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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不要哭(1 / 1)

和穗子见面,算不上愉快。

但是简朝阳还是担心裴泉身上可能真有小鬼,所以就给了穗子一张符,并且叮嘱她说:“如果这个张符在他身上烧着了,你就联系我。”

穗子当时脸色也不太好看。

没别原因,只是因为简朝阳明确告诉了她,孩子会变成这样原因,就是因为她本身问题,裴泉身上可能是有脏东西,但最大问题还是缺少父母陪伴。

但是说完这句话时候,穗子脸上就不是很好看,但她最后还是接过了符:“谢谢。”

简朝阳想着,不管怎么样,自己已经做了所有能做事情,但是他依旧没有想到是,尽管他以为事情已经做了最大努力,可还是出事了。

大概在一周后,他在家里学着画符时候,有女佣过来跟他说话:“阳阳,你看新闻了吗?”

简朝阳摇摇头:“什么新闻?”

“就是那个啊,关于穗子。”女佣说:“你还不知道吧,前几天穗子不是带了一个孩子去游乐园被拍到了吗,这几天就有人在医院拍到她了,听说是因为那个孩子出了车祸呢,到现在还一直躺在床上,生死不明。”

简朝阳手中笔“啪嗒”一下就掉在了桌子上。

前不久他还在和裴泉一起做光速飞车,怎么才几天而已就出了车祸?

女佣看着他反应说:“你也是穗子粉丝吗?啊,你说这个孩子他跟穗子是个什么关系呢,会不会是穗子小孩子啊,应该不可能吧,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她可是很多人梦中女神啊。你说呢?”

简朝阳站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只是短短几天而已,那个男孩居然会出事。

简朝阳找了个隐蔽些角落,拨通了穗子电话,那边也是过了好一会才接通,而且听起来情绪并不是很稳定样子。

穗子有些激动说:“我儿子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呢,医生说他没有受到什么重伤,只是脑部受到了撞击而已,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可是他就是一直不醒,怎么回事呢?”

简朝阳皱眉:“一直不醒吗?”

“对,都怪你,那天你给我符纸我给他用了,然后他反应特别大。”穗子很生气说:“不仅把符给撕了,还说我自私,只想着自己,以前他从来不会说这样话,我只是关心他,他却这样顶撞我!”

简朝阳大概猜到了,以穗子性格确可能会把事情给搞砸:“那后来呢,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穗子叹了口气说:“后来这孩子跟我吵了一架就跑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就在街上出了车祸。”

简朝阳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在询问了医院名字后就赶了过去,甚至连自己自备着银针都带上了,去时候他也想好了,不管自己对穗子有什么意见,都要把裴泉命当做第一要紧事情。

医院下面守了不少狗仔,等着拍照。

简朝阳从后面进去,就到了穗子所说病房门口,门口守着两个保镖,可能是穗子提前打过招呼了,没有为难简朝阳就放他进去了。

病房里没有别人,只有裴泉。

男人因为车祸缘故被泡在营养液容器里面,他身体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损伤,但他一直昏迷不醒。

简朝阳在征得同意后营养液容器打开,他伸手进去,给裴泉把脉,这个过程耗费了一些时间,而简朝阳也用了全身心精力在问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像是过了很久。

穗子从外面进来,担忧询问说:“我儿子到底怎么样?”

简朝阳也觉得有些糟心:“他身体各项机能都没有问题。”

“那,那怎么会这样。”穗子长很漂亮,她美丽脸庞皱着眉,看起来有些烦躁:“难道我儿子永远都醒不来了吗?”

简朝阳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如果你这么在乎他话,为什么不早早,多花一些时间陪伴他,而是等到现在才来悲伤。”

穗子一哽,她看向简朝阳,微笑说:“简先生,如果不是因为工作,谁会不愿意一直陪伴着孩子成长呢?”

简朝阳说:“如果工作真那么忙,为什么要生孩子?”

一句话让穗子再也说不出别话来。

她扭过看简朝阳,她眼睛带着许多难以言说情感。

简朝阳走过去挽起裴泉衣袖,给她看:“他受了很多伤,你知道这些伤是怎么来吗?”

穗子迟疑说:“小男孩调皮捣乱,我怎么会知道。”

简朝阳沉默了。

穗子总觉得自己心思好像在简朝阳面前无所遁形一般,她只是询问说:“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救我儿子?”

