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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1 / 1)

”诶,这画怎么搬这教室来了?

旁边的孙鹏看到那幅不知什么时候被搬过来的画,有些奇怪地嘀咕道

盛郁和画中的女孩儿对视片刻,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莫名感到一阵心悸,盛郁移开视线,他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在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下,教室的前方,霍昔白正被学院的院长和各系教授簇拥在中央,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状似认真地听着其他教授的建议,眼神却暗暗地在后排盛郁的身影上划过盛郁没有察觉霍昔白的打量,不过就算知道了,盛郁也多半不会在意,孙鹏此时已经打听清楚了,霍昔白那幅画突然被搬到这个教室来的原因了。“听说是霍昔白自己的提议,说是要和同学们互相学习,相互改进。

孙鹏坐在盛郁旁边继续道:“这不,几乎所有人都跑去前面看了。

凑热闹是人类的天性。尤其是当那个热闹还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时,盛郁抬眸警了眼,画板前人头港动,即使远远地坐在教室后方,都能听到前面传来的恭维声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到了开会的时间,院长和那些教授这才相继离开,老师离开了,教室里顿时更加热闹起来”昔白,这幅画也太美了,简直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看来这次的大奖又是非我们昔白莫属了。

”昔白,你是怎么想到的主题啊。

霍昔白相貌清秀,脾气温和,再加上在绘画上的确天赋出众,在班级里还是有很多拥趸的,其中以韩莫和韩莫身边的那群人为首。大学毕竟还没出社会,就算同学之间有矛盾,大多数人也还都保留着独属于学生的赤诚和热情,之前霍昔白突然请了半个月的假,班里还是有不少人挺担心他的,此时围在他身边的,有恭维霍昔白画作的,也有关心霍昔白身体的,霍昔白笑着回应身边同学的话,眼神却落在了盛郁的身上,他朝后排走去,盛郁原本正低着头刷手机,眼前却突然投落一片阴影。盛郁擦起眼皮看了一眼,发现是霍昔白,对方此时正面带笑意地看着他,盛郁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他本来不想理会霍昔白,但是霍昔白却只是站在盛郁旁边,久久没有开口,大有要一直站下去的意思,此时已经有不少人看着这边开始窃窃私语了。盛郁没有被别人当热闹看的习惯,他按灭屏幕,把手机直接“哐当”一声扔在了桌子上,朝后靠进座位里,盛郁抬头扫了霍昔白一眼,听不出情绪地道:“有事吗?闻言,霍昔白看了眼郁扔在桌上的手机,他似乎没有察觉到盛郁的不耐烦,软着声音道:“盛郁,我想......请你帮我看一下我的画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盛郁面无表情地抬眸和霍昔白对视片刻,霍昔白也弯了弯唇,向盛郁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昨天在酒吧的不愉快,也忘记了昨晚对盛郁的咬牙切齿,此时带着和善的笑意邀请盛郁去看自己的作品。盛郁坐在位置上没动,霍昔白也没有放下手,两人之间暗流涌动,隐隐有些僵持

旁边的孙鹏见状,有心想要打圆场,就朝霍昔白道:“盛郁以前没接触过绘画,前段时间才刚转进我们专业,霍少要不找别人?"霍昔白脸上仍旧挂着笑,转头看向孙鹏:“只是给个建议,这样也不行么?‘

见霍昔白坚持,孙鹏只能讪讪地点了点头,周围有不少人暗地里观察这边的动静好一会儿了,此时见霍昔白只是邀请盛郁去看画,盛郁却毫无反应时,不免出声帮腔道”就是看个画,又费不了什么功夫。

”昔白都好声好气地邀请你了,盛郁你好歹也给点反应。

”有什么好装的。

“这样晾着别人,未免有些太没有礼貌了.....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霍昔白弯了弯唇角,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盛郁,眼神中带着暗藏的不屑,

