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百微书院>游戏竞技>恩怨的罪渊> 第42章 入道
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42章 入道(1 / 1)

满姐开办的这家酒楼,地处交通比较繁华的一条大街上,酒楼的楼上经营娱乐(包括博彩等项目),取名为明珠夜总会,在本地挺有名气的。

明珠夜总会的海鲜等海产品,大部分都是阿公那边儿渔港商贩提供的。酒楼在营业时挺忙活人的。“三嘎子”高洋在此落脚之后,就一直干着打杂活计。但是,如果有其他的事情,还要随叫随到,时常叫做“打快锤儿”。

“三嘎子”高洋人很机灵,反应也快,眼里还挺有活儿,干活儿手脚麻利。自从“上岗”以后,几乎就把明珠夜总会后院的杂务事情都承担了起来。高洋就一心想着混口饭吃。他这一干,可把阿香给乐坏了,有个好帮手不说,在平时还有个说话唠嗑的人,如同有个好伙伴儿一样。

餐饮行业就是这样,三教九流,啥样的人都要接触,或是黑白两道通吃。满姐开办的这家酒楼也是如此,她能干到这份儿上,也是历尽了艰辛,甚至屈辱和委屈。

那是在高洋刚来不久的周末晚上,明珠酒楼的那条大街上,是车水马龙,灯火通明,好不热闹,成不夜街了。街两边儿店铺都是张灯结彩,如同白昼。喜好夜生活的人们全都涌上了街头,整条街上是人头涌动,酒楼里也照样,就餐的,娱乐的很红火。这样一来,不论是后厨还是前台的服务生就不够用了,显得捉襟见肘了。当时,只见大厨冲着门口喊:“上菜了。”看看没有服务生来传菜,大厨急了,又大声地喊道:“人都哪去了?传菜了。”声音之大,连在后院干活的“三嘎子”高洋都听见了。高洋马上放下手里的活儿,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后厨门前,他看见长案上有方盘里放好的菜,他拿过来两盘,转身就进了走廊,快要走到大厅时,见到大厅里的服务生,就顺手把方盘递了过去,还讲道:“快给客人上菜吧!我在这儿给你们传菜。”就这样,高洋也不知道这晚上,在走廊里来回往返了多少趟,他只晓得,自己不是服务生,不能进入大厅,这也是规矩。

这一天的夜里,傍晚的时候,有个叫“刀疤”的一伙人又来了。这伙人一进明珠酒楼,就摇晃着身子,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一看就是一群地痞加无赖,流氓。他们一进来,服务生都笑脸相迎,毕恭毕敬的,很怕怠慢了。而酒楼满姐还要主动的迎接,让到雅间伺候着。这一切,都被站在餐厅通往后厨门口的“三嘎子”高洋看见了,他深知,这帮人不是善茬。从高洋来到明珠酒楼之后,就一直留意这伙人的举动......这伙儿当地的一霸,每次都是酒足饭饱之后,一抹油嘴,就是赊账,甚至连个白条都不打。酒楼忙的时候,那些天,有时“三嘎子”高洋也不在后院,没有人知道他干啥去了,只有高洋自己晓得。高洋心里要发狠了,要为满姐除一害,要让那个叫“刀疤”的恶人“驾鹤”......其实,高洋是去跟踪此人的活动规律,还有住所的位置。

