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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招风引蝶(1 / 1)

到了太守府,曾之和太守客套了几句,看了给他们准备好的房间后,太守又张罗着准备摆宴席来欢迎曾之。

张淼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把曾之拉到一个空旷的地方,确认周围没人后问:

“太守怎么会知道你的身份?”

“有人不想让我们查到东西,当然要通风报信一下了。”只是没想到,安国公那老头子的嘴这么不严,这么快就说出去了。至于皇上他还是有信心的。

说漏嘴的皇某:“曾之好像说过不让我说,算了,无伤大雅⊙ω⊙~~”

担心自己透露曾之行踪影响他帮自己找女儿的安某公:“不说,谁问也不说,你是他爹我也不说,,Ծ^Ծ,,”

“那你当时打算怎么救张清月啊?如果太守没来,咱都自身难保要下狱了,张清月和王二还在外面,咱不是不仅没帮上,还把自己弄坑里。”张淼又问。

“谁告诉你下狱是个坑而不是个机会?而且张清月那边我事先安排了,若她和王二回去,会有人暗中守着她,她不会受伤害。”

“你还有人在暗中?!”

曾之看了一眼张–傻子–淼,笑了,“你猜有没有?”

“我猜肯定有,哇哦,小之之好厉害哦~”张淼向来不吝啬夸奖,更何况是曾之。

“你就不怕我骗你。”

“我相信你!当然,你若是骗我一次,那我便再也不信你了。”

“是个没良心的。”

“对了,你一直没告诉我来黔州干什么呢?”

“查死士的事。还记得你父亲上次出门查案吗?”

“记得。”

“他查的就是你那日见的死士,有批死士前段时间前往皇宫刺杀皇上。”

“!!!”张淼很想尖叫,但她知道不能引起注意,硬是把那一嗓子给憋回去了。

“不过被我们拦下了,我们故意放走一个,你父亲一直追踪,那人踪迹消失的地方,便是黔州,黔州太守,就是刚刚那个人,叫范宸,和京城范家,是一个宗祠的。”

“!!!”又是被憋回去的一嗓子。黔州城内有人培养死士,黔州太守若是不知道,就是个失察的罪责;可若是知道……这是要谋反?!“难怪你总是和范文程去梦云楼。”

听到这话,曾之低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受不了别的女人在我旁边绕来绕去?”

张淼的脸刷一下红了,什么呀……

“范文程那个人,一喝酒,一高兴,就喜欢说很多话,所以我收到你父亲传回的消息后,那几天便和他交往得密些。”虽然并没有从他嘴里套出什么,但还是有意外收获的。曾之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张淼,不过对方还在震惊中,并没有注意到。

“皇上知道吗?”皇上若是知道,肯定要下令严查,范文程便不会还那么惬意地香玉在怀。

“不知道。”

果然。

“没有证据直接证明范家和那批死士有关,还是不要打草惊蛇。”

“那那日在暗牢里的人?”

“是刺杀我父亲的。”

“为什么?”

“我父亲是大鄢的左相,皇帝的左膀右臂,他们想刺杀皇上,还想除掉我父亲,可以理解。”

“不是,我的意思是若是你们前段时间拦下了刺杀皇上的那批人,还刻意放走了一个人,那那个人肯定会通风报信,不会再轻举易动,可他们却又冒着风险行刺你父亲。”

“也许他们以为我们会把注意力集中在保护皇上,便趁机行刺我父亲。或者……没有或者。”

张淼觉得曾之说得有道理,也不纠结了,只是她总感觉有点怪。

“你就这么告诉我你们调查的事了,就不怕我泄露信息?”

“你父亲可是帮了我很多呢。我信你。”曾之笑着说。其实他也在赌,他赌张淼值得信任,但没有理由的,在他心中,这场赌,他不会输。

两人说话间,有下人寻到两人:“少卿,姑娘,太守请大人参加宴席。”

曾之和张淼便随着下人去了。

到了宴席上,都是些名利场上的场面话,张淼听着厌烦,只专心研究端上来的菜。曾之向来不喜这些无谓的宴席,还有虚情假意的奉承,但他从小就经常处在这种环境中,很轻松得体地应付着太守和众官。

突然,太守说:“家中有一小女,最擅歌舞,知道少卿大人到访,特为少卿大人献上一舞。”

众人连连称好:“都是沾了少卿大人的光啊。”

太守嗤之以鼻,若不是少卿大人在,你们这群家伙有什么资格看他的女儿跳舞。

不久,一女子便娉婷袅娜地上来了。

张淼看了一眼,愣了一下,那女子跳的是高山流水,她也会,是师父教的,不会……

张淼偷偷往曾之那边移了一点,问道:“这舞叫高山流水?”

“嗯。”

“也是你母亲设计的?”

“嗯。”

林缈是个天生的舞者,在舞蹈上有着超出常人的天赋,所以她设计了很多舞蹈,且每支舞都风格鲜明,鹤亭舞是张淼学的第一支舞,也是林缈设计的第一支舞,当年,一舞惊鸿,一家有女百家求。而这支高山流水,温婉优雅,最后一部分又带着一种决绝之意。

张淼继续看着眼前舞动的女孩,看得出来她是有天分且练过的,只是……她跳的高山流水,好像在师傅原版上有所改动,不知是她自己的想法,还是因为师傅在这个世界离世太久了,流传至今变了些样子。

范落落跳得很自信,她的舞姿,任谁见了都要夸一句的,而且她专门挑的曾之母亲当年设计的舞,她不信曾之会无动于衷。跳着跳着,她还“不经意”地把长袖抛向曾之,或者媚眼如丝地看一眼曾之。

张淼很无语,曾之还真是在哪都招风引蝶,而且这个舞,本是表达对知己的情谊,被范落落这样一弄,倒是有种与情郎情意绵绵的味道了。张淼不喜欢,倒不是她觉得知己之情比男女之情更怎么样,她只是单纯不希望师父的舞变了味道,那不是师父的本意,舞者以舞蹈表达态度、思想,师父想用舞蹈表达的东西张淼不希望被曲解改变,舞者可以有不同的风格,但舞蹈本身的内涵是不变的。

一舞罢。

众宾客纷纷响起了掌声,张淼和曾之却无动于衷。

范宸见状,笑着问曾之:“不知少卿大人认为小女跳的如何?”

“不怎么样。”曾之答。

范宸没想到曾之这么不给面子,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少卿大人的母亲,当年可是一舞倾城,少卿大人看不上小女拙劣的舞姿,也是可以理解的。”

范落落可不干了,她爹是太守,黔州城里的一把手,她是她爹唯一的女儿,千般宠万般爱长大的,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但她知道曾之的身份就连他爹也惹不起,但是,曾之惹不起,他旁边的下人她还不能动吗?

“你,你笑什么!?”范落落指着张淼道。

正在喝茶的张淼愣了,她笑了吗?虽然她认同曾之的回答,但她没想笑啊?难道她的嘴角有自己的想法?

张淼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她确实没笑,那就是有人故意找茬了。

“范小姐,我没有笑。”

“我分明看见你笑了,你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笑我!”

啊,真烦,本来就烦,现在更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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