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离开了，天苍界的修士们不知道，因为顾长歌的出现，直接将涂炭生灵的魂族扼杀，杜绝了多年后的一场灾难。
姑苏城，是万象皇朝统治下的一个较为繁华的城池。
方圆百万里内，有四个较为强悍的宗门。
这天，四大宗门联合在姑苏城开展收徒检测。
近十万名正逢觉醒年纪的少年，闻讯而来。
来这里的每一个少年，都希望被四大宗门中的一个看中，成为其门中弟子。
“范统，白色天赋，淘汰。”
“费言，黄色天赋，天赋中上等，请去旁边做登记。”
“毕云涛，绿色天赋，天赋上等，请去旁边做登记。”
“毕云瑶，绿色天赋，天赋上等......”
姑苏城的中央广场上，一个个少年少女们按照顺序进行天赋检测。
广场上方，凤玄宗、山海宗、圣月宗、风清门四大宗门的长老坐在椅子上，看哪位少年少女符合他们收徒标准。
他们的身后，站着数十位弟子。
广场周围，挤满了人和修士，他们大部分都是来看热闹的。
四大宗门联合收徒，可是十年才有的盛况。
顾长歌刚落到广场附近，就听到喊声。
“杨顶天，无天赋，淘汰。”
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嘲笑声。
“这是哪家的憨憨，连白色天赋都没有，也来瞎掺和什么？”
“话可不能这么说，就算有白色天赋，也一样会被淘汰的。”
“不过你还别说，没有天赋的人，还真是少见啊，注定是凡人一个，连修士都当不了。”
“谁说不是呢，白色天赋好歹也能修炼到炼气境九重，没有天赋，根本就修炼不了。”
面对众人的嘲笑、讥讽，站在测试台上的杨顶天憋红了脸，完全不敢反驳。
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个没有天赋的凡人。
为什么？
为什么我就不能是个天才？
我想要修炼啊！
杨顶天内心在呐喊。
就在这时，场外走来一个青年，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双深邃的眼睛，让人不能久视。
“你就是杨顶天吗，可愿拜我为师？”
青年的声音，仿佛一道天籁，涌进杨顶天的耳中。
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仿佛一道光，照亮了杨顶天的路。
“什么？竟然有人愿意收这个废物为徒，该不会也是个傻子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觉得他是故意出来恶心杨顶天的，等杨顶天要答应的时候，就会说他是开玩笑的。”
“你还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顾长歌也没有生气，懒得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无非就是图一时嘴快，又或者是在杨顶天身上找到了优越感。
杨顶天不可置信地看着顾长歌，随即又快速低下头，“您说的是真的，真的要收我为徒？”
说实在的，杨顶天也不相信会有人看中他。
毕竟，他只是个没有天赋的废人罢了。
一般人收徒，不都是看中天赋高的来收吗，怎么会选择废物？
杨顶天不知道的是，顾长歌不是一般人。
顾长歌淡淡道：“自然如此，若是愿意，就跪下行拜师礼吧。”
得知自己被福星砸中，阳顶天非常激动，正要跪下行拜师礼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尖锐声音从上方传来。
“哪里来的臭小子，这里是四大宗门收徒的地方，不是你捡垃圾的场地！”
顾长歌眉头一皱，看向说话之人。
其他人也纷纷看去，当发现出声的是凤玄宗的长老时，顿时不敢说话，都在期待着事情的进展。
顾长歌收回目光，看向杨顶天，淡淡说道：“先行拜师礼吧。”
杨顶天点头，扑通跪下，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徒儿杨顶天拜见师尊。”
“好，起来吧，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顾长歌的大弟子。”
被顾长歌无视，台上的凤玄宗长老怎么可能忍得了，她暴怒道：“敢无视本长老，找死不成？”
周围人依旧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在他们眼中，顾长歌必定会被凤玄宗的长老打死，包括他刚收的废物弟子。
顾长歌看都不看凤玄宗长老，而是向杨顶天问道：“顶天，如果有人不知好歹地惹到你，你会怎么做？”
杨顶天略微思索，然后答道：“师尊，我会努力修炼，变得强大后，再百倍报复回来。”
“你说的倒也不错。”顾长歌点点头，“但为师可不想让她潇洒，有一句话说得好，朝闻道，夕死可矣。”
说完，顾长歌抬手朝着凤玄宗的长老一指。
下一刻，凤玄宗的长老，好似被燃尽的纸张一样，化为飞灰，点点黑屑，随风飘扬。
静！
整个场面都静得针落可闻。
风清门、山海宗以及圣月宗的长老们更是不敢动弹。
凤玄宗的长老实力跟他们相差无几，顾长歌能够随手将其斩杀，要杀他们自然轻而易举。
所以，谁也不敢出头。
见状，顾长歌对杨顶天说道：“你看，现在在他们都不敢说话了，所以，只要你实力强，无论在做什么，都没人敢多嘴了。”
“我明白了，师尊。”
顾长歌带着杨顶天，离开了姑苏城。
风清门等三个宗门的长老互相对视。
“怎么办？收徒还要继续吗？”风清门的长老问道。
山海宗长老答道：“自然要进行，不过莫尚香长老已死，凤玄宗少了个主事人。”
圣月宗长老看向还处在懵逼状态的凤玄宗弟子们，说道：“赶紧把消息传回你们宗门，让宗门再派一个长老过来主持。”
凤玄宗的内门弟子这才慌乱地拿出通讯玉简，向宗门长老汇报这边的情况。
姑苏城外百里的一处山道上，顾长歌轻松自在地走着，身后的杨顶天有点大喘气。
他一个凡人之躯，没有任何修为，已经跟着顾长歌走了快三十里路了。
“师尊，刚才您说的，朝闻道，夕死可矣，是什么意思啊？”杨顶天没什么文化，但他对顾长歌说的每一句话，都牢牢记在心里。
他觉得，“朝闻道，夕死可矣”这七个字必然是蕴含深奥哲理。
“意思就是，早上知道你家的路，晚上就去将你杀了，不过为师不想浪费时间，见人就砍，快速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