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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九年「仙剑奇侠传其一【万花谷】」(1 / 1)

江芷萱小心翼翼地走在一片花海之中,她时刻警惕周围,似乎是在害怕什么可怕的东西。忽然,一朵颜色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白色花朵吸引了她的注意。

江芷萱缓缓上前,就在她的手快要触碰到那朵花的花瓣之时,她却兀然停住了,从袖口掏出一块绣着山茶花的手帕,又从腰间出随身携带的香囊中拿出一个小木瓶,只有一根手指的大小,在手帕上撒了些药粉之类的东西。而后,她又拿着手帕在这朵白花的周围四处挥洒,这才放下心来凑近那朵白花。

忽然,一股清香萦鼻间,不似玫瑰郁,也不似雏菊的,却使人感到舒畅、惬意.抬头一看,原来是凌寒的梅花,在寒风呼啸的冬增添了一份生机,摘一朵梅花放在鼻边,香味更加浓郁,即使离得很远,也可以感受到它独有的芬芳花香。

江芷萱闻过花香后,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里生出了一丝疑惑。她思来想去:

「奇怪,此花虽颜色浅淡,可毒腺却不比这紫花少。」

就在江芷萱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先前同她吵嘴的那位风度翩翩公子正缓缓朝她走来。边走边瞧着她那副眉头紧锁的可爱模样,嘴角不知何时勾起了一抹笑。

“姑娘可是宫里的人?”顾谨言瞅着江芷萱咩笑道,这副深情的眼神令谁看了,都会少不了多猜想几句,可江芷萱是出了名的直白,对这些暗戳戳的微表情毫不关心

江芷萱先是被他突如其来给吓了一跳,而后赶紧恢复到先前瞧不起他的模样,神色黯然道:

“公子怕是认错人了,我并非宫中之人。”

顾谨言先是愣了一下,脑海中却不时浮现出他初见江芷萱时的场景,脸颊的两侧也随之泛起一抹鲜艳的红晕。

他晃了晃头,转过身去背对着江芷萱,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保持冷静。终于,他平复好心情,轻微拍了拍胸脯,转过身去低头注视着江芷萱,意味深长的笑道:

“姑娘就不必再隐瞒了,我自小便被家中父母送入宫中,最是了解宫中的规矩,凡事宫里的女子,举止都尤其端庄得体。瞧姑娘虽穿得粗陋,可这摘花嗅闻的模样却是不一般。”

江芷萱闻言先是感到疑惑不解,但随后她的思路逐渐清晰的时候,她的脸色不由地涌现出各种表情,有笑而不语,有无语到不耐烦,有震惊不已。一种从未有过的犀利的眼神出现在江芷萱眸中。

江芷萱不由地瞪了一眼顾谨言,江芷萱平日里是最为注重形象的一个人。无论是宫中的娘子公主,甚至天子都夸皇后教导有方,活脱脱就是一位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身姿婉约,容貌如月,每一行举止,无不透露着皇家家风的底蕴,遇事不喧哗,面对是非亦能保持冷静。一瞥一笑无时无刻都用帕子挡着,一行一步,时刻挺直腰板,从容不迫应对步摇。

江芷萱不肯看着对面这位无知的公子讲话,于是选择低头,阴阳怪气道:

“仅凭举止端庄得体,就随意揣度他人乃是何人,公子还是见识短浅了。”

顾谨言闻言非但没有察觉到自己先前那话有错,反而想要看清楚江芷萱低头时,脸的模样。见江芷萱不愿搭理自己,他便识趣的抬起头,义正言辞道:

“在下不懂姑娘的意思,只是方才我有意逗姑娘开心,姑娘却不搭理我反倒低着头,看来是对我感到不屑一顾了。”

江芷萱闻言更是感到无语,堂堂大家闺秀面对这样一副嘴脸,简直像是在被迫无奈接受和无赖交谈治国之道,那种荒谬又无趣的行为她根本无法接受。

江芷萱轻叹一口气,面如土色,眼睛失去了先前的明亮,变得黯然无光。江芷萱凝视着顾谨言,怒不可遏道:

“公子说话不过脑子,我自然是要给你点脸色看,免得你将来留下口实落人把柄!”

