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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凌墨萧来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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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孙亭长被吓懵之际,沈冬素一把推开拉着自己的壮汉,几步跑到甲十八身后。

孙亭长看清来人,也不怕了,眯着眼睛戾色道“小子,敢在本官家中动手伤人,本官当场打死你也无事!

来人啊!把这小子打死!“

又对沈冬素道“本官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现在过来,本官饶你一命。

你要还跟这野小子纠缠,本官把你俩一起打死!”

沈冬素朝他呸一声道“你个死肥猪,这福气给你家狗看它要不要!

你滥用职权,抢强民女,殴打官员,等着吧,明天我们就到县太爷那告你,看谁尊大狱!”

甲十八将匕首上的血往袖子上一擦,冷声道“用不着等明天,今晚我就杀了他!”

孙亭长被他的气势吓到了,一边往后退,一边挥手喊人。

很快十几个家丁冲进来,有拿烧火棍的,有拿菜刀的,将两人团团围住。

甲十八伸手将沈冬素拦在身后,对众家丁道“我不想伤人性命,你们放下武器,让我们离开,此事我会从轻发落。”

众家丁看向孙亭长,那个断了手的家丁还在原地打滚叫喊,这让家丁们心中发毛。

孙亭长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岂会放两人离开,手一挥道“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就是个野小子。

一起上,打死他,本官重重有赏!”

众家丁不再迟疑,一拥而上,吼叫着朝甲十八袭来。

沈冬素第一次见甲十八打架,平时只觉得他力气大,没想到他武功这么高。

只见他一个飞腿,扫横三人,在空中一个旋转,跟电视剧里的慢动作似的,一脚踢飞一个。

两招就解决了一半,可他不想杀人,出手不重,那些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又捡起武器冲了过来。

沈冬素见甲十八以一敌十完全不是问题,自己不拖他后腿就行了。逐抱着头躲在他身后。

结果被一个家丁抓到空缺,一棍子朝她的背击来。甲十八一手对付着这边的袭击,一手往沈冬素身前一挡。

那一棍子重重地砸在他的胳膊上,他的胳膊没事,但棍子断了。

沈冬素大怒,捡起一根棍子,朝那个家丁的头击去,连打几棍,将他打的再也爬不起来。

孙亭长见十几个人都不是甲十八的对手,扶着门高喊“快来人啊!所有人都来这边!”

沈冬素见他还在喊人,决定擒贼先擒王,把棍子给甲十八

“打断他们的腿,擒住孙亭长,咱们先离开要紧!”

甲十八很听话,接过棍子开始扫腿,听到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家丁们躺了一地。

抱着双腿嗷嗷大叫,也没法站起来接着攻击了。

甲十八一个窜步到门前,一把擒住孙亭长,匕首指向他的脖子“放我们走!”

孙亭长吓的汗如雨下,下体颤颤流下一滩液体“大,大侠饶命,我放你们走。”

就在这时,孙府的下人全都跑到小院,一看孙亭长被劫持,都呆住了。

孙亭长见他们还手持木棍围着,挥手道“快散开,让大侠走!”

沈冬素紧紧地跟在甲十八身后,就在三人走出孙家之时,不知道哪个没脑子的家丁。

觉得自家主子被人挟持,那他们也挟持一个人质,就能把主子换回来。

而现场唯一能挟持的人质,当然就是沈冬素了。

刚好那人手上拿的还是菜刀,他几步走到沈冬素身后,大喝一声“不许动!”

沈冬素一回头,一把菜刀就横到她脖子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明晃晃的菜刀朝她袭来时,突然传来一阵空气破裂的声音。

耳朵才听到声音,眼睛就看到一支带着白羽的箭,射到了菜刀上。

那家丁被震的手吃痛松开,菜刀落地,差点就砸到沈冬素的靴子。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又一箭射来,这次是射到那家丁的胸膛,家丁直直地倒在沈冬素面前。

瞪着一双充满疑惑和不甘的眼睛,盯着沈冬素,大口大口地吐着血沫子。

在场众人都被这变故吓到了,这比里面那断手的还恐怖啊!