简朝阳从屋里走出去说:“如果你还是抱着这样态度和想法话,谁都救不了他。”

从这间病房里面出来,他才感觉到能呼吸。

裴泉明明前几天还好好,忽然就出了事,而且还是因为那张符引发争吵,这让简朝阳有些难以释怀。

他走到病房门口,忽然,将目光落到了一边。

在医院走廊处,简朝阳面前站着三四个小孩,这些孩子浑身都是青黑色,脸色也是惨白,衣服是残破童装,双目黑洞洞,对视时候,会有一种发憷感觉。

换做以前话,简朝阳早就害怕了,但是现在,因为裴泉事情,他心情只有一股无处发泄怒气。

“你们。”简朝阳掐腰:“是不是你们作乱,他才出车祸呀?”

几个小鬼摇摇头。

简朝阳不信:“还说谎是不是,在游乐园时候,我都已经看到你们蛊惑人了,啊,你们怎么可以做坏孩子呢,知道背负人命后果吗,小小年纪不想投胎转世了是不是!”

几个小鬼都被他吓想跑。

可是简朝阳怎么会给他们跑机会呢,他拿出一张符纸贴在出口门上:“别想走!”

简朝阳是一个正经道士,虽然以前他没有机会除妖除鬼,但是并不代表他不能,如果真是这些小鬼们作乱话,他断然不会放任他们在外作恶。

“我再问一次,是不是你们害裴泉?”简朝阳脸上一片郑重:“不要说谎。”

这群小鬼中,有一个女孩子站了出来。

这是是一个扎着马尾辫小姑娘,她有些怯生生看了简朝阳一眼,然后轻轻摇头,表示真不是他们。

简朝阳奇怪了:“如果你们几个不是想作恶,那缠着哥哥干什么?”

小鬼们又不说话了。

简朝阳刚刚给裴泉把脉,发现他三魂七魄有三魂都不在体内,想了想说:“你们是不是知道裴泉三魂都丢在哪里了?带我去。”

几个小鬼们畏惧简朝阳凶神恶煞,只能乖乖配合。

在去之前,简朝阳其实也是有设想过,他想是,裴泉三魂七魄,很有可能是丢在了车祸现场,或者家里,可是没有想到是,几个小鬼头开始带路时候,居然把他带到了一座学校里面。

简朝阳奇怪:“车祸在学院外面马路发生?”

那个穿红衣服小鬼指了指学校里面。

简朝阳皱了皱眉头,他看了一眼这座学校,高大红砖建筑,外表看起来巍峨庄严,很有气势,这会好像是放学了,所以有不少学生出来,这里学生看起来家世都不错,外面挺着不少豪车,还有司机专门接送。

“确定在学校里面吗?”简朝阳迟疑说:“没搞错?”

几个小鬼都点头。

因为是放学时间,而简朝阳长也是学生模样,所以他进入到里面时候,没有受到多少阻拦,在小鬼们指引下,他走到了学校操场,这个面积很大操场,在放学时期几乎没有人,他在原地站了一会,也没看到裴泉魂魄。

简朝阳迟疑看着小鬼们:“真没骗我吗,是这里吗?”

小鬼们都站在简朝阳身旁。

就在简朝阳等了一会决定要离开时候,在操场另一边,缓缓走过来三个男孩子,他们身上穿衣服都是当季最新款,整个人模样,看起来也比较新潮。

因为简朝阳站着位置比较偏僻,所以没有注意到他。

其中一个孩子开口了:“大哥,你说,那个裴泉,不会真死了吧?”

“怎么可能。”为首梳着鸡冠头男生呸了一口:“那小子命硬着呢,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妈妈那个身份,能让他死吗?”

跟在身后小胖子松了一口气:“说也是。”

另一个戴着眼镜人说:“可是我看新闻上面说,裴泉到现在就没有醒。”

鸡冠头男生阴沉着脸:“那也不管我们事!”

另外两个脸色不太好。

他们三个在操场椅子上坐了一会,一直就这样坐着,还是眼镜男率先说:“我们要不要偷偷去医院看看呢?”

“看什么看?”鸡冠头脾气很爆炸:“我们跟他又不熟,不过是跟他要点钱而已,也不过是收了点保护费而已,这小子他妈这么有钱,我们收他点钱怎么了?不识抬举东西,死了也不关我们事!”

小胖子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个手链来:“你说这东西也不值钱啊,他为什么就反应那么激动呢?”

