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点头，“哦哦。”
“累了吗？带你回家。”
穿着高跟鞋站了一个晚上，沈枝意脚底板隐隐在作痛，她点头，“有点累了。”
谢行鹤低头看着她的脚尖，“要不要叫人给你换一双鞋。”
沈枝意摇头，“没关系，就一会儿了。”
谢行鹤带着她和长辈告别。
谢老太太热情抓着她的手一直说，“下次来找我这个老太婆玩啊。”
沈枝意害羞的笑，“奶奶再见。”
谢行鹤看着二人私语，亲密的样子，搂过沈枝意，“奶奶，我们走了。”
车上，车子行驶很稳，沈枝意有些犯困了，刚刚的醉意浮上。
看着她紧闭的双眼，谢行鹤将她的脑袋托到自己的肩膀。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细小的雨，车玻璃水雾渐染。
淅淅沥沥的雨水拍打在玻璃，浓雾暗云，细雨似毛绒一丝一丝的落下。
谢行鹤吩咐道，“慢点开。”
刚刚车速有些快，颠簸了一下，肩膀上那张小脸微微蹙眉。
他将车上那条毯子披在女人身上。
雨天开到市区的堵车了，雨天的夜里堵车气氛弥漫着沉闷。
车流移动的缓慢，每一道高架桥上的车都闪着车灯。
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谢行鹤也疲倦了，他手肘抵着车窗，另一只手搂着沈枝意靠在肩膀。
小憩了半个小时，车流终于畅通。
半路，谢行鹤看见一处糖炒栗子的铺子，因为下雨的缘故，排队几乎没什么人，他让司机帮忙买一份还有烤地瓜。
车开到了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沈枝意也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睡醒的她带着鼻音，声音软绵绵的，“到了吗？”
“这是哪里啊？”
谢行鹤打开车门，一股冷风瞬间钻进，“我家。”
沈枝意嗅了嗅，“谢行鹤，我感觉好香，你有没有闻到糖炒栗子的味道？”
这个味道让她想起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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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晚自习，教室窗户紧闭，后门一开就会有冷风拼命挤进来。
沈枝意写完数学，她昏昏欲睡的趴在桌子上，“我现在又冷，又困，又饿。”
谢行鹤听见他的话笑出声，肩膀微微颤抖，“那你像卖火柴的小女孩。”
沈枝意闭着眼睛问，“为什么？”
谢行鹤，“因为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冬天卖火柴就是又冷，又困，又饿。”
下了晚自习，谢行鹤在她旁边走着。
一处转角，摆着很多摊子。
坛子飘着许许白烟，香味窜入鼻尖。
谢行鹤买了一包糖炒栗子还有烤地瓜塞进沈枝意怀里，“捂着，就不冷了，吃完，就不饿了。”
昏黄的路灯下，她吃着烤地瓜，他在剥糖炒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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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鹤不禁一笑，“沈枝意，除了吃的你还能想点别的吗。”
沈枝意眼里惊喜，“你真的买了糖炒栗子？”
“嗯，还有烤地瓜。”
“嘻嘻嘻，谢行鹤你真好。”
回到公寓，谢行鹤先打开暖气，沈枝意已经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小表情满足吃着手里的 烤地瓜。
谢行鹤站在门边，不知道在弄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喊，“沈一一，过来一下。”
沈枝意正在认真剥糖炒栗子。
“干嘛啊，等等。”
谢行鹤起身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在剥糖炒栗子，他说，“你洗洗手，来录指纹。”
谢行鹤觉得应该把沈枝意的指纹也录进去。
沈枝意洗完手抽了纸巾擦擦手，录了一个指纹。
谢行鹤坐在沙发上，剥她没剥完的糖炒栗子。
沈枝意夺过他手里的糖炒栗子，“别动，我剥给你吃。”
谢行鹤看着她脸颊又染上粉红的红晕，似乎是又有醉意了，女人手里捏着板栗，胡乱的塞进他嘴里。
她看着板栗笑了笑，视线模糊，见谢行鹤的嘴避开她的手，沈枝意杏眼楚楚可怜，有些委屈，“你为什么不吃啊。”
谢行鹤有些无奈，那板栗对着他的眼睛，他怎么吃。
女人粉嫩的唇浅浅一笑，娇嫩欲滴，“我再喂你一个，宝贝，你一定要吃。”
谢行鹤两手垂放，听见这两个字，他愣了一下。
“你叫我什么？”
他目光下敛，展眉微笑，紧抿的薄唇漾着淡淡的笑。
谢行嘴角勾起，眼尾上扬，温热的气息撒在沈枝意耳边，“宝贝，再叫一遍？”
他引导着沈枝意的。
男人清冷的眉眼里是显而易见的欲望。
沈枝意摇摇头，“你先吃我的板栗。”
谢行鹤主动把嘴放在她手边上，张嘴把那颗栗子含进嘴里，板栗在嘴里咀嚼，化开。
板栗的醇香在口腔回荡。
他第一次，觉得糖炒栗子还不错。
暖气很快就热了整间屋子，谢行鹤觉得有些燥热难压。
沈枝意看他吃下板栗，满意一笑，眸子像盛着秋水，“宝贝，真乖。”
她那声宝贝叫的含糊，说的很快。
谢行鹤起身，去主卧拿出一条薄薄的毯子盖在她身上。
穿着礼服的沈枝意，脱去披肩，露出细白的手臂还有白皙的脖颈。
看的谢行鹤喉咙发紧。
他低声说，“我先去，洗澡你乖乖躺好。”
喝醉的沈枝意很听话，她绯红的脸颊，眼尾困顿溢出的泪珠，她点头，俨然一副孩子的模样，“好。”
浴室的水流声响起。
男人宽肩腰窄，双臂交叉脱掉身上的衬衣，接着，五指解掉腰带，裤子欲坠，他轻扯，裤.子滑落在浅灰色瓷砖上。
浴室灯光下，照着男人每一寸肌肤，腰腹清晰的腹肌中间人鱼线条流畅。
他手伸到淋浴喷头下，水变热了。
流水顺着黑发头顶流着，流过男人上半身紧实纹理的肌肉。
他闭着眼睛，任由水流漫过眼睛。
咔嚓。
门被人拧开。
他掀开眼皮，只见沈枝意穿着晚上那身粉色的礼服，香肩裸露。
她小手不断扑扇着脸颊，嘴里嘟囔，“好热，好渴。”
她醉意朦胧，浴室作了隔断，所以还隔着玻璃一层玻璃。
听见水流声，她毫不犹豫的推开那层阻拦的玻璃。
玻璃内，雾气缭绕。
她看见男人宽阔厚实的背部沟壑分明，侧腰有一条伤疤，在男人精壮的腰上略显性感。
相视时，两个人都明显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