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您的其他条件都满足我们这个岗位的要求，对您的工作经历我们也很感兴趣，唯独这个年龄稍微有点大，这样，您先回去等我们的消息如何？”
能不能修炼再说，生活还得继续，这已经是吴垢这三天来第八次被以相同的理由拒绝了，吴垢微笑的点头表示没有问题，内心深处却是各种问候对面这几个公司面试官。
“尼玛，耽误老子时间，简历上年龄写的明明白白的，阿拉伯数字，不认识吗?年龄有要求你通知我来面试，瞎啊……”
中年危机、中年危机，没真正开始找工作之前，吴垢还是信心满满，心想以自己的资历和技术，找个差不多的工作还不手掐把拿，怎想这么艰难。
“爷爷，孙贼给您来电话了，爷爷，孙贼给您来电话了……”嘴角一扯，听着这个特别设定的专属手机铃声，吴垢心中的郁闷少了一点，没错，向来记仇的吴垢，自从柳倩过河拆桥之后，就从网上下载了一个手机铃声，并给柳倩设置成了特别来电提示。
“喂？孙贼……啊不，柳警官，您老这是什么事啊？我没在家？废话，我当然没在家，我不出来找工作，我喝西北风啊，你以为我帝城当地人呢？房租，懂不？哥们就算天天不吃饭，也是需要花销的，您这种大人物还真是不知人间疾苦啊。”
看着吴垢把电话听筒拉的远远的，想必电话那头的柳倩又开始发疯了。
“行行，我一会去看看花花，两天没过去了，你要是有事就去超市找我吧。”
挂了电话的吴垢，回头瞄了眼刚才面试公司的办公大楼，无奈的耸了耸肩，大公司不好进，唉，再给自己一周时间，如果还是不行，那就换些小公司试试。
三十五岁，尴尬的年纪，高不成低不就，需要精力的，拼不过二十多岁小年轻，比领导能力和团队经验，没有四十多岁拥有管理经验的中年人，让人无奈。
看了下手机时间，十二点整，正好看完花花，等一下柳倩，看下这柳大忙人有什么事，非要当面说，神神秘秘的，不过听说最近柳倩他们似乎很忙，但也没从新闻上关注到最近帝城有啥大事发生啊。
到了超市，吴垢竟然发现柳倩比自己还先到的，和秦岚打了个招呼，检查了一下花花的修炼速度，还不错，灵石管够的情况下，花花如今已经炼气中期了，这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天灵根果然厉害，这还是限制其修炼速度的原因，怕其根基不稳。
虽然随着境界越高，修炼速度会越来越慢，但毕竟炼气期还不太明显，吴垢估计也就阳历年底前后，花花就能修炼到炼气后期，甚至华夏春节过后，炼气期圆满也不是不可能，应该让杜沧澜他们帮忙留意下花花的筑基灵物了，唉，缺钱啊。
原本甲富贵给吴垢送来了五百灵石，除去水灵石，那整整四百块灵石，就算吴垢修炼用去一部分，剩下的也够采购两件差不多的用于筑基的灵物了，不行就在和随心借点灵石，给花花弄件好点的。
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前天吴垢发觉褥子下的灵石似乎没有了以往那种灵气充沛的感觉，揭开褥子，吴垢发现那整整齐齐摆放的四百灵石竟然全都变的惨白，不复以前的圆润，随便拿起几个查看了一下，灵石中的灵气几乎干涸。
好吧，屋漏偏逢连夜雨，修为倒退，灵石耗尽，这特么日子过的，看来自己天生就不是有钱人的命，当然吴垢也不是真的心疼，如今吴垢气海之内，虽然仍然只有一个气旋存在，但气旋之下，凝练出来的真元已经积成一个小小的水坑，水坑中的真元吴垢可以随意调动。
吴垢时不时的就安慰自己，当自己气海被这液态真元填满的时候，或者水位漫过气海中间那道气旋之时，应该就是发生变化的时候，但这怎么可能，几百块的下品灵石，才凝练出这么一小汪水坑，填满自己那个看上去无边无际的气海？几百万块？几千万？还是上亿……有那资源，估计一条狗都能被堆成金丹期了吧。
不能提钱，提钱脑瓜子嗡嗡的……
吴垢和柳倩随意找了个地方聊了起来，刚一坐下，柳倩就把手机递给了吴垢，吴垢疑惑的看了眼柳倩，接过手机，寻思这闹哪出？不过下一刻，吴垢脸色一正，柳倩手机上打开的是一个相册，其中一张相片正展示在屏幕上，照片里是一个人……应该算是一个人，浑身长满了毛发，手指上长着尖锐的指甲，佝偻着身躯，双臂鼓胀，感觉比电视上那种健美明星臂围还大上不少，衣衫都被暴涨的肌肉撑裂，双目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人的眼睛，两个竖瞳仿佛毒蛇一样，给人一种阴冷之感。
当然，这些还不是吴垢最在意的，吴垢关注的是那人脸上的黑色纹路，和当时马亮脸上的如出一辙。
“又一个马亮？”
吴垢抬头问道。不过柳倩并未回答，只是示意吴垢继续往下看，随着吴垢一张张图片翻下去，脸色越发难看。
一共11张照片，每个照片上都是一个形似野兽的男人，形状各异，有的竟然背后生出了长长的骨刺，但唯一相同的就是，脸上都有那黑色纹路，并且图案相似。