盛郁,你拿什么和我斗,我只需要开口,就有无数的人愿意帮我,你呢

盛郁眼神暗了暗,视线落在了教室最前方的那幅画上,他扯了扯嘴角,眼中含着讥讽:“你真的想让我给你建议?霍昔白收回手背在身后,神色隐隐有些倨傲,他不觉得盛郁能提出什么建议,如果能让盛郁当众出丑那自然更好:“当然。“那我建议你-一”盛郁看着霍昔白,眼尾微挑,勾了勾唇,扯出一抹凉薄的笑意,一字一顿地道:“别、来、问、我。最后四个字被刻意放轻了语调,带着说不清的轻挑意味,霍昔白脸色微变,却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和霍昔白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却没忍住出声质问道:“昔白只是好好地想问一下你的意见,盛同学不必这么咄咄逼人吧。盛郁歪了歪头,轻轻挑了挑眉道:“他自己硬要问我的建议,我的建议就是别来问我。

出声的那人顿时一噎,有些寻求帮助地看向身侧的韩莫,平时这种事情大多都是韩莫替霍昔白出声,但是从前段时间开始,韩莫就不知为什么很少参与进这些事情里了。他只是普通家庭出身,没有收到邀请,所以自然也不了解霍昔白生目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韩莫在盛郁身上吃了大亏,但因为韩父的警告,即便现在韩莫对盛郁恨得咬牙切齿,他也不敢对盛郁做些什么。而且,他最近还得到了些不一样的新消息.....韩莫视线落在了前方霍昔白的背影上,眼神晦暗.

霍昔自没能等到韩莫开腔帮自己,心头有些恼怒,但却没有表现出来,他扯出一个笑,做足了大方的姿态,安抚地道:“没关系,一幅作品的确要多听取不同的意见。“昔白,你脾气就是脾气太好了,难怪你二哥总是害怕你在学校被人欺负。”听到霍昔白主动说没关系,刚刚说话的那人意有所指地看了盛郁一眼,含沙射影道盛郁只把他们的话当耳旁风,经过这么长时间,他已经确定了,霍昔白和霍昔白身边的人,脑子大概都有些问题,无法用正常的逻辑沟通。霍昔白听到那人提起霍昔景,脸色却有些难着,别人不知道霍昔景现在的态度,只以为对方还和从前一样事事以霍昔白为先,把霍昔白护得跟眼珠子似的,但只有霍昔白知道,他的二哥早就已经变了,甚至为了维护盛郁,不惜曝光自己落魄的出身。“如果你二哥在这儿,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那人丝毫不知自己现在正在霍昔白的雷区狂跳,还在毫无所觉地提起霍昔景

霍昔白却再也听不下去,现在的霍昔是在他心里就是一想深入骨髓的刺,他忍不住出声低喝道:“够了!“说话的那人微愣,随即有些委屈地看向霍昔白,他明明是在替霍昔白说话,霍昔白见状,调整了下表情,努力维持着笑意道:“别提我二哥了。霍昔白心中有些恼火,蠢货,还真以为自己看不出来他是为了什么巴上来的吗

盛郁懒得看他们内讧,好在这节课的老师在这个时候也进了教室,对方似乎打算在这节课高天阔论地聊一聊霍昔白的那幅画感郁把手机扔进抽展,趴在课桌上,把脸埋进了臂弯里,有那个时间去听他们弯赞霍昔白,他还不如多睡会儿。于是,等到霍昔白再次朝盛郁投去打量的视线时,就发现盛郁正趴在后座,完全没有在听

霍昔白的表情瞬间有些扭曲,他想要在盛郁脸上看到嫉妒、愤怒和自卑,可到头来他却发现,盛郁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这一切大概还有昨天醉酒的影响,盛郁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课,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盛郁垂着眼,从课桌里摸出手机,发现唐熠已经给自己发了消息。盛郁看着消息,指尖微顿,从抽屉直接扯出自己的包,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给唐熠回了条消息

走出一段距离后,盛郁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顿住脚步,又重新折返回教室,教室中那幅巨大的画板依旧醒目,盛郁沉默地在原地看了片刻,最后还是伸于把门带上。唐熠靠在艺术学院的门口,有不少路过的学生都在或明或暗地打量着唐熠,各个聊天群里消息刷得飞快,都在好奇计算机系的唐熠怎么会来艺术学院[我在艺术学院门口看到校草了!!![图片]]

[唐神是来接女朋友下课的?]

[啊?不是吧,唐神不是没有女朋友吗?]

[楼上别瞎说,唐神没交往过任何人。)

[那他来艺术学院干什么?)