有一天的晚上,都快要到半夜了,“三嘎子”高洋跟踪那个叫“刀疤”的当地一霸,到了他家附近,见“刀疤”走进了自己家的住宅,高洋跑步回到了明珠酒楼。当快到后院门口时,就看见一个叫“老狠”的打手,摇摇晃晃地进了后院。高洋心里想:“这个酒蒙子可能是又找不着家了,走错地方了。” “三嘎子”就跟着“老狠”进了后院。只见“老狠”进了后院以后,直奔酒楼走去,要上门前的台阶时好悬摔倒,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的,之后,他是扶着墙上到二楼。“老狠”看到一个包间的房门开着,就跌跌撞撞地往里闯。他瞧见屋里只有一个服务生,还背对着房门,正在收拾卫生,“老狠”顿时心生歹意,上前就从背后抱住这位女服务生,还想要伸出手捂住对方的嘴,正在这时,高洋突然出现了,女服务生也正好一回头,“三嘎子”一看是阿香妹妹,此刻,他是胸中怒火燃烧,抡起拳头,朝着“老狠”的脸上打去,喝醉的“老狠”脚底下没根,他身子一晃,就跌倒在地上,双手扶地。高洋上前一把拉过阿香躲在自己身后,还叫她快走,可阿香双手护着自己得衣服,开始不肯走出房间。就在这时,那个酒蒙子“老狠”用手扶着桌子要站起来,高洋见状,拿起一把椅子,双手握住椅子的后背,狠狠地砸向了酒蒙子,只听见“咔嚓”的一声响,椅子给震的粉碎,阿香吓得不知所措,最后是高洋把她推出了门。瞧“老狠”两手捂着脑袋,身子一歪一歪地要倒还没倒下,正要靠近窗前,“三嘎子”高洋上前把窗户打开,双手抱住“老狠”的两腿,使劲儿往起一抬,顺势就把“老狠”大头朝下地从窗户里扔了出去,只听到窗外“嗵”的一声,高洋赶紧关好了窗户,又返身下楼走到门前,仔细听了一下,还伸头看了看走廊里有没有动静,然后就闪身出了酒楼后门,来到了后院。高洋快速地进入仓房,拉出了运货用的手推车,来到了躺在地上的死鬼“老狠”旁边儿。高洋把“老狠”抬上了手推车,又在他身上盖了两条麻袋,急速的推出了后院。

拐个弯儿,高洋推了一段路,还合计着:“把这个死鬼扔到哪?”就听见手推车轱辘下边儿“咣噹”的一声,他停下车,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下水井盖子,这个铁井盖儿有点儿破损了,缺少了半部分。“三嘎子”高洋扭头四下里看看,夜深人静的。高洋先把破井盖儿掀起来,然后把手推车的一头抬了起来,死鬼“老狠”就从手推车上滚落下来,直接掉在排水井口,高洋拉起“老狠”的双脚,把他扔了进去,并把那个破井盖子盖好,收拾起麻袋,推上车就是一路小跑,回到了后院。可怜的“老狠”,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见得阎王。在接下来的几天,“老狠”的那帮同伴们,也都四处寻找了好多日子。

遭遇了那件事之后,阿香总是惊魂未定的,特别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很害怕。可是“三嘎子”高洋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显得出奇得平静。

第二天一早,高洋还没有起床,阿香就来敲门。高洋起身穿好了衣服,开门一看是阿香,就问:“你起的挺早啊!有事儿吗?稥。”“三嘎子”的一声“稥”,把个眼前的小妹妹叫的脸上泛起了红晕,阿香略低下了头......等阿香再抬起了头,高洋才发现,阿香长得是挺清秀的,还怪自己为啥才发现身边儿竟然有这么一位清纯,秀美的少女。

看高洋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阿香用手语说:“你不认识啊?把你自己的衣裳换下来,我给你洗一洗。”高洋急的连忙摆手示意:“不用,不用,谢谢了!”阿香一看椅子背上搭着一件高洋干活的上衣,就伸手拿了过来,说:“以后你的衣裳我给你洗吧?你干活挺累的。我应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昨晚上......”高洋:“你不用怕,还有我呢!那个坏家伙不会再来欺负你了。”单纯的阿香也没能听出这番话的意思。

“老狠”失踪后的一天傍晚,那天晚上客人也不多,“三嘎子”高洋心想,把后院的杂务活干完了在吃晚饭,晚了就晚一点儿。就在此时,阿香走了过来,她拉着“三嘎子”的手,也不说话,拽着他就往屋里走。高洋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等他被阿香领进了旁边儿一间挺大的屋里时,这才知道,原来生哥也在屋里。只看阿升哥端坐在一张圆桌子旁,桌子上摆了几盘菜,还放了两瓶酒,两个酒杯。

“三嘎子”高洋心里一阵的紧张,还合计着:“那件事情是不是被发现了?”正合计着,只听阿升哥说道:“坐下吧!小兄弟,孟......”看见对方有些迟疑的慢慢坐下,阿升哥又让妹妹阿香也坐在高洋旁边儿。生哥先是起开酒瓶盖儿,给对方和自己倒满了酒,然后又瞧着对面坐着的“三嘎子”高洋,讲道:“从你到这儿,一直就挺忙的,后院里的活干得不错,很勤快,眼里有活儿,反应也很快,满姐准备给你加薪呢!来吧!头一次喝酒,小老弟,咱俩干一杯。”讲完,阿升哥杨脖就一干而尽,高洋一看也不敢不从啊!也是干杯见底儿。

