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7 章 “ 第 177 章
傍晚时分 , 房间里 。
初夏和林霄函正在收拾东西往行李箱里装 。
唐恽插不上手 , 在旁边看着不妨碍 。
看初夏和林霄函收拾得差不多了 , 他出声说 :“ 那你们出去以后自己小心啊 , 不管在哪里不管在什么时候 , 都要保持手机通畅 。“
初夏拉上行李箱应声 :“ 知道啦 , 你都来回说很多遍了 。“
林霄函也拉上了行李箱说 : “ 我和你妈又不是三岁 , 这辈子去过的地方比你多 ,
不用你这么操心 , 你安安心心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
唐恨又说 :“ 那还不是你们不听我的建议 。“
如今初夏和林零函都已经退休放闲了 , 趁着现在身体健康硬朗 , 心态也还年轻 , 最近夫妻俩计划着说出去旅游玩一玩 。
唐恽是打算给他们找旅游社的 , 让旅行社给他们量身定制一套旅游方案 , 让旅行社做好计划和安排带他们出去玩上一玩 。
但初夏和林零函拒绝了 , 他们打算自己出去 。
当然他们自己也没什么特别的旅游计划 , 反正就是出去随便走走 , 到不同的地方看看不同的风景 , 陶冶陶冶情操 。
初夏和林霄函可不是能随便听人安排的人 。
所以在他们拒绝了以后 , 唐恽也就听他们的了 。
这便给他们找了一个随行助理 , 跟着他们随他们自己去哪 。
初夏和林霄函收拾好了行李 , 唐恽也就没在这多打扰了 。
他出房间走的时候 , 又嘱咐初夏和林零函一句 :“ 证件都别忘了带啊 。“
衣服鞋袜生活用品之类的没带不要紧 , 到哪都能买 。
但身份证这些东西 , 那必须是都要带齐的 。
唐恽出去关上门走了 。
初夏和林霄函也就歇下来洗漱了一把 。
洗漱完回到房间里 , 初夏直接上床坐下来休息 , 林霄函没立马闲着 , 又检查了一道他和初夏两个人的证件是不是都带上了 。
证件倒是都收拾齐了 。
但他想了想 , 觉得还得再带支钢笔带个小笔记本 , 路上想记点东西或者写一点东西 , 拿出来就能用 。
虽然说现在手机功能非常强大 , 但他们还是比较习惯用纸笔 。
这么愚着 , 林零函打开抽屈找了找 。
原本是要找笔记本的 , 结果不经意打开最下面两个抽屉以后 , 突然忍不住怀起旧来了 。 因为这两个抽屉里 , 装的全都是老物件 。
林霄函自己的旧物件不是特别多 , 初夏的就很多了 。
她的抽屉里塞得比较满 , 有当时在乡下时候和家里的通信 , 也有回到城里以后和乡下那些人联系过的信件 。
因为这些东西平时都用不到 , 所以他们是基本不动这两个抽屉的 。
林零函拉开抽屉没有立即关合上 , 初夏也转头看到了 , 于是想一会出声说了句 : “ 要不 …... 咱们正好去赵潭溪大队 ?“
林霄函闻言抬起头 ,“ 可以啊 。“
反正他们本来就没什么严格的旅行计划 。
初夏愚了想 ,“ 也不知道刘书记他们都还在不在 。“
毕竟当年他们下乡插队的时候 , 刘书记梁有田他们年纪就都不小了 。
说着这话 , 难免就愚起那时候的许多事 。
初夏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 趾上拖鞋走到林零函旁边 , 坐下来在抽屉里翻了翻 , 看了看自己收起来的这些旧东西 。
翻上一会 , 忽翻到一个叠得很整齐的红纸包 , 上面写了个 “ 林 “。
初夏把红纸包捏出来 , 笑了说 :“ 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
林霄函伸手接下来 , 看了一会道 :“ 我送给你的压岁钱 7“
这红纸包是出自他的手 , 他当然是能记得的 。
初夏仍旧笑着说 :“ 确切地说 , 是八分钱的压岂钱 。“
因为钱太少了 , 纸包又叙得用心 , 直接留着当礼物就可以了 , 所以初夏当时没有拆 , 收起来后就没有再动过 , 早都忘记了 。
林霄函看着她说 :“ 你要不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钱 7“