[艺术学院......霍昔白不是在艺术学院吗?听说他们是一起长大的,说不定人家今天打算一起吃饭呢。]唐熠对于这些一无所知,他有些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伸手挡了挡阳光,耀眼的日光从指缝间撒下,唐熠微微眯眼,有些散漫地转过身,然后就看到了楼梯上盛郁快步下楼的身影唐熠借着栏杆的力起身,朝盛郁挑了挑眉:“今天怎么现在才下课?

闻言,盛郁顿了顿,眼神有些游移:“.....睡过头了。

见盛郁有些心虚的样子,唐熠哑然低笑一声,伸手揽过盛郁的肩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今天想去哪个食堂?’今天下午唐熠他们专业没排课,贺深跟顾煜桢两人顶不住困意已经早早地先溜了,所以中午只有唐熠和盛郁两个人。盛郁的肩膀抵上了唐熠宽阔温暖的胸膛,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温热气息,盛郁眼神暗了暗,他抬眸看向唐熠:“都可以。‘唐熠轻轻挑了挑眉,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唐熠发现盛郁其实很好养活,他对食物没有特别的喜好和偏向,似乎吃什么对他来说都一样,不过对于甜食和面似乎有些格外的执着。想到这里,唐熠思索片刻,决定带盛郁去西食堂,那边的牛肉米线是一绝,而且离艺术学院也比较近,吃完饭回来也方便食堂里人头攒动,唐熠他们今天来得有点晚,每个窗口都已经排起了长队,连位置也所剩无几,唐熠勉强在一个角落里扒拉到了一个位置,旁边坐着一对情侣。可能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这个位置没人坐

唐熠端着两碗特大号的牛肉米线回到座位上,盛郁从旁边抽出筷子递给唐熠,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特大号的碗上是,神色变得有些微妙。盛郁抬头看向对面的唐熠,沉默片刻,缓缓攥紧了手里的筷子:“太多了,我吃不完。

”都怪你,点这么多!我都吃不完了!‘

然而感郁话音刚落,他们旁边的那对情侣似平也恰好在说着什么,女生看着自己督盘里的饭落朝男朋友嗔怒道,盛郁:......

盛郁静默片刻,顿了顿,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唐熠脸上憋着笑意,听到盛郁解释,他勾了勾唇道:“我知道,没事儿,你吃不完分给我就行。

同时,旁边那对情侣中的男生:“没关系,你吃不完的给我。

唐熠:.....

看到唐熠脸上有些僵硬的神情,盛郁单手支着下巴,眼中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跌丽惑人的眉眼微勾,神色是和刚才唐熠看热闹时如出一辙的戏谑感郁把碗里大半的面都匀给了唐熠,但即便如此。特大号的牛肉米线。也足够让感郁吃得有些撑

两人从食堂出来后就一路慢慢往回走,在经过操场旁边的小树林时,灌木丛里突然传出了一声细弱的猫叫,随后就是一阵窘案蜜窦的动静。唐熠脚步微顿,偏头看去,然后就看到一只瘦弱的黄色狸花猫从灌木丛里探出了头,看到唐熠的瞬间,那只猫立马警惕地缩回了头。学校里的猫都是校园论坛上的“风云人物”,每只猫都有自己的名字,唐熠虽然见得不多,但也大概知道有哪几只,眼前这只狸花猫显然并不是学校里的,可能是不知从哪个墙角里钻进来的流浪猫。盛郁站在旁边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在看到那只猫的瞬间,眼神微深,唐熠思索片刻,还是觉得不能放任这只猫就这样在这里,些竟刚刚那声猫叫听着有些过于虚弱了。唐熠偏头看向盛郁,犹豫片刻道:“我先送你回去吧。

等会儿再回来把猫抱去警卫室好了。

盛郁看出了唐熠的打算,他摇了摇头:“下午的课还早,没关系。

唐熠分开灌木丛,一眼就看到了那只正趴在草坪上的猫,它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瞬间站起身,弓着身形,戒备地看着唐熠刚刚那只猫只探出了一个头,唐熠虽然觉得它的声音有些虚弱,却并没有看到它的全貌

那只狸花猫很瘦,毛发黯淡无光,后退的动作还有一些不太灵活,右后腿上似乎受过伤,但即便如此它还是炸起一身的毛,冲着唐熠呲牙:“喵!‘啧,有点凶

唐熠在心底暗暗评价,却莫名觉得眼前的猫有一种熟悉感,唐熠慢慢靠近那只猫,试探着伸出了手,但那只猫却突然反应极大地掉头就跑,拖着那条伤腿撤出一段距离后,才蜷缩起身形躲进了角落里,警惕地盯着他们的方向。唐熠的手顿在半空中,嘶,他大概知道这只猫为什么会给自己一种熟悉感了

