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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8~1319章(1 / 1)

第1318章 无尽的折磨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完全就是身体自发地。白舒雅尝试抑制害怕,但是没用,身体会给出最诚实的反应。

头顶传来寒离的声音:“既然那么害怕何必强撑着撒谎。”他似乎不再愿意多说,皱眉一脸厌恶的离开。

白舒雅攥着拳头,盯着寒离的背影,眼里泛着冷光。被当中羞辱两人那么多次,她有些恨了。

可一开始她就是错的,不该去奢望一个不会产生感情的人的感情。

她好像怪不了寒离。

阴冷潮湿的仓库里,一个面色惨白的女人紧紧地闭着眼睛躺在脏兮兮的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很旧了,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

她似乎很是不安,即使是昏睡,睫毛也还是在不安地颤动着。口中呓语,如果仔细些就可以听清:“救我……救我……”

腿上厚重的石膏更是增添了她身上的楚楚可怜的味道,一看就是被人折磨狠了的模样。

然而,这也是事实。正如看到的那样,江慕雪受伤以后的日子很难过。至于作俑者是谁?恐怕在白家,除了白舒雅敢这么做,没有有这个胆子了。

“噔噔噔……”高跟鞋踩在水泥地板上的清脆的碰撞声在偌大的仓库里回响着,莫名地诡异。

仓库里充斥着发霉的味道和厚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正常人根本就不能在这么恶劣的环境里生存下去。

白舒雅嫌弃地用手捂住了鼻子,不用她发话,身边的人立刻递上了一只干净的一次性医用口罩。

“卫生做得不错。”她满意地环视周围,夸了一句。戴上口罩以后便觉得好多了,虽然还是有难闻的气味涌进来。

“大小姐过奖了!”一个矮个子男人恭敬道,沙哑的声音因为白舒雅的夸奖起了丝丝的颤抖。

在白家,这位主子的夸奖就是大额的

大概一周了,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仓库里的排泄物,送一点儿水和馊了的馒头,权当是保住那位的性命。

所以说,江慕雪这一周都没能洗澡。

白家小姐夸得是这儿,他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现在可是炎热的六月!就算仓库里潮湿阴凉,但出汗是在所难免的。再加上衣服上堆积了好久的血迹,味道简直一言难尽……

也难怪白舒雅身边站着的那些保镖一个个的脸色那么的难看了。

随着清脆的脚步声的逼近,破旧不堪的木床上投射着一道阴影。

躺在床上几乎动弹不得的江慕雪还是没有醒过来,但是她似乎是察觉到了周围的危险,皱着眉头十分不安地了动。

“呵,倒是挺警觉的,也不枉我往你这跑了那么多趟。”白舒雅冷笑一声,看着江慕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个死人。

她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和床尾对立的那面墙边。白舒雅看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找什么。她的目光顿住,随后手指弯曲,敲了敲。

有什么声音咔嚓的一声响,她动过的那块地方脱离了墙面,缓缓打开,里头是一个小小的储物空间。

虽然说这个暗格不怎么大,但是里面装着的东西却让人很是心惊:一把削骨刀和一条小皮鞭。

本是两件简简单单的东西,但是放在这里的确让人头皮发麻。

削骨刀很干净,刀尖泛着冷光,不用试刀就知道一定是锋利无比的,看得出来经常有人在打理。

小皮鞭也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里头,乍一看就是一条盘在里头的毒蛇,带着致命的危险。

这些常人害怕的东西,白舒雅似乎很是喜欢。

她带着温柔的笑意轻轻地抚摸着刀身还有皮鞭上的细小的倒刺。

“我的小宝贝们,今天又要辛苦你们了哦!”她如是说,嘴角的笑容加深。

仓库里头的光线很暗,只看得到人的朦胧的轮廓。

江慕雪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好不容易艰难地睁开眼睛,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舒雅的身影。她到死都不会忘记这个如恶魔一样的女人,简直不是人!