顾谨言听了这话顿时不淡定了,身材魁梧的他正一步步靠近江芷萱,一把将她拉过来,拽着她的袖子,面红耳赤,怒发冲冠道:

“我言语难道有错吗?莫非宫中的那些公主娘娘们不是举止端庄得体,令人看了赏心悦目,难道是粗鄙不堪回首吗?”

江芷萱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得不轻,再加上她面前这人乃是个身材极其魁梧的男子,她自知自己应付不了,便选择不回答他的话,等他气消了,再给予答复。

谁料顾谨言见她迟迟不回自己的话,非但没有消气,反而觉得江芷萱是不畏惧自己才会如此。就在他即将下一步动作之时,他无意瞥见了江芷萱正在颤抖的双腿。这一刻,他心软了,他的神色由方才的愤怒转变为心疼,紧紧拽住江芷萱胳膊的手也缓缓松下来,他睫毛微微颤抖,眼睛止不住眨了几下,不知道是他对自己方才的行为感到自责还是其它什么原因,他的嘴皮被他生生咬破出了血。此时,不管他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先前是在羞辱她,可终究还是放手了。

江芷萱见他放手,方才已经冒出大量冷汗的额头也渐渐干却,她长舒一口气,用不断地吞咽来掩饰自己的害怕。反应过来顾谨言还在紧紧打量着自己,她急忙后退几步,如今,她只能可怜到用把弄凌乱的发丝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见顾谨言不再看着自己,这胆子,便一下走向了高处,不可复加了。

江芷萱观察着顾谨言的一举一动,只见她面前这人正自己顾自地用手擦拭嘴角的鲜血,这一幕属实渗人,尤其是看到顾谨言那副阴森的笑脸,江芷萱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不过很快,江芷萱的注意力便放在了顾谨言的外表上。虽然言行举止无时无刻不像个无赖,可这相貌属实是长得清秀。

他那张脸庞,宛如一幅精致的画作,线条柔和而又精确,每一处细节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

那双眸子,明亮而又深邃,仿佛能透视人心,每一次注视都让人心生敬畏。

高挺的鼻梁,微微上翘的嘴角,勾勒出他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容,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他的五官分布得恰到好处,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每一处都散发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

那张脸上的皮肤白皙如玉,光滑细腻,仿佛能够滴出水来,给人一种近乎完美的感觉。

他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同黑夜中的星光,闪耀着迷人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他的身材高挑修长,线条流畅而又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优雅的气质,仿佛是走在T台上的模特。

那双修长的手指,柔软而又有力,每一次的动作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让人不禁为之心动。

他的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犹如紫荆花那般可远观不可亵玩,活脱脱一种贵族公子的气质。无论是站在人群中还是独自一人,都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去感受他那独特的魅力。

江芷萱不由的被这种长相给迷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谨言。顾谨言被她盯得有些许不好意思,急忙走上前用手在江芷萱面前晃了晃。江芷萱晃过神来,才注意到顾谨言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她眨了一下眼睛以此来化解尴尬的局面。

江芷萱见顾谨言没有询问自己为何紧紧盯着他,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否则的话,损的就是她的面子,她向来心高气傲,受不得旁人对她的一句贬低。顾谨言见她这般举动心中不由泛起涟漪,他对面前这姑娘感到更加好奇,既能够保持住大家闺秀的端庄举止,又能够甩些泼辣性子,是个有趣的姑娘。

江芷萱整理着凌乱的发丝,时不时还要洞察一下顾谨言的神色变化。见他面色红润带着笑意,江芷萱便乘胜追击,可她刚上前一步准备开口,顾谨言便拉住她手臂,粗鲁地将她的袖子撕开。如今正值夏日酷暑之际,烈日当空,热气逼人,汗如雨下,再加上方才顾谨言的举止,江芷萱彻底绷不住了,一把甩开顾谨言的手,一巴掌呼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完整的手掌印。果然,怒火上头了,谁也控制不好情绪,哪怕是再端庄的姑娘。

“我朝向来秉持着礼仪之邦治国之道理,凭这个,你就理解错了!”江芷萱挥舞双手,怫然道

顾谨言见状先是愣了一下,他想要开口可见了江芷萱的样子又给吞下去了。见江芷萱还想再打自己一巴掌,顾谨言立马拦下,他瞋目道:

“三纲五常乃是妇人皆要熟知的,和治国拉不进一点关系!姑娘怕不是没理由驳我的话,故意找句话来搪塞过去吧?”