孙亭长收留的都是一些地痞流氓之类的打手,他们在小镇上耀武扬威,但从没闹出人命。

动刀子的情况都很少,多是用木棍打架。结果今晚先是里面的同伴被人砍了手,这外面的同伴被人用箭射死。

这对他们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与此同时,大门外传来轰隆隆的脚步声。

孙亭长这下真的吓惨了,颤抖着问甲十八“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甲十八冷哼一声道“我早就告诉过你,某乃正九品校尉!”

说话间,大门被推开,沈林钟率先冲进来,担忧地大喊“冬素!”

直到此刻,沈冬素都没觉得怕过,全程很冷静,很镇定。但在听到兄长声音的那一刹那。

一股后知后觉的害怕之情,从心底涌出,她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肩膀上的掌印凉的像冰。

“哥!”

她飞奔向沈林钟,眼泪像珠子一样滚落,这是原主的情绪在影响她。

估计原主也吓到了,从沈冬素穿越来之后,经历比原主一生还要丰富。

沈林钟握着她的双臂,将她从头看到脚,一双浓眉拧的像两条毛毛虫,满眼担忧地问

“受伤了吗?别害怕,哥来了。”

沈冬素紧紧地抿着唇,仍由眼泪模糊双眼,这幅小女儿之态,跟站在甲十八身后打人时完全不同。

“你素来,不是挺大胆的嘛!”低沉熟悉的声音,带着丝丝挪逾。

李玉染忙拿起沈林钟的袖子擦眼泪,看清了眼前的人,披着墨色大氅的凌墨萧,眼神戏谑地看着她。

沈林钟忙道“刚刚就是殿下射箭相救,冬素别发愣,快跟殿下道谢。”

沈冬素上前两步,低声道“多谢殿下相救。”

凌墨萧高傲地抬着头,用眼角瞥她一眼,轻声道“本王又不是专程来救你,不必言谢。”

沈冬素看一眼甲十八,真是个好主子,专程来救部下啊!

突然,她发现凌墨萧的脸色猛地一变,双眸中涌出痛苦之色,站直的身体也顿了一下。

她瞬间明白,这人是强撑着赶来,他的身体还无法支撑他站这么久。

忙过去要扶他,结果凌墨萧竟然手一挥,不许她扶,强撑着站直。

这个男人,真是死要面子!

估计打碎了牙,也一声不吭地吞进肚子。

她轻叹一声,什么也没说,只靠近他站着,支起手臂,示意他握着自己的手臂。

如此在外人看来,就像两人很亲昵一样,并不会看出,是凌王站不稳,要借力。

凌墨萧迟疑了一下,但脚底仿佛被尖刀剐刺一般,刚刚射的那两箭,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如今连走一步路都不行了。

他看一眼身边的小姑娘,小姑娘眼神真诚的让人不忍拒绝。他不再迟疑,握住了沈冬素的胳膊。

连沈林钟都不知道是凌王身体出了问题,只觉他和妹妹太亲昵了。不免担心起来。

就在这时,哗啦啦,近百身着铠甲,手持长枪的护卫涌进孙家大院,将整个孙家包围住。

孙亭长全身发软,目露绝望,甲十八手一松,他就一摊泥一样倒在地上。

看到这些士兵,他再蠢也明白,甲十八真的是武官,而眼前这个气质出众,如天潢贵胄的男子。

是真下的贵胄,光州之主,凌王殿下。

上回到光州城,偶然听人说起,凌王殿下来封地了,只是深居俭从,极少接见官员。

孙亭长只是听一耳便没放在心上,他跟凌王之间的差距,就像猛虎和蚂蚁,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嘛。

没想到的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孙亭长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只颤抖的跪在地上,本能地喊道“王爷饶命。”

接下来的事就不用沈冬素管了,她被凌王带上马车,没回沈家村,而是去了凌王府。

沈林钟赶回沈家村报信,还顺便把被关在厢房的王金花和沈冬月送回沈家。

她俩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一阵阵打打杀杀的声音,吓的缩成一团。

当沈林钟打开房门的时候,两人连来人是谁都没看,跪在地上磕求饶命。

沈林钟无语地道“是我。”

王金花和沈冬月没有一丁点,诬陷沈冬素的愧疚,抱着沈林钟的腿哭喊道

“快救我们出去啊!孙亭长要杀人了!”

