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他替她重新冠好墨发,望着她,还是一副做梦的样子,让人又感动又想笑。
“你要这样望着我到什么时候?也不怕人家害羞。”娇嗔。
那灿若桃李的容颜,司徒凞甯差点又要失控,但这一次他忍住了,只是揽过对方,将她深深的抱在怀中。
“穆宁,我爱你。我们要永远都在一起,好吗?”
在他怀中点头,“嗯。”突然想起什么,推开对方,“我有女儿家的名字。”
“叫什么?”来了兴致。
她离开对方的怀抱,望着夕阳绝色,朦胧绝美,“初欢,南初欢,当年我娘好不容易生下我的时候正好是初阳东升加上她希望我一生愉欢就取了这个名字,寓意是初阳不落,永不凋落。”想到母亲,南穆宁眼中是少有的温情,毫不掩饰。
司徒凞甯感叹她的美好,从后搂着她的腰身,与她比肩夕阳,望着那落日彩霞,美不胜收,尤其与她,世间最美好之事。
“真想时间就停在此刻,比肩夕阳,岁月静好。”
南穆宁点头,同感,只不过时间会走,一切都在变,但不变的是两颗同样真挚的心,在此刻惺惺相惜牢牢相依。
夕阳多好,虽然朝阳很美,但没有起哪来落,没有落哪来起,珍惜才是最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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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风,很温和,六月的阳,很温暖,很炽烈,但六月的人儿,却是最娇美。
自从两人互诉心声之后,感情与日俱增,情意浓浓。
虽不说敢明目张胆,但私下却常常见面,约会。
最重要的是,南穆宁真诚对李乐兮坦露心事后,对方不仅不生气,也不意外,反而主动愿意帮忙,称愿意当个挡箭牌,愿意当个幌子,心甘情愿成人之美,让人感动。
三人行,两人约会,游山玩水,有人来有人问,有人质疑,自也是好解释的。
自当所有人都认为,司徒凞甯是成月老好事,南穆宁与李乐兮旧情重燃,形影不离,好事将近,就连李太尉还有南彰明都这般以为,瞒天过海。
拓跋珪自也是耳闻,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自是赐婚的事情也搁置了下来。
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殇。
李府门口。
“穆宁公子,司徒长公子请留步,乐兮自己进去就好。”
“我们看你进去再离开。”南穆宁说着。
微笑点头,转身,只是转身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也黯淡了,心内满腹忧愁,明明知道不可能,更是可笑的‘爱恋’但就是放不下,或许成全已是最好的。
见人消失在门后,两人才并肩一起离开,悠闲的走在大街上。
“真没想到,李六小姐会这般大度又善良。”
“她是个好姑娘,将来一定会找到一个待她极好的夫君。”
点头,“也是。倒是我们,现在一个是媒人,一个是浪子回头,虽然很好,也能瞒天过海,但也并不是长久之计。”
“……”她当然明白。
“不过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出两全齐美的办法,不仅南家不会有事,我们也能永远在一起。”情不自禁的拉着她的手保证着。
见来人异样的目光,南穆宁抽回自己的手,暗示一分。
司徒凞甯憨然一笑,显然并不后悔,他对她从来都是情不自禁,总是想与她亲近。
两人不禁相视一笑,胜过这满城灯光辉煌,还有那天空突然燃放的烟花,姹紫嫣红,绚丽夺目。
烟花下,两人身体被灯光拉长,却那么般美好和谐,一对璧人,继续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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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宫内。
“南穆宁,我说过你若敢负我妹妹,我定不会饶你。”质问。
“南平王此话差矣,我跟令妹只见过一面连话都未说过一句哪来辜负。”
“所以你承认你与李家六小姐旧情复燃了。”
“那是我的私事,我想我有拒绝回答的权利。”脸色平静,让人歹不到任何多余的表情。
“你……”
“太子殿下,今日事情也商议的差不多了,那臣先告退了。”有礼说着,转身离开。
却也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慕容南昭刚还咬牙切齿的怒意也瞬间化为乌有。
“不演戏了?”拓跋烾似有些取笑。
“看戏的人都不在了,当然要收场了。”不以为然,“这南穆宁的沉府会不会太深了,居然什么也探不出。”
“他若那么容易被人看穿牵制,他走不到今天。”正因对方聪明,心细如尘。
点头,慕容南昭无法否认,“那现在要怎么做?皇上那我试过口风,并不责怪,看样子我们又要从长计议了。”
“我们可以成人之美,成全一段大好姻缘。”声音不急不缓的说着。
慕容南昭眉头微拧,随即会意,“我怎么没想到,既然我们的主要目的是试探,那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南穆宁这个人。”他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当真当局者迷了。
“父皇快要大寿了,看样子我们又该好好准备准备了。”意味深长。
对方自然心领神会,心照不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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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家。
南彰明刚走近,就发现坐在桌边的南穆宁唇角微扬,似乎心情很不错,难道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什么事那般高兴,连父亲来了都没有发觉。”
南穆宁连忙拉回思绪,望向来人,“父亲什么时候来的?”起身。
坐下,“无妨。你还没回答我,什么事情那么高兴?”
“……”
见对方似乎有些脸色不对,过来人的南彰明也不再追问。
“如果你真与李家六小姐旧情难忘,父亲不会反对,后天就是皇上寿辰,父亲去帮你向皇上讨个吉利。”
“不……”脱口而出,但马上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连忙恢复,“我的意思是此事不必操之过急,儿子自有打算。”
“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你就算不顾及自己也顾及一下人家六小姐,一次是无意,再一次那就是有意了,你可千万别犯两次同样的错,别得罪了裕隆亲王又得罪李太尉。”总要一方有点交待才是。
“儿子知道,父亲放心,我有分寸。”
“唉。”无奈,“就算父亲不说,李太尉能不说?或者慕容南昭?更或者皇上也是有所耳闻的,若圣上赐婚,你一定不能再推诿了。父亲总觉得这次皇上大寿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让为父很不安啦。”说出自己的隐忧与顾虑。
南穆宁何尝不是这样,虽说她与司徒凞甯已两情相悦,私定终身,但到底是明不正言不顺。她本想等太子登基之后自己就自由了,但现在想来还为时尚早,最重要的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李乐兮又能为自己挡多久?
以她对慕容南昭的了解,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若对方一意孤行,来一招成人之美,那就糟了。又或者对方让自己娥黄女英,那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又或者其他,对方特例独行惯了,都有可能,让她心绪复杂,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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