阿升哥在给对方和自己倒上第二杯酒之后,对坐在一旁的阿香妹妹说:“你要说有事就去忙着吧!”阿香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孩子,她起身用手语说:“你两人慢慢喝。”转身就走了出去。

屋里只有阿升哥和高洋两人。阿升哥再次端起酒杯,对小老弟高洋说:“这第二杯酒,我替家人感谢你的挺身而出,保护我妹妹阿香,干了。”阿升哥这番话,就像是命令一样,高洋哪敢不喝呀!喝完这第二杯酒之后,“三嘎子”高洋也是手疾眼快,连忙拿起酒瓶,给阿升哥倒上,生哥见了,对高洋说:“你小子挺机灵的,哪有大哥总给小弟倒酒的呀?这不是反教了吗?”两人都笑了。

“三嘎子”高洋又给生哥夹了点儿菜,阿升哥又端起了酒杯,可是他没有马上喝,而是扭头看了看房门,高洋立刻起身走到门前,把门关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此时,生哥用一双犀利的眼神审视着高洋,放下了手里的被子,声音不大地讲道:“前些天,我去办事,见到了阿公,他还问起你的情况。”高洋:“等有机会,我应该去看看那位老阿公,当面谢谢人家。我忘不了他的恩德,阿公是个好人。”阿升哥紧盯了一句:“还包括你的仇人吧?”高洋这时把话题一转:“你和满姐能收留我,就是我的亲人,也包括阿香妹妹。如果有人欺负你们,那这个人是不是你们的仇人?我只是想报答你们,这是良心,我心里最有数,人要知道感恩,有恩一定要报......”其实这最后还有一句话,那就是:有过必找。生哥接着往下讲:“听阿公说,那个叫光头二狗的家伙死了,并且死的还很惨。”看面前的高洋不吱声,还说:“小子,你冷静的有点儿可怕呀!真的是早熟啊!”高洋让阿升哥喝酒,可他自己不喝了。生哥高兴,端起了酒杯又干了。高洋一边儿给生哥倒酒,还问:“你是怎么知道的?生哥。”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俗话说,酒后吐真言。生哥脸色微红地冲高洋说道:“我不想知道你的真实姓名和身份,可是你小子来的那天,我就瞧出来了,你的眉宇之间,透出一股子凶光,或是杀气,适合一种职业,但可不是白道啊!小老兄。”上述话刚说完,满姐就敲门进来了,高洋马上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阿升也要站起来,可是他的身体直晃悠,有点儿站不稳了。满姐见状,对两个人说:“都少喝点儿,早些休息。”高洋赶紧说:“好的,满姐。”不知为啥,“三嘎子”高洋对满姐是即尊重,又有点儿怕,就像是在家里怕自己大姐高欣似的。而有些醉意的生哥一直在说:“没事,没喝多少酒。”还指着高洋说:“这是小老弟,是个好帮手。”满姐也说:“还真得谢谢你,一直忙里忙外的,没得时间休息。”高洋:“没关系,知道满姐你很忙,有事儿你就言语一声,我一定尽力。”满姐临走还叮嘱说:“你俩注意点儿。”然后就走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这天的晚上,阿升喝醉了,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更不知道是怎么回的自己房间的。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时,仍然觉得自己的头还昏昏沉沉的。

阿升上午出去办事儿的时候,就听路边有人说,”独龙会”的老大“刀疤”家里失火了,这个恶人葬身火海,死得非常的惨,被大火烧成了“黑麻雀”,而他的一个保镖也死了。这件大事儿,当时就成了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的焦点。在明珠酒楼里,也是客人们就餐谈论的话题。

实际上,阿升从心里上也是恨透了这个“独龙会”的恶霸,因为此人作恶多端,不光是对满姐生意,还有本人,阿升也总想找个机会教训并除掉这个歹人,可是真没想到,这个恶人树敌太多,看来是有人先下手为强了,提前下手,把“刀疤”送进了地狱,最后还背了个骂名。

阿升喝醉的那天晚上,半夜时,消防队接到火警就迅速赶到了现场,并及时进行灭火。在清理火灾现场时,发现“独龙会”老大“刀疤”已被烧死在卧室的床上,他的太太死在洗浴间里,都是在二楼。而在楼下的走廊里,还躺着一具尸体。

