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雪心里充满了不甘。
凭什么她池晚凝就永远有护花使者。
池晚凝和郑嘉懿离开了酒吧,他轻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离开的。”
池晚凝现在已经恢复了,轻轻摇头,“也不是你想的。”
刚刚她挣扎,头发被弄乱了。
郑嘉懿盯着,忍不住想用手帮她整理。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推力,把他往后推。
尔后,看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抱着了池晚凝。
池晚凝也是猝不及防,愣了愣,即便是看不见男人的脸,那熟悉的气息让池晚凝闭着眼睛也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淡雅的松木香混杂着浓重的酒香。
以及他身上炽热的体温不断透过衣服穿到她的肌肤上。
“晚晚,不要离开我。”傅谨言抱着她的力气极大,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身体力。
池晚凝的呼吸也有些难受,用手推着他,“你松开我。”
他身后跟着上次让她去酒吧接他的男人。
温澈兮有些懊恼,有些抱歉地朝着池晚凝笑。
郑嘉懿反应过来,上前来开傅谨言。
喝醉酒的傅谨言有种痴缠,无论他们怎么推,怎么拉都不能让弄开她和傅谨言。
池晚凝垂下眼,轻声说,“傅谨言,松手吧,我们结束了。”
醉酒中的傅谨言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怔住了,失神的垂下手,赤红的眼眸死死的看着她,“晚晚,你要相信我,我一切都是为了你。”
池晚凝嗤笑了一声,“傅谨言,你纠缠的样子真丑。”
温澈兮本来以为让傅谨言见到本人会好一点,而想不到池晚凝真的这么狠,一刀接着一刀地往他的心捅去。
说完池晚凝转身离开。
郑嘉懿连忙跟了上去,两人坐上了车就离开了。
机车的速度十分快,黑夜里寒冷彻骨的风刮在脸上,让人生疼,眼泪在眼角流下也能很快的吹干吹走,让人无法察觉。
郑嘉懿心里有些忐忑,“你没事吧?”
池晚凝看着周围不断变动的环境,佯装轻松无所谓的样子,“没事。”
车子在池家停下,池晚凝下车,垂下眼,喊住了正准备要离开的人,“郑嘉懿,能尽快安排订婚吗?”
郑嘉懿的动作僵住了,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
池晚凝抬头朝着他笑,漂亮得如天上的星星在闪着光,“我想快点解决了爸爸的事情后就出国治病。”
她的声音有些缥缈,在空气中散开,若隐若现,“好吗?”
明明她说的消息对他来说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郑嘉懿的心里隐隐有种害怕。
他轻声的说,“好,我回去就安排。”
池晚凝听到这个回答十分高兴,微微一笑,“谢谢你。”
“早点回去休息吧。”郑嘉懿看着她越渐消瘦的身体,有些担忧,“要不你先去医院好好治疗?”
池晚凝摇头,“你别想那么多,我没事的。”
如今明明是临近过年,池家往年的这个时候应该是最热闹的时间,而现在却越发的冷清。
她缓缓走进门,直到郑嘉懿再也见不到她的背影,池晚凝这才敢坐在地上,缓了缓才起身继续。
其实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是最清楚的。
原来的药已经控制不住她的病情了。
加上最近整晚整晚的噩梦,身体几乎要到极限了。
而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
隔日郑嘉懿一早带着早餐来到了池家,无论怎么敲门都没有人来开门,他忍不住打电话,害怕像上次一样晕倒了没人知道。
而池晚凝其实是去了沈家。
她看着眼前的沈青雪,慢条斯理的接听了电话,告诉郑嘉懿她有事情出门了。
眼神清淡的望向沈青雪,“说吧,当年周闻和你关系?”
沈青雪眼神闪过几分得意,“原来还是会有你求我的一天。”
“只可惜我无可奉告,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池晚凝冷笑。
把在周闻那里找到的绿色丝带丢在桌子上。
沈青雪的瞳孔收缩,后退了一步,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姐姐是不是想起给我送新年礼物了?”
池晚凝朝着她笑,笑得沈青雪发虚生寒:“我怕你睡不着觉。”
“就不怕有人来寻命。”
沈青雪颤了下,望着一脸正义的样子。
“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你不也是帮我了。”
“也是蠢,就听信了我瞎掰的一言一语,还信得十足。”
沈青雪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池晚凝看着她笑得疯癫的脸,心里有些不可置信。
她真的可怕。
这条绿色绸带池晚凝原本真的不知道是谁的,直到她有一天睡不着,拿起来看,这次看到,在绸带的背面上,有一个小小的夏字。
只是她认识的人都没有人姓夏。
所以她就让人去查,今天早上她收到消息之后,真的就夜不能寐了。
怎么会有人坏到这种地步,却收不到社会的谴责。
“沈青雪,你会做梦,梦见她吗?”
池晚凝轻声地说,“你的良心会谴责吗?”
沈青雪冷笑,“她活该死,她不是喜欢和我炫耀吗?”
池晚凝看着她这张狰狞的脸,心里真的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