戴眼镜人看着手链说:“这个确不值钱,我后来还特地去查了查,发现这个是游乐园纪念手链,顶多也就只能卖个几百块。”

鸡冠头骂了一句:“这个穷鬼,明明有个那么有钱妈,天天搞这个穷酸样,真是活该!”

他们三个人骂骂咧咧,还在商量手链应该怎么分。

后面简朝阳整个人浑身都僵硬住了,他有些目瞪口呆望着不远处三个人,看到他们三个人背后裴泉。

少年魂魄就那么孤单单站着,站在三个人身后看着那条手链。

以前就觉得裴泉很阴森不爱说话,但他魂魄却不是青黑色,反而是有些干净白色,就好像这个孩子心一样,他魂魄安静伫立在三个人后面,看着他们说着恶毒话。

简朝阳想起来了,那个手链,是在游乐园时候,他和父亲送给裴泉礼物。

鸡冠头一拍手说:“走,咱们今天,刚好去游戏厅耍一耍!”

三个人骤然站起身,不期然和角落里简朝阳对上了目光。

那一刻,四周似乎就骤然安静了下来,简朝阳安静站在那里,与他们目光相对,气息都带着些冰凉。

那个小胖子胆子最小了:“你,你都听到了?”

简朝阳开口说:“裴泉是因为你们才出车祸吗?”

三个人脸色都变得很差。

鸡冠头嘴巴最硬:“你胡说什么,他死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只是同校同学而已,我警告你别血口喷人啊!”

简朝阳安静说:“那条手链,是我送给他,为什么会在你们手里。”

拿着手链那个眼镜男皱了皱眉。

三个人都不知道简朝阳到底是哪里冒出来,他们在学校里面横行霸道惯了,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忽然碰到简朝阳这个刺头。

鸡冠头露出了不太友善微笑:“小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多管闲事啊?”

简朝阳看着他们:“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多行不义必自毙。”

“就一点也不害怕吗?”简朝阳脸色一片冷清,他目光落在三个人身上:“不怕裴泉死后变成鬼来找你们。”

三个人都还是学生,听到这话后被吓脸都有些白了。

鸡冠头而是有些恼羞成怒:“你这臭小子,胡说什么呢!”

小胖子也在搭腔:“这个世界是没有鬼,你在这吓唬谁呢?你有什么证据跟我们有关系,别血口喷人了,这个手链是裴泉送给我们,知道吗?”

简朝阳压根就不信。

鸡冠头走过来时候,狠狠地撞了一下他肩膀,瞪了他一眼:“别找茬,否则连你一起收拾。”

等他们三个人都走远了之后,简朝阳看到裴泉魂魄站在原地。

简朝阳轻声说:“裴泉,是他们三个在学校里面欺负你了吗?”

男孩沉默站在原地。

“你身体没有死,就在医院躺着呢。”简朝阳轻声说:“你回去好吗,等你醒了,就把他们三个人事情说出来,警察和军方一定会给你做主。”

裴泉一句话都没有说。

简朝阳上前一步,想靠近他,然后手却只穿过了一片空气,裴泉魂魄消失了。

整个操场又只剩下了一片宁静,只有那几个小鬼还在,他们好像也追不上裴泉灵魂,所以只能木愣愣站在原地。

简朝阳回头看了他们几个一眼,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到底是为什么呢,如果受了委屈话,为什么不愿意醒来,让别人帮忙呢。”

因此来学校这一遭,回到家里时候天已经黑了。

简朝阳回到床上时候还在想着这个事情,可他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靠在床上,稀里糊涂就睡了过去。

他睡着时候,随着体内阴气作用,渐渐又被魂魄力量影响,梦境发生了变化:

“我跟你说了少次次了!”穗子气急败坏声音响起:“在外面时候看到我要装作不认识,更不能提起我,知道吗?!”

年幼小男孩看着凶神恶煞母亲,手中拿着礼盒被他小手捏到变形。

裴泉低着头,声音稚嫩:“对不起。”

穗子双手抱臂,没好气:“妈妈在外面工作很辛苦,你要是这么不听话话,以后就会把你送到你小姨那里去住了,知道吗?”