初夏听了这话目露疑惑 : “ 不是八分吗 ?“
林霄函伸手把红纸包送到她面前 , 让她打开 。
初夏这便就好奇着把红纸包接下来 , 拿在手里慢慢拆开了 , 拆开以后看到的不是一分钱面额的纸币 , 而是十元面额的 。
看到十元纸币露出来的瞬间 , 初夏眼底露出震惊 。
她数完张数看向林零函 , 微眷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道 :“ 八十 ? 7“
那个年代的八十块铉 , 那可是好大的钱了 。
林霄函嘲一声 ,“ 全部身家都给你了 。“
初夏忍不住笑起来 ,“ 你这也太阔气了吧 7“
林霄函 :“ 还不是因为你当时一直说我小气 …...“
说着叹口气 ,“ 结果万万没想到啊 , 你居然连拆都没拆开看看 。“
看他的表情听着他的语气 , 初夏忍不住笑出声来 。
笑一会后她出声说 :“ 反正也让你追到了嘛 。“
两人说完这话 , 又翻着抽屉里面的其他东西 , 一个东西带起一段相关的回忆 ,
便又说了许多以前的事情 。
说着的时候自然少不得感慨一一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
说得差不多了 , 老物件都放回原位 , 抽屈也再度合起来 。
既然说好了要去潭溪大队看一看 , 除了笔记本和钢笔 , 林霄函又多拿了一样的东西一一他以前画给一一唐恽看的那本画册 。
年纪大了 , 晚上入睡时间早 。
初夏和林霄函准备好东西 , 便也就上床睡觉了 。
次日不用闸钟两人就早早起了床 , 洗漱一番在家吃个早饭 , 在唐恽的嘱咐下 ,
和唐恽给他们找的随行助理一起出门去机场 。
随行助理是个男的年轻人 , 主要就是跟着帮他们做些杂事 。
比如出门的时候开开车 , 下车的时候帮拿拿行李 , 到了机场或者是车站 , 帮着取票 、 处理行李之类的 。
初夏和林霄函沿路逛了两个想去的城市 。
他们出来玩 , 当然就是换地方放松心情过悠闲的养考生活 , 饿了就吃东西 , 累了就休息 , 想看看风景就去景区迹逛 。
到达潭溪大队所在市的时候 , 和之前的路过的两站一样 , 随行助理先到租车公司租上一辆车 , 方便接下来出行 。
晚上在市里的酒店开好房间住一晚 , 第二天开车往乡下去 。
随行助理按导航指引 , 直接开车去到清河镇 。
车进入到镇子上的时候 , 入眼全是陌生的楼房与街景 , 初夏和林霄函想从旁边的这些街景里找到点曾经的熟悉感都很难 。
初夏感慨说 :“ 这几十年 , 国家发展得可真是快呀 。“
林霄函应声 :“ 可不是么 , 一点以前的样子也看不出来了 “
初夏和林霄函原本也没打算在镇上多呆 , 只打算开车这么绕上一圈 , 看看镇上的发展与变化 , 就立即往潭溪大队去 。
但看到一半 , 忽在街边看到一个招牌一一初夏面馆 。
于是初夏和林零函便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 让随行助理在面馆附近找地方把车停了下来 。
助理下车开门 。
初夏和林霄函先后从车上下来 。
初夏站在车边 , 往 “ 初夏面馆 “ 的招牌看上一眼 , 又回过头看向林零函问 :“ 应该是他们吧 7“
林霄函说 :“ 应该是的 , 进去看看 。“
不然哪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
说完这话 , 两人迈开步子并肩往面馆里去 。
这会还没到饭点 , 面馆里没有其他的宪人来吃饭 。
初夏和林霄函走进去后 , 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 , 烫着短卷发戴着金耳环的女人从后厨出来打招呼问 :“ 坐吧 , 你们吃点什么啊 ?“
初夏和林霄函笑一下 , 在旁边的餐桌边坐下来 。
他们看了看墙上的菜单 , 和他们猜想的一样 , 这家店主要卖的是炸酱面 。 其他的像水饺馄饨之类的也卖 , 但看起来只是带着卖的 。
早上吃完早饭过来的 , 这会也还没有饿呢 。
看过了墙上的菜单 , 初夏看向面前的中年女人出声问 :“ 我愚先问一下 , 你们家的这个面馆 , 为什么叫初夏面馆啊 27“