11个马亮？光是想一想吴垢就头皮发麻，如果这11个马亮被一起投放到人群密集的地方，破坏力不亚于一场小型天灾，要知道，这可是世俗界。
“这些……都和那个马亮一样？”
吴垢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内心中抱有一丝侥幸，可惜事与愿违，就见对面的柳倩狠狠地点了点头。
“呼……，已经都抓起来了吧？”
“嗯，十一人全部落网了，造成的恐慌不小，政府控制信息扩散费了不少力气，伤亡也不小，截止目前我这边得到的消息，普通民众39死，27重伤，轻伤不计其数，公职人员牺牲109人，重伤74人……”
嗯，吴垢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死的比伤的还多，吴垢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按照那天马亮的情况，普通人几乎沾上就是个重伤，沾实了就是个死。
想了想，虽然知道希望不大，吴垢还是又问了一句。
“这十一个人，有交集吗？或者，你懂我的意思。”
“没有，起码表面上看，这十一个人，无论工作，家庭，社会交际，都没有任何交集，我们也知道，这其中一定会有内在的联系，有一双大手在暗中操作、推动着这件事的发展，但，我们的确一点线索都没有。”
柳倩点了点头，明白吴垢的意思，有些惭愧的答到，死了这么多人，作为保障人民安全的公安人员，竟然连对手是谁都没弄清楚。
吴垢没有去安慰柳倩，人在其位，谋其政，行其责，这就是柳倩他们的责任，说起来有些不近人情，但这就是事实。
可如果被保护的人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份保护，认为所有人都是欠他的，是应该的，那只能说离这种人远一点，省着打雷下雨的时候，咔嚓一个大雷劈这种人的时候连带到你。
帝城十三个行政区，除去方南区、东城区，剩余十一个大区几乎同一时间出现怪人袭击事件，这隐藏在背后的黑手到底想干什么？单纯的扰乱华夏的秩序？不应该，还有那黑气，是否真是魔气，这里是否有修真界的参与，吴垢觉得这一切迷影重重、暗潮涌动。
经过柳倩的请示后，吴垢将柳倩手机中的这十一张照片转移到了自己手机里，并发到了《专业作家素材群12345》，简单描述了一下，顺便询问了一下那道黑气能否确定是不是魔气。
这次群里前辈信息回复的很快。
“@一生无垢吴老苟 吴小友，那黑气确认为黑气无误，不过你们带回的那道魔气很是古怪，似乎并非百年前那场灾难的残留，而是更古老之物，并且那道魔气确定拥有灵智。”ID怀空大师。
“@怀空大师 和这次世俗界的怪人有关吗？”
“关联可能性不大，你们带回来的魔气与以往我们所知的魔气不同，怎么说呢，你们带回来的魔气，更加纯粹。而且众所周知，魔气之所以让修真界避如蛇蝎，主要是因为魔气可以污染修真者，使之魔化，但这缕魔气不会，准确点说应该是这缕魔气不屑去污染修真者，颇有点看不起修真者的意思，可偏偏表现出来的还特别胆小，是个有意思的存在，想弄清楚来历，估计还需研究。”
胆小这个事，吴垢当时就感觉到了，至于怀空大师说的看不起修真者，吴垢撇了撇嘴，没接话茬。
“那既然两个事情关联不大，可否通过卜卦的方式探寻一下呢？”
以修真者的能力，凭空算出这件事的前后，应该问题不大吧。吴垢是这么想的，当然如果群内大佬不愿出手，吴垢也不会强求。
“@一生无垢吴老苟 老秃驴算过了，结果毛都没算出来，老神棍现在还出不了手，卜卦这方便小友就别指望了，群内其他人，要不就是不会这方面，要不就是和这秃驴一样是个半吊子，算了和没算一样。”这次回复吴垢的不是怀空大师，而是冥海。
“多谢前辈！@冥海”
原来自己能想到的，群里前辈也都想到了，不过怀空大师能主动卜算世俗界的事情，也挺有人情味的嘛。
可没算出来，是不是这次事情有些大条了，吴垢可听说有些牛逼的人能屏蔽天机，使得其他人无法通过卜算的方式推演与自己相关的人或事，希望不是这样。但愿如冥海前辈说的那样，怀空大师是个半吊子吧，阿弥陀佛，希望怀空大师能体谅自己的初衷。
唉？不对啊，吴垢转头一想，自己刚发完图片和信息，怀空大师没多久就回复了，证明怀空大师应该是刚刚卜算的，那冥海前辈怎么知晓的？想不通……
天龙寺，一处偏殿中，只见一个长相猥琐的老头被一只散发着阵阵金光的佛钵凌空罩住，那老头一边扛着金光的压力，一边拿着手机回复信息，嘴里还叨叨的不停。
“老秃驴，不就偷你两颗大力丸嘛，你至于嘛，要不哪天我还你两颗，比你这个强，专治不孕不育。”
“阿弥陀佛，冥海老魔，老衲再说一遍，那不是大力丸，是大还丹，大还丹，你今天如果不将偷走的大还丹交出来，老衲就镇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