当地警署接到报案后,探长等人火速赶到案发现场。经过现场勘查,确认楼下走廊里的死者,是“独龙会”老大“刀疤”的私人保镖,此人身中两枪致死。而这位“独龙会”的老大,经查验,鉴定结论为:先被利器刺杀后,由人为用易燃品,洒在卧室及楼梯引燃起火灾。“刀疤”太太因气体窒息中毒身亡。此案被定性为一起精心策划,组织和实施的杀人放火案,在本地区也实属罕见。接下来的调查也是连续,紧张进行当中。警署把重点放在与“独龙会”这些年有恩恩怨怨的,与此结仇的犯罪团伙及人员身上,但是到最后,也是无果而终,一时成了悬案。曾然,此案的发生,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独龙会”也就成了过气的帮派,再也没人提起了。

“独龙会”老大家里案发的的第二天晚上,阿升忙完了一天的活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都很晚了。他洗漱完以后,刚要躺下,就顺手挪了一下枕头,忽然就听“噹”的一声,阿升低头一看,是自己的那把手枪掉在了地上,他下意识从地上拿起了手枪,却闻到了一股硝烟味儿,阿升猛地警觉起来,并退出了子弹夹,阿升发现自己的手枪里少了几发子弹。阿升警惕地环视了一下自己的房间,觉得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然后,他就下了床。他反复回忆,想从片刻的记忆中寻找出答案......

阿升心想:“自己的房间如果是锁上了,外人是进不来的,特别是最近几天里。只是昨天晚上自己喝多了酒......”想到这儿,阿升心里猛的一惊,浑身打个“冷颤”,只觉得自己背后一阵阵发凉,毛发都立了起来。他合计:“莫不是后院那个小子,趁我醉酒,送我回房间,然后就......”阿升是越想越是后怕,更是不敢再往下想了。阿升知道,如果那几枪真的是自己手枪里射出的子弹,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更何况阿公送来的那个小子,他在本地还没有个合法的身份,自己又不能直接去盘问。想到这里,阿升意识到,应该立即处理掉自己手里的这把枪,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要知道,真是那样的话,这把枪既是凶器,也是证据呀!阿升穿好衣服,趁着夜色。溜了出去,扔掉了枪支,好像无事一样。从那时起,阿升就手把手地教授“三嘎子”高洋一些拳脚和枪戒使用方法......

一天的下午,快到2点了,酒楼已经过了饭口。满姐找阿升,可是当时阿升不在,高洋就问道:“满姐,你有事情吗?”满姐说:“那一会儿你就去一趟吧!先去临海庄园送客餐,然后,再到海角公馆结账。”高洋满口的答应了。

到了那个海角公馆结完账,把对方结清的钱装进兜里,高洋就往外走。当他快要走到门口时,从左侧包房里,走出来一位男子,他很有礼貌地对高洋说:“这位小兄弟请先留步,方便吗?请赏个光。”说罢,就示意高洋,请他进包房里宽坐。高洋一愣,同时,也很机灵地左右看看,没有别人,就被这位男子请进了包房。

二人落座之后,“三嘎子”高洋问对方:“敢问这位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这个男人先为高洋倒了杯茶水,又回身关好了房门,但是,他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是走到高洋身边儿,把双手搭在高洋的肩上,说道:“小老弟是个行为谨慎,反应机敏,面露冷酷,还是个冷血之人呐!只可惜,你从事酒楼打杂的伙计,真是有点儿屈才了,小老弟也绝非朽木,很可雕也。”“三嘎子”高洋双眼死盯着这个人,眼睛一眨,便说:“先生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我真的很忙,酒楼里人手少。”这位男子:“你既然出来办事儿,你满姐也不会在乎这半个小时吧?外出办事有时也是身不由己呀!”此人停顿了片刻,继续对高洋说:“你一直在满姐的酒楼后院打杂,轻易也不出头露面。就是因为你没有这里的合法身份,也就是讲,你是非法进入此地的,我说的对吧?”见高洋无语,这人又说:“如果阿公那天不起早送你到这儿,你恐怕就......后果你是知道的。”该男子看对方低下了头,好像是在想什么,就接着说道:“你不用回答我,也别担心,更不用害怕,我不是那种人,不然的话,你早就坐班房了。”对面的高洋慢吞吞地说:“嗯,我看出来了。”这样作答,是高洋想稳住这个人,然后再做进一步打算。这个男子看高洋有点儿消除了戒备心,还安慰着讲:“喝点儿茶水吧!小老弟,别紧张。”高洋确实是冒汗了,因为他自己不清楚这名男子是谁,他想让自己干啥,他是否了解自己都干过哪些事儿......