女人笑着道 :“ 唆 , 是这样的 , 这个面馆原先是我爸妈开的 , 最主要的就是卖炸酱面 , 而这个炸酱面 , 是他们年轻的时候 , 他们的老师教给他们做的 , 他们的老师名字叫初夏 , 所以就叫初夏面馆 。“
听完这话 , 初夏忍不住笑起来 , 和林零函对视一眼 。
然后她又看向女人继续问 :“ 那你的爸妈 , 是不是叫李喜生和汪小燕 7“
女人听得眼睛一亮 , 下意识亲切起来 ,“ 你们也认识我爸妈啊 7“
初夏还没再回答 , 后厨里又出来一个年龄与这女人差不多的男人 , 他出声问道 : “ 是有什么事吗 , 聊这么半天 7“
女人转头对男人说 :“ 聊爸妈呢 , 他们认识爸妈 。“
男人听这话也亲切起来道 :“ 是吗 7“
初夏笑着回答 :“ 我叫唐初夏 。“
7
他们可怎么也没有想到 , 他们爸妈时常提起的两位知青考师 , 就是眼前的这两位 。
两人瞬间激动了起来 , 又激动又热情 , 连忙转身去给初夏和林零函倒水 , 然后又和初夏林霄函热情地攀谈上好一阵 , 说他们父母经常提起他们 , 然后女人忙又去找
他们的父母 。
不多一会 , 女人就把同样老了的李喜生和汪小燕找回来了 。
他们两人也就比初夏林霄函小一两岁 , 这个年纪上再见上面 , 看起来倒是比初夏和林零函还要大上好几岁 。
自从初夏和林零函回城以后 , 就不曾再见过了 。
分别的时候还都是十几岁的少男少女 , 这会见着面 , 都已年老了 。
刚才听到女儿说到初夏和林霄函来了的时候 , 李喜生和汪小燕还不相信 , 相信了以后便立马激动着一路小跑回来了 。
进面馆看到初夏和林零函的一瞬 , 李喜生和汪小燕更是激动得不行了 , 好像又变成了当年的小学生一样 , 看着初夏和林零函又是拘谨又是激动问 :“ 唐考师林考师 ,
真的是你们回来了 7“
初夏笑着道 :“ 老了 , 不认识我们啦 2“
李喜生和汪小燕越发激动得像小孩子了 ,“ 认识认识 , 就是 …... 没愚到你们还会回来 , 没想到这辈子还会见到你们 …...“
说着说着 , 高兴又激动的声音里掷上了些哽咽的颤音 。
他们是真的没有愚到 , 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这两位考师 , 这两位考师是他们人生当中遇到的最大的贵人 。
现在虽然都考了 。
但李喜生和汪小燕在初夏和林零出面前 , 还是像极了学生 。
好在如今李喜生和汪小燕都不像以前那般小心翼翼了 。
在初夏和林霄函面前 , 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了 。
接下来四个人就坐在这个面馆里 , 叙了很久的旧 。
主要是李喜生和汪小燕 , 跟初夏和林霄函说 , 从他们回城走了以后 , 他们如何结婚在一起 , 又如何趁着改革开放开了这家面馆 。
这面馆一开就是几十年 。
镇上开的其他饭馆小吃店 , 不知道都倒了多少波了 , 只有他们家的面馆 , 几十
年还稳稳开在这里 。
他们年纪大干不动了 , 就让女儿女婿干了 。
叙旧叙到中午 , 李喜生和汪小燕想请初夏和林霄函去正经饭店里吃饭去 , 但初夏和林零函不去 , 就和他们在这初夏面馆里吃了午饭 。
吃着饭的时候 。
汪小燕问初夏和林霄函 :“ 唐考师林考师 , 你们去过村里了吗 7“
初夏回答道 :“ 还没有去呢 , 本来上午是要去的 , 这不看到了你家的这个面馆 ,
就先停下来找你们来了吗 “
汪小燕说 :“ 几十年了 , 村里现在也都变样了 , 不过村里的大体的样子没有变 ,
田还是那些田 , 湖也还是那些湖 , 只是各家住的房子变了 , 还有通往镇上来的路 , 全修过了 , 不是泥土路了 “
听汪小燕说一气 , 初夏点头道 :“ 吃完咱一起回去看看 。“
汪小燕笑着冲她点头 ,“ 好 。“
吃完午饭 , 初夏和林霄函没再在面馆多逗留 , 带上李喜生和汪小燕直接往潭溪大队去 。
沿街出镇子的时候 , 李喜生和汪小燕跟初夏和林零函说 :“ 搁几十年前哪能想到会发展成今天这样啊 , 唐考师林者师你们就看路边这些店 , 现在是超市也有饭店也有商场也有 , 还有年轻人喜欢的什么麻辣烫 、 奶茶店 、 炸鸡店 , 真是什么都有 …...“
