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竹一奋力挣扎,却被闫也牢牢摁住不安分扭动的纤腰,力道极大,几乎要将那细腰拧断。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姜竹一半湿的发丝,牢牢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着脖子承受这个暴风雨般霸道又凶狠的吻。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力量悬殊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即便姜竹一以前练过跆拳道,还是黑带四段的高水平选手,力气算是女人之中大的了,仍是犟不过闫也的钳制。
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任由他处置。
闫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撬开姜竹一的唇,掠夺侵占她的呼吸,舌头像灵巧是蛇一般勾缠允吸着那连连抗拒后退的小舌。
不知过了多久,姜竹一已经有些虚脱了,沾了冷水的身体止不住发起抖来。
闫也这才放开她,盯着那被吻得又红又肿的樱唇,神情似乎缓和了许多,他本就低沉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沙哑,莫名带着丝蛊惑和性感:“洗澡。”
姜竹一瞪了眼闫也,乖乖将身体钻入温热的水中。
而下一刻,男人利落地脱光了衣服,一只脚踏入了浴缸。
姜竹一抱胸喝道:“喂!我洗澡你干吗?”
闫也莫名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冷硬道:“洗澡。”
姜竹一简直要奓毛了,她一抬头就看到了某样气势昂扬的东西,下意识闭上眼睛叫道:“狗闫也!我洗完你再洗啊,快出去!”
闫也面无表情地泡进了浴缸里,由于这么大体积的男人加入,浴缸的水又涨了几分。
姜竹一猛地吃了几口水,推推搡搡着要赶走闫也。
她没看见的是男人越来越暗的眸色。
水花四溅,闫也扣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前一带,嗓音沙哑道:“别动。姜竹一,你有过男人该知道现在这样对男人意味着什么。所以,别乱动。嗯?”
男人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喷洒在她的脸颊,滚烫又炙热,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燃烧殆尽。
姜竹一果然老实了,她匆匆忙忙用洗净后,像逼急的兔子一样拿着浴巾蹿进了卧室。
由于闫也在,她连那件玫红色包臀裙都没脱洗的。
把湿漉漉的包臀裙脱下后,姜竹一穿上了浴袍,腰带勒得紧紧的,还打了个死结。
她把包臀裙放在空调的风头上吹,毕竟这是会所的衣服,若是丢了的话是要赔偿的。
姜竹一一屁股坐在床沿,不爽地撅了撅嘴。
她推销酒的生意今晚这么顺利,本来想借着让那冲头黄毛上头的劲,多让他开几瓶酒的,这下好了,被狗闫也一打断,得少赚了多少钱啊!
闫也走出浴室的时候,正巧看见姜竹一一脸不爽的模样,他无声地勾了勾唇。
听见动静,姜竹一抬头入目的是一副足以入画的美男出浴图,她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闫也只是用浴巾裹住了下半身,由于人高腿长,浴巾只遮盖到了膝盖。
还未擦净的水珠顺着结实的胸肌滑至人鱼线流过那线条利落的六块腹肌最后汇入浴巾的边沿。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闫也随意一弄,将头发顺到头顶,清冷中带着点慵懒的眉目完全展示了出来。
姜竹一第一次看见闫也“大背头”的造型,忍不住从心底感叹这男人长得是真tm好看,这样真蛊,不敢想象他老婆平时吃的有多好。
直到闫也往床上一躺的时候,姜竹一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我待在这里不方便,我先回去了。”
闫也神色寡淡又平静地看着姜竹一从床沿腾地一下站起来,又急冲冲地走出卧室,客厅里传来开门的声音,但迟迟未听见关门声。
又过了半分钟,姜竹一折返了回来。
她刚要出门走的时候才发现除了那条包臀裙她根本没有别的衣服可以换!
而且她的高跟鞋还坏了!
这里虽然是市区,打个车回家是很方便,但总不能光着脚穿着浴袍出去吧??
人家还以为是自己被抓奸逃出来的女人呢!!
想给林妍妍打个电话让她送套衣服来,但这样更不好解释为什么她会和闫也待在一块。
况且这样回去也不好和云姨交代。
思来想去,姜竹一决定……
姜竹一看着男人脸上一副淡然的神情,咬了咬唇硬着头皮说道:“那个,闫总,能借个地睡觉吗?就一晚,明天一早我就滚蛋。”
闫也瞥了她一样,淡淡道:“现在知道喊闫总了,刚才是怎么喊的?姜竹一,我好歹当过你一年老师,尊师重道作为A大的优秀学生不会不知道吧?”
还未等姜竹一开口,闫也又悠悠道:”也是,姜小姐似乎从来都不懂得“尊师”。”
姜竹一站在原地张了张口,想要辩驳几句,终究说不出什么,回想当年她对闫也做过的那些事情确实是过分的。
闫也是讨厌她的吧?
姜竹一深吸了口气,把挂在空调风口的包臀裙收起来,摸上去的触感是半干,穿上去应该也没关系。
她打算出去换衣服的时候,身后一道颀长的身影将她笼罩住,闫也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将人拦腰抱起后塞进了被窝里。
“姜小姐,至少你是我曾经的学生,闫某没有冷漠到这个地步。”
姜竹一把脸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扑闪扑闪地看着闫也,轻声道:“谢谢。”
闫也出去后,姜竹一在还未完全褪去的酒精的作用下很快就睡着了。
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恭喜你发财……”
铃声只响了一次,便被摁下了接听键。
闫也拿着手机走至露天阳台,他靠在围栏上,初夏的微风裹挟着丝丝燥热轻轻吹起他额前耷拉着的碎发。
耳边传来电话那头稚嫩的声音。
“妈妈,我睡不着……可是我不敢打扰云姨,只好躲在被子里偷偷给妈妈打电话。”
“云姨说妈妈在超市兼职,这个时候妈妈应该很无聊吧?子凛陪妈妈聊聊天!”
“嗯?妈妈,你在听吗?”
闫也不知为何,听着这奶声奶气的声音并不觉得烦,反而感到一丝莫名的心安。
“子凛?”
电话那头听到闫也低沉的声音似乎愣了一秒。
随后那头的奶娃娃忽然语气变得恶狠狠起来:“你是谁!我妈妈呢?你是坏人吗?”
闫也失笑,他认真解释道:“我是你妈妈的同事,她正在忙,所以我替她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又安静了片刻。
“那你能不能多帮帮我妈妈,她白天送外卖很辛苦的,晚上还要加班,妈妈会累死的。”
闫也黑眸暗了一瞬,低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