这边甲十八正带人去抓李大夫,怕他听到风声连夜潜逃,其实他逃了也没事,凭凌王府的势力,逃到天边也能抓回来。

不过为了少点麻烦,还是先把人抓起来的好。孙亭长自不用说,早就被关押进囚车了。

赶往凌王府的马车上,沈冬素正在给凌墨萧搓脚。他这次没拒绝沈冬素按摩,因为他的脚实在太痛了。

不光是脚痛,全身都像水洗一样冒着冷汗。甲四送上炭盆,沈冬素不让用

“车厢封闭着,用炭火容易中毒。”

她给凌墨萧按完脚后搓小腿,一路往上揉,揉到大腿处的时候,凌墨萧按住她的手不许她再按下去。

她无语道“你都痛成这样了,还顾忌这些啊!我一个女子都不顾忌,你难道怕名声有损?”

凌墨萧气的想吐血,这个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他深吸一口气道“本王头痛的厉害,你先按头。”

沈冬素忙将他放倒,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时轻时重地按了起来。

没一会,凌墨萧就觉得症状大大缓解,头里先前仿佛有根根细针在搅动,在沈冬素的手下,那些针被一根根拔出来了。

猛然间,头上的小手停顿了一下,似是在犹豫,几息之后,又开始揉起来。

凌墨萧不禁问道“怎么了?”

沈冬素干笑两声道“没事,我就是才想起来,按了你的脚,没洗手。

你不介意吧?”

凌墨萧……

他猛地坐起,抓过沈冬素的手,用力在他那大袖子上狠擦几遍,给他雪白的中衣擦出道道污指印。

然后又猛地躺下,咬牙切齿地道“接着揉。”

沈冬素失笑“反正都是你的身体,还嫌弃自个啊!”

“闭嘴!”

“好,我不说了。王爷放心,这事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你别有心理阴影。”

……

到凌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沈冬素按摩了一路,手按麻了,腿被枕麻了。

并且她饿的前胸贴后背,肚子咕噜噜地叫。

凌墨萧被甲四用轮椅推回后院时,看她一眼道

“吃了东西后先去洗澡,你这一身,馊了。”

沈冬素笑着叮嘱“王爷也是,毕竟,脚上的味,传到头发里了。”

凌墨萧……

没良心的小丫头!

本王可是接到消息就赶去救你的!

她轻车熟路地去厨房扫荡,一看到她,胖厨子喜出望外。

“师傅,你怎么来了?

师傅饿了,等着,我给你煮牛肉面。”

沈冬素去洗手等面熟,叮嘱道“多加香菜,我现在饿的能吃一头牛。”

面还没吃完,刘管家笑眯眯地来送衣裳,新做的,用的不是丝绸而是结实的棉布。

这衣裳贴心,丝绸做的衣裳又贵,穿不了两回就坏了。

跟刘管家道了谢,又有婆子送来澡豆、香膏等沐浴之物,洗了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全身都轻松了。

在沈家根本没办法洗澡,她悄悄问了阿沅和大麦,冬天怎么洗澡?

结果两人说一个月最多洗一次,来月事那几天,也就洗洗下面。

烧洗澡水可是很费柴火的,冬天柴本来就少,根本不舍得烧来洗澡。

只有蒸馒头的时候,拿下面的蒸锅水擦擦身子。洗头更少了,因为冬天洗头容易吹风生病。

小孩子几乎整个冬天都不洗头,她们一个月最多洗一次,平时头油了就拿布包起来。

并且这年头的人都喜欢油头发,不油不好梳发髻,还有专门的头油用来擦头的。

故而沈冬素十分珍惜来凌王府的日子,不管怎么赶,她都会挤出时间洗澡洗头。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累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可不能去睡,还要去看看凌王的身体状况。

结果她一进卧室,守在床前的甲四就拉她坐到床头“爷的情况不对劲,一回来就睡了。

爷向来瞌睡少,很少在白天睡觉。沈姑娘你在这守着,万一爷发病,也好及时施救。”

凌墨萧几次发病,已经让甲四风声鹤戾,一点不对劲,他都忧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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