初夏和林霄函听着笑 。
看着街边说了一会 , 汪小燕忽又伸手指出去道 :“ 唐考师林考师 , 你们看那里 ,
那儿就是咱们当初支面摊卖面的地方 。“
初夏和林霄函在汪小燕的指示下 , 稍还原出了当年的场景 。
初夏笑 :“ 你要是不指出来 , 还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了 “
不止是这点地方看不出来了 , 整个镇子都基本已经看不出当年的样子了 , 也不止是他们支过的面摊 , 还有当年那些国营食堂国营商店供销社副食店 , 全都不见了 ,
连房子都找不着了 。
在镇上逛了一圈之后 , 随行助理便开车往乡下去了 。
坐在车上又随便聊会天 , 汪小燕忽从身上掏出手机来 , 解锁手机屏幕跟初夏说 : “ 唐考师 , 我能不能加你个微信 7“
「 当然可以啊 。“ 初夏听到这话忙也掏出手机来解锁 。
汪小燕不会加什么好友 , 又笑着说 :“ 我们还不太会弄这些 , 平时都是家里孩子帮弄的 , 只会简单用一用 , 唐考师这怎么弄 7“
初夏笑着 , 找出汪小燕的二维码 , 扫一下加上她的好友 。
汪小燕也不会弄什么备注 , 于是初夏便拿着她的手机 , 帮她给自己改了个备注 。
好友加上了 , 汪小燕很高兴 。
她又笑着跟初夏说 :“ 唐老师您放心 , 我不会随便打扰你的 。“
初夏也笑着道 :“ 我现在可闲着呢 , 没什么打扰的 。“
初夏和汪小燕加上了好友 , 林霄函和李喜生自然也把手机掏了出来 。
加完好友以后 , 李喜生笑着说 :“ 林考师 , 您变化挺大的 。“
想起当年 , 他和汪小燕可是很怕林零函的 。
林霄函看着李喜生问 :“ 现在是不是变得慈眉善目了 ?“
李喜生笑出来 , 点点头道 :“ 是的 。“
林霄函笑着回答 :“ 都是你们唐考师的功劳 。“
镇上到村里 , 步行要很长时间 。
但是开车的话 , 开得再慢也不过十来分钟就差不多到了 。
快要到村里的时候 , 林霄函又出声问了句 :“ 刘书记他们都还在吗 7“
人这一辈子 , 不管如何不过都一个终点 。
李喜生用最为平常的语气说 :“ 刘书记 、 梁队长和武队长全都不在了 , 只有秦学秦会计还在 。“
初夏和林霄函点点头 。
于是进了村里以后 , 便让李喜生和汪小燕指路 , 他们先去了秦学家里 , 看了看秦学 。
而秦学年龄已经很大了 , 人都糊涂了 。
初夏林零函和李喜生汪小燕跟他打招呼 , 跟他说自己是谁 , 他一个也想不起来了 , 说了半天话 , 也都没有一句是对上的 。
但他说的倒也都是当年的事情 。
于是初夏和林零函主要跟他的家人多聊了几句 , 说了说当年的事情 , 然后放下礼物 , 没再多做打扰 , 出来往村里别的地方逛去了 。
李喜生和汪小燕去大队要了钥匙 , 带着他们先去了学校 。
当初初夏和林零函招生再度开办起来的潭溪小学 , 如今已经没有任何学生了 ,
学校已经彻底停办了 。
教室和院子倒是没有扒掉 , 但院子里种满了庄稼 。
李喜生开了学校的大门带他们进去 。
走过院子里的庄稼 , 到教室和办公室里看一看 , 里面的桌椅板凳也都还在 , 只是上面都布满了灰尘 。
而往这教室里一站 , 初夏和林霄函自然就想起来当初站在讲台上给孩子上课的情形 , 还有在教室后面出黑板报的情形 。
李喜生和汪小燕自然也有很多回忆 。
李喜生那时候一直坐在教室的角落位置 , 缩着脑袋低着头 , 不敢和任何人说话 , 而汪小燕是偷偷站在窗户外面听课 。
随行助理很有眼色地在教室里擦出一张长桌子和长板凳 , 让初夏林零函和李喜生汪小燕去坐下 , 用脖子里挂的相机给他们照相 。
这赵出来旅游 , 给初夏和林零函照相也是他的工作 。
之前在其他地方照的都是旅游照 , 而在这里照的照片 , 那每一张都拥有不一样的意义 。
在教室里照了相 , 也到旁边办公室里照了相 。
因为有刘书记和梁有田他们的交代 , 因为初夏和林霄函回城后也都非常有出息 , 所以学校旁边那两间土坯房 , 也还留在那里 。
如今的潭溪大队 , 村民们都住上了瓦房楼房 , 而且大部分家里都在镇上或者县城里买了房子 , 留下来住的大多是考人 。
