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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容笙(1 / 1)

桑榆一时讷讷,很快又嗤笑着弯下腰,她身形匀称,微低着头,一张略显傲然的脸庞,眉梢微微挑起,透着一抹犀利之色。

晚过撩动着周边的树叶,树丝缠缠,交错着,明月洁白的光芒洒向大地,他们紧密相拥的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缠缠绵绵。

影子中的他们好像在接吻,但现实不是。

桑榆撩起眼皮看着俩人的影子,脑中想起社团成员说过话,嘴角挂出讥讽的弧度,不仔细看也能够发现的出来,因为讽刺的笑意清晰无比。

舔狗这种词也敢拿来形容她桑榆。

那不是她桑榆,也不是陆容笙。

桑榆面不改色,稍有兴趣的陪他演戏,她抬手轻轻揉捏着陆容笙的短发,不拆穿他的劣质的演技,借着气氛说出自己此次来的目的。

“加入吉他社。”

“好啊。”

陆容笙闻言爽快答应,微拉长音调,有几分戏谑地说,好像让桑榆纠缠的不是什么大事,对他来说小事都算不上。

他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却又藏匿着不羁,睫毛温顺的附在他的眸子上,鼻子坚挺,好似从中透露着一种温顺的个性。

桑榆低头看着他们亲密的背影,收敛不定的情绪,纤细的手指握紧陆容笙的衣衬,有些褶皱。

陆容笙。

她在心里默念着,陆容笙仿佛和她心有灵犀,他微微抬头地应了一声,还是伪装的模样,无知,桑榆垂眸和他对视着,神色深沉。

在我没有腻之前,你也别想放弃。

屋子里床头放着的台灯微微亮着,隐隐约约能看清躺在床上的陆容笙,他身边的手机屏幕不断闪烁着。

陆容笙稍抬眸,闷哼了几声,忍着性子拿起一看,是江寒一串连的消息,他还以为是桑榆给他发的消息,看到来人皱了皱眉,本能的想把手机扔在一旁。

但在另一端江寒见对方不回他的消息,以为是陆容笙没注意到他的消息,焦急的直接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

陆容笙本就因被吵醒有着闷气,额头周围的头发乱糟糟的,眉眼间戾气深重,他虽有一副好皮囊,但并不面善,抬手点击另一个。

“陆哥,怎么改成语音通话了?”江寒看着手机屏幕有些不解,他的声线清朗纯净,带着少年的意气飞扬,与陆容笙恰恰相反,沉重的嗓音掺杂着沙哑,

陆容笙不耐烦的嗯了一声。

江寒听着自己兄弟的嗓音,他忍不住想到傍晚的时候桑榆的脸色,又看着变成的语音通话,捂着嘴心想陆哥不会被桑榆这小姑娘收拾了吧。

“有屁快放。”

“…陆哥,要不要我找人问问桑榆这个人?”

“耳听为虚,我会亲自认识。”

“陆哥,我觉得桑榆的脾气好像很容易暴躁。”

“是吗?那挺可爱的不是嘛?”

“…?”

而江寒自己认为暴躁女的另一边,同样也是这样的情况。

陈妤刚复习完功课,她小心翼翼地爬上桑榆的床,桑榆正敷着面膜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桑榆,陆容笙这个人你感觉怎么样?”

“挺可爱的,最好是乖点。”

“…?”

阳光明媚,光线照射在校园里的各各角落,艺术楼里学生们嬉闹着,顶楼的吉他社也不例外,只不过只有社团社长在闹腾。

江寒坐在座位的最顶端,抬头看着坐在他对面一脸冷漠的陆容笙高兴的哈哈大笑,又低头望着桌面的纸张沉默寡言。

分针一点点随着秒针的转动而移动,江寒抬手放在胸口前,重重的咳了一声。

他感激的向桑榆那个方向伸出手:“桑榆,谢谢你能把陆哥带入社,”

桑榆没有伸出手去回握江寒的手,她云淡风轻的举起身前的热水喝了一杯,嘴唇动了动:“我只是为了我自己。”

江寒闻言,无言以对,但是面上淡淡的笑了笑,对面本面无表情的陆容笙扭头勾起唇角,他瞪着陆容笙,拿起水杯喝了缓缓。

江寒神色严肃,没有了刚才那小显眼包的样子,他沉重的看了一眼陆容笙,面上露出担忧之意,沉默半晌缓缓开口:“有一个豪门宴会邀请我们去演奏,出价极高。”

陆容笙对上江寒那担忧的神情不由得眉头一点点皱起,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社团里安静的可怕。

只是个寻常在豪门宴会上的表演,没必要露出这种让人忍不住误会的神情,俩人相识多年,玩笑归玩笑,陆容笙还是十分信任江寒的。

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对桑榆的想法告诉江寒。

江寒一声不吭的对着自己露出这样子的神色,那应该就是他自己身上的问题了,陆容笙想到这脸色沉郁:“陆氏集团?”

