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懿一看池晚凝的反应,眼神闪了闪。
连忙改口,“我开玩笑的,别当真。”
池晚凝眼神有些恍惚,原来老爷子的意思是这个。
离开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能解释了。
她的视线落在眼前的郑嘉懿上,他的脸上闪过几分着急,嘴里不断得的解释着,“我真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见她恍惚失神的样子,郑嘉懿作势就要下车去找他爷爷。
“我今天一定帮你,把我爷爷给你磨下来。”
池玩凝一把攥着他的手腕,抬眼,脸上是认真严肃的神情,“别,我知道你爷爷的意思了。”
郑嘉懿凝视着她,“你放心,爷爷最喜欢我了,他一定会帮你,我再去说说就好了。”
他以为池晚凝不相信他,出言解释。
池晚凝强笑说,“不用了,等晚些再来找他吧。”
说罢,池晚凝往后看了眼那大得如城堡一般的别墅,轻声说,“我还回来的。”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车窗玻璃上描绘着,轻描淡写地说,“走吧。”
司机缓缓开动车子。
一个小时后,车子到达了池家门口。
似乎早有预料般,池晚凝下车后抬眼便看到了停靠在门前的车子。
低调奢华的迈巴赫,车牌号那嚣张的连号。
这江城里也就只有他了。
迈巴赫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先是他那双修长有力的长腿,被裁剪得当的西装裤包裹着。
池晚凝垂下眼帘,转头就朝着池家的大门走去。
傅谨言却并不让她如愿。
伸手拽住她的手腕,身后的郑嘉懿一把抓住他的手,“松手。”
傅谨言的视线在池晚凝身上转移,盯着挡在她面前的男人。
他的眉心紧了紧,抬头,手指扯了扯领带,“这是我和她的事情,外人就不要乱掺和了。”
郑嘉懿薄唇勾起,“我才不管什么狗屁事,我只知道她不想见到你。”
“这就够了。”
傅谨言清冷的眉眼盯着他,蓦然勾唇笑了,措不及防的挥拳,打在郑嘉懿的脸上。
郑嘉懿也是猝不及防,被一拳打到后退了一步。
他扯了扯唇,用舌尖顶了顶被打的腮边,眸光冰冷。
双手合在一起,发出了声响。
玩味地盯着傅谨言,“这次回来我还没有练过手,比比?”
郑嘉懿的话音落下后,朝着傅谨言走去。
很快两人就扭打在一起,池晚凝蹙眉,拉住郑嘉懿正准备挥下去的拳头。
”够了,我们走吧。”她拉着郑嘉懿的手。
傅谨言死死地盯着他们紧握着的手,“晚晚,我们聊聊可以吗?”
池晚凝顿了顿,转身望向他,“说吧,这次说清楚后,以后我们就没什么好说了。”
她垂了眼,轻声的说话,随着夜色微风传入在场的所有人耳中。
“一别两宽,各自婚嫁。”
傅谨言的眉心紧皱,狭长的桃花眼里墨色汹涌,眼眸了悲伤蔓延,“不,我不可能放开你的。”
池晚凝抬起头颅,冰冷地瞥了他一眼,“如果你是要说这些话,那我就走了。”
她笔直的站在那,眼眸了没有对他的一丝一毫的情谊,却好看的让人失神。
“我们俩之间,早就不能再谈这些事情了,你还是早点回去陪顾小姐吧。”
说完池晚凝拉着郑嘉懿走进了门。
池晚凝强撑着走进去,整个人就无力地滑落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郑嘉懿先是惊讶了一下,接着就是身上扶着她,“你..”
他本来想要说她,却在触及她可怜兮兮的脸上时顿住了,只是轻叹了一声。
池晚凝眼泪不断地滑落,“也好,也好。”
“反正我活不长,何必...”
郑嘉懿捂住她的嘴巴,轻声叹道,“别瞎说,你好着呢。”
这是她第二次在外人面前失态,第一次是因为傅谨言,而这次也是因为他。
池晚凝擦干净脸后,“我好了,你回去吧。”
郑嘉懿坐在沙发上,长腿随意地放着,整个人慵懒地依靠在沙发上,“池晚凝,你也太过河拆桥了吧。”
“我帮了你,连一口茶也没喝,还要赶我走。”
池晚凝被他插科打诨的样子逗笑了,没好气地看向他。
触及到他脸上的青紫色时,顿了顿。
起身,拿来了医药箱。
“过来。”
郑嘉懿眼神闪过惊讶,挺直身体靠近,把脸凑到她面前,心跳在不断地加速。
池晚凝在他脸上轻轻的擦拭着药水,轻声说,“回去你自己擦擦,问题不大。”
她端详了几眼,玩味着说,“就是可怜郑公子要顶着这脸出门了,估计连路边的狗也嫌弃。”
郑嘉懿正想反驳,她眼睛瞥见他泛着微红的脸颊,疑惑地问,“你干嘛?很热吗?”
“脸都红了。”
这话说完,郑嘉懿就像被人烫到了一样,整个人往后退,迅速地转身,“我想起还有些事情,先走了。”
池晚凝拦都拦不住,“诶,你不是说要喝茶吗?”
郑嘉懿走出门后脸颊还是泛红,指尖轻轻触碰,勾唇一笑。
低垂着眼,轻声的话语被夜风吹散,不成句的话语,终究没有传入想要表达的人听。
“那其实不是玩笑,我真的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