唐熠在原地等了片刻才重新试着靠近,这次那只猫不知是不是没有力气了,只是盯着唐熠的动作,却没有再躲,唐熠脱下外套,小心地把那只猫抱了出来盛郁双手插兜站在路边,淡淡地垂眸看着这一幕,此时的盛郁像是被笼上了一层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能感受到他身上有一种罕见的冷漠,眉眼间神色晦暗难明,盛郁今天穿着件白色的连帽衫,是唐熠从衣柜里找出来的没穿过的衣服,白色的连帽衫衬得盛郁气质有几分清冷,但盛郁眉眼跌丽脓艳,勾唇浅笑时就压住了那份清冷感,此时盛郁神色冷漠,恍惚间无端透出了几分冰冷的艳丽感。那只猫似乎还有些害怕,在唐熠怀里不时地挣动一下,盛郁垂眸看了片刻,看不出情绪的问道:“你要养它吗?唐熠下意识“嗯”了一声,随即才反应过来刚刚盛郁问的是什么,他摇了摇头道:“我没养过猫,而且一’唐熠低头看向怀里的那只猫,轻轻在它的脊背上顺了顺:“它应该还有伙伴。

闻言,盛郁神色微愣,唐熠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向盛郁道:“走吧,我们先去警卫室。

唐熠把猫交给了警卫室里值班的老师,就和盛郁从警卫室里出来了,盛郁不知为什么从刚刚起就一直没说话,唐熠偏头看了盛郁半晌,停下了脚步。唐熠低声问道:“怎么了?

盛郁回过神来,他抬眸看向唐熠,眼中似乎盛满了情绪,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和唐熠对视片刻后,他又低下头,轻声道:“我以前......也养过一只猫。”但是,它后来走了.....

或许盛郁和那只猫的关系并不能用养来形容,说是互相作伴或许更为合适,因为盛连山的原因,盛郁小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玩伴,他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公园附近,默默地看着不远处嬉闹的同龄人,即使有小孩儿会因为好奇来接触盛郁,但第二天也会被家长叮嘱不要和巷口地下室的那个孩子玩,因为他的爸爸是坏人

盛郁渐渐习惯了这种游离于同龄人以外的生活,后来他在小公园里捡到了一只猫,那只猫似乎是被主人遗弃的,和他一样孤零零的,盛郁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玩伴,直到他把那只猫带回了家一盛郁已经记不清那天的细节了,只模糊记得那天的盛连山又喝了很多的酒,盛郁刚抱着猫回到家,就看到了一身酒气,满脸通红地摊在沙发上的盛连山。盛郁几乎是一瞬间就脸色惨白,他僵在了原地,瘦小的身体在隐隐发抖,盛连山呼出一口酒气,眼睛慢慢睁开一道缝,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盛郁他突然扯了扯嘴角,朝盛郁露出一个慈爱的笑,说道:“盛郁,过来,

惊雷划破了夜幕,那只猫在一个凌乱的雨夜乱窜着逃了出去,它或许活了下去,又或许没有,

有时候盛郁会想,如果自己当时没把它带回去就好了,如果他没有把那只猫带回去,或许它可以活得更好.....唐熠站在盛郁身侧安静地听着,这是盛郁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自己的过往,唐熠原以为自己对盛郁的成长环境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事实可能比猜测的还要更触目惊心。只是这模糊的一角,就是以让唐熠感受到其中浓郁的压迫感,他无法想象盛郁是在怎样令人窑息的环境下长大的,盛郁仰起头,闭了闭眼,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实然想起这件事,可能是因为昨晚的原因,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他开始尝试差夫释怀,他想知道如果自己把一切里暗面都摆在唐熠面前,唐熠会怎么选择.腰间一紧,盛郁感觉到身体被拥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他没有睁开眼,盛郁放任自己把脸埋进了唐熠的颈间,唐熠轻轻揉了搡盛郁的头,声音仿佛揉进了融融的暖阳,很低也很温柔:“不是你的错。

微风浮动。梧桐树“飒飒”作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地上。照出斑驳错顿的光影,少年在树下悄然收紧怀抱,谁也没有先松手。唐熠把盛郁一路送到了艺术学院门口,两人默契地没有提起那个有些亲密的怀抱

突然,唐熠猛然停住了脚步,盛郁跟着停下,侧头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顺着唐熠的视线看去,盛郁目光有片刻的凝滞一

-学院的门口赫然停放姜一辆警车!

