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宁睡醒后,天还没亮。
见一旁的孟源还在沉睡,她侧过身子,凑到那张俊美的脸跟前看了眼。
嘴角漾着笑容。
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你长得,还怪好看,只是,可惜了。”
说完,陆安宁叹了口气,敛回笑。
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身。
临出门时,还不忘将门关好。
不管怎么样,她只要熬过这三天就好。
在这三天内,她不能出任何差子。
李梓涵不是要吃土豆丝吗?那她就做。
她现在,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讨好李梓涵。
还有那位不苟言笑的男人。
……
孟源醒来后,旁边的床单已经没有温度。
他揉了揉太阳穴,无奈一笑。
“没想到,她起的还怪早。”
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孟源便推开门出去。
刚抬脚,就嗅到了一股青椒的香味。
厨房内,升起雾汽。
孟源的眼镜框开始模糊。
他摘下眼镜后,拿卫生纸一擦,才看到厨房内忙碌的两人。
陆安宁见人出来,一边炒菜一边同孟源说话。
“你先在餐桌前等一下,马上就做好了。”
李梓涵将炒好的菜端上桌。
就在往桌上放的时候,脚下一滑,手里的盘子直接趴一声碎了一地。
盘里的青椒炒土豆悉数撒出来。
李梓涵的手撑在地上,盘子的碎片直接划过她的手。
鲜血没有节奏地滴在地上。
孟源连忙蹲下,拉上李梓涵的手先坐到沙发上。
陆安宁从厨房内跑出来。
关心地问道:“梓涵,你没事吧?”
孟源问:“你家的医药箱在哪里?”
李梓涵将手缩回去,“我没事,就是被划了一下而已,小伤口,你们不用这么紧张的。”
孟源又问了一遍:“医药箱在哪?我去拿。不处理,伤口会感染的。”
李梓涵尴尬一笑。
“我……我忘了。不过,应该是有的。”
陆安宁却跑向卧室,说道:
“我知道在哪。”
很快,她将医药箱递给孟源。
“这里头,酒精碘伏,医用布什么的都有。”
孟源抬眼,意味深长地瞅了片刻,终是什么都没问。
只是表情平静道:
“我帮她处理伤口。”
陆安宁见状,自觉地退到餐桌旁。
拿上扫帚和簸萁,默默地去清理地上的碎片和饭菜。
孟源却专注地拿上一根棉签,在李梓涵的伤口处擦拭。
李梓涵扫了一眼在旁边默默打扫的陆安宁,一时有些窘迫。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安宁姐会误会。”
孟源头也不抬,将嘴凑到李梓涵的伤口处几公分,轻轻地吹了吹。
随后才说道:
“她不会介意的。”
陆安宁将地面拖了一遍后,笑道:
“你的伤口最重要,我才不会吃那种没有任何意义的醋。”
看着埋头帮自己处理伤口的男人,李梓涵一时恍惚。
她好像,之前见过他。
只是,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看着手背上贴着的创口贴,李梓涵幽默道:
“幸亏伤的是左手。”
孟源从沙发前起身,扶了扶眼镜,说道:
“这两天,尽量还是别沾水。”
见两人忙完,陆安宁才将剩下的饭菜和米汤端上桌,说道:
“你们快过来吃饭吧,梓涵,你不是喜欢吃青椒炒土豆丝吗?我再重新做一下。你们先吃。”
李梓涵慌忙摇手:“不用那么麻烦的,安宁姐,你过来和我们一块吃。你看,这不是还有其他的菜吗?那不是猪肝,我也很喜欢吃的。”
孟源也在一旁劝道:“我们一块吃。下顿再重新做好了。”
陆安宁见状,将围裙卸下。
这才又走回餐桌前。
关心道:“你的手还好吧?”
李梓涵将手抬起,笑道,“你看,没事。就是孟源哥裹得有点厚而已。”
陆安宁不放心道:“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话,你尽管跟我开口就好。不用不好意思的。”
李梓涵微笑道:“好,安宁姐。”
饭桌上,李梓涵问道:“安宁姐,现在新款的婚纱还没回来,一会吃完饭,我先去看店。供应商的意思是,应该到中午了,所以你和孟源哥过了中午来找我就好。”
陆安宁答应,“好,一会终于给你做上红烧肉送过去,让你再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李梓涵俏皮道:“安宁姐,有你在真好。不像我,只会煮方便面和挂面吃。有时候,还会炒一点西红柿炒鸡蛋。其他的,就什么都不会了。”
孟源闷头喝汤,全程没再出声。
等李梓涵走后,孟源帮忙收拾餐桌。
不经意地试探道:
“我记得,你之前好像也是只会煮挂面吃,过了几关,都学会新的厨艺了吗?”
陆安宁在水龙头前洗着碗筷,笑道:
“哪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从没有问过我会不会做饭吧?”
孟源不再逼问下去。
陆安宁说的,是真的。
其实他刚才,是故意问的。
虽说他们在一块闯了好多关,但他从未问过陆安宁是否会做饭。
更是没有亲眼见过陆安宁做饭。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就想错了。
见陆安宁一脸坦然,毫无任何奇怪的表情,孟源也彻底打消了疑虑。
站到陆安宁的一旁帮忙擦干碗盘里的水渍。
他试探地开口,“刚才,我给李梓涵包扎伤口,你当真不吃醋?”
陆安宁洗碗的动作戛然而止,脑海里迅速回忆起之前同孟源的种种。
尬笑道:“我应该吃醋吗?”
孟源没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将碗筷放到餐柜里,没好气道:
“没什么,我多嘴一问。”
见人生气,陆安宁鼓起勇气,将人拉住。
踮起脚尖在孟源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望着孟源的目光温柔似水。
“这样,还算多嘴一问吗?”
孟源勾唇一笑。
又乖乖地站了回去。
……
等两人忙完后,墙上的钟表刚好过了十二点。
李梓涵租的公寓是在一条宽宽的大道。
所以打车也算方便。
她记得昨晚从婚纱店到公寓,离得很近。
坐出租,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到。
出租车上,司机询问道:
“两位要去哪里?”
陆安宁利落地回话道:“去离这条路最近的百年婚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