可是她不敢出声,伤痕累累的手隐忍地攥着。即使江慕雪知道这样做根本没什么用,因为该来的迟早要来,白舒雅每一次都没有白来过。

“呦,醒了?”白舒雅拿着小皮鞭子转身,正好瞧见了江慕雪眼里的愤恨和恐惧。

她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亲密朋友之间的问候,亲切得很。

可只有江慕雪知道这样的话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可怕。

白舒雅越高兴、越温柔、越和蔼,她身上的伤就会越多、越重、越疼痛。

脑海里不禁回忆起数天前所遭受过的种种,江慕雪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害怕极了,刻骨铭心的疼痛记忆犹新,若是再遭受一次,她会生不如死。

可偏偏,白舒雅就是不会给一个痛快。

每当江慕雪奄奄一息的时候,医生都会很及时地赶来为她治疗。

但目的也只是保住性命,想要得到精心的照料那是不可能的。

“求你了,让我死吧!”粗噶难听的声音是近一周都没有喝水的结果。可是江慕雪顾不了声道的难受了,她只想抓住最后的一丝希望,求求白舒雅发一发善心,饶过她。

白舒雅歪歪头,像个不懂世事的小女孩一样看着江慕雪。没急着拒绝,当然也没有答应。

她似乎是在考虑。

江慕雪见她这般模样,黯淡无光的眼睛慢慢地变得亮起来。

但很快,那点儿抓不到的希望就飘走了。

“果然是在床上躺久了,人都糊涂了。不过,你有这个想法的确是不错的,只不过我不可能同意就是了。”白舒雅走到床边,用皮鞭轻轻地碰了碰江慕雪打着石膏的腿,“你要是走了,我上哪儿去找你这么和我心意的玩具?”

被江慕雪用力咬着的下唇渗出了血,她的泪意再也忍不住了。

“我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在白家,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甚至连一点儿逾矩都没有过!”江慕雪嘶吼着喊出委屈,反正活不下去了,她想死得明白一点儿。

第1319章 出手相救

白舒雅忽然就笑了,笑得嘲讽又愤怒。仓库里环绕着她阴冷的笑声,像是从地狱而来。

她盯着江暮雪,将鞭子从腿上慢慢地移到那张令她厌恶不已的脸蛋上。

江暮雪吓得不敢动 ,脸上冰凉粗糙的触感让她想到了一种致命的毒物——蛇。

此刻她有些庆幸,庆幸白舒雅拿的是皮鞭,而不是刀。

“你这张脸长得很像美丽,而我最讨厌的就是她的那张脸。你来了那么久,想必是知道我家先生和言澜的那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吧?”白舒雅动了动皮鞭,从江暮雪的脸上拿开。

可江暮雪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了一声破空声,随后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右脸蔓延开来。

“啊!”她凄厉地尖叫了一声,一如那天晚上腿骨折断的时候。

江暮雪战战兢兢地捂住右脸,但是刚触碰到那片受伤的肌肤整个人疼的就是一哆嗦。

她清楚,像这样的伤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治疗,伤疤会跟着她一辈子,就算是到死也不能消失。

绝望像是汹涌的海浪,张牙舞爪地向她扑来,最后将她淹没。像所有溺水的人一样,江暮雪从没觉得死亡离她那么近,甚至吸入的空气都弥漫着死气。

“既然你那么讨厌我,那就给我一个痛快,免得我污染了你的眼睛!你知道吗?我就是另外一个美丽。”一心求死的女人是疯狂的,江暮雪决定激怒白舒雅,让对方在盛怒之下给她一个解脱。

可是白舒雅并不是好忽悠的。

她嘴角的笑容消失,皮鞭被握得“咯咯”作响。

“我猜你一定没有感受过寒离的温柔吧,在外人面前说起来是你的丈夫,可是却连一个陪床的人都不如。”一边脸肿得老高的女人得意地笑起来,却没想牵扯到了脸上的伤,面容疼得狰狞起来。

“你给我闭嘴!”白舒雅扬起鞭子朝着江暮雪挥过去。

情急之下,江暮雪下意识地用后背去挡。

“啪!”