江芷萱吃痛用力甩开顾谨言的手,为了不失气势,她忙用另一只手抓着被握得通红的手,拧笑道:

“公子这话是没错,只是这理,错了。凡事汴京城里有门第有才华有相貌的贵族公子,哪个不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三书六礼,八抬大轿也,门当户对迎娶贵族的娘子进门?若只是宫中女子举止得体端庄,却不夸世家门楣的那些个娘子,又何来佳事良缘供百姓吟唱呢?”

顾谨言见她眼眶中有泪水打转,心中不由得有些心疼,也就是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多荒唐。因此他才急忙作揖道:

“姑娘此番教训的是,是我才识浅薄,妇人之见了。”

江芷萱闻言气顿时烟消云散了,也怪她性子软,旁人稍微护着点她就打心底觉得要对这人好。她转过身去,皮笑肉不笑道:

“无妨,既已说清,便各自安好就好了。”

说罢,江芷萱便走到那朵白花面前,正在她打算继续弯腰仔细闻上那朵花之时,顾谨言也跟着弯腰,压低声音道:

“姑娘这又是在闻花辨毒?”

江芷萱察觉到此人正趴在她后背上,虽然有些不悦。但好在,此处无人,再加上那人相貌长得好,也便就没有将他推开,只是象征性的询问道:

“怎的又是你?”

顾谨言见她并没有推开自己,便愈发嚣张了,一只手试探性地在她后背上滑来滑去,果然,江芷萱受不了侮辱一把将他推开。

顾谨言被推到了三尺以外,他先是瞪大眼睛感到不可置信,随后又转变位忌惮。的确,一位自小便被养在宫中的女子,每天都在深闺中学些切茶绣花,想必并没什么见识,更不必说习武了。

可令顾谨言感到震惊的是,面前这位看似柔弱的姑娘,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不像是从未习武之人。顾谨言阴鸷笑道:

“这天地之浩大,想不到我与姑娘竟有这般缘分,若是浪费了,岂不可惜?”

江芷萱察觉到顾谨言异样的神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快要暴露了。于是她见机行事,打算配合顾谨言完成这出戏。江芷萱谄笑道:

“你特意寻我,想必定是有要事要同我讲吧?”

顾谨言闻言嘴角上扬,似乎是十分欣赏面前这位姑娘才会有的表情。顾谨言怅然笑道:

“姑娘睿智,在下果然没看走眼。没错,我此番来找你,是有一事相求,不知姑娘可愿意否?”

江芷萱闻言冷笑一声,低头倾首,嫣然一笑道:

“我既然能耐住性子听你说了这番废话,就会同意你那些尖酸刻薄的事情,因此,本姑娘愿意洗耳恭听。”

顾谨言闻言微微一笑,他看向江芷萱的眼神算不清白,有欣赏也有喜爱。顾谨言不苟言笑

“姑娘还真是会打趣,你若与我组成一对,那接下来的几关必然是畅通无阻。”

江芷萱闻言眉头紧锁,她那平静的眸子里顿时生出一丝疑惑。先前她也是通过姨母的帮助才能够顺利逃出皇宫,虽然自己早就在附近的居民那里四处打听过这天鹰宗的相关,可组队过关这种情况她从未听他人说起过。

但很快,她便怀疑起了这话是否属实,于是便噗嗤笑了一下,窥视着顾谨言的神情变化过程。果然让她抓住些不寻常的地方。顾谨言说这话时明显不敢正面于她,眼神扑朔迷离,这是心虚才会有的表现。

“竞选这天鹰宗弟子莫非还能组队过关?”江芷萱蹙额风轻云淡问道

顾谨言闻言眼皮一跳,摸摸鼻子道:

“姑娘既有心竞选这天鹰宗弟子,竟然不做任何准备?”