这名男子又为高洋倒了茶水后,瞪着鹰眼对高洋说:“听说阿公那边儿的光头二狗已经命丧黄泉了,可怜的二狗死的够惨的,然而,不久之后,这个地区也有个醉鬼也追着二狗西去吃酒了。当然了,这两个死鬼与我无关,但是,这可都是你小老弟来了之后发生的......可是,不久之前,刀疤宅院里的那次火灾的场面,我可是有幸看见了,因为,刀疤也是我的仇人......”这个男人把那天夜里火灾杀人的经过,大概地讲述了一遍。听了此人的讲述,“三嘎子”高洋的头都大了,头发也立了起来,整个过程就像这位男子参与了似的。这个男子:“我觉得,你这个小兄弟是胆大心细,做起活儿来凶狠,恐怖,冷静的让人感到可怕,神色之中透出一种凶光......所以,我想找个好帮手,你是合适的人选。我已经观察你好长时间了。你也绝不会甘心一直做个小伙计,酒楼的后院绝非你的藏身之地,跟我合作,你或许能够走得更远一点儿......你可以先考虑考虑,想好了,金钱如美钞,本地货币,还有大陆的钱币,以及有你喜欢得到的一切......只要是你能提出来。”说完了,这名男子从衣兜里拿出笔和纸,写上了联系电话和姓名(当然是个假名字)递给了“三嘎子”高洋。高洋接过纸条瞧了一眼,就还给了对方,说道:“知道了。”该男子起身准备走的时候,又回头朝高洋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今天的事,只有你知我知,这是规矩。”说完,这位男子就走出了包房。

这一宿,“三嘎子”高洋躺在床上,一点儿困意也没有,他更是无法入睡。自从非法越境到此地的经历,像电影似的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回想起那位男子对自己讲的话,高洋寻思着,这个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家伙,很可能就是人么常说的受雇于人的职业杀手,独往独来的黑道上的人——“独狼”,专门吃这碗饭的。天快亮时,“三嘎子”才觉得眼皮有点儿打架,可是,他刚打了个盹儿,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原来是阿香在敲门。高洋一看表才知道,已经快到早上7点了,天色都已经大亮了。

阿香进了高洋的屋里,“三嘎子”高洋就观察出,阿香的眼神里有些慌乱,表情上也挺严肃的。看在眼里,高洋马上对阿香妹妹说:“昨天晚上躺下一时睡不着,直到后半夜,也不知道是啥时候睡的,还在做梦呢!你不敲门,我还不能醒。”

瞧见对方低着头,还双手互相摆弄着,高洋就急着问:“有事吗?阿香。”阿香抬起头,用手语告诉高洋:“昨天下午,也就是你外出的时候,警察署的人来了,他们说是普查户口,可我看出来了,警署主要是排查无身份的人,多亏你不在,满姐也没对警署的人提起你......”听完了阿香的这番话,“三嘎子”高洋的心里“咯噔”的一下,为了稳住神儿,他让阿香先去忙,自己一会儿就下去干活儿。阿香临出门时,高洋还说:“谢谢你!阿香。有什么事情请你及时说一声。”

看阿香走了出去,高洋利索地收拾好被褥,便在脑海里迅速做出了反应,并且进一步判断出......“三嘎子”高洋心想:“难道是越境之后的那几起案子露出了马脚?留下了破绽?或是引起了当地警察署的怀疑?”高洋还很自信地自问:“警署里的警长和探长们,有大陆的公安厉害吗?”合计到这些,“三嘎子”高洋就立刻意识到,好在自己在这里无身份,没有任何个人信息,看来,此地不是他常驻之地,狡兔还有三窟呢!在这也算是呆到头儿了......

当天,高洋忙完了一上午的活儿,吃过了午饭,趁时间在酒楼下午的空档,他借着外出办事之际,凭着记忆,给那个男子打去了电话,对方约他20 分钟后去一个街心小花园见面 。

“三嘎子”高洋坐上公交大巴车,不一会儿就到了那个街心小花园。这个花园不太大,也不临街,建设的倒是像个小花园,也不被人们注意。

两个人见了面,高洋先说:“您好!先生。”然后又同男子握握手。对方也回敬道:“好!好!”男子和高洋都四下里看了看。高洋:“多谢您的信任,”这名男子:“我一点儿都没看错,你就是干这行的坯子。”他两人坐在小花园的椅子上,这位先生又讲:“想要从事这种职业,你就不能在酒楼了,结束同一切人的联系,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懂吗?”高洋点点头儿。就这样,他俩就像幽灵一样,进行着即将开始的头一笔残忍的血腥交易,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从内陆越境过来的“三嘎子”——高洋,成为了受雇于人的职业凶手。