“woc!这谁啊?把画泼成这样,这样还怎么送去比赛?

“谁那么恨霍昔白啊,这一桶颜料泼上去,霍昔白这几个月就全白忙活了吧。

“说起来,霍昔白人呢?"

“我刚刚看到了他被老师叫走了,院长和系主任脸色可难看了

”能不难看吗,本来霍昔白是他们看好的冠军候选人,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来不来得及赶上比赛都成未知数了。“你们说,这会是谁干的啊?连教室附近的监控都像是掐准了时间似的给断了。

“我刚刚问了他们班的人,有人看到盛郁是最后一个走的。

"但是最后一个走的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吧?

“感郁?就是之前爆料帖里的那个?看来这还涉及到豪门恩怨了?

“之前那帖子就提到过盛郁的人晶问题,没想到是真的啊。

教室门外密密麻麻地围了一圈人,唐熠和盛郁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前面那群人讨论的话,盛郁面无表情地听着,神色没有任何变动,唐熠皱了皱眉,打断了那群似平已经给盛郁定罪的人,声音冰冷道:“没有证据的诬陷与捏造事实可以构成诽谤,你们身为庆大的学生应该知道这个道理。看到唐熠的瞬间,刚刚还在兴致勃勃给盛郁编排罪名的人顿时噤若寒蝉,他们虽然和唐熠不是一个系的,但是对于唐熠的家世还是有所耳闻的,不会有人想和一个顶级豪门世家的继承人作对,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唐熠穿过人群,走到教室后门处,门口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教室里有两个警官正在和院长交谈,霍昔白则是低着头站在一边,唐熠的目光落在教室里的那幅画上,看清画面的一瞬间,唐熠瞳孔微缩。面前的场景赫然和当初系统提供的那张卡片一模一样!

蜿蜒滴落的红色颜料,在地面上汇成一大片水洼,画板上被人泼上了大片的红,原本纯白的芭黄舞裙边上血色,少女脸颊和眼睛上的颜料还未凝同,正在缓慢往下滴落,远远着去让人有些心惊肉跳,再配上现在教室外的警戒线,简直是可以直接照搬进电视剧里的惊悚桥段唐熠有些懊恼,他没想到系统提到的隐藏剧情会这么快出现,今天早上自己才刚和盛郁提起过这件事,结果下午就出事了。盛郁此时也走到了唐熠的身边,周围的同学见是盛郁,都纷纷面带惊讶和好奇地朝两边让开,盛郁沉默地看着教室里那幅赫然已经被毁的画,之前隐隐的心悸在这一刻变成了沉闷的大石,牢牢地压在了他的心上,让盛郁恍惚间有种窒息的错觉。唐熠有些担心地看向盛郁,盛郁低着头,微微垂眸,他的睫毛颤了颤,随后他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唐熠的眼睛:“不是我。他说,不是我

唐熠在这瞬间,只觉得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什么东西击中了,酸涩的感觉瞬间翻涌上来,他想起了那张卡片上缓缓浮现的文字。一[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

唐熠自然相信不是盛郁,所以他才会提前提醒盛郁,希望他能避开,但是他或许还是太过低估了剧情的力量,之前他能够改变霍昔景的剧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他情晰地知道时间节点和事件的主角,但是面对这种模糊到甚至不知什么时候会发生的剧情,总不可能草木皆兵地全部避开

盛郁一直在注视着唐熠的神色,他害怕在其中看到厌恶和怀疑,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唐熠的神色中只有懊恼与心急。懊恼和心急......

唐熠在担心自己。

这个认知,让原本盘桓在盛郁心头的那股窒息感悄无声息地散去了些。

此时教室里的警官走到教室门口问道:“请问哪位是盛郁同学?‘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把目光移到了盛郁身上,那名警官显然也发现了众人的目光,他看向盛郁:“我们有一些细节需要确认,麻烦你配合我们进行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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