江芷萱闻言冷笑一声,攒眉苦笑道:

“我原以为,组队乃是犯规的,倘若叫判官知晓,结局定是会被提前淘汰,那最终不仅没功亏一篑,更没得到一点好处。”

顾谨言闻言嘴角上扬,他正要靠近江芷萱,谁料他一靠近江芷萱就跟刷了细糠似的,江芷萱心乱如麻,但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此时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凡事都拎得清。

顾谨言见状收回了正要拉住江芷萱的手,紧锁眉头惘然道:

“姑娘还真是深思熟虑,挺会精打细算的,这些劣除算是被你算得一穷二白。也罢,既然你对这次大赛的相关规矩不知晓一点,我也不好为难你,只需你陪伴至我身边即可。”

江芷萱闻言察觉到了他的心情低落,但又碍于顾谨言乃是外男,不好同他多有相处,因此嗫嚅道:

“我又没同意,说的好像我挺需要你一样…把自己夸得如此天花乱坠的,莫非你还真有什么过人的本领不成?”

“行走江湖,若没有通身的本领,就以在下这张臭嘴,不知要死多少回了。”顾谨言自欺欺人道

江芷萱闻言不由觉得有些自己说的难听些了,颦眉暗忖道: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既然你都亲自邀请我了,我也不好推辞,免得令人觉得我刻薄尖酸了。”

“那姑娘就随在下走吧。”顾谨言眉开眼笑道,眼底散发着数不尽的欢喜

--「万花谷花海深处」

万花谷的深处,是一片毒花的海洋。这些毒花各种各样,有的花瓣如血,有的花蕊如骨,有的花朵如尖刀,每一朵都充满了致命的毒性。它们散发出的阴森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除了这些毒花,万花谷的生物几乎无法在这里存活超过三天。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毒雾,毒雾中蕴含着致命的毒素,任何生物一旦接触到毒雾,都会立刻被毒素侵蚀,身体迅速衰弱,最终死亡。

然而,就在这片阴气极重的万花谷中,有一株与众不同的花。它名为“生命之花”,是万花谷中唯一能够抵抗毒性的存在。生命之花的花瓣洁白如雪,花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它是这片阴森之地中的一丝希望。

生命之花生长在万花谷的最深处,它孤独地矗立在一片荒凉的土地上。它的周围没有其他生物,只有毒花的尸体和腐烂的气味。然而,生命之花并不畏惧这片死寂,它坚定地生长着,为这片荒凉的土地带来一丝生机。

每当夜幕降临,万花谷的阴气更加浓重。毒花们散发出的恶臭和毒素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窒息。但是,生命之花却在这片黑暗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它的花瓣散发出柔和的光辉,照亮了整个万花谷。

“此处阴气极重,你带我来此处做甚?”

江芷萱警惕地四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眸子里的恐惧快要溢出来。

顾谨言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得感到无趣,在江芷萱以前,他已经来过此处了,因此才没有显得像江芷萱那般慌张。

“看到那朵正在散发光芒的红花了吗?我们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摘下这朵花。”顾谨言指着不远处一朵正发着红光的花朵开口道

“此话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江芷萱好奇道

顾谨言闻言一改先前的无赖模样,一本正经的看着江芷萱解释道:

“既然姑娘愿意跟了在下,在下也定不会对姑娘有所隐瞒。此花乃是万花谷毒性最强的血莲,每隔五百年才生长出一朵,是极其稀罕的物件。”

江芷萱闻言顿时来了兴致,兴致勃勃地拔出剑鞘,提着望舒剑就朝那朵花走去,声音洪亮道:

“既然如此,那便用剑砍下来吧。”

顾谨言闻言

“别动!你一介姑娘家怎的如此鲁莽行事,我方才才讲明这花的毒性之大,你此番不是找死吗?”

“既然毒性如此之强,你又何必花心思摘这渗人玩意?”

“这花何时渗人?不过是颜色艳了些罢了,此花无法令人近身,一旦吸入它散发出来的一点花香,便会置人死地,不过此话也有一个世人皆想要得到的好处。”

“是为何物?竟然也能叫你这个毒化贩子也能如此倾心吐意?”

“讲得甚胡话!我乃是售卖良药的药师,医者仁心仁术,岂会轻易利用百姓的姓名来贩卖毒药?我出身高贵,得钱比的水源还要容易,钱财在我眼中不过是浮云。”

“那你便讲,是何地方能令世人皆为崇尚想要得到?”