单薄的背上很快就渗出了一大片的血迹,可这次她强忍着没有出声,倔强地瞪着白舒雅。

她扯了扯没有一点儿血色的嘴,却是没有笑出来。

跟随着进来的人恭敬的站在门口,谁都不敢出声。谁都知道白家小姐心狠手辣,对待敌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

这样的事情在这里经常发生,如今是江暮雪当了这冤大头,而以往,不知道多少无辜的女仆丧了性命。

“你不就是想死吗!我告诉你!不可能的!我会一直虐待你,然后治好你,这样周而复始,让你一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白舒雅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癫狂,一双装满了愤怒的眼睛透过江暮雪的那张脸好像看到了言澜。

“你……咳咳……也是个可怜人。”在江暮雪的眼里,此时的白舒雅就是一个疯子,还是被爱情折磨的疯子。

她怜悯地冷眼瞧着,一时间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只觉得眼睛的人可怜又可笑。

白舒雅觉得这样怜悯地眼神分外刺眼。

“你真的跟她很像,一样的圣母。”曾几时,那个女人也这样看着她,好像她多么的可怜一样。

白舒雅甩了甩鞭子,警告地看了眼江暮雪。

可是,身为白家的大小姐,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可怜的人。

无论她想要什么,最后都会得到的。比如,寒离。

第一眼见他时她就知道,这辈子就他了,也必须是他。

可是,如今她以为人妻,日子却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你说的她是蔓蔓对吗?”

寒离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看到床上趴着的江暮雪,脸色更加阴沉。

白舒雅下意识地就要扔掉手里的鞭子,还没有等他脱手,就听见低沉冰冷的声音又道:“我都看到了,你不用解释。”

“不……不是的……”她习惯性地狡辩,在抬头看见寒离的脸色的那一刻却立刻噤声。

他的眸色是红的。

这时候白舒雅要做的就是安静,即使她的丈夫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接走江暮雪。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我再发现你这样对待她,我一定会跟你离婚。”寒离抱着完全失了力气的江暮雪,声音没什么起伏。

明明听不出愤怒,但就是让人不由自主地心惊。

白舒雅低着头不说话,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手心中的软肉里,可她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一声也不吭。

而寒离也是执着,见她不说话就一直等着。

良久,白舒雅才道:“好。”

“希望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寒离给了她最后一次警告,带着人走了。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白舒雅的心越来越冷。

她没发火,更没有叫嚣着什么。只安静地将皮鞭收进暗格里,和之前一样叠得整整齐齐。

门口躺着一堆人,全是寒离进来的时候撂倒的,动作无声无息。

白舒雅路过时顿了顿,低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抿了抿唇, 随后移开目光往外走。

她要去的不是新房,而是主宅。

和白舒雅方向相反的路上……

“谢谢。”白舒雅嘶哑着嗓子道谢,固执又认真。

“你没有错,所以她的怒气不是你该承受的。”大帅一板一眼地说。

他话里话外都没有别的意思。

可是落在了江暮雪的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了。在她看来,寒离就是在变相地维护。

这样想,她心里就甜滋滋的,就连身上的鞭伤都似乎变得不再那么难受了。

“没关系的,就当是为了你。”她笑了笑,虚弱中带着温柔,说的话确实和她外表不符合的大胆。

寒离怪异地看了江暮雪一眼,欲言又止。

虽说怀中的女人不重,可总归是有些重量的。

抱着人走了那么久,他的脸上浮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泛着粉红的光泽。因为他几乎是雪白的皮肤,这一切被展现得很明显。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她“体贴”的转移话题,却没瞧见大帅眼里一闪而过的不耐。

显然,江暮雪又会错了意,她以为寒离在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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