在小花园里,同那位男子见了一面之后,那个人同高洋约定,三天以后,在通往小渔港的第二座桥的桥墩下边儿,取回手枪,子弹和佣金等物品,还有要办的人等有关资料及照片。从此,“三嘎子”高洋离万丈深渊,断头台又更近了一步。

回到酒楼以后的那几天,高洋是甩开膀子干活儿,忙活着。但是,一到夜里,他就合计着怎样的离开酒楼,可要真的离开这里,他还有点儿恋恋不舍的。高洋对这里充满了感情,有老板满姐,阿升哥,还有阿香妹妹等,虽然都是不长时间的朝夕相处,但毕竟留下了印象和好感。可是,当高洋猛地一想起自己所做的那些恶事,哪一件不是断头?不是靠墙呢?为了不给满姐和别人添麻烦,自己只能是横下一条心,那几个歹人都已经被做了,还讲究什么儿女情长?尤其是自己已经踏上了这条恶船,也只能是漂到哪是哪吧!

“三嘎子”高洋想好了,在离开这儿的前后,应该做两件事。一件是给满姐写封辞别信,信中充满着感激之情,海还说不愿意给满姐找麻烦,请满姐原谅自己的不辞而别,自己也永远忘不了姐姐的这份恩情,如有机会,还要全力帮助满姐;第二件就是当天,在桥墩底下去取了东西之后,高洋特意在晚上去了趟阿公那里,他买了两瓶酒和果品等,等他到了阿公的住处时,也是很晚了。

在没进入阿公的屋子之前,高洋环顾四下观察了一下,他觉得没事儿,就轻轻地推开了阿公的房门,走进了屋里。高洋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见木床上躺着一个人,他走到了床前,经仔细辨认,才认出是老阿公。高洋放下手里的东西,附在阿公的耳边轻声说:“你好!阿公。是我,您还认得我不?”老阿公双眼愣愣地看着高洋,表情也没啥反应。这时,高洋摘下了自己头上的长舌帽,就见阿公两眼好像是动了动,脸上也有了笑容。阿公身患重病,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高洋对阿公讲:“我挺想您的,就是来看看您,您是个大好人,祝你身体早日康复,多多保重。”说完,高洋把一瓶酒起开,用酒瓶盖儿,倒了一点儿酒,把酒倒进阿公微张的嘴里,虽然嘴角还流出来点儿酒,但是,阿公的喉咙还是动了一下。看见此景,高洋觉得阿公太可怜了。这就是资本主义的一个铁证和缩影.....高洋给阿公留下点儿钱,看着阿公似睡非睡的样子,“三嘎子”高洋就离开了阿公这里。

当天夜里,老阿公就咽气了,离开了这个万恶的资本主义世界,去到了一个不痛苦的天国。阿公的离世,“三嘎子”高洋是不知晓的,他只是把阿公当做恩人,好心人来看待的,来报答的。

也就是阿公去世没有几天,当地警察署的探长仝警官一行两人来到了这里,警官要对光头二狗死亡一案重新核查。因为二狗的死因发现几处疑点,引起了警署的怀疑......最后的疑点,集中在当天来的一个外地青年人身上,得出的结论,很可能是越境来此地的人,而且此人当天夜里就是住在阿公这儿,其他人知之甚少。等到仝探长二人想找阿公了解,核实情况时,哪知啊!老阿公已经在仝探长两人来的几天前,与这个世界拜拜了。警署经过好久才顺着线索,去满姐那里调查时,那都“晚三春”了,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三嘎子”高洋自从那天晚上去看望了老阿公以后,就开始了从事着黑道上的“杀手”职业生涯,他还自诩为“山中狼”,“独狼”,“野狐”等称号,从此,这片境外,横跨多地域的地方,便发生了一系列的绑票,撕票,勒索,杀人等案件,搞得警署也是焦头烂额,各地不得安宁。

伴随着大陆改革开放,发展经济,大地回春,国门打开,内外交流,互通频繁,“山中狼”高洋又把凶光投向了北部城市,像个幽灵一般,潜回到丰川市......这个时期,高洋也是觉得自己在境外作恶多端,当地的治安吃紧,不走的话,迟早是警署的“盘中餐”,进局子“吃牢饭”的,像自己这样的“大圈仔”的人,迟早也都会被人灭口......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