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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种花(1 / 1)

内务府送来许多花种,还有负责整座内务府的太监刘保,带着花匠讲解。

花匠讲解得非常详细,简直不像对待一个贵人。

刘保更是余光落在姜木身上,心中赞叹。

这么一说来,怜贵人似乎真是绝色。

瞧瞧,那脸白的,恐怕连刚下的雪花都比不过。

再仔细瞧瞧,那唇红的,不正如那书生名人文中的嫣唇一般?

再再仔细瞧瞧,瞧瞧来又瞧瞧去,怜贵人鼻子是生得真好啊!

绝色!

当真绝色!

倾国倾城也不外乎如此吧!

怪不得陛下是陛下呢!那目光,简直就是……这个!

刘保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

时春皱眉,“刘公公这是做什么呢?”

刘保赞叹道,“奴才左瞧瞧右瞧瞧,上瞧瞧下瞧瞧,不禁被贵人的倾城之姿所惊艳!那当真是城见了城要倒,天上的飞鸟见了都要收起翅膀不可!”

“……”

素不相识,何故如此讥讽?

时春本要发怒,但是她仔细一看,那刘保双目发光,绝无恍惚讥讽之态,反而言语慷慨激昂,目光之光比外面的天光还要亮上三分。

时春静默,“……”

合着这是真心的。

花匠傻眼,“……”

怪不得人家能当内务府的掌事太监呢,而他只能当一个小小花匠呢。

姜木却神情柔和。

刘保在某些角度,让她想起曾经的苏奴。

“时春,给赏。”

难得油水最多的内务府掌事太监如获珍宝,欣喜道,“多谢贵人!贵人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奴才!奴才绝无二话!”

“……”

等人走了,镜水忧虑道,“冬日的花难种,更何况眼瞅着快到下雪时节了,这该怎么办?”

姜木摇头,筷下不慢,硬是将碗里的饭吃完。

镜水看得咋舌。

怜贵人有多不爱吃饭,前几日最能看出了,可是自从贵人给她们起名开始,贵人就总逼着自己吃整整一碗饭。

“方才花匠不是说了吗?可以在温暖的地方让花发芽,等稳定了再移种。”

“哪有这么容易呀,不说炭火用上,殿内也十分冷,就说冬天刚开始,花一到御花园准要枯……”

时春暼去一眼,镜水顿时噤声,半响又声如蚊呐,“对不住主子,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奴婢实在是着急。”

时春稳重,镜水鲁莽,两人性格鲜明,镜水却很容易讨人开心,也难说她性格不好。

姜木放下碗筷,“你说得不错。不过柳暗花明又一村,不管如何,先将种发起来。”

她又望向昏暗室内。

今天天气不好,刘保已经送来贵人能用的最好炭火,可是每日的这点炭火不够。

这并没有难倒姜木。

姜木道,“镜水,去将我全部的被褥拿出来。”

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姜木不仅将贵人的月例全用来买炭火,还动用了自己的银子。

偏殿被隔出一个角落,里面摆满了十余个花盆,偏殿就更显狭窄。

姜木拿起花盆,花盆底部被戳了几个洞,里面垫着一块瓦片。

镜水顿时怒了,“欺人太甚!如此粗制滥造,怎能使用!”

姜木摇头,“恰恰相反,花匠经验丰富。”

“贵人为什么这么说?”

“火生起来需要柴火有缝隙,种花也是一样的道理。”

镜水佩服,“贵人懂得好多!算那个花匠尽责!”

姜木将一早挖出来的黑土往花盆里填,这个小小角落因为炭火很是暖和。

时春和镜水想要接过活,姜木都拒绝了。

“既然陛下吩咐,我自然该如实做到。”

她不信她们。

可是让镜水瞠目结舌的是,姜木手下熟练极了,不多不少弄下三颗种子,覆上薄薄一层土,再浇水,每一个花盆都是这样。

“贵人感觉比花匠还要厉害!”

姜木失笑,“不过埋土罢了。”

弄完这些,天都要黑了。

姜木直起腰,手臂的伤还没好,麻木极了。

“时春在这里守着,别让人进来。”姜木温言道,“我把这件事交给你一个人,你不会让我失望对吧?”

姜木当然不信言语能够决定什么,但是父皇曾经教过她,如果身边有图谋不轨的人,那就让那个人单独负责一件事,但凡事情出了差错,那就直接处死,那个人反而不敢了。

姜木还不敢信任任何人,但是她是贵人,还是能惩罚身边的宫女。

姜木带着镜水去了一个地方。

镜水掌灯,路边的烛火很亮,镜水吃惊,“贵人怎么来御花园了?”

“不管种什么,土需肥力。”

姜木接过灯,“出门时不是让你拿了袋子吗?你将那些死掉的花朵枯叶都扫到袋子里。”顿了顿,“麻烦你了。”

镜水顿时二话不说就蹲下去,干活干得很卖力。

姜木冷眼旁观,硬是没看出镜水是真傻还是假傻。

算了。

左右她也不是故意为难。

天气越发寒冷,姜木的手臂隐隐发麻,她却一动不动的站立着,从远处看,就像雕像一样。

原越又把一个爬床的宫女扔出门去,这次是满脸黑斑的宫女,满头头发半头是白的。

他不过出来散心,一眼就看到罪魁祸首。

“前面是谁?”

苏奴道,“回陛下,那是……那位。”

原越扯出一抹冷笑,“大冬日的,朕是少她穿了吗?”

浅淡的月光下,姜木的面容看不清,就越发显得她身姿卓约而瘦弱,披着一层朦胧的神秘。

“据说那位将大部分银钱拿来买炭火。”

原越皱眉,“把朕的披风拿来。”

原越刚拿到披风,不远处就来了不速之客。

一个宫女趁着夜色行走,直接踩了镜水一脚。

“呀!实在对不住!奴婢实在看不到这有个人,一不留神还以为是什么鬼影呢。”

姜木扶起镜水,冷冷看去。

青杏退后一步,又挺起胸膛。

“看什么看!你谁啊!”

镜水气愤,“贵人在这,你还不行礼!”

“贵人?”青杏顿时屈膝,“奴婢见过贵人!实在是奴婢眼拙,着实没想到贵人穿得连奴婢都不如!若不是烛火照亮您的脸,奴婢还以为是哪里的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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