裴泉眼里露出些委屈和惊恐,他说:“对不起妈妈,我会听话,我再也不会在外面喊你了。”

年幼孩子惶恐又不安,甚至不敢靠近自己母亲,他在学校考了一百分,他还给母亲制作了自己做小礼物,只是因为母亲来接自己时候因为太开心了,觉得自己会被表扬了,所以在校门口就喊了一声妈妈,回来却遭受了劈天盖地教育。

他不是故意,只是因为同学们总说:

“裴泉是个没有爸妈孩子。”

“他家庭作业从来都没人签字。”

“他好可怜哦。”

裴泉从来都不管别人怎么说,他知道自己有妈妈,他妈妈很漂亮,是大明星,又聪明又能干,是最好妈妈,所以他要懂事一点,要让妈妈开心,因为只有成为优秀孩子,妈妈才会高兴。

“你怎么没拿到满分啊?”

“我养你这么大容易吗,你这孩子连学习都学不好。”

“也别出去玩了,有什么好玩。”

母亲每次回家,都会检查他成绩,如果考得不好,就会很生气。

他其实很想念母亲,想跟她说些别,想说学校里同学,想说最近自己自己搭建了个军舰模型,想说不想考试了,想去考军校。

穗子永远都只会说:“妈妈给你安排就是最好,我还能害你不成!”

妈妈把他养大很辛苦,他不能只顾着自己,所以军校可以不考,模型也不玩,只要好好学习考一百分就好了,这样她就会很开心。

他不时常见到母亲,所以会把穗子照片放在书包里,却没想到被同学发现了,他们三个人抢了他书包,发现了照片和背后字,威胁说,如果不给他们钱,就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如果被同学们知道了,母亲肯定会生气。

他们会问他要东西,一开始只是要些钱,后来就变本加厉,他们笑话他:

“你妈根本不跟别人说你是他儿子唉。”

“她在电视上说自己没儿子。”

“哈哈哈,你就是个不被承认货唉。”

不管在哪里,只要在有人地方,哪怕她答应了自己一起去游乐园,可是在被人发现了之后,她还是毫不犹豫甩开了他手。

就好像急于摆脱,不是自己孩子,而是什么累赘。

他遇到了一对好心人,他们陪他一起玩游乐园,临走时候,甚至还送了他一个手链,这是他第一次收到朋友礼物,他好开心。

回到家时候,穗子却说:“白天就让你回来,干嘛不回来,还让人在游乐场拍到了照片。”

明明是她说要带自己去游乐园。

明明是她食言了。

“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说话?”

“你这孩子真越来越不懂事了。”

“这次考试考了满分了吗?!”

他是一个物品,被穗子按照喜欢样子抚养长大,不能有任何偏差,他不是不想说话,他好难过,可他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只有几个看不见“朋友”会陪着他。

“没关系,裴泉,不要哭,我们陪你搭模型。”

“你身上伤口还痛吗,药在柜子里。”

“就算没有满分,我们也会陪着你。”

除了那几个看不见“朋友”,他今天第一次得到了别人送手链,那个叫简朝阳孩子还邀请了他,说周末一起出去玩,他好开心,他开心想,周末要带什么礼物去呢,自己什么都不会,要不要带个军舰模型送给他,那是珍藏宝贝。

可这会不会太寒酸了,也许他不喜欢。

裴泉拿出柜子里其他模型,他开始挑选,重新拼接,很认真搭建一个新城堡模型,他想给新朋友一个好印象。

却不幸就被母亲发现了。

“你怎么又在搞这些不务正业东西啊。”

“天天就知道玩!”

“老师都说你最近成绩下降了。”

“裴泉你真变了啊,以前你可不是这样。”

穗子拿了一张奇怪符要贴在他身上,说这样他就恢复正常了。

那是第一次,看着城堡模型被夺走,他发了火,顶撞了母亲,他说他讨厌她,他夺门而出,不惜一切想要逃离那个家。

在学校里时候,因为太失神,又被那三个人堵住了,他身上没有钱,所以他们把手链抢走了,那是他唯一手链,这也是唯一一次,他反抗,他跟他们大打了一架,浑身都痛厉害,可他却觉得莫名畅快。

即使,他最后也失去了手链。

其实他本身拥有也很少,最后唯一手链也没了,可能他本来就是一无所有,所以现在才是常态。

从学校出来那一刻,天是暗,就好像他前半生你一样没有色彩,看到车子行驶二来,狂按喇叭,可那一刻,他挪不开脚。

意识消失那一刻,并不觉得痛,只觉得解脱,这样母亲再也不用辛苦了,也不会因为没有满分而生气了,她包袱和累赘,也终于可以卸下了,只是很可惜,周末那个约定,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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