江寒一声不吭,许是默认了,桑榆看着俩人微微出神,社团里的人都是那些大家族的纨绔子弟,他们沉默不语。

陆容笙是私生子,还是陆氏集团的私生子,这是圈里人众所周知的事情,但现在陆氏集团到底是什么意思。

私生子自然是不能和原配家庭住在一起,陆容笙年幼就和自己患了妇科病的母亲在外头生活。

期间不说陆家其他人,这么多年以来,他爸都见过几次用一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但他又不是不存在了,虽然不上心,但碍着面子还是会每年打钱给他。

陆容笙从出生就没有人管,有次在街道上看到别人玩吉他,便深深看上,和江寒一起玩摇滚,和其他也被家里人看不起的纨绔子弟组团。

现在,花大钱邀请他们去表演?不怕他们砸场面吗,心那么大。

陆容笙轻笑一声,没有抬高音调,语气里带着点儿呛人的火药味,整个屋子里的人静下来扭头往着他,声音嗤笑:“有钱不赚?”

桑榆以手握拳抵在唇边,低声笑了笑,江寒轻咳了一声,起身拿着身旁的乐器,社团的人面面相觑,哄笑着练习乐器。

陆容笙站在窗前,垂下眼扫视过琴弦,指手弹弦着,专注又认真。

别墅面积很大,花园站了不少面积,里面装饰了不少花草和气球,玫瑰花摆成一排,看来是订婚宴,门口站着两位主角,宾客们纷纷入座,台下立满了摄影机。

桑榆站在陆容笙身边,陆容笙面不改色,一身黑色西装给他添了些禁欲感,比精心打扮过的男主角还要更加养眼。

订婚宴的男主角陆何楠深深的撇了陆容笙一眼,面色瞬间冷了下来,能看出是因为有外人在,不想丢人,脾气隐忍了些,他紧皱着眉头:“你怎么在这?我们这不欢迎。”

陆容笙低声轻笑了笑,从西装内侧拿出邀请函,他捏着邀请函的一角,在对方面前晃了又晃,眉头上挑,笑着明显。

他们这边的气氛微妙,不远处的记者纷纷拿着镜头怼着他们,议论起这位年轻男子的身份,有人发现他们长的很相似。

虽然现在很少人提起陆家那位私生子,但记者们从未忘记,拿着摄影机就想往陆容笙那里冲去,但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住。

陆容笙淡淡的继续往前走,桑榆接过他的吉他,低声的靠在他旁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尽量给他些安慰。

刚把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搞得上吐下泻得,脸都不带惭愧一下的,哪里会受到打击。但桑榆却在心疼他。

不在意就不会受打击,陆容笙才懒得在意,也就从不觉得有什么打击,但看着桑榆关心地安慰起他了,他顿时来劲了。

他整个演技灵活的很,焉头耷脑下去,眼眶湿润泛红的委屈垂下,把脑袋往桑榆怀里蹭,全身上下透露着我很受打击。

江寒白了俩人一眼,眼见陆何楠吃藕,心情说不上来的爽,他对着刚出来第一次表演的新人嘱咐了几句,低头又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我们出场了。”

宴会各各角落都坐满了不少人,两个主角是联姻关系,只见过一次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基础,能回顾的往事压根没有,主持人聊聊几句,环节很快就这样过去了。

“接下来有请著名大学的吉他社为我们表演节目。”主持人见江寒他们几人拿着乐器走了下来,离场的时候顺便帮他们抬架子鼓。

陆何楠看着台上光鲜亮丽的陆容笙,心里不是很平衡,见到陆容笙俯视的眼神更是咬牙切齿,就听到身后一道威严的声音:“陆何楠。”

陆何楠转头尊敬的对着身后的中年男人:“爸。”

陆军嗯了一声,正准备离场,陆何楠赶紧凑到对方面前,语气隐忍着:“他来了,妈不高兴。”

“你妈自会知道轻重。”陆军颔首,“倒是你,别因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失了轻重。”

陆何楠闷声嗯了一声,护送着对方离场。

陆容笙就是一个破给他们取乐的玩物。

杂种而己,高傲什么,早晚摔在地上。

陆何楠想着就心里舒坦了不少,他重新回到场地,他喝了点酒,晃神之间,看到演讲台旁站着一个背着电吉他的美人。

他满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领子,但等他再次抬眼时,美人旁边已经有了一个人,他觉得对方很眼熟,一下子对上了陆容笙那双冷淡的眸子。

陆容笙就像恶龙巨大的身躯盘旋在自己的领地里,不给任何人夺走自己的宝物,他的眸子能让人感受到十足的占有欲,浓烈得很,他在警告他,但同时又带点骄傲。

“他是我的。”

他无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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