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被称作老朱的中年男人正被两个保镖死死的禁锢着。
而正中间,陆澈的脸色阴沉至极。
“陆爷,你...你来了。”
乔欢忙站直身子,一下子把金璟挤到后面,对着陆澈极力的摆出笑容。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就是洽谈业务一时忘记了时间,正好准备回去呢,我们走吧。”
“别啊,好不容易来一次,可得让我好好的尽尽地主之谊。”
金璟大大咧咧的站出来,眉眼间俱是挑衅。
乔欢回头看着金璟,拼命使着眼色。
你疯了?陆澈正愁找你找不到呢,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
这番示意,落到陆澈眼里,更像是郎情妾意的戏码。
陆澈上下扫量了金璟一眼,轻哂。
“好啊,那就麻烦金老板了。”
“那就别在这了,咱小竹楼上请吧!”
小竹楼是京都有名的餐厅,地方虽小但食物却道道精致美味,深受达官贵人的喜爱。
小竹楼雅间。
“不知道陆爷什么口味,我就让他们各个菜系都做了一点,也不知道陆爷吃不吃的惯。”
宽大的圆桌上已满满当当的摆了各色佳肴,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呵。”
陆澈冷笑一声,微仰着头。
“金老板倒是大方,这么一桌子菜,不知道金老板要倒卖上多少珠宝才挣的回来呢?”
这话,极具侮辱性。
金璟微顿,拽了拽额前的发丝,笑的放荡。
“这就不用陆爷您操心了,这小竹楼是我开的,陆爷您敞开了吃。”
什么,小竹楼居然也是金璟开的?
乔欢盯着金璟,她现在真是不得不佩服金璟的经商能力了。
小竹楼在京都开了快十年,客人一直络绎不绝,包括两年前金璟出事,小竹楼的生意都没受到半点影响。
这男人,还真是深藏不漏啊。
陆澈冷冷的瞥了一眼乔欢,手指不咸不淡的敲着桌子。
“金老板,或许,我应该叫你王景和更好,看来七年前的事你是没受到什么影响啊,
如今过的这么潇洒,就是不知道令尊怎么想啊,
哦,不对,不应该是令尊了,
毕竟,我听说半年前你们就断绝父子关系了。”
金璟握紧拳头,眼尾泛着血意。
良久。
“哈哈哈哈哈!”
金璟一声爆笑,模样轻狂。
“陆爷还真是胆小怕事啊,来之前还特意查了我的身份?
两年前我把你的女人拐走,你追我追的跟什么似的,
怎么,
现在知道我老子是谁了,就算我就坐在你面前,你都不敢动我了?”
“金璟!”
陆澈一声暴喝,手已放在了腰间。
“不可啊,陆爷,王老爷子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张特助站在一旁急急的小声说着。
一个小小的金璟尽然不值一提,可王老爷子可是和陆父有生死之交。
“怎么了陆爷,被我戳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金璟,别说了。”
乔欢拽着金璟的衣袖,拼命的使着眼色,话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一样。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她可清楚。
刚刚陆澈明显是动了杀心。
虽然她不知道王老爷子又是什么大人物,但陆澈的脾气一上来,多半是什么都不顾的。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过去的事我不追究,如果你在胆敢动乔欢,我就只能让王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陆澈淡淡的说着,大手牢牢的握住她的小手。
“回家。”
“不送啊!”
金璟转头瞧着一桌子未动的菜,泄愤似的往嘴里胡乱塞了一大口。
哼,还你不追究。
那我呢?我经营了那么久的金和堂,一下子清了零。
陆澈,你忌惮我老子不敢动我,我不一样,我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你给我好好等着!
“来人,来人!”
经理带着服务员进了包间,一脸小心翼翼。
“老板,有何吩咐?”
“怎么来的这么慢?平时我就是这么教你们服务客人的吗!把这些没吃过的菜都打包送到福利院去。”
闻言,经理有些傻眼。
“老板,这些饭菜对于那些人来说可是天价,您真的要送...”
“废什么话,让你去就去!”
“是,老板。”
车上。
乔欢小心翼翼的偏头瞧着陆澈。
男人双目紧闭,只是眉头一直在皱着。
看着,挺凶的。
“你怎么不问问,我都跟金璟说了什么?”
“他师傅是泰磨,你想跟他学设计。”
乔欢微张着嘴,她没想到陆澈竟然什么都知道。
“你,你连这个都知道了。”
“泰磨和泰叔是亲兄弟,两年前我就彻查过金璟,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过去两年都没动金璟,不是我找不到他,而是他父亲和我父亲是旧交,我不能让他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死了,
不过,
我也不介意让他缺胳膊少腿。”
男人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平常的好似在谈论天气一样。
乔欢不自觉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啊,我...我还想跟他好好学学呢。”
陆澈转过头来,狭长的眼眸射出一丝寒光。
“你不恨他?”
“我...但那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是真的很想跟他学设计还有珠宝生意,我的工作室确实不赚钱。”
陆澈拳头紧了紧,下意识的扫了眼女人的小腹处,再度闭上双眼。
“随你吧。”