安平平优越感十足,她身边永远有贵女小姐们围绕着,奉承着,而逍遥郡主却永远形单影只。

金宝淡淡地看了一眼玲珑阁,又鄙夷地瞥了一眼安平平,眉一挑,那意思十分明显,你安平平进玲珑阁永远是只逛不买。

若是平日安平平早气得跳脚,今日却是走近金宝道:“你也算做了件好事,月华那贱人,我早就想划烂她的脸了,呵,她现在死了,倒也干净。”

月华毁容,上吊自尽,最高兴的莫过于安平平,玉良辰对她避如蛇蝎,对月华却是大献殷勤,安平平早气得不行,可月华有混世魔王禇蔚当靠山,慑于禇蔚的威名,安平平不敢对月华如何,她只能咬碎银牙往肚里咽,让她想不到是的,她的死对头逍遥郡主竟替她出了这口恶气。

“收起你那恶毒的嘴脸,我那是在造孽。”

金宝今日没心情与安平平灰斗嘴,只想绕开她尽快离开。

安平平拦住了金宝道:“逍遥郡主也知道自己是在造孽呀?划伤了人家姑娘的脸,还把人给逼死了,又拔了别人的救命草,说我恶毒,可我到底没干过那些恶毒的事。你还不知道吧,京城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逍遥郡主已经名声在外了,不过那是恶名。”

安平平捂着嘴嘻嘻笑了起来,身后的几个官家小姐也是捂嘴低笑。

金宝叹了口气,逍遥郡主是个黑心肝的,已经人尽皆知了。

“知道我恶毒,还敢靠我这么近,就不怕这么漂亮的脸蛋也被我划烂了。”

金宝上前一步,快速地捏了一下安平平的脸狞笑道。

安平平吓得捂住脸直往后退:“敢动我,皇后姑姑与太子表哥会把你碎士尸万段。”

“嗯,我好害怕,请让我离开。”金宝绕开安平平。

安平平以为金宝真的怕了,得意洋洋,在官家小姐们面前故意推了金宝一下。

魂不守舍的金宝被安平平一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眼眶通红,不知为何非常地想哭。

见金宝的狼狈样,安平平们更是笑得肆无忌惮。

“谁允许你们欺负她的?”

突然一声暴喝响起,随之而来的一股劲风扫得安平平等人后退几步。

一个风尘仆仆,满身风霜的男人单膝跪在金宝跟前与她平视,他眼里的感情很复杂,有不敢相信,有怀疑,有辛酸,还有心疼与自责,他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你是逍遥郡主?”男人最终问道。

金宝点点头。

男人的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他嘴巴张张合合几次最后问道:“你,你,好吗?”

金宝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年岁应该不是很大,也可以看得出是个风神俊朗的人物,只是突遭了什么变故,才使他变成了现在一副遭老头的模样。

“父王,你这样会吓到妹妹的。”

玉良辰的声音在金宝身后响起,金宝精神一振,心念电转,眼前的男人难道是逍遥王玉泽!

“良辰,她真是???????真是???????”

玉泽怕又是空欢喜一场,十四年来这样的事他经历太多了。

玉良辰垂下眼,对玉泽点头道:“嗯。”

玉泽又哭又笑,他抬头望天:“兴和,我找到我们的女儿了。”随后又小心翼翼地对金宝道:“金宝,我是爹爹,我一直在找你。”

金宝鼻子一酸,她突然就想到了以前哭着看完的一部电影,眼前的玉泽也如电影里的男主人公一样。

金宝轻轻唤了声“爹爹。”眼泪决堤般流下,再加上近段时间的沮丧心情,她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玉泽将金宝揽进怀里,十四年寻女的辛酸让他此刻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父女相认,感天动地,周围百姓也跟着抹泪,只有玉良辰不看他一眼,他把眼睛转向了别处,眼里像是有一口古井,幽深不见底。

金宝趴在玉泽的怀里哭着,她的心念也转了好几圈,玉良辰好骗,玉泽可不一般,她这个假女儿可别露了马脚,在玉良辰那里没套出玉玺的下落,看来只能从玉泽这里下手了,考验她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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