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到霍青栀一度觉得，她出现幻觉了。
“我知道我这么说太突然，你难以接受，我可以给你时间——”刘谦程见她呆在那儿，还以为她被吓到了。
不等他的话说完，包厢门突然被推开，霍青栀以为是服务员送餐，敛回目光后低下头，想等服务员走了再谈。
但在她身侧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真巧。”
侧目，舒执聿双手插兜，站在那里，长廊的灯光比这儿还亮，在他身后笼罩过来，他五官模糊不清。
但森森凉凉的语气，似乎带着不悦。
“舒先生。”刘谦程起身，客气道，“巧吗？这里是单独的包厢，您应该看不到我们。”
舒执聿拉开霍青栀身边的椅子坐下，抬起的脚踩在她椅子腿上，“看到她的车了。”
他身上清洌好闻的味道扑入鼻中，霍青栀才回过神来，他竟然来了。
比起被刘谦程在这儿告白，她下意识觉得舒执聿的出现很恰到好处。
“选的地方不错。”舒执聿打量着包厢内的环境，似笑非笑地问，“怎么？不做朋友，改当情侣了？”
霍青栀眉头皱起，她错了，他的出现只会让事情更糟糕，不会给她解围。
她和刘谦程出现在包厢，舒执聿就算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大概也猜出了点儿什么了？
如果真猜得出，他的敏锐超出她的想象。
“舒先生，我想不论是我还是青栀，我们的私事都跟您无关。”刘谦程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客气。
不过许是怕舒执聿坏事，他的客气中多了一些生硬的抗拒。
舒执聿嘴角轻扯，堂而皇之地抓过她手腕，拿在手里把玩，“你觉得无关？”
霍青栀用力缩了两次，都没能把手缩回来。
“青栀。”刘谦程看向霍青栀。
“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你们要是有时间自己在这儿谈吧。”霍青栀起身拿了包，看着舒执聿。
他还攥着她手腕，鹰隼般的眸跟她对视，不过几秒起身把椅子拉开，“我没什么好谈的，一起。”
霍青栀被他拽着出了包厢，舒执聿步子很大，踉跄了几步，待刘谦程再追出来时，她已经被舒执聿拉进了无人的楼道。
光线昏暗，楼道门开着一条缝，刘谦程匆匆追出来的身影一晃而过。
她没吭声，直到外面的脚步声消失，她才在舒执聿怀里挣扎了下。
“他离谱，你也离谱。”她是这么形容舒执聿的。
头顶男人的呼吸灼热，喷洒下来的气息灌在她颈窝，这意味着什么她心知肚明。
她怎么总是遇到这种离谱的人。
舒执聿挑眉，“我早就跟你说过，他接近你的目的不纯。”
“怎么个不纯？”霍青栀背抵着墙，按照刘谦程的说法，是喜欢。
男女之间的喜欢有什么纯不纯的？
“我单纯地想睡你，但是不图名分，他要求更多。”舒执聿说着混不吝的话，“既想睡你又想要名分。”
霍青栀耳根赤红，推了把她的胸膛，拉开两人距离。
“睡了要名分很正常，那种不要名分纯睡的，才是人渣！”
舒执聿没她预想中的生气，反而轻飘飘地提出，“是你睡了，不给我名分，跟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