“荀子曾表明人本性恶,这世人再高尚纯洁不理会凡尘俗世,清心寡欲,可最终,也抵不过一个贪字。这也是为什么天子愿意耗费大量精力人力才炼制长生不老丹药的原因。古人曾讲,人死会入孟婆桥,忘记前尘往事不堪回首的种种,以及辉煌的伟绩。会过这十八层地狱,每一层都是炼狱,无人知晓死后会发生什么,所以,凡是我们无法预知的事,总会心生畏惧。这也是为什么每当人遇见奇异之事时,首先想到的便是怨鬼。”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我们不过区区凡人,生死之交不过于我们来定,所谓长生不死,不过是人在死之前的最后一片幻想罢了。”

“姑娘先别云,先替在下想想,如何不近身就能将这血莲摘到手。”

“你都已经委托于我了,我也不好拒绝,只是这血莲被你水的如此恐怖,我也不好耗损我自己的命数来替你受死。”

“听姑娘的意思,你是在怀疑我利用你?”

“公子言重了,我并非如此想,我只是单纯好奇,既然这血莲如此罕见,又有能令人长生不老的功效,为何这天鹰宗的弟子不摘,反而留着给后人?”

“姑娘此话有道理,方才我竟都未曾想到。的确,天鹰宗不摘自然有他们的道理,想必想要摘这血莲,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

——“轰隆隆!”

这声音足以打破静谧的山谷。

江芷萱率先发现那怪物,一把将顾谨言拉到身后

“小心!”

顾谨言先是一愣,可他也就在被拉过来的一瞬间看到了那怪物。

“这是什么鬼东西?我行走江湖多年,可从未见过如此怪物。”顾谨言双腿并拢,眼皮不断跳动,嘴角颤抖,支支吾吾道

“此乃上古时期的赤焰兽,我先前在皇家的翰林书苑见过,一旦这怪物听到一丝声音,便会产生幻觉借此吃人。”

“你一介未出阁的姑娘家,怎的会出现在皇家的书苑中?”

“现在不是给你解释这些的时候,先想好怎么保命吧!”

“你先走,若不是我带你来这,此事你本碰不到的。冤有头债有主,我断然要护你周全。”

“不必了,本姑娘血气方刚的很,还轮不到你一介弱不禁风,骨瘦嶙峋的药师来救我,靠他人不如靠己!”

“你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仅凭你一人之力便同它硬斗,只会白白送命!”

“你从小便被灌输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足不出户,柔柔弱弱的道理,自然是不信任我。也无碍,既然如此,就由你来做这替死鬼,我来顑它眉心。”

“为何动它眉心,此处莫非是它要命的地方?”

“你一介读书人,怎的废话如此多?再浪费时间都得死!”

“想不到姑娘看似柔柔弱弱的,却会武功,在下佩服。在下斗胆问一句,不知姑娘先前师出何门?”

“公子高夸了,我不过一介女子,自小便被养在宫中。只不过因为家父乃一介武将,因此,我自小便同枪刀剑戟打交道,寻常家父的一些叔伯吃酒甩酒疯,便会同我谈论些沙场征战的旧事。”

“既然令尊乃是武将,又为何会将你送入宫中养着呢?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

“家慈在我儿时便仙逝了,家父身为武将,为护百姓四处征战。双亲皆不在我身边,家父不放心,这才将我养在宫中姑母的身边。”

“想不到姑娘竟如此命苦,小小年纪就要经历生死离别之痛。在下方才无意提起姑娘的伤心往事,就此给姑娘陪个不是。只是旧人已逝,还请姑娘无需太过留念,再见亦难见,难见知人心。”

“公子怕不是同我一样命苦,甚至更胜一筹,莫非是双亲皆亡,无人教导,才导致你被养得如此没规矩少教养的?”

“我好心安慰姑娘,姑娘不领情便就算了,为何还是这般言语伤人?”

“力微休负重,言轻莫劝人。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多行不义必自毙!公子日后还是别再这般固执己见了。”

“我顾谨言行走江湖多年,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女子。可这嘴硬是同往常那般臭果真应了师父那句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日后还是听师父的,改改这嘴臭的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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