唯一还能看到的土坯房 , 就是学校的这两间 。
初夏和林霄函用过土灶 、 睡过的木头床 , 也都还在屋里 。
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 , 依然能想起很多以前的画面 。
看过了学校 , 他们又往别的地方去 。
每到一个熟悉之处 , 随行助理也都给初夏和林霄函进行拍照留念 。
让他们在同样的场景当中 , 还原出当年在一起时的画面 。
他们并肩走在曾经走过无数遍 , 如今两侧荒草丛生的乡间小路上 。
他们坐在正好开满了荷花的荷塘边 。
他们站在长满了草的小土坡上 。
他们走进绿荫浓密的小树林 。
他们站在傍晚时分的菜地里和河岸上 。
他们走过农田间的田垒上 。
他们站在早已破旧坍塌陷入荒草之中的知青点院子里 。
除了拍照留念 。
初夏林零函和李喜生汪小燕自然也会说起当年的事 。
警如初夏和林零函第一次见到汪小燕 , 是她背着一个娃娃 , 坐在河边的大树上 , 给其他的小朋友讲故事 。
也是她的这个举动 , 让初夏和林霄函想到了招生的办法 。
警如李喜生那时候在学校被其他几个孩子欺负 。
警如汪小燕和李喜生爱学习却没能上成学的遗憾 。
潭溪大队就这么大点的地方 。
只一个下午的时间 , 他们便把能看的地方全部都看完了 。
在夜色初升时 , 初夏和林霄函带着李喜生和汪小燕回到镇上 。
李喜生和汪小燕客气地愚要留宿初夏和林零函 , 初夏和林霄函当然不想麻烦他们这么多 , 便没再进面馆 。
他们下了车 , 在面馆外道别 。
虽只见了短短一天 , 可分别的时候还是挺不舍的 。
李喜生和汪小燕没有进面馆 , 站在外头看着初夏和林霄函上车 , 跟他们挥手 ,
看着他们的车走远了看不见 , 才回屋里去 。
这一天下来勾起的回忆可太多了 。
初夏和林霄函坐在车上 , 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 , 又说了整整一路以前的事情 ,
初夏连当初自己给三只母鸡取的名字都愚了起来 。
说着笑着到市里吃个晚饭 , 也就回酒店休息了 。
这一天下来也累得够呛 , 初夏到酒店立马就去洗手间洗漱 , 准备洗漱完歇下来休息 , 而林霄函却过去在书桌边坐下来打开台灯揉鼓起了照相机 。
初夏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了 , 他还坐在书桌边捣鼓 。
不知道他在捣鼓什么 , 初夏也没过去看他 , 直接上床坐下来休息 , 问他一句 :
“ 弄了这么半天 , 你弄什么呢 7“
林霄函坐在书桌边 , 一下一下点着手机屏幕 。
慢着声音出声回答道 :“ 学学那些年轻人 , 在朋友圈秀个恩爱 。“
初夏忍不住笑 ,“ 一把年纪了 , 不怕人笑话 。“
林霄函点完最后一下 , 在书桌上放下手机 , 声音愉悦道 :“ 一把年纪怎么了 ? 一把年纪就不能表达爱情了 ?“
初夏没再理他 , 他拿了衣服去洗手间洗漱 。
初夏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 点开微信打开朋友国 。
第一个动态就是林霄出的 。
他发了满满九张图片 , 每张图片都是上下拼接的 。
上面半张是他以前画的画册 , 下面半张是他们今天拍的照片 。
点开放大看 , 每一张图片上下的场景都是一样的 , 人物和动作也是一样的 , 只不过上面的是他们十几岁时候的样子 , 下面是他们现在的样子 。
上下之间 , 是他们携手走过的几十年的光阴 。
九张图片之上 , 是一句最朴素的告白 。
【 执子之手 , 与子偕者 。】
( 全文完 )
作者有话要说 :
这本文就写到这里哮 , 感谢大家几个月的陪伴希望美丽可爱的宝子们能在评分里给作者打个五星 , 祝大家以后的每一天都平安偷康 、 顺心顺意 、 年年暴富发大财 , 发射小心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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